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太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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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
“啊哈哈！小灿！小星！你们回来了！”
门一开，就是蒋云欢快的声音迎来。
“蒋云女士！”
“蒋姨......！”
俩人快速跑上前。
“哈哈哈，好久没见了，快让妈妈抱一下！！”
蒋云张开手一把将两人揽过，用力摸了摸两颗脑袋，因为身高原因都低着头乖巧地垂在肩上。
“蒋云女士。”
再多的伪装，趴在肩上在视线接触不到的几秒，还是安心地把疲惫的心放在这里紧紧相靠。那是孩子对母亲与生俱来的依赖。
蒋姨......！也把我当自己孩子了吗。
几天下来回了趟老家的蒋云气色也明显变好，路灿看着也很是开心。
“？怎么感觉你们都瘦了？”蒋云有些心疼地说。
“没有吧，还是之前的样子，你儿子随你长不胖！”路灿撒娇般说。
卿星点头附和，为前一句话。
“思钧啊，你这些天给孩子们都做些什么吃了？”蒋云转向一旁的客厅问。
中午蒋云一到家就给路思钧打了电话下午早点回来做饭。
路思钧拴着围裙笑眯眯地在客厅摘青菜 ，“啊...就随便在网上找的学。”说完就乐呵呵地端着盆进了厨房。
路灿：“......”
蒋云没再理会，路思钧还和往常一样，看起来小心翼翼地看她脸色，没什么不同。
“对了！下午我出门逛了一趟商场！给你们买了点衣服！快来看看喜不喜欢！”蒋云兴奋地推着俩人往沙发走。
“......！”
“蒋姨，衣服我都有的！”卿星立马拒绝起来。白拿不是一个好习惯。
蒋云把衣服都倒在了沙发上。
“哎呀，有也收着，”拿起一件就往卿星身上比，“哈哈哈，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小星穿上一定很帅气呢！”
卿星没再说话，垂着手不知道说什么，有些脸红。
？？
路灿随手拿起另外一件。
“？蒋云女士，我们是什么双胞胎吗，怎么每件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两件？”
“......！”
卿星往沙发上一瞥，果然每样款式都是相同的两件，红色和黑色居多。
“啊哈哈哈，觉得同一件衣服你们穿着都很好看，就干脆买一模一样的！”蒋云捧着脸说。
啊，双胞胎儿子~这样的感觉……和打赢官司的心情一样呢！
路灿往卿星旁边凑去，在耳边小声说：“哥哥，我倒是不介意和你穿一样的衣服~”
“谁要和你......！”
“蒋姨选的这些，小星是不是不喜欢啊？”
“......啊，不是蒋姨。”
“好！那就都留下来！儿子，把衣服都拿小星房间去，收拾收拾准备吃饭了！”蒋云开心说。
“哎......！”
“收到！蒋云女士！”
“不用了！我自己拿！”
“我给你拿！”
卿星拿上最后一件衣服，红着脸鞠了一躬：“谢谢蒋姨！”又匆匆跑去追路灿。
“路灿......！”
蒋云望着少年的背影，轻叹一口气。不客气的，小星，都是蒋姨应该做的。你能来这个家里本就是莫大的缘分和惊喜，小灿在你来了之后，明显地比以前开心活跃了，别人看不出来，做母亲的都感受得到。真开心和假开心太容易分辨了。
因为我的原因，他们父子俩的矛盾才没有显现，所以很开心你能来到这个家庭，为这个家又带来了一份温暖。只希望你们能开开心心健康快乐地成长，走多远......我都会陪着的。
路思钧做的饭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吃，路灿也没再因为是谁做的食物而使性子，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A哥：摘星大神！最近有空吗！？都是超凡大师级的！
卿星手机闪动着，是第一次给他介绍游戏代打赚钱认识的人，一般只在网上联系。
A哥：都是晚上的单子，不会耽误你上课的！
A哥：唉……实在是单子太多，能打高位号的人我就没认识几个，那些人可是想你得很呢~~~~！！
“......”
卿星看着闪动的屏幕，笔尖在草稿纸上来回点，一直没动。
A哥：50一单
对方正在输入中......
桀骜不羁：好
桀骜不羁：时间发我，只能8点以后
A哥：！！！！！！没问题！！！！还是老位置！明天等你啊！！
桀骜不羁：嗯
卿星脑袋往后一仰，摊在椅子上。
5点30左右到家，吃完饭差不多6点40，20分钟帮忙收拾厨房，赶过去7点半左右上号，来得及。
背完单词和跟读完英语后已经12点了，卿星拿上衣服正准备洗澡，路灿就抱着三盆薄荷推开门大摇大摆进来了。
“......”
“你要做什么？”
“我房间空调坏了，怕它们晚上热死了，拿你房间来~”路灿笑着说，眼睛打量着房间立马就找了个好去处。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飘窗台。
卿星一把将衣服甩在床上，走到人身后质问。
“......你房间不是有空调！？拿出去！”
“都说了坏了嘛，所以……今晚还是得......”路灿看着人脸色问。
“不行！”
“……”
卿星扭头就往路灿房间走，一进屋果然一股热浪袭来，路灿就抱着手笑眯眯地跟在身后。找到遥控器，卿星对着空调一顿操作，空调居然没反应？打开后槽遥控观察了空调的插线板都没有问题......
那就是路灿的问题......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难道发现了我恐男？所以……故意逗我玩儿！？
要真是这样，那也太过分了......！
路灿若无其事又拿了只枕头抱在手里往门外走。
“......站住。”
路灿乖巧地转过脑袋：“什么事啊哥？”
“空调怎么可能说坏就坏，你说实话。”
卿星直勾勾盯着路灿的眼睛，想要从接下来的眼神里抓住自己想要的蛛丝马迹。
路灿委屈极了，激动辩解。
“啊……你居然这样想我！！空调坏是很正常的事吧！？而且我有多怕热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每天晚上只开26°，都感受不到凉意，有时候写作业我都有些犯困......”
“......那是你本来就能睡。”
路灿说得倒也没错，平时家里客厅的中央空调都是24°，他的房间就更不得了了。
既然知道热还往我这里来干什么......
“而且，家里的客房都被用来改造成蒋云女士的专用办公室了，你总不可能让我去睡沙发吧......”
“......”也不是不行。
卿星没再说话，毛巾还搭在肩上，随手一扯垂在一旁，沉着脸转身往对面房间走去。
路灿没有跟上来，抱着枕头站在原地，因为背着脸也看不见表情。
走到门口，卿星侧着脸没什么表情。
“不准脱衣服。”
！！！
“好！”
床边。
“中间是分界线，不可以越过。”卿星把枕头放在中间说。
路灿支着脑袋笑笑。
“虽然很伤心，不过还是听哥哥的。”
“......”
卿星关了灯后也在一旁躺了下来，在想下一次去遇见山茶的事。
好久没去了......
夜晚的暮光笼上，一切都看不清，也就不再相信眼睛。
楼下的蛙鸣依旧喧嚣。
“能睡好吗？”路灿突然问。
卿星回过神，感受到房间里清脆的蛙鸣声，自然而然以为说的是这个。
“......几只青蛙能怎样。”
“......”
路灿话到嘴边，关于昨晚的事，还是没问。
“等我房间空调修好了，来我房间睡吧。”
“我睡眠没这么浅......再说，下个月开始就开始凉快了，青蛙自己就会走的。”
可是......
路灿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到时候再说。”
“......”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
凌晨两点，路灿依旧瞪大着双眼紧盯着一旁的人，卿星睡得很安稳。
。。。。。。
今晚怎么没有做噩梦了？
难不成只是一个随机的梦......什么欺负都是没有的事……！？
......算了，再等等，万一只是还没到时间。
路灿的眼皮直打架，止不住地扑棱。
手轻轻越过枕头搭在松散的睡衣一角。
哥......你的噩梦......什么时候来。
我快......坚持不住了。
扣扣。
“！小灿，怎么还没起来，快点，上学要迟到了啊。”
蒋云穿着黑色西装站在房间门口催促。
看来......孩子们关系很要好呢~
路灿滚到床边，有气无力应了声：“好~......”
“......”
路灿挎着书包眯着眼坐在餐桌前，收音机和往常一样播报当天的早间新闻和天气，路思钧还穿着睡衣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公司今天没什么事就给自己放了天假。
路灿扭过头看向一旁的人，卿星面无表情地吃着手里的桂花糕，脊背挺直，身上的校服和第一天穿的时候一样像招生简章上的形象图。
“......”
路灿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看着精神很好......昨晚应该没做噩梦。
“记得修空调。”卿星小声说了句。
“听不见，听不见。”
“......”
眼睛下方......也没有黑眼圈，那就是没熬夜，一直睡着的。
卿星被人盯着感到奇怪。不吃饭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我不会等你的。”卿星说。
路灿刷地凑近。
“......不可以！我会把你作业都藏起来的！”路灿威胁。
！！
熟悉的力量涌上耳朵，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从背后钻出，路灿只感觉脑袋在慢慢做直线运动。
“小灿，你要把谁作业藏起来？自己睡懒觉还有理了，你不会每次都这样偷偷欺负小星吧......！？”
卿星拿起手机在脸上左右转了转。......没有啊。
“！？痛痛痛！快放手，冤枉啊蒋云女士！”路灿扑棱着手喊。
“我和哥闹着玩儿呢......！”
卿星余光扫见，冷静地把手放在嘴边咳了一下。
“......”
蒋云松开了手，左手的药送进嘴里，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咕咚咽下。
“好了，我上班了。”拿起椅子上的文件袋，又说，“每天都要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友好相处哦~！”
“......遵命，蒋云女士。”
卿星点了点头。
一旁打电话的路思钧也招了招手，“再见，老婆~！”
-啊，你又叫她老婆！
蒋云露出温柔的笑，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便关门离开了。
高三一班。
“哎，你们说，学校这次校游选哪儿啊~？”方鸣悠问。
“嗯......茶山吧！那儿农家乐的土鸡好吃！花应该也开了！”金一晨兴奋说。
早上第一节课还没打铃，几人围在一堆讨论校游的事。
“……”
“……”
“......花应该还没到时候，不过蚊子倒是挺多的。”南二乔趴在桌子上回忆。
金一晨想了想花露水和蚊子大战的场面，果断摇了摇头。
“难道是盛海游乐园！？”金一晨大喊。
路灿早上在小卖部买了支新的笔，转着很是得心应手。
南二乔盯着卿星写物理试卷的笔，没有任何演算，答案一直往前走，“......呵，你想得倒是挺美。欧阳是绝对禁止过山车这些项目的，我可不想抱着旋转木马睡一天。”
“......”
“......”
几人的心又一轮落空。
“啊~可是我也不想再去动物园看朝我们吐口水的长颈鹿了。”方鸣悠垂着脑袋说。
“......”
“......”
“......”
几人的心已死，
路灿手中的笔掉了下来，一回想起凶猛的长颈鹿，身上突然有点痒……
盛海中学校游，有时候会是重复的，因为不是春游那种一年只一次有着特殊意义的时刻，所以不会去多远的地方，就在市内范围。
南二乔支着脑袋突然问：“卿星呢？我记得盛海外每个月也有校游，一般会去哪些地方啊？”
“一般都请假。”
“......”
“......”
“......”
“......”
南二乔抬起头，面无表情说：“各位，交给你们了，要是请假成功了，我会滥用职权扣你们班分的。”
“......”
“收到！！”
路灿嘴角扬起一抹笑，继续转动着手中的笔。
南二乔：“？乐兮呢？两节课下课都没看见人。”
金一晨：“去小卖部了吧。”
“......小卖部没有糖葫芦。”路灿说。
正说着段乐兮从后门捂着肚子出现垂下手走进来，穿着长长的校服外套。
“！？乐兮宝贝！这么热你跑哪里去了？”南二乔猛地上前一把腕过人。
“手被铅笔磨得有点黑，去洗一下。”段乐兮笑着说。
短发因为有点冒虚汗，打湿了额头处的刘海，依旧保持着平常的模样。
“这么热的天，你穿这么厚干嘛？都热得出汗了，把校服脱了吧。”南二乔快速拉下校服外套。
“......啊，教室空调有点冷。”
段乐兮还没来得及阻止，手腕处两片淤青突然暴露出来。南二乔又立马将校服陇了上去。
压着嗓子喊：“天啊！！乐兮，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声音不大，但几个人都听见了，一时间都看了过来。
卿星目光落在校服笼罩处的暗红色淤青的手腕上，又快速收了回来。
“什么！段姐！你哪里受伤了！？”金一晨一个起跳从座位上越过。
段乐兮：“......昨天下午练自行车摔的。”
方鸣悠：“噗！！”
“......”
方鸣悠：“对不起段姐！我不是故意的！是金一晨上次说你骑摩托车带他去兜风给我炫耀，我......控制不住。”
“......我什么时候带你骑摩托车了。”段乐兮斜着眼问。
金一晨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啊，哈哈，就你家楼上那小孩儿三轮摩托车。他不是只要你开吗......我们上次一起开过的，你忘啦……开得可稳了。”
五人：“............”
段乐兮回到座位坐下。
金一晨：“害......没事的段姐，下午放学我带你去练自行车，这种事你叫我啊！”
路灿撑着脑袋好笑地看着金一晨，手里的笔来回转第三次落在卿星的试卷上。
“......”
（南二乔：“乐兮宝贝，下午我陪你去练自行车吧！刚好，顺便就去你家写作业了！”）
卿星不耐烦地看过来，划掉因为路灿弄毁了的公式。
（段乐兮：“哦......不用的二乔，我新买的有护膝和护手肘的，下次就不会伤着了，你家离我还是有一段距离。”）
“......啊，抱歉同桌。我也会骑摩托车！我载你，要试一下吗！？”路灿捡过笔说。
卿星没理会，继续写试卷。
（金一晨：“喂！二妹！是我先来的！要排队的好吧！？我们就住一栋楼当然是我来教了！”）
“不是玩具的哦。”
“......”
“我的拳头也不是玩具，你再把笔转我桌上，那就试一试。”
“......”
南二乔：“说得好像乐兮住你家似的，我是她最好的姐妹！必须得是我！”
方鸣悠一只手扶着额头，当然段乐兮用的是两只。
路灿垂下脑袋，枕着手臂，视线停在脸上。
什么嘛，每次都这么凶......不过我知道！你都只是说说而已的，因为你答应了会保护我，不会伤害我的......
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
“啊~！嗯嗯~”
房间内传来阵阵男女的欢声。
女人转过脸，嘲笑道：“还说人家不懂事~我看你也是急得很呢~”
房间灯线昏暗，路思钧轻笑一声。
“只允许这一次，家里面不能乱来。”
女人疑惑地望着路思钧。
“？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你，行为上你已经出轨，家庭什么的从你嘴里说出来也早已不成立了，还那么在乎干嘛？”
路思钧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因为家不是我一个人的。就算你住进来，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承认你。”
“......”
房间突然陷入一片沉默。
“呵，你倒还生出良心了。”女人不悦地说，撑起身就是要下床，“让开，我要回去。”
路思钧一把揽过，“哎呀，老婆~我只是实话实说，要是你想，我们也会走到家的那一步的。”
女人垂着头，回想起和路思钧在一起后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基本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名牌鞋子包包一样不落，这是以前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都不曾拥有的。可是就像路思钧所说的。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承认他们关系的。
只要想......就能抢过来。
“哦？你舍得你那个病秧子老婆？”
路思钧看着朦胧的窗帘，迟了几秒后，道：“她不需要我，离开我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阿云一直都是这样，从大学时期开始就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我知道的永远只是一个结果，怀孕也没有工作重要，所以哪怕是生病，也从来不对我示弱，一句忧虑的话也没有，她的过程不需要我的参与。
手术结束后就离婚吧，我要的婚姻不是这个样子......
不过，要是能求我不离开的话......倒也能答应。
女人不理解路思钧没来由的话，又钻回了人怀里，“那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我需要你。”
“好~。”
“A卷大家都拿到了吗？”李诗歌站在讲台上面喊。
“有~~~~~”
底下有气无力应声。
方鸣悠抬起头来。
“啊！今天的作业量怎么这么大！光试卷就有9套，疯了吧！！”
“月底校游啊，这几天都是这个量。”金一晨苦着脸说。
“那好，接下来发B卷。”许诗歌又说。
“啊！！~~~！！”
路灿睡在一堆试卷中，没有动静。左边的窗户被报纸简单覆盖着，有人怕晒有人不想拉窗帘，这是最好的办法。最高的那块因为温月里不允许遮住便裸露着，所有的光便有了宣泄口，都从那里涌了进来，全部落在了卿星的脸上。
金一晨头都没动地往后一仰，把试卷放在路灿堆积如山的脑袋上。
最后哗啦哗啦散落一地。
“......！！”
金一晨气愤地一把抓起地上的试卷，抓狂大叫。
“喂！路狐狸！自己的事情能不能自己做！都快放学了你睡什么睡！这么多试卷，你今晚睡得着！？好好把试卷收起来，再落在地上我真的会掐死你的！听见了没！？”
路灿扭动了两下没理会，转过头，在乱蓬蓬的头发里露出脸来。
“……”
“B卷只用做阅读理解和完形填空！”李诗歌扯着嗓子喊。
教室里是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睁开眼，模糊成片的光点朦胧一团，缓缓勾勒出少年清晰的轮廓。卿星垂着头，正忙碌地赶着试卷。
逆光下眼睛倒印出心里的秘密。
你好像，很适合和太阳放在一起......
“喂！路狐狸！收起你的试卷！”
“......”
路灿盯着人懒洋洋地说。
“你的威胁，不构成威胁。”
！！！！
“什么！！”
金一晨拿过银杏树抱枕，一把压在人脑袋上。
“......！”
“你给别人制造麻烦一点都不愧疚的吗！？在这里了不起地耍帅很好玩儿是吗！？”路灿使劲儿地扑腾，“你应该庆幸我在你前面，因为我不会那么善良，会替所有人好好教训你的！！”
枕头下传来闷闷的声音。
“同桌，救我~！”
“......”
卿星一把抓住金一晨的手，路灿脑袋一下子抬了起来。
“卿星，你......！”金一晨还没说完，眼前就横着一张饭卡，“？这是什么？”
“拿去，随便刷。”卿星十分大气地说。
金一晨两眼放光。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啦！”
路灿流下感动的泪水。
“同桌~还是你好~！”
“不用谢，你的卡。”
“......”
下午在601上的时候，金一晨背着自己一书包的战利品，坐在最后一排，强行和卿星段乐兮分享......
杏府2301。
“都弄好了，我出去一趟。”吃完晚饭，两人一起收拾完厨房，卿星站在厨房门口擦了擦手上的水。
按时回家吃饭了，蒋姨也在家，这下路灿总应该没事找我了。
代打的事不能让他知道，况且，这是我自己的事......剩下的生活费也不多了，到时候校游说不定还要买什么东西，得赶紧了。
“？你要去哪儿？”
“......”
“我自己的私事，没有义务都要给你报备吧。”卿星垂着眼说。
路灿顿时皱起了眉，眼底露出不悦。
又来了，又是这种故意要和人保持距离的眼神......！
卿星依旧冷着脸，没做多余的解释。
......这是快要生气了吗？我没想惹他生气。
路灿收起了情绪，盯着人用很温柔的语气说。
“......那你早点回来，今天晚上作业很多的。”
“......”
“？星星啊，这么晚去哪里啊？”蒋云在沙发上抱着电脑问。
二条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裤脚。
卿星立马蹲下，摸了摸猫头，十分乖巧地回复：“之前认识的小孩儿，家里人托我去给他辅导一下功课。”
“哦哦，那早点回来啊，别太晚。”
“好，您早点休息蒋姨。”
蒋芸十分活泼地招了招手，“知道啦。”
卿星离开后，路思钧在家里栓起了围裙做家务，地板来回拖了三遍，有些磨得发亮。
路灿拿过一只玻璃杯在岛台上倒水喝，一眨不眨地看着拖地的人。
路思钧今晚抽什么疯......
路灿拿过水杯来到人身边，疑惑地问：“路思钧，你今天......做什么亏心事了？”
“......”
路思钧抬起头，拖把杵在手上。
“你要是学不会尊重人，我不介意重新教你一次！”
电视放着国际新闻频道，这是蒋云在家办公的习惯，坐在沙发上敲电脑时要有一点儿声音。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尊重你。”
“......”
这小子今天吃什么火药了？
“？哎，小灿，思钧啊，茶几上的山茶花怎么不见了？”
蒋云突然问，俩人均是一个激灵。
“哦......哦，那个上次老张来我们家说是自己媳妇儿把家里的山茶花养死了，人家伤心着呢，刚好我看花苞开得好就送他了。”路思钧快速反应有些紧张说。
路灿附和地“嗯”了声。
蒋云支着脑袋，“哦~，这样啊......也行，改天我去花市再买一盆，老张媳妇儿人挺好的，上次送来的自己酿的葡萄酒都还没喝完呢。”
“哈哈哈，是啊。”
路灿没再逗留，转身往房间走。
“小灿，写完作业早点收拾睡觉了啊，明天不要再赖床了。”
“好~。”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