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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震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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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殷的手指收紧，布料下小石蜥冰冷的躯体仿佛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口。
比矮人遗迹更古老的通道，奇异的能量流动，还有能让晶噬生物感到绝对恐惧的存在……每一点都超出了她们之前的认知，将眼前的困境推向了一个更加深邃诡异的维度。
“害怕……”银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晶噬生物只会被两种东西震慑：要么是足以彻底湮灭它们的绝对能量压制，要么是……某种位阶上的彻底碾压，就像老鼠遇见猫，是刻在血脉最深处的、连反抗念头都无法生出的天敌恐惧。”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姜殷紧捂着的衣襟上。
“你这只小东西之前爆发出的白光，带着一种奇特的‘净化’感，对那种苍白怪虫有克制，但绝不至于让所有晶噬生物感到这种程度的恐惧。而通道里面的东西……不一样。”
姜殷感到喉咙发干。
“那……我们怎么办？”
声音在这绝对寂静的环境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银沉默了片刻，她重新检查了一下腰间剩余的装备——几块萤石，那枚已经失效的石符印，一把短匕，还有为数不多的清水和干粮。
“我们没有选择。”她最终说道，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尽管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退路已绝。留在这里，空气迟早耗尽，或者下次余震就能把我们彻底埋进这片石头坟场。前面的通道，无论有什么，是目前唯一的‘可能’。”
“还能走吗？”
姜殷一点一点站起来，动作间牵动了内袋里的小石蜥，她似乎又感觉到那微小的躯体极其轻微地瑟缩了一下。
“能。”她简短地回答。
“跟紧我。”银将萤石举到缝隙口，尽可能地向内照射。光芒落入那人工开凿的通道，只能照亮入口处一小段。
银率先侧身挤进了那道狭窄的石缝，动作谨慎而缓慢。
石缝很短，只有几步距离。当她们完全踏入那条古老通道时，明显的压抑感瞬间笼罩了下来。
通道比她们想象的更宽敞一些，足以让两人并肩而行，但高度偏低，银需要微微低头。脚下的积尘极厚，踩上去没有任何声音。萤石的光芒照不出多远，光线边缘模糊不清，无法驱散前方的黑暗。
银停下脚步，她极低的声音在通道里几乎如同耳语：
“那感觉……更清晰了。能量流动非常缓慢，像是……沉睡的脉搏。而‘恐惧’……就在这里无处不在。不是攻击性的，更像是一种……永恒的警告。”
姜殷也感觉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顺着她的脊椎爬升，并非因为寒冷或直接的威胁，而是某种更深层、更原始的东西被触动了。她衣襟里的小石蜥仿佛彻底化作了一块死物，连最微弱的生命悸动都感知不到了，只有那份沉甸甸的、冰冷的恐惧如此真实。
银手中的萤石光芒似乎闪烁了一下。
不是能量不稳定导致的明暗变化，而是一种奇特的、频率极快的微弱颤动，仿佛光线本身在某种力场中发生了扭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