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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日常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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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滨海市刑侦支队食堂的玻璃窗蒙着薄雾，林砚刚打完两份豆浆油条，转身就看见周景澜端着一碗白粥坐在角落，指尖还夹着昨晚的尸检报告草稿。
“又熬夜改报告？”林砚把油条放在她面前，“法医室的灯凌晨三点还亮着，我以为进贼了。”
周景澜抬眼，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却没放下报告：“苏梅案的毒理分析有个数据要核对，免得庭审出问题。”他用勺子舀起粥，动作精准得像在操作解剖刀，“对了，你让技术科查的布艺店监控，今早八点能出结果。”
林砚咬了口油条，含糊应着：“知道了，等下带你去现场再看一眼——上次发现的棉麻纤维，你说可能和‘老鬼’的作案工具有关，再确认下痕迹。”
上午的案发现场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周景澜蹲在地上，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墙角的纤维残留，林砚就站在他身后，替他挡住来往的警员，避免有人破坏现场。“是同一种棉麻材质，”周景澜起身，把样本装进证物袋，“但比之前发现的更粗糙，可能是‘老鬼’早期使用的布料。”
林砚接过证物袋，塞进外套内袋：“中午请你吃楼下的牛肉面，加你要的双倍青菜。”周景澜没说话，只是眼底的冷意淡了些，默认了这个提议。
下午的案情分析会开到傍晚，林砚对着白板梳理线索，周景澜坐在后排，突然出声：“□□的伤口角度不对，凶手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五左右，不是之前推测的一米七。”
会议室瞬间安静，林砚回头看她，他已经调出尸检照片，指给众人看：“伤口边缘有轻微拖拽痕迹，说明凶手力气不大，且惯用左手。”林砚立刻让警员调整排查范围，散会后拍了拍她的肩：“多亏你，又少走不少弯路。”
晚上十点，支队大楼只剩零星灯光。林砚路过法医室，看见周景澜还在整理顾哲旧案的资料，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他走进去，把刚买的热牛奶放在他手边：“别熬了，旧案线索明天再理，身体熬垮了谁跟我查‘老鬼’？”
周景澜握着牛奶杯，指尖传来暖意，沉默片刻后说：“顾哲案的现场照片，有张角落拍到了布艺店的招牌，之前没注意。”他把照片推给林砚，“或许这就是他当年找到的线索。”
林砚盯着照片，突然笑了：“行，明天咱们就从这招牌查起。”他起身要走，又回头补充，“牛奶喝完再走，我在楼下等你，送你回家。”
周景澜看着他的背影，低头喝了口热牛奶，嘴角难得勾起一点浅淡的弧度。窗外的夜色里，滨海市的灯光闪烁，这对搭档的日常没有太多寒暄，却在每一个案件细节的碰撞里，藏着无需言说的信任与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