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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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夕阳已经西斜。
谢照野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揉皱的请假条，对着阳光展开。
"宋栖迟。"他喊了一声。
"嗯？"
"下次还有这种机会，"谢照野把请假条折成纸飞机，轻轻一抛，"记得再帮我多要一张。"
纸飞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宋栖迟脚边。
他弯腰捡起来，小心地展开抚平，放进了自己的笔记本里。
"好。"他说。
回家路上，谢照野反复点开那个树叶头像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什么内容都没有。
他鬼使神长按头像，把原微信名“序知言”，备注改成了"小宋老师"。
谢照野站在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把校服领子整理好，确保没有任何破绽。
他看了眼手表，和平常放学时间分毫不差。
虽然今天下午实际上是在游戏厅和宋栖迟度过，但他完美计算了时间，连走路的速度都调整得和往常一样。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谢照野推开门，父亲谢寄正坐在客厅看报纸，茶几上的茶杯冒着热气。
"回来了？"父亲头也不抬地问。
"嗯。"谢照野把书包放在玄关，动作自然地换上拖鞋，"明天有物理竞赛，要去外地两天。"
父亲这才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几点走？"
"早上七点校车集合。"谢照野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他的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父亲沉默了片刻，拿起手机："我问问李老师具体安排。"
谢照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表情依然镇定。
他知道父亲会核实，但他也确信李老师不会拆穿——毕竟他和宋栖迟都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偶尔的"特权"老师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果然，父亲放下手机后只是简短地说："别给学校丢脸。"
晚饭时，父亲果然问起新加的好友。
"谁？"
"宋栖迟。"谢照野往嘴里塞了口米饭，"上回和我并列年级第一的，竞赛同组。"
父亲放下筷子，拿起手机。
三分钟后，他放下手机："只聊学习。"
"知道。"谢照野低头扒饭，掩住上扬的嘴角。
吃完饭后，谢照野转身上楼。
直到关上卧室门，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倒在床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宋栖迟发来的消息：
【到家了吗？】
谢照野看着那条消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回复：【嗯，我爸没发现。】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闪烁了一会儿，最后只发来一个简单的【明天见】。
当晚23:47，手机突然震动。
【小宋老师】：[图片]
【小宋老师】：这道题解法有问题。
谢照野点开图片，是今天课上的一道电磁学大题，宋栖迟用红笔圈出了他跳步的部分。
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突然发现照片边缘露出一截手腕——宋栖迟拍照时显然穿着睡衣，袖口松松地堆在腕骨处。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