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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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墨成趁着结账的空挡赶紧拿出手机，这么长时间顾子凡可能早就挂断电话了，一看，居然还没挂！他赶紧戴上，他刚带上耳机里就传出了声音
“...傅哥？在听吗...？
“在听的在听的！我以为你挂断电话了”傅墨成语气带着不好意思
“没有，答应了我就会做到，我...隐约听到你待会儿还要去吴总的公司？”
“对，他是有合作的意向，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顾子凡回想起上午听到吴总那些晦暗不明的语言，他几乎可以判断这个吴泽平对傅墨成有别的想法，犹豫的说：“...你...还要去？”
电话那头傅墨成开朗一笑，“当然，抛开别的不说，来平津药业就是一个机会，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对了小凡，作为新人合作成功后我可以申请最快的药物交付时间吗”
顾子凡沉吟一刻，“...我会试着帮你申请的”
“谢谢小凡，有这句话，我一定拿下！！”，电话那头，傅墨成无比坚定的声音传来，他看了看岌岌可危的电量，“小凡，手机可能要没电了，待会就不能和你保持通话了，放心，我一定能拿下，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好”
电话被挂断了，顾子凡有点愣怔，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吴泽平的意思，但他居然还要去和对方周旋，心头有点小小的惊讶，这种坚持久违的熟悉，像极了自己一个人在国外上学时对抗当地学生对他学术歧视时的坚决，他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看向自家司机说：“李叔，麻烦改去平津”
司机闻言立马将确认好的目的地从顾家改成平津药业......
傅墨成挂了电话，在收银台站了一会恢复平静后回到饭桌
“账结好了，吴总请”
“走吧”
两人再一次前后踏入平津为吴泽平专门设置的专属电梯，但是这次吴泽平没再出言试探，只是安静的走进电梯，靠着电梯墙壁等傅墨成开口，仿佛运筹帷幄的将军
电梯门关稳后，傅墨成才主动开口：“我觉得吴总今天主动透露给两个信息......”
吴泽平从镜子里好整似暇的盯着他看，懒懒地开口道：“是吗，那小傅你觉得是哪两个呢？”
傅墨成同样透过镜子看着他，语气平静眼神毫无波澜“双方没有达成的情况下，我觉得第一个信息就不需要再赘述了。第二个信息中吴总愿意和连威合作，我觉得我们双方达成了一致”
吴泽平不在意的轻笑一下，“你怎么知道，第二个，就达成一致了？”
“为了和您更好的合作，我提前了解了下平津的发展状况。3年前正是平津发展势头最勇猛的黄金时期，吴总凭借独到的眼光，从‘惠阳成药’采买大量免疫系统药物，并且大刀阔斧的投入市场，快速补齐了滇市免疫系统药物的空缺，据当时的药媒报道，平津至少成功占领滇市30%的免疫系统药物市场，当时公司的前景可谓是一片大好。但是，三年后的今天，‘惠阳成药’缺乏自主创新导致新，后来也鲜少生产出优良的免疫系统药物，所以也间接导致靠着‘惠阳成药’免疫系统起势的平津如今也逐渐势微。不瞒你说，我查看了很多药资媒体的报道，平津已经很久没有被提及了，几乎被市场遗忘，据我所知，最后一次被媒体提及好像还是...”
傅墨成说到这转身看向吴泽平，眼神锐利，“还是因为你的私人生活才被提起，这一次的提及好像还对公司的股市造成了不小的震荡......之后新的药物公司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我斗胆不严谨的猜想，之前平津所占有的市场份额估计正在逐渐被其他公司所蚕食吧”，他一顿语气一转，变得温和道：“但是我相信吴总一定还是有着巨大的发展决心和野心的，您说是吧，谁也不会甘心弓手让出自己打下的江山吧....刘总前一段时间才我们公司成功合作了一批药物，听说刚投入到市场中就收效甚好，而且好像媒体对这一批新药的关注和讨论也都非常高，所以，我猜想，是这个原因才我能有机会在刘总那碰到吴总您吧”
语毕，电梯的提示音响起，傅墨成恰当的停止，伸手礼貌地虚扶电梯让吴泽平先走
吴泽平在听完傅墨成所有的话后就收敛了笑意，目光如炬，眯眼站定盯着他，直到电梯门的提示音响了好几次后才走出了电梯
回办公室的路上，吴泽平没再继续和傅墨成交谈，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傅墨成和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年轻人是不太一样，傅墨成猜对了大半他公司的近况，关于公司现状的分析也八九不离十。但是被他这种毛头小子这看透的感觉非常不好，甚至这个毛头小子他还考虑过玩一玩，他胸中有一股沉闷的怒气急需发泄，但是傅墨成已经不是可以随意发泄的对象，他现在急需调整
他沉默的走进办公室，先坐了下来，经过一段沉默地路程，商场多年的浸淫起了作用，他回复常态，点点头示意傅墨成也坐下，再开口语气也已经恢复正常，“你说的不错，连威是我的选择，但不是选择之一，可以和你合作，但是你也不是唯一的合作对象”
傅墨成坐下点点头，轻笑着说：“吴总说的对，商场上当然没有唯一的选择，只有最佳的选项...”说完一顿
吴泽平惬意地点燃一根烟，示意他继续说
傅墨成便继续说：“连威的‘β型特效药’不能说是唯一最好的免疫系统药物，但可以说是目前综合效果最佳的药物，它给平津带来的回报未必不会比当初的‘惠阳成药’差。当然，我也并不是唯一可以和平津合作的对象，连威优秀的人有很多，但是就像你之前说过的‘市场变化莫测，有机会就要第一时间抓紧’一样，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用在商场上也不为过瞬，我今天已经制作好了符合平津要求的合同，也带着努力为平津争取到的最佳权益‘最快地交货时间’，有了这两个最优选，我相信吴总今天也一定会再次用独到的眼光做出对平津最优的选择”
语毕他静静的看向吴泽平
吴泽平吸着烟，仔细琢磨着傅墨成的这一番话，一直带着的一丝轻蔑在这一刻彻底消散了，开公司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到挫折，他确实很不甘心，刚刚只是被猜中心思的愤怒，他还没有看得起傅墨成
但是对方提供的选项却正是他所考虑的，这一刻他才正视对方
看着这么多年的钱和权利随着效益而减少，他不着急是假的，所以在听到刘总的近况后他第一时间主动邀约，以往他哪会需要亲自拜访那种小公司？都怪上一次...这一切才会发生，思自此，吴泽平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加一丝恨意，他狠狠抽了口烟，虽然不甘心被傅墨成这种小角色拿捏，但他确实很需要一把好柴了...
静默的抽完一整支烟，他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再抬头恢复了调笑的样子，“刘总说的那句‘我们这些老伙计需要努力’还真不是白说的”
傅墨成谦虚一笑，“吴总言重了，现在正是您带领公司继续前进的好时候”
吴泽平重新点起一支烟，慵懒地向后一靠，“行，把你准备的合同拿出来吧”
“好的”傅墨成从包里拿出两份提前做好的合同平铺到吴泽平面前，吴泽平随意地拿起一份看着，几十秒后，抬手发了个信息，然后就将合同扔回了桌上，没在动作
傅墨成也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不一会，门被敲响了，走进一名女性
“吴总好，我来审阅下合同”
吴泽平冲她点点头没说话，那名女性拿起合同仔细的浏览着，一时间办公室里只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
傅墨成看着仔细翻看合同的人，明白这事儿已经成了一半儿，他依旧面上不显，静默地的坐着
“吴总，如果药物名称，价格，采购季度这些没有问题的话，那这个合同我们可以使用”
“加一条，第一季度先采购八千万，到货时间不得超过一个月否则赔付平津40%的市场损失...”吴泽平说到一半看向傅墨成，傅墨成则点点头表示可以
那名女子也跟着吴泽平看了下傅墨成，见傅墨成也点头后就拿着合同走了出去
“你说的会带给我时间上的最佳选择，所以我加个限制，互相约束，没问题吧”
傅墨成点点头，“当然，除去生产过程或者运输上的不可抗力，只要平津按照合同上的约定，钱、票等都到位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按着合同时间交付药物”
吴泽平闻言不由地坐直身子，“你...真的是今年毕业？”
傅墨成笑笑，“是的，今年7月初刚毕业，学生证还在，要给吴总看下吗”
吴泽平拜拜手示意不用，想了想，又问道：“家里有人从商？”
“没有，都是普通人”
闻言吴泽平没再发问，开始细细地打量着他，傅墨成镇定的任他研究
“吴总，这是两份合同，刚刚法务部派人拿给您的”秘书推门进来，将合同送到吴泽平面前
吴泽平拿起两份合同，给了傅墨成一份，“看看吧，没什么问题就签”
傅墨成拿起合同仔细检查了下变更的地方，只加了一句交货时间的限制，其他的都没有改动，就从包里拿出合同专用章，在两份合同上先盖上章并签好了名字，然后递给吴泽平
吴泽平示意一下秘书，秘书便走到办公桌前把章递给他，他同样盖章签字，就这样完成了两份合同的签署
傅墨成收起其中一份，起身主动朝吴泽平伸出手，“感谢吴总认可，收到约定款项后我们一定第一时间安排交付”
“行，尽快吧”吴泽平也起身回握了一下，动作轻佻的捏了一下傅墨成
傅墨成第一时间收手，没有任何回应
吴泽平耸了一下肩膀，“行，那你就和秘书一起下去吧，我就不送了”
傅墨成跟着秘书走到门口“好的，留步，吴总回见”
一出门傅墨成赶紧掏出手机想要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分享给顾子凡，没想到居然有一条10分钟前来自顾子凡的消息
——在吴泽平楼下大厅等你，有需要响一声电话即可
！！傅墨成急切的看着电梯的层数，恨不得立马到一楼，门一开他都顾不上和身后的秘书说话直接跑了出去
“小凡！”
大厅沙发上的顾子凡正看着手机，听到叫声后，立马抬头回看，看到傅墨成神色正常的出来，他不自觉松了口气，保持冷静地看向他，“谈完了？”
傅墨成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顾子凡“嗯嗯，咱们走吧”
秘书此时才追上傅墨成，轻喘一下，完成自己的角色的设定话术“...再见，合作愉快，傅先生”
秘书出声后傅墨成这才注意到身后还有人，收敛神色，正色道：“嗯，合作愉快，不用送了”
秘书转身走了，两人也走出了平津
傅墨成边走边回头亮晶晶地看着顾子凡，越走越靠近顾子凡，咧个大嘴笑着问：“你怎么会来啊~小凡~”
顾子凡有点受不了傅墨成这样的眼神，简直和之前他捡过的一只小流浪一模一样，他不着痕迹的远离与靠越近的对方，往旁边走，“路过，听刚刚的姑娘说‘合作愉快’，你和吴总谈成了？”
亮晶晶的小流浪发现两人好像隔的有点远，一边说一边又尝试靠近 “对，谈成了，第一个季度采购八千万，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小凡，等很久了吗，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可以早点下来的，你是担心我才来的吗”，说到最后居然带着可疑的害羞
一个躲一个靠近，两人就这样从直线走成斜线
听到八千万，顾子凡自动忽略后半句也顾不上两人逐渐靠近的肩膀，回头看向他，“八千万吗？，那数目确实不小...”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