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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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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凡正准备开口解释，电梯到了李院长的楼层
门开了，傅墨成见状直接伸手摁了一楼，又准备摁关门键
顾子凡看见他的举动后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拉着他快步走出电梯，身后的李毅一看也赶紧跟了出来
顾子凡走了几步见电梯门关上后，他才松开抓着傅墨成的手，看向傅墨成面无表情的开口：“傅哥，已经到了李院长这里，会谈就是最重要的，也希望你分清楚主次”，然后又看向李毅不容置喙地说：“麻烦带下路，李医生”
李毅看看沉默的傅墨成又看看严肃的顾子凡，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听“嫂子的话”，抬脚向办公室走去
见他带路了，顾子凡便动身跟着，没有再给身后的傅墨成分一个眼神......
众人到了门口，李毅站定，轻轻地敲了敲门，语气恭敬，“院长，现在方便进来吗”
“请进”
李毅首先推门走了进去，顾子凡紧随其后，傅墨成情绪不高的最后进去
李军华从手上的报告移开目光，看见是自己的儿子，笑着说：“是小毅来啦”，又向他身后看去“人来了？那行，带到了，小毅你就去忙吧，不能耽误工作”
李毅没有一丝犹豫：“好的，爸爸”，立马转身，给了两人一个鼓励的眼神后走了出去
李军华的目光看着李毅走走出去后，才看向二人，“随便坐吧，你们既然是小毅的朋友，也就别太拘束啦”
顾子凡和傅墨成点点头在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顾子凡就顺势将手里的CT片放到了腿上
李军华看清楚顾子凡腿上的东西后，眼镜后的目光一闪，“呦，还有CT片呢，那正好我给你看看吧”
顾子凡一阵尴尬，又不能拒绝只好开口道谢，将CT片递了过去
李军华接过边看CT片边说：“也别耽误时间，就请你们先说说连威的药吧”
顾子凡看了眼傅墨成，见对方没有先开口才的意思自己才主动开口，从连威的发展历程讲到创办理念最后讲到制药原则，由此又引申出连威中叫的上名字的药和一些近期研发的新药。到最后，李军华放下手中的CT片静静的倾听着
“......所以我们有幸能和您交谈是感到很荣幸的，因为中云的医生守着中部分和连问的创办理念很像，当然也对能够参与此次中云医院的采购项目而感到非常荣幸，不论最后贵医院有没有选择连威，这次宝贵的经历依旧是我们最珍重的经验”，顾子凡说完看向李军华
李军华听完后又拿起手中的CT片看了一眼，“呵呵，年轻人，我只是个院长，可没有权利能决定最终选谁啊”
顾子凡连忙出声解释：“当然，当然，我们这次来也只是和您聊一聊，能和您见一面已经是别的供应商没有的待遇了，所以不论结果，也要先对您表示谢意，而且连威一直都是尽全力公平公正的参与所有的采购竞标，绝没有造假的情况”，他微微颔首，恭敬地看向李军华，旁边的傅墨成也是一脸真诚的看向他
李军华默念了几下CT片上的患者姓名，抬眼笑着说道：“...顾子凡，你姓顾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顾健连的儿子吧”
顾子凡轻轻点头回答，“是的，顾健连是家父”
李军华又看向傅墨成，问道：“那你，就是小毅的室友吧”
“是的，李院长，我是傅墨成”，傅墨成同样恭敬的回复
李军华看向二人笑着点了点头，“不错，都是有为的年轻人啊哈哈哈...”，然后又像香气什么似的。又看了眼CT片，“对了，小顾啊，你这个片子上我看胫骨上端10CM处有骨裂的迹象，不放心的话建议你再做个详细的检查，以免造成严重的后遗症”
傅墨成听到在‘严重的后遗症’后，平放在腿上的手掌慢慢攥紧，他默不作声的看了眼顾子凡的右腿
顾子凡真诚的道谢：“谢谢李院长，我会的”
李军华点点头，又道：“中云的前身呢是中医院，所以一直也沿袭着很多中医的理论和方法，此次的采购方向据我猜测可能是抗微生物药和心血管系统用药这两大类吧，而且我认为如果参与竞标的是中成药的话可能会更有优势......”，李军华沉吟片刻又正色道：“不过也不尽然，未出招标公示前一切都是未知，我说的一切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你们也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太过相信了哈哈哈哈...具体是什么还是需要你们仔细斟酌啊”
二人了然，也都默契的没有再多问
感觉对方已经点到为止的说够了，傅墨成便主动结束话题：“非常感谢李院长愿意腾出时间和我们见面，也感谢您对小凡CT片的解读”
顾子凡同样在一旁应和道：“感谢您”
李军华看着二人爽朗一笑：“能多见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也是不错的体验啊，小傅是吧，也感谢你对小毅的照顾啊”
傅墨成赶紧谦卑的否认，“没有没有，大家互相照顾，李院长言重了”
李军华闻言笑的更大声了“哈哈哈哈，我的儿子我还不了解吗，他啊人际关系上粗心大意又神经大条的...”，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后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待会儿还有场手术，就不多留你们了”，李军华递出CT片
闻言二人利落的起身告辞，顾子凡上前接过，再次道谢：“多谢李院长”，傅墨成在一旁颔首表示感谢，二人便前后脚走出了办公室，李军华再身后笑着向他们摆手
两人刚出了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墙角蹲守的李毅
李毅一见到二人出来，立马伸出手指示意噤声，摆摆手示意二人跟上
顾子凡和傅墨成一头雾水的跟着李毅走到一出拐角，直到看不见李军华的办公室，李毅才停下，兴致勃勃地回头问道：“没想到我爸能和你们聊这么长时间，等的我腿都麻了，怎么样怎么样啊，”
傅墨成和他讲了谈话的过程，李毅听完更兴奋地说：“他这人啊，平时对着病患才有耐心，今天居然能和你们聊这么久，一定是因为对你们印象不错！而且说出了抗微生物药和心血管系统用药，那一定是差不离了啊哈哈哈哈！”
听完李毅的话，顾子凡和傅墨成对视一眼，从办公室出来的不安这才消失了，两人都更放心了，这才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傅墨成感激地走近李毅，“还是要感谢你，毅子，多亏了你，我和小凡才能见到李院长”
“嗨呀，都是兄弟，客气什么，别忘了你的承诺哦”，他说完看着顾子凡的方向挤了挤眼
傅墨成跟着一起看了眼顾子凡，回头笑着道：“放心，一定不会忘！”
李毅笑呵呵的看向两人，又看了眼时间，发出一声惨叫，“哎呀！居然等你们这么长时间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话都没说完就拔腿跑了，一边跑一边向两人喊道：“出去的路你们知道吧！不知道就问护士！师哥回见！嫂子回见！！”
顾子凡看向傅墨成，“他刚刚说什么？”李毅边跑边说话，最后一句飘飘乎的，他没听清，隐约听到诗歌，哨子什么的
傅墨成猜也能猜到李毅那家伙口不择言喊的是什么，慌忙找补，“...额，我也没听清，应该不重要，李毅平时喜欢胡言乱语的，我们一个寝室都经常听不懂他说什么”
顾子凡了然的点点头，切换回工作模式：“今天得到了很多消息，傅哥，我们待会儿回公司整理一下思路就开始着手准备把”，然后就抬腿走向最近的一部电梯
看着对方依旧微微不受力的右腿，傅墨成气愤他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没忍住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小凡，你的腿，我，李毅，包括今天李院长也说了，大家都说避免有后遗症建议你要去再看下，我和李毅可能不权威，但是李院长都说了，李院长的话总可以相信的...为什么你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顾子凡本来不欲和他再纠结这件事了，没想到对方还要说，还是一副责备的姿态，他又想起今天那些被编排的荒唐的理由，不由得沉下脸，转过头逼自己冷漠地开口，“傅哥，首先很感谢你的关心，其次，我的腿我自己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只是同事，所以希望你不要在担心其他事情，重心专注在我们共同的工作任务上就可以了，谢谢”
同事？傅墨成没想到自己和顾子凡这么多天的相处，对方竟然只当自己是同事，而且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同事，他的心脏一阵钝痛，看向顾子凡的眼神也变得无比落寞
这个词太疏离了，他本以为能接受一切追求顾子凡过程中遇到的困难，但是当真正遇到后才发现，仅仅是顾子凡疏离的语气他都受不了
看着被刺伤的的傅墨成，顾子凡忽然有点不落忍，但话已出口，好像也是时候好好梳理下两人的情谊界限了，他说的话不仅是告知傅墨成，其实，也是告知他自己，虽然，他本意并不只当傅墨成是同事......
傅墨成作为一个他初识不久的人，很多时候的行为和语言都不符合这一前提，再加上自己的特殊性向......他不想最后对方知道一切后，两人只能落得个尴尬收场的陌生人结局，所以就由他提前划清界限，让两人维持正常的同事和朋友关系好了......
他再次强迫自己语气生硬的开口：“希望傅哥你能理解，谢谢，我先回公司了”，说完就逃也似的转身狂摁电梯，没敢再看傅墨成的神情
看着背对自己的顾子凡，傅墨成伤心的想，又是背影，他讨厌对方代表拒绝的背影，那背影总会让他觉得对方筑起了一道高不可攀的城墙，并且拒绝让自己进入，傅墨成神色越来越悲凉，眼见电梯的层数逐渐靠近他们这层，他只好努力调动自己全身的力气，将一切悲伤掩饰起来
终于电梯门开了，顾子凡率先走了进去，转身的一刻，傅墨成努力向对方回了一个正常的笑容，只是他不知道，那笑容一点都不正常，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悲伤
“那我们先回公司吧”
“嗯”
两人没再说话了，电梯里，顾子凡努力地忘记对方那个悲伤无比的微笑，心里突然酸酸的，他垂眸看着电梯门缝，脑海里又回响起刚刚自己说的话，也不可遏制的回想起对方所有落寞的表情......
有点后悔了，他应该以更委婉的方式说，傅哥人确实很好，他不应该像以往对待那些人一样那么冷漠和他说，对方是在关心自己伤，不应该被他借题发挥的...
一楼到了，电梯的提示音响起，门开了很久，两人居然都是听到好几次提示音后才注意到。顾子凡抿了抿嘴，最终低头快步走了出去
医院门口有很多出租车，他随意拦了一辆，打开门坐了上去，下意识等傅墨成一起，又想到自己刚刚斥责了对方的好意，便准备关门，突然一双手扶上了后门，人却没有进来
傅墨成关上了后门，主动坐到了前座，回过头道：“我坐前面指路吧，正好小凡你可以思考一下中云刚刚的事情”，说完不等顾子凡回复，就转过了头
顾子凡看着傅墨成的后脑勺，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低下了头，什么都没说
傅墨成坐在前排，眼神却不停的透过车内后视镜小心翼翼的看着顾子凡，刚刚在电梯里，他不停思考为什么顾子凡会突然疏远自己，又不停的回想两人的相处过程，不停的审视这个过程中的自己，然后又带入顾子凡的视角审视自己所做的一切后，这才好似发现了症结
在顾子凡视角里的自己，刚一见面就很热情，后面更是逐渐透露出相识很久的熟络，自己默认与对方是相识多年，一举一动中都带着熟稔，但对于顾子凡来说，他傅墨成不过是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同事，一个同事三番五次的示好，再加上顾子凡连威老板儿子的这个身份，也确实会让对方有种自己是别有用心的意图，自己有点操之过急了，应该做到正常人相熟的进程才对，不怪顾子凡
想清楚这一切后，傅墨成就又恢复了点信心，至少顾子凡现在还不讨厌自己，那就还有很多机会，日后要更注意匹配自己的身份，再慢慢逐步靠近顾子凡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