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校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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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分钟，桃林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四面环山的山丘地形，越往上就越吃力，所以下面基本堆满了人。
路灿支着脑袋坐在凉亭的石凳上，目光在一片桃林里穿梭，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子内。
“我靠，金一晨，你咋不上天呢？我要举报，你作弊！”许安安背着个背篓叉腰喊。
金一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一米八高的人字梯，手里还有一把自带网兜的竹竿收割器，不像其他人在底下到处跑。他负责坐着摘，段乐兮就站在原地把网兜里的桃子倒出来。
“哎呀许妈，你有时间在这儿喊，还不如多摘几个，就你兜里那两颗桃儿，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一晨！！！”
段乐兮很友好地拿出两颗桃递出去。
许安安：“哦…谢谢。”
林间到处是跑来跑去的同学，时间紧迫，大家跟灵活的猴一样，相互协作。
凉亭内，可以发呆的事做完了，路灿收回目光盯着石桌上的手机，一条天气预报的信息闪过，屏幕亮了一下。
壁纸没有什么特别的，是铅笔画的一幅山茶花墙，没有颜色，所以可以无尽想象。
往下看。
？？
“奇幻沙漠。”路灿嘴里念着。
耳机线还连接着手机，屏幕显示正在播放中。
“它们白天都待在地下。”
“日落后才出来活动。”
“黑夜带来了巨变。”
“在撒哈拉沙漠。”
“夜间气温最多可以下降30°。”
“足够凉爽。”
……
厚重的声音，把大脑一下拽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路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石桌，眼睛慢慢变成那时卿星在树下时的模样，里面装着很遥远的地方……
低头轻轻笑得很满足。
就好像一起做过了喜欢的事。
没过多久就有人背着桃子往大坝跑，放在阴凉的铁硼下，那里有提前划好的每个班级的顺序，匆匆放下又去领新的背篓。
今天穿红色短袖的同学也非常多，路灿每一个都会抬头瞄一眼。
终于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同桌~！”路灿很夸张地朝那边挥手。
“卿星~！”以为没听见，第一次喊了名字。
“......”
“哎，那不是路灿吗？！”一个三年级的学生说。
“哦，好像是桃子过敏来着不让去。”
“同桌！辛苦啦！”
“......”
卿星背着桃子，抓紧了背带。路灿像卫星一样源源不断地向卿星发来信号。
……又在搞哪一出。
“哈哈哈哈，倒是得了个娇贵病，让他捡到便宜了。”
“哈哈哈，可不是嘛。”
“同桌，你最棒！”
“......”
世界上大概只有路灿不知道什么是出洋相……
“噗！他是站那儿搞笑的吧！”
“谁知道呢，有人说见过他从精神病院出来过。”
“啊？盛海中学年级第一，居然精神不正常？！”
“嘘，学校向着他的人多呢，我也不确定就是听说的。”
“哦哦，不过他那个同桌......是那个什么同性恋吧。”男生看过去，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喂，别看着人说啊，他看过来了！”
两男生回避着路灿不友好的视线，加快了速度往前走。
路灿确定看清了俩人的脸，眼眸垂过又转回头拿着瓶矿泉水跟上去。
“哥，怎么不理我？”
“故意的。”
“......”
“有我为你加油，是不是没那么累了！”
卿星干脆停下脚步，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路灿，你烦不烦？”
一瞬间，欢快的情绪消散。
路灿真的安静了下来，没再说话，头一垂，头发就适当地遮住了漂亮的眼睛。一把将手里的矿泉水塞在人手里，转身往凉亭里走去。
“......”
“哎，卿星，桃子接住哦，差点掉了。”南二乔说。
“哦...好。”
应该，没有真的生气吧......
后两趟，卿星再背着桃子经过时，路灿像被关了音量的喇叭，横在凉亭的长凳上睡觉。
戴着他的耳机，脸上铺着可乐糖。
“......”
“还有最后15分钟，大家抓紧时间！”林子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半山坡，南二乔带着人来到一棵树下，卿星刚把背篓放地上。
一个女生突然钻了出来。
“哎！麻烦让让，我们先到的！”
南二乔两步跳上台阶，身后两条低低的双马尾也紧随其后，“哪里人少就去哪儿，再说了明明是我们先到的！”
女生身后的男生背着篓手插在兜里两步上前，也不说话，像是来撑腰的。
“大家都是这样分的！那是你们没秩序，我们赶时间，好狗不挡道。”女生加高了音量说。
卿星拿起剪刀已经开始摘桃了。
方鸣悠从身后刚想站出来，“哎，说谁狗呢！？”
周围的目光一时间都往这边瞟。
南二乔头一低，把人推了回去。
“对面完了……”方鸣悠心想。
“假睫毛女！和谁抢地盘呢！这树是你家的！？还是桃子写你名字了？”
“......！”
对面俩人吓得一激灵。
“脑子有病就去治，少在这里犯病。”
“谁这么规定的，你找谁去！”
“屎找不到苍蝇，难道苍蝇还找不到屎吗！？”
南二乔一通炮语连珠下来，方鸣悠360度转圈点赞。卿星继续摘桃......
女生气得跺脚。
“你！......南二乔，你才是苍蝇！”
又捧着脸，声音弱了些。
“还有！我这是真睫毛！”
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南二乔已经无从关心了。
“拜托同学你打开前置再说吧，”南二乔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都已经要掉了。”
她又摇头补充，“难看死了。”
“啊！！你！你一个女生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你……你根本就不配做校花！”
盛海中学校花评选除了长得好看，还得品学兼优，女生重点说的是第二个。
南二乔两手放在脸上一捧，眼神羞涩。
“哎呀~人家知道自己很漂亮的，吼这么大声干嘛，大家都看过来怎么办，口红还在车上忘了补。”
“…………”
“…………”
女生：“你……谁夸你漂亮了！无耻！”
南二乔眨巴着大眼，又说，“不过，比起校花我更喜欢叫我年级第二啊！是数一数二的二，不是万年老二的二哦~！”
“......”
南二乔似乎越发高兴，女生气不过，喊起来。
“反正……你很丑！你奇丑无比！”
南二乔白了一眼，“你美，你美，你最美，你假睫毛粘不住要不要我借你502胶水。”
“......！”
男生上前拍了一下女生的肩，说：“南二乔，你别太过分。”
南二乔：“知道我过分就赶紧走。”
“......”
女生气极，不给任何人反应，愤怒之下快速抓过树上一颗中等大小的桃扔出去，砸中了南二乔额头。
“啊！！”
南二乔捂住眼睛惊叫。
“二乔！”方鸣悠飞速扶住人。
女生还要往前冲，手里拿着手机，准备扬上去，“南二乔，是你先惹我的！”
手挥到一半就被人捏住了手腕。卿星一把将人甩出去。
“滚开！”
“你们欺人太甚！”男生扔下背篓，向卿星袭来。
卿星顺势将人一脚绊倒在地，站在原地双眼半瞌盯着地上的人。
“哎，那边打起来了！”
......
拿着手机的俩人快速从凉亭跑过。
“快快快！他们发消息说山上有人打架！说是校花和其他班的女生！”
太阳打在路灿刚才躺过的位置，凉亭里已经没了人。
“靠！你死定了！”男生快速站起身又扑过来。
方鸣悠在一旁给南二乔吹眼睛，桃子的毛飞进了眼睛里刺得一时睁不开，直流眼泪。
“......你先去帮卿星，我过一会就好了。”
一旁俩人抓着手臂僵持不下，卿星一个翻转，又把男生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靠！有本事，把我放开！”男生吼。
卿星：“你说走，我就放。”
“......”
女生趁机拿过背篓打在卿星背上。
卿星眉头微皱了一下，瞪了一眼女生。
“你......你先把他按在地上的。”
“喂，别打了，他们说老师从下面赶来了！”其中一个看戏的好心人喊了声。
“静哥！”
突然一个男生跑过来，朝地上的人喊，应该是同班的人。
“靠，你他妈找死！”冲过来的男生向卿星一脚踢来，卿星身体一偏躲了过去。
围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人敢上前制止都等着老师来。
“你是路灿他们班那个同性恋？”
“......！”
“......！”
话一出，周围一片唏嘘。
方鸣悠站在卿星左侧，倒吸一口凉气。
30多度的天气，顿时骤降如寒冬腊月。卿星眸子一片幽暗，褐色的眼珠此时越发深沉，像染了一片墨。
卿星已经没有再废话的心情了。
方鸣悠担忧地望过来，那天体育馆的场面记忆尤新，是真的害怕了。南二乔也捂住脸，红着眼站起身。
方鸣悠：“卿......卿星。别冲动，我们先把人按在地上。”
多了一个人，男生突然有了气势，嘲讽道。
“呵，还以为谁呢？原来真正恶心人的......是你啊？”
卿星头一歪，脸上露出一丝笑，眼里从未熄灭的火焰刷地被点燃，抄起地上的竹篓一把向三人扔了出去。
几人顿时扭打了起来。
卿星刚把一个男生踢在地上，就被另外一个抱住脚一拉滑了下去。
“啊！！！”
方鸣悠疼得直叫，被女生扯住头发。
“喂！要不要这么阴，揪人头发算什么回事！”
方鸣悠一个反手把女生按在地上。
“啊！！”
又被重重咬了一口。
“起开，老娘来！”南二乔一把推开方鸣悠。
“小心，会咬人！”
方鸣悠还没说完。
南二乔：“啊！！睫毛精你给我松口！”
“老师快上来了！你们快起来！”人群里依然有人劝。
另一旁的男生对着卿星喊。
“手放开，被你这样的人按着，我嫌恶心！”
方鸣悠也顾不上说话转头和另外一个人周旋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男生的话起了作用，卿星的手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了般真的松了些，男生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从后背一脚将卿星踹下果园的阶梯。
“去死吧！恶心的同性恋！”
男生又是重重的一脚飞来，卿快速滚了一圈半蹲着，后面围了一圈人怕伤及无辜，交叉着双手护在学生面前。
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从身后闪出，接住了人后将男生踢了回去。
“啊！！！！”
“骂谁呢？废物。”
说话的人声音极冷，黑得发亮的眸子像是生出了一道渊，能把人吞进去。
“......！”
路灿！！
周围声音四起，也听不清。
从天而降的路灿冲上去揪着人的衣领就往身上招呼。
“啊！！”
男生也不甘示弱，双腿搅住翻过身来，俩人打得眼红。
空出手的卿星看着这一幕脑袋突然一阵空白。
事情因为自己又发生了演变。
不行，又要把他们牵扯进来。
上次已经麻烦了蒋姨，路灿，金一晨，方鸣悠，温老师......下次又要麻烦谁，又和我一起卷入这场漩涡。
南二乔，方鸣悠，路灿......
不行！
这和他们都没关系！
“都围在一起干什么！哪个班的！？”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是吴军！！
围在一起的人都纷纷散开。
“喂！老师来了，快跑！！”
两个女生突然都住手了，不服气地一把松开对方的头发。女生左眼弯弯的大睫毛已经消失了，不过已经无人在意，头发和脸现在更加精彩……
“哼！”
“哼！”
方鸣悠和另外一个男生也不打了推开对方，只剩下一旁的路灿和......
人一散，视线就清晰起来。
“那边躺在地上打架的两人是哪个班的！！”吴军吼，加快了速度往这边跑。
卿星一把拽住路灿的手，着急说：“走了，老师过来了！”
蒋姨心脏本就不好，每天都在吃药，还要上班，辛辛苦苦回来还给我们做饭......千万不能再惹麻烦！
路灿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眼里全是恨意，状态很不正常。
对面的也上前拉住男生。
方鸣悠使出全部力气抓着路灿，几人合力才将两人分开。
男生抹了一把鼻血。
“路灿！走着瞧！”
“......”
几人灰溜溜地跑开。
“吴军已经上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先跑，散开了别被追上！”南二乔顶着鸡窝头说。
几人看了一眼马上要追上来的吴军。
路灿只觉手心忽地一凉，卿星拉住路灿的手往桃林上面冲去。方鸣悠则在身后推着南二乔往另一个方向跑。
“哎！别跑！我看到你们了！穿红衣服的！九班的杨兴奇是吧！！！”
“......”
三分钟后，注意到周围已经没了人影，卿星才停了下来快速松开手，却被人反手一拉用力扯进了怀里。
卿星惊地心脏猛一跳，连忙把人往外推。
“你做什么路灿！”
路灿加大了力气。
“你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情况啊？”路灿抱着人，语气很低，好像他才是那个委屈的当事人。
卿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因为没人问过。
......突然安慰吗？
卿星僵着手，扣了扣拇指，和男生的第一次拥抱，除了加速的心跳，没有生出以前令人不快的厌恶感，有的只是和路灿衣服上同样的山茶花香气。
都拉过半个小时的手了，抱一下又能......
也许是刚才男生的话还未散去，他说“恶心”与他的触碰，路灿却紧抱着不松手，顷刻间心里的落差在路灿这里补了回来。
卿星垂下了手。
有点累。
这样安慰的拥抱突然有点想要。
“不记得了。”
路灿闻言眼睛越发下垂，脸颊也越来越红，依稀看得到几颗红色小点。
“快放开路灿，现在不是追忆过去的时候，同学老师万一......”
“别担心，下次，我还在你身边。”路灿轻微地喘着气，柔声说。
说完人像被晒蔫了的草往地上倒。
“......！”
卿星吓了一跳，眼疾手快把人抓住，没有让路灿栽倒在背后的桃树上。随着人蹲下身，这才发现路灿有些异样，面色有些不正常地发红，脸上是突兀的小红点，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你过敏了！”卿星判定，又说，“不是吃过药了吗？”
“早上出门走得急在过敏药里随便拿的一盒，“路灿看上去越发虚弱起来，有些担心地说，”哥，不会是药过期了吧？”
“......”
“据说过期的药会吃死人的，你记一下啊，我的银行卡密码是……”
“……闭嘴！路灿！再说话把你扔下去！”
卿星有些头疼，刚感动没几秒，路灿就恢复了原状。
下方传来了王强的声音，“所有同学，迅速集合归队！集合完毕，我们出发去吃午饭！”
因为是用的音响，回声一遍遍传遍山间。
路灿也不害臊，用撒娇的口吻说。
“哥，对我温柔一点吧，我都这样了，就别凶我了。”
“......”
卿星看了眼路灿紧抓着他衣服的手，估计还是有些难受的。
“目前不知道情况，先下去再说。”
卿星抓着路灿手臂用力把人往上一提，路灿依旧像个泥鳅一样打滑往下坠。
路灿眨巴着明亮的桃花眼，右耳的红珊瑚痣像第一朵在初晨盛放的红玫瑰，美得摄人心魄，让人忍不住驻足和触碰。
“我脚发软站不起来。”
“哥？我脚站不起来。”路灿又重复了一遍，胸口低低地起伏着。
卿星回过神，视线快速从路灿的右耳上移开。
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好，那我背你。”
“......！”
卿星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
路灿一喜，笑得灿烂，像是早就知道好似的，连难受都减了几分。
“我就知道！哥你最好了！”
“......”
卿星蹲下身，没有像之前那样反驳些什么。
路灿一点也不客气，张着手就往上倒趴在了卿星背上，双手环住脖子。
“......”
路灿是比卿星要高的，每每面对面说话时，头都要微微仰起。
见卿星迟迟没有起身。
“怎么了？我很重吗？”
路灿的注意力现在都在背他的这件事上，似乎忘记了卿星恐男这件事。
心跳咚咚咚地慢慢加速。
“......脖子，别抓那么紧。”卿星偏过头说。
“哦哦。”
路灿松了些，卿星紧紧固着人腿快速站起身。其实还是有点重的，路灿常年打网球锻炼下来的肌肉不是白长的，不过，对卿星来说不算重，还有余力。
卿星背着人往下走，刚才跑上来的时候就觉得吃力都是斜坡，不过好在现在是下坡路。
“我对桃子的毛过敏，果子，桃子做成的任何事物都不能吃。”路灿突然趴在肩上说，像卿星主动问过似的耐心列举，脸上的红点子虽然还在慢慢增加，但人的精神状态是很好的。
“嗯。”
路灿又问：“哥现在有紧张吗？”
卿星快速的心跳声在耳边突然放大了一瞬，轰地一下闪过。
卿星下了一个台阶，把人往上提了提，没有回避直言道。
“有。”
路灿把脑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在肩上，“那我们就当做练习吧。”
卿星看着凹凸不平的地面。
“好......但是，你可不可以把头抬起来。”
卿星言语微怒，刚才一抖是想把人脑袋摆正，结果躺得更安逸了......
“很热。”
想了想，卿星又补充，有一半原因。路灿像一颗火球一样贴在背上，有力的心跳更是像鼓槌一样一下一下拍击着后背，让人难以忽视。
“不要，我现在是病号，而且，”路灿突然摆正了脑袋，盯着卿星的侧脸说，“你刚才还对不起我了，让我一下怎么了。”
路灿下巴放在肩上似乎很委屈，温热的呼吸让耳朵直发痒。
卿星知道路灿说的是在大坝对他说的气话，这会儿被人拿来当做威胁。
卿星简直气得想笑。
“那你说回来，我听着，让你也解解气。”
“什么啊，你明知道我不会说......”
卿星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路灿垂着脑袋没有注意到。
是啊，我笃定路灿不会说这样的话。
卿星收回了笑。奇怪，我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路灿了。
短暂的记忆在脑海快速闪过。
认识他以来，似乎一直在双手奉上无尽的好，因为他在学校过得很平静，没有难听的话和奇怪的事情发生。也有了新的朋友金一晨、方鸣悠、南二乔，段乐兮。还有路家……
或者说是，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近了。
好像，一切都与你有关……
俩人没再说话，继续往下，路灿嗅着衣领处淡淡的山茶花香气，以前从没在意过气味这种事，现在好像格外让人注意。是让人安心的味道，很像卿星这个人，安静，清冷。
路灿好看的桃花眼浅浅弯了一下。
转眼瞥见了卿星脖子处一片小小的桃叶......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校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