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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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时，家里黑黢黢一片，蒋云已经回娘家了。
“喵~嗷~”
二条提前站在门口，讨好地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俩人的脚。
路灿一把抱起，脑袋拱了拱，“儿子，先去沙发上玩儿，爸爸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二条：......他说要害我
猫张着爪子往卿星的方向扑。
“嚯，你个白眼狼，就这么不相信我，平时的猫条都喂狗了！”
“......”卿星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当两个眼睛有些睁不开时，确定是感冒了。
早上走的时候蒋云就交代了冰箱里已经准备了两天的食材，说到时候看着弄。
厨房里，路灿很是兴奋准备大干一场。俩人拴着围裙站在冰箱前……看着食材有些难以抉择。
“牛肉丝和牛肉片，炒土豆用哪个呢？”
“都可以。”一旁切土豆的卿星说。
“这里还有苦瓜要不放里面一起！”
“......会串味。”
“那我来把花甲杀了！”
“……”
门铃突然响了。
叮咚——
叮咚——
路灿急忙跑上前，路思钧有密码所以不可能是他，所以有可能是来拜访的客人。
“您的锦记已送达，祝您用餐愉快！”门口的小哥开心说。
……
“......好，谢谢。”
门关上后，路灿看了一眼订单，果然是路思钧点的。
他黑着脸走向厨房，故意问：“路思钧点的外卖，要吃吗？”
0.8秒。
“这个不好吃，我们还是自己做吧。”路灿说。
“......”
所有食材卿星都准备好后，路灿只洗了一个花甲，把所有的肉都用剪刀给撬开壳肉分离了。
“……”
最后还邀功似得把盘子端过来。“我很厉害吧！我敢保证，洗得一粒沙子都没有！”
……
“......滚出去。”卿星阴沉着脸说。
照路灿这个进度，明晚能吃上饭都得放烟花庆祝了。
开火的时候，油烟机吸不走的大颗热油溅到俩人手上，路灿十分聪明的找来雨伞挡在两人脸上。
“......”
这一举动成功把自己踢了出去。
还好，最后的成果还是不错的，两菜一汤，虽然都比较清淡卿星也习惯了，以前在别人家也经常吃不辣的菜。
二条的饭卿星单独白灼了一点虾肉牛肉和菠菜，放在凳子上吃得也很是津津有味。
“好吃！！！”
路灿忍不住赞叹。哪怕是路思钧也很难把牛肉炒得这么好吃，还没有辣椒。
“这个也好吃！”
“......”
卿星没什么力气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白米饭。因为实在没啥胃口没吃多少就下桌了。
“吃这么点啊？”
“减肥。”
“你不胖。”
“......”
卿星没理会起身去抱二条。
最后两个盘子的炒菜干干净净，只有花甲还剩下一点儿汤。路灿收拾完厨房后，卿星已经写完化学和生物试卷了。今天的作业不多，语文和数学在学校已经完成了，平时英语听写路灿都会帮忙，基本是一半对一半错，抄写的也就不是很多了。有时候路灿会直接夺过去帮着抄，毕竟说到做到，路灿是个守信用的人。
卿星闲着没事，就靠在椅子上看今天路灿买的书。
客厅，路灿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八点了，虽然知道路思钧这两天加班，但还是会下意识地看看时间。
今天门罕见的没有关，路灿直接搬着凳子和作业进来。
“我来了！”
“......”
房间不热但也不凉。路灿瞥了一眼26°的温度刚刚好。
“你试卷我抄一下！”路灿扔下凳子一屁股坐下，放下笔就准备顺手牵羊。
卿星按住试卷：“时间还早，自己写。”
“我写出来的不都跟你一样嘛。”
“......”卿星不松手。
“哥，哥？卿~星~哥~哥~~~”
“闭嘴！”卿星一把将试卷扫过去。
路灿就是这样一不答应就耍赖，直到同意为止。
？？？
路灿凑近了些，鼻子闻了闻，卿星一个后仰：“干嘛？”
“晚上还是少吃可乐糖，会长蛀牙的。”
“少管闲事。”
“......”冷漠的人。
布鲁—
布鲁—
化学试卷抄到一半后，手机突然响起了陌生的短信声，路灿整个人一愣。这是他为这张号码设置的专属短信音，除了那个人没有人会发短信过来。
路灿连忙抓起旁边的手机解锁，卿星被人一个咋呼给从书里拽出来，抬起沉重的眼因为浑身不舒服不满地看了一眼。
【阿钧，今晚来我这里吗？你那个病秧子老婆回老家了，这几天就来我这里呗，人家想你了。】
【抱歉，发错人了】
当初路思钧手机丢了后，没太在意到底丢在了哪里，因为忙着和路灿争辩，也忘了这回事儿。路思钧一直很谨慎和那个女人的聊天所以悄悄开的这张卡，拿到手机的时候里面的记录和短信全都删除了，留下这张电话卡装在自己手机里也只是一个猜测，毕竟人已经被开除了，万一真的如路思钧所说一切都是巧合，哪怕那些无意间的触碰都是眼睛的误会......
可是，可是现在呢，还是骗不了自己，那些照片和时间，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自己的父亲出轨，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能让蒋云知道。路思钧就是变了，或者说从未变过，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
卿星察觉到路灿突然的情绪落差，看着人一直对着手机发呆，忍不住问：“怎么了？”
路灿压住快要冲出胸腔的怒火和恨意。
客厅内。
“咦？小灿，小星你们今晚吃的什么啊？”路思钧看着包装得完好无损的食物袋子有些疑惑地问。
卿星往门口看了一眼。
“哥，你先下楼遛一下二条，它有一个宠物零食到了，待会儿出去也一起拿回来吧。”路灿低着头说。
卿星被路灿没来由的话弄得有些懵，但想着自己有点难受，刚好下楼买点感冒药。
“哦，那你把位置发我一下。”
“好。”路灿低着头说，脸色越发黑沉。
“路叔叔。”卿星打了个照面。
“啊，小星啊，这么晚你去哪儿？”路思钧问。
卿星：“哦，下楼遛二条，顺便拿个猫零食。”
说完又蹲在猫窝旁一把抱起二条。
“哎呀，小灿怎么不早说，我给带回来就是了，这么热还出门。”路思钧抱怨似地说。
卿星抱着二条手里拿着牵引绳站在门口换鞋，“没事，一会儿就回来了，路叔叔那我先出去了。”
“哦哦，好。”
“喵呜~喵呜！”二条扒着门不让卿星关。
卿星一把拽过：“去拿你的零食，我们马上就回来。”
23楼一片宁静，客厅光线不大，只开了地灯和墙角灯，路思钧躺在沙发上像是快睡着了。
“路思钧。”
路灿黑着张脸站在沙发前。
最近看上了一款火锅底料想给人投资扩大生产，下午跑了一天的原料工厂和基地，是真的有点累了，听路灿这么喊他也不想理会。
他懒洋洋说：“你又怎么了。”
“你们还在联系？”路灿举起手机问。
路思钧看清发件人的手机尾号后整个人顿时血液倒流，来了精神从沙发上跳起来！
“这个手机号怎么在你这儿！？”说着便要上前去夺。
路灿两眼一眯。
“现在还有什么要解释的，私底下你们就是这么叫我妈的？“病秧子”？说得好啊。”路灿感叹，手机重重扔在沙发上，“她这样又是因为谁！！”
路思钧表情一阵青一阵白，多半是消息发串了，路思钧之前给人提醒过让她把那个号码给删了，今天倒好被他儿子逮个正着。
“当初，你明知道她有心脏病，吃饭见那些狗屁合作商还总是哄她陪你一起去，说白了就是为了挡酒，你酒精过敏不能喝，难道她就可以了吗！！”
路思钧觉得冤枉。
也生气道：“我什么时候让阿云帮我挡酒了！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公司，合作方点名要见她我能怎么办！”
“放屁！你就是爱钱又惜命！找什么借口！那现在我妈回到律所自己一个人工作，也是你们两个人的公司怎么不点名了？你提过吗？没有吧。因为你出轨根本就不敢提！！”
路灿吼得脑袋疼，眼睛充血往后踉跄了一步。
失望和痛心来回交替着。
“是！我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过！”路思钧大声道，再这么闹下去迟早被路灿逼疯，还不如破罐子破摔。
“哈哈哈哈，路思钧，你真他妈是个畜生！”
“但那是之前的事情了，我早就已经和她断了，是她自己要来纠缠的！”
路灿觉得除了无耻已经找不到什么来形容当下的路思钧了。
路灿“呵”地一声笑了，说：“你当我是智障呢？你要是不说，她怎么知道蒋云女士回老家了？”
“你难道忘了是谁把我推下的桥？哦……算了，你不在乎。”
路思钧总有理由，承认了这件事对他来说结果也无关紧要，应该听到的人不在这里，而且那是之前的他犯的错和现在的他没关系。
“公司人这么多，我和谁聊天提一嘴自己的老婆很正常，谁知道她有没有留着同事的联系方式。”路思钧滴水不漏地接住路灿的话，仰起头笔挺的西装和金丝框眼镜把人修饰得完美无瑕，一脸严肃，又说，“倒是你，大人的事情不是你有资格来插手的，我准备给你申请国外留学的资格，反正你大学也要出去，早走晚走都一样。”
“嘭！！！！！”
拳头重重砸在路思钧脸上。路思钧没有料到会来这么一下，偏着脸，脸颊一阵发烫。
“路灿！！”
“路思钧！！！”
路思钧解开手两边的西装袖扣，把领带啪地甩在地上就冲了上来。
“嘭！嘭！！”
“啪！”花盆碎裂的声音。
“咚！！嘭！！”
俩人瞬间扭打起来。
路思钧184的个子又因为常年健身，挥起拳头来力量不小也是真的不留情。
宠物店门前。
“这次是会员的优惠专享，下次的活动在下个月1号哦~”女生拴着围裙笑着招了招手。
“好，谢谢了。”卿星说。
“喵呜~”二条兴奋地脑袋左右转。
“走吧，再去药店拿个药就回家了。”
“阿嚏！”
......一定不是谁说我坏话，是感冒。
楼下拿完药后，卿星直往家里奔，天空开始雷鸣电闪，二条被吓得疯狂往怀里钻，要下雨了。
哔哔。
门一开，卿星就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至少前十几年没见过，这一刻，这个家不是明媚温暖是混乱和不堪的。客厅一片狼藉，朦胧灯光笼罩着的地上红色的印子不知道是谁的血迹，拼在一起的沙发被分散开，父子俩在地上扭打在一起都猩红着眼，像互相征服的野兽……场面有些失控。
“嘭！！”
“路灿！”卿星大喊了一声就放下二条冲了过来。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后没理会继续挥舞起来。
“路思钧，你还要不要脸？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你跟我姓吃我的用我的，当然由我决定！”
“呸！！”
卿星刚上前那拳头就要落路灿那五颜六色的脸上，抬手便去挡，手臂结结实实挨了路思钧一拳，皱了一下眉。
手腕上挂着的感冒药摔在地上。
他立马换了个方向，趁俩人分开，用后背挡着路思钧，从前面一把抱住人，“路灿！住手！”
路灿当没听见，推着卿星用力往前冲。
“路叔叔！”
路思钧突然被自己路叔叔的身份唤醒，立马收了手。
“放开！”路灿用力甩了一下没甩掉。
见路灿被控制住，似乎是打累了，路思钧垂下手，干脆躺在地上，青乌着脸直喘气。难看又吓人。
卿星不是没打过架，比这凶的还有，只是不明白刚才出门前还好好的两个人回来怎么就成这样了。
“别打了，他是你父亲！再打要出人命了！”
路灿一把挣脱，大喊。
“我知道是我父亲！老子今天就是要大逆不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他刚才想杀了我！你又凭什么要阻我！！”
路灿一时气恼，什么话都在往外说。
“就因为他是大人，是我父亲，他就是对的！我什么都是错的！你也就是非不分站在他那边！他骗人是对的！要把我送去国外也是对的吗！！”
路灿留了一嘴，父亲出轨这种事终究是说不出口。
“轰隆隆！！”伴随着雷响后一道闪电劈了过来，一瞬间亮如白昼。
卿星看得清楚，被路灿那无助又凶狠的眼神一下给刺到了。
闪电短暂照亮整个客厅后，就显得更加昏暗了。路思钧躺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不是道歉，咧开嘴突然无声地笑了。
卿星看路灿一脸的伤，气得咬牙，用力将人一推，以为会站得稳当当，谁知路灿突然像薄荷叶一样脆弱快速地往后倒，卿星急忙去抓，俩人就像多米洛骨牌一起倒在了地上。
路灿被什么硌了一下手，发现是一块玻璃渣，毫不在意地拍掉坐在原地，用手捂着眼睛。血珠顺着手臂往下，光线再暗一些就不像血了，像泪。
“喵呜~喵呜~”
二条焦急地在一旁转圈，爪子轻轻挠了挠路灿的校服裤子。
卿星看着地面发呆，手撑在地面是湿漉漉的泥巴，茶几上那盆还是花苞的山茶花不见了，在地上碎成了块块。
这样的路灿有些陌生，认识路灿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那个意气风发总是笑盈盈的翩翩少年，站在人群中永远都是焦点，桀骜不羁又任性乖张。和自己的父亲打架、发狂还有无助的眼神，似乎是不可能出现在这样一个少年身上的事。
我们没有读心术和感官共享的能力，但……我想，你是正确的。
卿星站起身，一言不发，将人一把从地上捞起，越过地上的路思钧，往房间里走。
路灿任由人把他按在凳子上，垂着脑袋。
“别管我。这些都和你没关系。”路灿无力地说着，往日漂亮的桃花眼失去了光泽，一片茫然，既不想坐在凳子上，也不想起来......
路灿突然觉得好累，是从第一次发现路思钧出轨到现在所有的厌恶情绪都集中在了一起，在脑子里左右脑交替着叫嚣。于是在心里一一例举愿望：路思钧不出轨就好了。路思钧这一年好好演戏就好了，要是改变的话，算了……我不信。路思钧不是我父亲就好了。
卿星从衣柜里翻出酒精、消炎的药膏和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这些都是自己常年备着的，以前练武的时候经常用到，效果很好。
把东西在桌子上一一摆好。
“嗯，那就今晚之后吧，之前说好的要保护你，就算要违约，也得过完今天吧。”卿星平静地回答着刚才的话。
……！？
路灿眼眸一闪，停止了许愿，整个人僵住，陷入沉思。
当初缠着人说要保护的是他，现在说不要管的也是他，路灿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后悔，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是这样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他一直都在履行这件事吗……
卿星一点也不意外，路灿平时本来就喜欢开玩笑，随时反悔也很正常。反而以后更自由不用按时回家。
他眼里没什么波动。
况且就只有一年，毕业以后就能搬走了，之后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这是他的家，想怎样都无所谓的。
卿星拉过椅子，棉签沾了沾酒精就往脸上涂了起来。
卿星看着路灿这糟糕的脸直皱眉，以前给爱惹事的弟弟妹妹们上药时，这样程度的伤他们都是要大叫一番，按理说是很疼的，可路灿一声不吭一动也不动。
啪嗒。
啪嗒。
？？
卿星只觉得自己的手臂突然湿润起来，眼睛往下一瞟。
他居然在哭......
路灿拼命压制住堵在喉咙的抽泣。
卿星抬起棉签，“......很痛吗？那我轻一点。”
“对不起。”路灿小声说，没忍住抽噎了一下。手抓住了校服的一角。
“什么？”卿星手里的动作没停下，“你哭吧，我会当做没看见的。”
……！
路灿一头靠在了肩上，撞得卿星手里的酒精瓶差点掉地上，心里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大声说着道歉。
“对不起！！”
放声哭了出来。
“我说对不起啊！”
“刚才凶你的那些话，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
路灿很后悔刚才吼了卿星。自己耍耍嘴皮子随便喊的几声哥，从始至终都记得他因为路思钧随便编的谎言。会给二条缝咸鱼玩具，会在生病的时候不厌其烦地照顾他做好吃的银耳粥，会因为迁就自己选不喜欢吃的2号食堂......所以哪怕是今晚真的和路思钧打架，第一反应也不是责怪而是保护。
又想了想自己。
我到底在干什么？这么自私，一心只想着利用，和路思钧又有什么区别。
哪有人只知道付出不计较回报的......
卿星没有推开人，那让人失控的心跳也没有来，也许是因为习惯了路灿的距离，又或许是道德不允许推开一个哭泣的人……
路灿那天大的委屈一点也说不出来全部化成了泪水。
十分钟后……
卿星仰头看着天花板，肩头湿了一片，趴在上面的人已经没了声音。
“你哭好了没？”
“......”
“哭好了就起来接着上药。”
“......”
路灿慢吞吞抬起脑袋，对上房间里的灯光，有些虚眯着红肿的眼。
头发凌乱，脸颊微红，像睡了两天，十分潦草。
双目对视。
一秒。
两秒。
。。。。。。
“噗。”
卿星没忍住，快速别过头用拳头挡了一下又急忙收回声。
“……”
路灿大概知道自己现在一副什么样子。肯定又丑又难看。
“你笑我！”路灿瞪大了双眼。
“打喷嚏，空调有点冷。”卿星说。
路灿用红彤彤的眼睛看了一眼26°的空调机。
“……”
卿星转回头，继续上药，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
“不准笑。”路灿盯着人警告。
这句话是违心的，是可以笑的，那笑容他见过，只不过嘴还是要抗议的。
后又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句。
“也可以。”
不知道卿星听见没有，路灿又用余光悄悄往旁边打量，梨涡已经消失了。
“哐当，哐当。”
二条拖着一个塑料袋不知何时已经移动到了脚边。
？？？
见路灿见状一把拿过后，猫原地倒下。
退热贴？感冒灵颗粒。
卿星扔掉棉签，又重新倒了一点酒精。
路灿一把将人拽过，手贴在人额头，又用另一只手贴在自己额头上，路灿的手很凉，卿星一个哆嗦脑袋往后退了一下。卿星眼珠一定，心跳瞬间开始上来了。
“干什么？”卿星一脸你莫名其妙摸我脑袋干什么的眼神看过来。
“你感冒了。”路灿担心地看过来又说，“这些药能行吗？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
……
“抱歉，我只顾着自己，一点都没发现。”路灿垂着脑袋。
卿星沾了一下酒精，瞥了眼人，说：“哦，还没那么严重，退热贴只是备着，待会儿喝点冲剂就行，我感冒每次都不严重，看不出来很正常。”
路灿转念一想。
应该是昨天淋雨的缘故......
路灿想起上次自己感冒的时候，卿星一个人忙前忙后，内心就越发忍不住愧疚起来……
路灿突然站起身。
“哥！我先去洗澡了，药我一会儿自己过来涂，你别关门。”
“……拿走也可以，我那儿还有。”卿星说。
“不，我很快的。”
“......”
路灿：“先把药吃了吧，还有我收回那会儿的话，我不违约。”盯着卿星的脸，又说，“你也……不能。”
说完立马跑了出去。
“......”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