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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当兵第二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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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领到手机，周擎就会和宋飞白吐槽
——老白，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大傻逼？他每次跑步都要拖着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魅力？赶都赶不走，烦死了。
宋飞白对秦楚阳充满了好奇
——你们不是同年兵吗？按理来说你们的关系应该最好，他干嘛对你那么刻薄？
周擎——鬼知道为什么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宋飞白——那他长得怎么样？
周擎想了想，长得很帅？别了吧！一看见秦楚阳的死脸，周擎就想吐。那他很丑？好像没有好像。周擎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秦楚阳，连带着也没有好好观察过他的长相。
偷偷扭过头，秦楚阳又在和他的男朋友打视频。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眼里也有了些温柔的光。
这人勉勉强强不算很丑吧。
周擎——你还记不记得上一年？我们跟林哥他们一起去喝酒那次。点了一个男模。
宋飞白——记得长得挺帅的小伙。调情很有一套。是他们店里的头牌。一晚上要五位数。
周擎——那我这么跟你说吧，他们俩长得挺像的。就是吧，我这个傻逼战友的身材比他好。眉毛比他浓密，鼻子更自然一些，那男模的脸一看就动过，全是科技。
宋飞白——你拿你战友和鸭子比？
宋飞白惊了。这个世界上能做出如此类比的，只有周擎一个人。
周擎绝不承认秦楚阳身上的任何一点优点。
周擎——他长得帅有什么用？又用不上。
宋飞白很会抓重点。
宋飞白——用不上是什么意思？他不举，你怎么知道？你试过？
周擎——滚蛋！谁会去试他那个玩意儿？
宋飞白——那就是他告诉你的。还是说——他是个弯的？
看周擎半天不回复，宋飞白直接发来一段长长的语音。
——我操他妈的，周擎，你他娘的是去了什么鬼地方？又是不给吃，又是不给喝的，整天虐待你。现在还出现一个男同？！你大舅要是知道这件事儿，恐怕要连夜把你接回家吧。你这种小白脸。刚成年……嫩的就跟小鸡崽子一样，小心被黄鼠狼叼走了。你看没看过泰国部队里的新闻，那里面的老兵都！
周擎无力的回复道: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他还不知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宋飞白——其实吧……我觉得你可以适当的出卖一些自己的色相。反正你想日子好过一点。没事的时候冲他扭扭腰。卖个萌什么的，把他哄舒服了，也许就不会这么折磨你了。
周擎——你在说什么？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宋飞白——反正你当我胡说好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又不吃亏。反正也就是三个月的时间牺牲点色相算什么？大家都是男的，他又不能针对你做些什么。
周擎很想骂人，可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没错。他早些年犯了错，为了平息舅舅的怒火，也不是没干过这些事情。每次的效果都极好。一次装可怜能换来好几个月的幸福生活。
心里面一旦被种上这样的种子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周擎决定改变策略。
豁出去了，反正就混三个月。从此之后井水不犯河水，不就是牺牲牺牲色相吗？只要他不走到最后一步，也不至于被开发成向日葵。
上午的训练科目是战术动作，也就是所谓的低姿匍匐和高姿匍匐。
胡啸林率先在地上爬了一遍，蹭蹭蹭。爬的飞快。周擎还没看清动作，他就已经到了终点。
这种科目没有过多的技巧，想爬的快，只有多练，胡啸林讲解了好几遍。让新兵们在地上爬成一排，自己找感觉。
“我们先练低姿匍匐，一会儿再去练稿子。膝盖要往前收，最少到胸口的位置。同时两只手往前面扒。脚往前面蹬。用力的把自己向前面送，身子要低，不然就碰到铁丝网了。”
在正式的训练开始之前，地上的大石头已经被清理过一遍，但还是有很多细碎的小石块儿在地面上，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磕的生疼。
新兵们没有接触过这样的训练，还不知道要注意的事项。才刚刚爬了几米，膝盖就痛了起来。爬完两趟，手肘和大腿内侧全是淤青。
“爬低姿匍匐不要怕疼，磕到撞到是无法避免的，我当年学的时候也是一样。爬的不好去饭堂的路上都是爬着去的。待会儿你们挨个来试一下，谁能爬到二十秒之内就不用再练了，坐着休息。”
一听到能摆脱这个科目，立马有人跃跃欲试。但是在地上爬是一回事。在铁丝网下面爬又是另一回事。
低姿匍匐的考核中，铁丝网只有四十厘米高。衣服很容易会被挂到。基本上大家都是二十多秒的成绩。钟海最可惜，只差了零点五秒。
”这网太烦人了，一直在挂我的衣服。不然我肯定过了，待会儿再来一遍，我一定要过！”
胡啸林看了一圈，忍不住了，“给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要低着身子，什么叫低姿！低！低！低，谁再给我爬那么高？就围着操场爬一圈去。”
轮到秦楚阳，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只见秦楚阳手脚并用，协作并济，只留下一片飞扬的尘土。周擎躲在钟海后面，捂着嘴巴偷笑，满脑子都是撒哈拉大沙漠上爬行的大蜥蜴。
“十九秒零三。一般般吧，终于有个达标了，下一个……”
一直到其他人都爬过一遍，周擎才最后一个上场。还没爬出去两米。新兵们就忍不住哄笑起来。
胡啸林黑着脸大吼道:“你他妈跟我玩儿呢？让你低着身子，你撅那么高的屁股干什么？你自己回头看看，网都被你顶起来了，滚回去重新爬！”
周擎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回去，连着爬了好几趟，都是一个熊样。
其他的新兵笑成一团，肚子都疼了，林想在后面喊道:“周擎，你爬快一点，照着动作要领，班长又要发火了。”
”四十三秒！”
胡啸林的牙几乎要被自己咬碎，“你是蜗牛成精了吧。给我滚一边练去，别浪费时间，其他人挨个再试一次，过的就休息，过不了的就一直练！什么时候膝盖磕肿了就练出来了，秦楚阳你不用再练了，去给我教会周擎。”
秦楚阳带着周擎找了一个平躺的地方，问:“你是有哪里不明白吗？我先教你。”
该懂的周擎都懂，他就是不理解为什么要爬那么低，膝盖磕的疼死了，爬的又慢。再快能有什么意义？但他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只好乖乖的趴在地上。
”你干什么？！”
周擎大喊一声，原来是秦楚阳把手压到他的屁股上。秦楚阳不明白周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压着是为了让你不要再撅屁股，你也看到了。那网只有半米高，但凡稍微高一点就过不去了。”
“那……那你也不能摸呀。”周擎把秦楚阳的咸猪手推到一边，“我自己会注意的。”
秦楚阳看他的态度还算上进，也就收回了手，“你先爬一遍，我给你纠正。”
周擎尽量又低又快的爬了一遍，但在秦初阳的眼里还是太慢了，“周擎你就是动作放不开，用膝盖内侧着地，别怕疼，只要过了就不用再练了。”
周擎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练了这么久，就只有三个人能达标，其他人还不是要一样一趟的爬，而且他的膝盖已经很疼了，全身上下灰扑扑的都是尘土，就像个乞丐一样，手腕处也破了皮。鲜血混着碎沙黏在那里，火辣辣的疼，这还怎么爬？
周擎忽然想到了自己和宋飞白的对话，他是真的没办法练下去了。一个是□□上的折磨，另一个是精神上的摧残。如果非要在其中选择一样的话……那就大不了……豁出去吧。
周擎掐起嗓子，回忆了一下在酒吧里见过的白嫩小零，将衣袖微微卷起，小声说:“楚阳，对不起，我真的想好好练的……都是我不好。只是我刚刚不小心磕到了，所以才爬的这么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点好好爬。”
看到周擎的可怜样，秦楚阳果然心软了，，让他坐在草地上说:“那你先缓一下吧，我给你示范一次，你好好看。”
秦楚阳就像不怕疼也不怕累的机器人一样，在地上爬过来，爬过去。如果周擎是成了精的蜗牛，那么秦楚阳一定是成了精的大蜥蜴。
周擎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偏偏还要装作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不时揉几把膝盖和手腕，倒吸几口凉气，装作自己很疼的样子。
后面的十几分钟，秦楚阳没有再为难周擎。还问了好几次，他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周擎装作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嫩模样，把秦楚阳哄的团团转。
临近收操，胡啸林来检查周擎的训练情况，周擎心中一紧。要是让胡啸林知道自己休息了那么长的时间，还不让他加倍补回来？
正当周擎不知所措的时候，擎楚阳开口道:“班长，我看周擎的膝盖在地上磕到了，让他缓了会儿。”
这是……秦楚阳能说出的话？什么时候狗嘴里都能吐出象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