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手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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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宋栖迟的手上——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正摆弄着筷子，指尖微微发颤。
谢照野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宋栖迟的手指。
宋栖迟的动作顿住了，但没有躲开。
谢照野鼓起勇气，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指挤进对方的指缝间，完成了一个笨拙的十指相扣。
桌上是沸腾的火锅和喧闹的人群，桌下是两只紧紧相握的手。
宋栖迟的手心有些汗湿，温度却恰到好处地温暖着谢照野的指尖。
"你的手在抖。"谢照野小声说。
"你的也是。"宋栖迟回敬道，手指却收得更紧了。
他们像两个偷偷分享秘密的小孩，在人群的掩护下进行着一次亲密接触。
谢照野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宋栖迟的手背，感受着对方皮肤下微微凸起的血管。
"我们这样……"谢照野压低声音，"会不会被看到？"
宋栖迟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应该不会。"
但他还是微微向前倾身，用另一只手夹起一筷子青菜："吃点蔬菜。"
这个动作巧妙地挡住了他们交握的手，谢照野忍不住笑了："学神果然心思缜密。"
"闭嘴吃饭。"宋栖迟耳尖更红了，往他碗里夹了一大堆菜。
吃着吃着，谢照野突然有些鼻酸。
他想起那些暗恋的日子：偷偷保存宋栖迟的草稿纸，假装不经意地制造肢体接触，把对方的微信备注改成各种暧昧的单词……
最难受的是每次看到有人给宋栖迟送情书，他都要装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里却酸得像生吞了一颗柠檬。
"怎么了？"宋栖迟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没什么，"谢照野摇摇头，声音有些哑，"就是想起以前……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
宋栖迟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对不起。"
"干嘛道歉？"
"让你等了这么久。"宋栖迟的声音很低，"我也……不确定你是怎么想的。怕说出来连朋友都没得做。"
谢照野想起自己那些蹩脚的试探和掩饰，突然笑出声："所以我们两个傻子互相猜了这么久？"
"嗯。"宋栖迟也笑了，"两个傻子。"
火锅的热气氤氲中，他们对视着，眼中都有水光闪动。
那些心照不宣的试探、欲言又止的瞬间、深夜辗转反侧的思念，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其实……"宋栖迟突然说，"那次你叫我哥哥的时候，我就想说了。"
谢照野的脸"唰"地红了："那种时候就别翻旧账了！"
"为什么不能？"宋栖迟难得地挑眉，"挺好听的。"
"滚蛋！"谢照野作势要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结账离开火锅店时，两人的手自然分开了。
但一走出商场，谢照野就迫不及待地重新牵住了宋栖迟的手。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他们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谁都不急着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