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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警戒线④(作者:感觉自己写的老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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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结的那天，队里凑了局去火锅店庆祝。包厢里热气腾腾，啤酒罐碰得叮当响，林砚却总往门口瞟——周景澜刚结束殡仪馆的收尾工作，说会晚点到。
“林队，别等了，先喝啊！”老陈把一杯啤酒推到他面前，“这次多亏周法医那关键的尸检报告，不然咱们还得熬几天。”
林砚刚端起杯子，包厢门就被推开了。周景澜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黑色风衣上沾着点夜露的凉，一进门就被火锅的热气裹住，耳尖很快泛了红。
“抱歉，来晚了。”他走过来，在林砚旁边的空位坐下。林砚顺手把刚温好的黄酒推过去：“刚热的，喝这个暖点，你胃不好。”
周景澜没推辞，接过杯子抿了一口。黄酒的醇香在嘴里散开，带着点暖意，刚好压下一路的寒气。
饭桌上闹哄哄的，有人敬周景澜酒，林砚都悄悄替他挡了，只让他喝那杯温好的黄酒。周景澜看在眼里，没说话，只是偶尔夹一筷子菜，放在林砚碗里——都是他爱吃的毛肚和黄喉。
散局时快十一点了，外面吹着晚风，带着点初秋的凉。周景澜脚步有点虚，显然是那杯黄酒和偶尔抿的几口啤酒起了作用。林砚自然地扶着他的胳膊：“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能走。”周景澜想挣开，却没力气，反而往林砚身边靠得更近了点。他的头轻轻蹭到林砚的肩膀，带着点酒气的呼吸落在林砚颈侧，有点痒。
林砚没再说话，只是扶着他的力道更稳了些。两人慢慢往周景澜家的方向走，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晚归的路人经过，看他们的眼神带着点好奇，林砚却没在意——他只觉得扶着周景澜胳膊的掌心，暖得发烫。
到了周景澜家门口，林砚帮他掏钥匙，手指碰到他的指尖，冰凉的，却带着点颤抖。“你站好，我来开。”林砚接过钥匙，打开门，扶着他进去。
客厅没开灯，只有玄关的感应灯亮着，昏昏的光落在周景澜脸上。他的眼睛有点红，睫毛垂着，看起来比平时软了不少。“我没醉……”他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带着酒意的含糊，“就是有点晕。”
“嗯，没醉。”林砚顺着他的话，扶他坐在沙发上，转身想去倒杯水。刚走两步，手腕就被周景澜抓住了。
周景澜的力道不大，手指却攥得很紧，像怕他走掉。“林砚，”他抬头看他，眼睛在昏光里亮得惊人，“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林砚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转身看着他。周景澜还坐在沙发上，头微微仰着，脸上带着点酒后的红，眼神却很认真，不像在说胡话。
“你……”林砚想开口，却被周景澜打断了。他松开攥着林砚手腕的手，手指轻轻碰了碰林砚的掌心，带着点试探的软：“我看到你书架上的法医书了……还有你替我挡酒，给我温黄酒……”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把头埋在林砚的手背上，像只卸下防备的小猫：“我也有点喜欢你……林砚。”
林砚僵在原地，掌心能感受到周景澜呼吸的温度，还有他头发轻轻蹭过的痒。他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手背上的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软。他慢慢蹲下来，手指轻轻拂过周景澜的头发：“景澜，我不是有点喜欢。”
周景澜抬起头，眼睛里蒙着层水汽，愣愣地看着他。
“我是很喜欢。”林砚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每个字都带着郑重，“从你第一次在解剖室，跟我说‘死者会说话’的时候，就开始了。”
周景澜的眼睛突然亮了，像蒙尘的星星被擦亮。他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抱住了林砚的脖子。酒气混着他身上惯有的檀香，裹住了林砚，暖得让人不想放开。
“林砚，”他把头靠在林砚肩上，声音软得像在撒娇，“我好像……真的醉了。”
“醉了就好好睡。”林砚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我在这陪你。”
他扶着周景澜站起来，想送他去卧室。周景澜却没动，反而拉着他的手，往卧室走。“你别走……”他回头看林砚，眼神里带着点依赖，“陪我躺会儿。”
林砚的心像被泡在温水里，软得一塌糊涂。他跟着周景澜走进卧室，看着他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周景澜的眼睛还睁着，一直看着他，像怕他走掉。
“我不走，就在这坐着。”林砚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伸手替他把额前的碎发捋开。
周景澜看着他，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浅淡的笑，带着酒意的傻气，却格外真实。“林砚，”他又开口，声音越来越轻，“袖扣……我每天都戴。”
“我知道。”林砚点头，心里暖得发疼。他知道周景澜的心思，跟他一样，都藏在那些细碎的小事里——一杯温黄酒，一次替挡酒，一对天天戴的袖扣。
周景澜没再说话，眼睛慢慢闭上，呼吸也变得平稳。林砚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冰凉的，却让人觉得安心。
窗外的晚风还在吹，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林砚知道，从今晚开始，有些东西不一样了——那些藏在日常里的拉扯和暧昧，终于在酒意里说了真话，往后的路，他们可以并肩走得更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