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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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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范月·Day 1，我把两沓新卡片抱上三楼会议室。
卡片右下角多了个小小的二维码，扫进去是一段15 秒动作视频：阿泽示范先脚后盘，田娜示范离开即干净。
景涛给它们起名【一口气系列】。
塑封机还在吐热气，门口就挤进来半个后场：客房领班三位、餐饮主管两位、前厅可希、保安部景涛。
我把卡片铺开，像发牌：“今天开始，口令视频双轨走。卡片放兜里，视频靠手记。”
可希捏着卡片，有点紧张：“我怕我照卡片说话，客人觉得像机器人。”
“你不需要一字不差，”我把她的卡片翻到背面，“看这里，自由三句：称呼、具体、解决。
‘王女士您好，您要找开票台吗？从这边直走三步右转，我带您到台口。’
剩下的表情、节奏，全是你自己的。”
她呼了一口气，眼里亮了一点。
田娜迟疑地举手：“我们今天早班，按你口令流程，确实快。但有个阿姨说，‘都扫地几十年了，为什么还要学’。”
“卡片不是对着经验来的，”我笑，“是对着互相替换来的。你休假那天，别人也能带节奏。”
她点点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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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四十，第一件模板撞人的事就来了。
前厅突然收到信息：某集团 VIP 提前到。
欢迎台那块卡片写得很规整：三秒眼神、语速-1、谢词落点。
可希照卡片在前面挡住人流，默念口诀。我站在她身后半步，看着动线像川流不息的京杭大运河一样顺畅。
电梯口，一位中年先生一边走一边看表，脑门上写着不耐烦三个字。
可希迎上去：“您好先生，欢迎光临……”
“房卡。”他双眼微抬，双唇像从来没开启过似的。
运河开始裂隙，可希掌心冒汗。
我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自由三句。”
她秒懂，换了口气：“王先生，您是上午十点的会，我来帮您绕过队伍，两分钟拿到卡。”
“好。”他把证件递过来，不看人，但明显速度慢了一档。
我们一路小跑，我把谢词落点换成了具体完成：“王先生，这是您的房卡，会议室在七层左手第一间，电梯口已经有人在等您。”
他点了下头，没说谢谢，却把眼神落在卡片上一秒：“你们这是什么？”
“一分钟班前卡，帮我们不走神。”我笑。
他“嗯”了一声，走了。
回到欢迎台，可希喘着气：“刚才要是我照本宣科，他肯定烦死。”
“所以卡片是底线，不是上限。”我指了指她的胸牌，“人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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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餐饮后场出事。
新来的传菜小伙老朱，第一次上高台。
卡片写着先脚后盘，他就真的把脚先迈上去，结果端着的热汤晃了一下，没撒到客人，但把自己烫了个“嘶儿”。
阿泽把人拎回后厨，火气上来了：“谁教的他这么先脚？”
老朱委屈：“卡片上写的呀，先脚后盘……”
我到场时，阿泽把卡片拍在案板上：“模板害人！”
我扶住卡片角，没让它再遭二次伤害：“模板是标准，不是皇命。
在高台、窄台、湿台，先脚后盘的脚，其实是稳点，不是走，是找重心。”
我转向老朱，“你把脚换成心，读一遍。”
他迟疑着念：“先心后盘？”
“对。先稳住心，再挪盘。标准不变，动作要活。”
阿泽看了我一眼，叹气：“行，我回去把视频再补一条高台版。”
“加个三秒镜头：先探、再落、后走。”我比划，“镜头给脚，不给脸。”
老朱脸红得像刚出锅，“对不起林经理，我不是故意的……”
“你没错。”我扶着他去医务室，“错在我们把口诀当了唯一标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