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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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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卷着雪粒子，像无数把小刀子，狠狠砸在雁门关的城楼上。我扶着冰冷的垛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带着小臂都在微微颤抖 —— 不是冷的，是胸腔里翻腾的恨意太烈，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记得这一天，记得每一个细节。上一世就是今日，三匹快马从京城方向奔来，领头的侍卫掀开锦盒，露出明黄的圣旨，上面写着要将我从镇国将军的位置上换下，召我回京，册封为贤妃。
那时我是什么反应？我好像笑了，笑着接过圣旨，手指摩挲着 “贤妃” 两个字，心里满是傻气的期待。我想，守了五年边关，终于能回到他身边了；想，我爱慕了十几年的男人，终于愿意给我一个名分了；想，以后不用再握长枪、穿铠甲，或许能像柳玉茹那样，陪他看御花园的桃花，为他研墨铺纸，多可笑啊。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道圣旨是催命符。他忌惮我在边关的威望，怕我手下的八万将士只认我这个将军，不认他这个皇帝；怕我林家旧部暗中集结，有朝一日为林家翻案。所以他要把我召回京城，困在深宫的四方天井里，像圈养一只失去爪牙的猫。
“将军，京里的信使还在营中候着，您要不要先去见见？” 副将赵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脸上。这张脸太熟悉了，熟悉到我能清晰记起上一世他的结局 —— 我被打入冷宫后，他不顾自身安危，在宫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求萧彻查明真相。可最后呢？萧彻随便安了个 “通敌叛国” 的罪名，把他押到午门凌迟。我隔着冷宫的铁窗，隐约听到他的惨叫声，那声音像烙铁一样，烫在我心上，直到我死都没消散。
“让他等着。” 我的声音比城楼上的寒风还要冷，连我自己都惊了一下 —— 重生后的这些日子，我好像越来越习惯用这种冰冷包裹自己，好像这样就能把上一世的痛苦和软弱都藏起来。“先传令下去，即日起雁门关全军加强戒备，晨练时长增加一个时辰，弓箭营每日需射中三百次靶心才算合格。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关隘，就算是京里来的人，也得搜身检查。另外，把咱们安插在京中的暗线都调动起来，我要知道柳玉茹最近在宫中宴请了哪些人，柳成安又和哪个藩王有书信往来，连他们家厨子买了什么菜，都要报给我。”
赵峰愣了愣，眉头微蹙：“将军，这样会不会太……” 他大概是想说 “太小题大做”，毕竟在他眼里，我还是那个虽威严却尚存几分温和的镇国将军，不是如今这个连眼神都带着杀气的复仇者。
我没让他把话说完，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赵峰，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回将军，七年了。” 他挺直脊背，语气恭敬。
“七年里，我有没有让你做过无用的事？”
“没有。”
“那现在，照我说的做。”
“末将遵令！” 他躬身领命，转身时脚步比来时快了几分，大概是从我语气里听出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营账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从怀中掏出那块半旧的白玉佩，玉佩上刻着简单的龙纹，边缘因为常年佩戴已经磨得光滑。这是萧彻当年收养我时给的，他说：“惊雁，以后你就是朕的人了，这块玉佩你戴着，见玉如见朕。”
我贴身戴了十几年，上一世临死前，我把它摔在萧彻面前，碎片溅到他龙袍上，他还冷笑说：“怎么，恨朕了？早知道今日，当初就不该留你这条命。”
可重生回来，这块玉佩竟又好端端地在我身上。我指尖摩挲着龙纹，突然觉得恶心，猛地将玉佩扔在案上，玉佩撞在砚台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彻，柳玉茹，柳成安…… 上一世你们欠我的，欠我林家一百零八条人命的，这一世我定要你们千倍百倍地还回来。我要让你们尝遍我受过的苦 —— 冷宫的寒，毒酒的烈，丧子的痛，家破人亡的绝望。
我忘不了上一世临死前的场景，萧彻坐在我面前，手里把玩着酒杯，语气轻描淡写：“林惊雁，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父亲林正宏，当年敢斩朕岳丈的私生子，就该想到会有灭门之祸。你林家满门，包括你那个刚满周岁的小侄子，都是朕亲手下旨斩的。”
我当时浑身发抖，抓着他的衣袖问：“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要收养我？为什么还要让我爱上你？”
他掰开我的手，眼神像看一只蝼蚁：“收养你，是因为你林家还有些旧部能用，留着你，能让他们安心为朕卖命。至于你爱上朕……” 他嗤笑一声，“那是你自己蠢。爱上自己的仇人，还怀了朕的孩子，林惊雁，你说你是不是天下第一蠢的女人？”
孩子…… 我下意识地摸向小腹。上一世我怀了他的孩子，我还以为那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希望，可柳玉茹诬陷我腹中孩子是野种，萧彻连查都没查，就下令给我灌堕胎药。药汁又苦又烈，我疼得在地上打滚，看着血从身下流出来，那一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后来我死了，灵魂飘在半空中，看着耶律烈攻破皇城。那个在战场上与我交手过三次的敌国皇子，提着萧彻的人头，在皇宫里找了我三天，最后在乱葬岗找到我的尸骨。他亲手为我洗去尸骨上的污泥，立了一块碑，上面写着 “林氏惊雁之墓”。他站在墓前，雪落在他黑色的锦袍上，他说：“惊雁，我早知你是林家遗孤，本想等你察觉真相后助你复仇，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此生不能与你并肩，来世定护你周全。”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记得我，还有人把我当个人看，而不是一把用完即弃的刀。
耶律烈…… 这一世，我们或许能成为盟友。我需要他的兵力，他需要我的内应，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这样的同盟，最是牢固。
三日后，京里的暗线传来消息。我坐在案前，看着密信上的字，手指越攥越紧，信纸都被我捏出了褶皱。
柳成安最近动作频繁，以 “修缮河道” 为名，从户部挪用了两成军饷，这笔钱没入河道，反而送到了淮南王手里。淮南王是萧彻的弟弟，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柳成安这是在暗中结党，为自己留后路。而柳玉茹则在宫中设宴，邀请了二十多位朝臣的家眷，席间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明着是拉拢关系，实则是替柳成安打探朝臣动向。
我冷笑一声，将密信扔在案上。柳成安还是这么贪得无厌，上一世他就是靠挪用军饷、勾结藩王积累势力，萧彻为了拉拢他这个岳丈，对他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甚至帮他掩盖罪行。可萧彻忘了，养虎为患，最后柳成安不还是想联合淮南王篡位？可惜上一世我死得早，没看到他们狗咬狗的下场。
“将军，苏先生到了。” 亲兵的声音传来。
我立刻起身：“快请他进来。”
苏文走进来时，身上还带着京城的寒气。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头发用木簪束着，看起来像个普通的读书人，可我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人，手里握着能让柳成安万劫不复的证据。他是我父亲林正宏当年最得意的门生，上一世林家蒙冤时，他冒着生命危险搜集证据，却被柳成安贬到偏远的县城做了个小吏，最后抑郁而终。
这一世，我提前派人找到他，用林家旧部的名义，把他调回了京城刑部当主事。我要让他亲手为他的恩师翻案，让他亲眼看着柳成安和萧彻倒台。
“苏文，参见将军。” 他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将军，当年恩师一家蒙冤，是我无能，未能为恩师洗刷冤屈。如今您归来，我定当竭尽全力，为恩师和林家一百零八条人命报仇！”
我扶着他的手臂，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先生不必多礼。我找您来，是想知道查案的进展如何了。”
“将军放心，我已经查到了不少线索。” 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卷宗，小心翼翼地展开，“当年恩师斩了柳成安的私生子柳明后，柳成安曾在私下场合对心腹说‘林正宏不给我面子，我定要让他全家陪葬’。学生找到了当年伺候柳成安的老管家，他愿意出庭作证。另外，指证恩师通敌的那封密信，学生对比了柳成安府中幕僚张谦的笔迹，发现两者字迹极为相似。张谦三年前突然暴病身亡，学生怀疑是柳成安杀人灭口，不过学生找到了张谦的儿子，他手里有张谦当年的手稿，只要拿去比对，就能证明密信是伪造的。”
我看着卷宗上的字迹，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那是我父亲的笔迹，他写的 “清正廉明” 四个字，力透纸背，可就是这样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最后却被安上 “通敌叛国” 的罪名，身首异处。
“先生，辛苦你了。” 我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我查。当年林家被斩后，萧彻有没有暗中处理过与林家相关的人？比如我父亲的旧部，或者伺候过林家的仆人。我怀疑，他当年收养我，不仅仅是偶然。”
苏文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将军这么一说，学生倒想起一件事。学生在整理刑部旧档时，发现一份密折，是当年大理寺卿呈给萧彻的，上面写着‘林氏余孽已寻获，年五岁，暂无记忆，可留用’。密折的日期，正好是您被萧彻收养的前一个月。”
我浑身一震，果然如此！萧彻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他收养我，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把我当成一颗棋子。他知道我林家有不少旧部散落在军中，留着我，就能让那些旧部安心为他卖命；他教我读书习武，不是想培养我，而是想把我打造成一把锋利的刀，替他平定四方叛乱。
等这把刀太锋利，他控制不住了，就想把刀折断。
“将军，您没事吧？” 苏文见我脸色苍白，担忧地问。
“我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先生，你继续查，务必找到萧彻利用我的证据。另外，你去查一下当年伺候我母亲的丫鬟，我记得逃亡的时候，好像看到过她，她或许还活着。”
“明白，这就去办。” 苏文躬身行礼，转身时脚步比来时更坚定了几分。
苏文刚走，赵峰就匆匆进来：“将军，京里的信使又来催了，说陛下有旨，让您即刻回京，不得延误。信使还说，若是您再抗旨，陛下就要派大军来雁门关‘请’您回去了。”
我眼底寒光一闪：“派大军？萧彻倒是有这个胆子。你去告诉信使，就说边关近日不太平，昨日抓获了十几个敌军探子，从他们口中审出敌军近日可能会偷袭雁门关。我身为镇国将军，需留下镇守，待局势稳定后，自会回京领旨。另外，你去把咱们的粮草和兵力重新清点一遍，把骑兵营的战马都喂饱，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将军，您是担心萧彻真的会派大军来？” 赵峰问。
“他不敢。” 我冷笑，“他知道我手下的将士个个勇猛善战，若是真的派大军来，一旦激起兵变，他这个皇帝就坐不稳了。他现在只是在吓唬我，想让我主动回京。可他忘了，我林惊雁，从来不是吓大的。”
赵峰点头：“末将明白了，这就去安排。对了将军，耶律烈那边派人来了，说想和您约个时间见面，商议结盟的具体事宜。”
“约在哪里？”
“他说在雁门关外三十里的黑石谷，三日后辰时见面。”
“好，到时候我亲自去。” 我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黑石谷的位置，“你派五百骑兵在谷外接应，若是有异动，立刻出兵。另外，把咱们最好的弓箭手都带上，以防不测。”
“末将遵令！”
京里又来消息。萧彻见我迟迟不回，竟派了他的亲信太监王德全亲自来雁门关。这个王德全，是萧彻身边最得宠的太监，也是柳玉茹的帮凶。上一世，就是他亲手端着毒酒送到我面前，还冷嘲热讽地说：“林将军，哦不，现在该叫贤妃娘娘了。您说您好好的将军不当，非要和皇后娘娘争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倒要看看，这一世他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将军，王德全已经到营外了，要不要让他进来？” 赵峰问。
“让他进来。” 我整理了一下铠甲，走到账中主位坐下，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
很快，一个穿着华丽太监服饰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微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走路时腰弯得像个虾米。他一进账，就对着我连连拱手：“咱家参见镇国将军。陛下念将军镇守边关辛苦，特意让咱家来接将军回京，封为贤妃。将军您看，这是陛下亲手写的圣旨，还有给您准备的凤冠霞帔，都在外面呢。”
我看着他那副嘴脸，胃里一阵翻腾。上一世我就是被这副假象迷惑，以为萧彻真的对我有情，结果落得个家破人亡、含恨而死的下场。
“公公远道而来，辛苦了。” 我语气平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只是边关近日确实不太平，昨日还有敌军探子混入城中，若我此时回京，恐怕会导致军心涣散，让敌军有机可乘。还请公公回禀陛下，待我平定了边关的异动，再回京领旨。”
王德全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将军，陛下的旨意岂能违抗？陛下说了，边关的事自有李嵩大将军处理，将军只需回京安心做您的贤妃即可。您若是执意不回，可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 咱家带来的禁军，可都在营外候着呢。”
他以为带了几个禁军就能吓唬我？我放下茶杯，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提高：“放肆！这里是雁门关，不是京城的皇宫！本将军是陛下亲封的镇国将军，负责镇守边关，麾下有八万将士。你一个太监，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信不信我现在就以‘扰乱军心’的罪名，把你拉出去斩了！”
王德全被我的气势吓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大概是忘了，我不是宫中那些任他拿捏的妃嫔，我是在战场上杀过敌、流过血的将军，我的刀，可不长眼睛。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他连忙摆手，语气又软了下来，“咱家就是随口说说，将军千万别往心里去。既然边关不太平，那咱家就先在营中住下，等将军处理完公务，再和将军一起回京。”
“也好。” 我冷笑一声，“赵峰，给王公公安排一间账房，再派两个人‘伺候’着公公，别让公公在营中迷路了。”
“末将遵令！” 赵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立刻带着王德全下去了。
账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地图前，手指落在京城的位置。萧彻派王德全来，明着是催我回京，实则是想让王德全监视我。可他没想到，我早就布好了局，王德全这一进来，就别想再出去了。
三日后，我按照约定，带着赵峰和五百骑兵来到黑石谷。耶律烈已经在谷中等候，他穿着一身黑色锦袍，腰间佩着一把弯刀，身边跟着十几个黑衣侍卫。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会亲自来。
“林将军，别来无恙。” 他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疏离，却没有敌意。
“耶律皇子，多谢你愿意见我。” 我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和萧彻有血海深仇，我也一样。我想和你结盟，共同对付萧彻。”
耶律烈挑了挑眉：“哦？林将军是大萧的镇国将军，为何要背叛自己的皇帝？”
“背叛？” 我冷笑，“萧彻害死了我全家，还利用我多年，我杀他，是为了报仇，不是背叛。耶律皇子，你母亲当年被萧彻诬陷通敌，最后自缢身亡，你难道不想为你母亲报仇吗？”
耶律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弯刀的手紧了紧：“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就是想有朝一日攻破皇城，为你母亲报仇。” 我语气平静，“耶律皇子，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与其各自为战，不如联手。我可以帮你打开京城的城门，你可以帮我提供粮草和兵力。等杀了萧彻，我可以和你签订盟约，两国休战十年，互不侵犯。”
耶律烈沉默了片刻，目光紧紧盯着我：“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凭这个。” 我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给耶律烈，“这是柳成安和淮南王的密信，上面写着他们想联合你的部落，一起推翻萧彻。柳成安还承诺，事成之后，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你。可你应该知道，柳成安是个小人，他的话根本不可信。而我，林惊雁，向来说一不二。”
耶律烈接过密信，仔细看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把密信扔在地上，踩了一脚：“柳成安这个老狐狸，竟然想利用我。” 他抬头看着我，语气坚定，“好，我答应和你结盟。我会立刻派人给你送来十万石粮草和五千骑兵，另外，我还会派探子潜入京城，帮你搜集萧彻和柳成安的罪证。”
“合作愉快。” 我伸出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凉，掌心有厚厚的茧，大概是常年握刀的缘故。“合作愉快。”
会面结束后，我回到雁门关。刚进营账，赵峰就匆匆进来：“将军，王德全在营中不安分，刚才偷偷溜进您的账房，想翻看您的信件，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哦？” 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把他带过来。”
很快，王德全被两个士兵押了进来。他头发凌乱，衣服也扯破了，脸上满是恐惧。“将军，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将军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帮忙？”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语气冰冷，“你是想帮萧彻监视我吧？王德全，你以为你能从我这里拿到什么？是我和耶律烈结盟的证据，还是我要起兵的计划？”
王德全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将军，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 我冷笑一声，从案上拿起一封密信，扔在他面前，“这是你刚才想偷的信，上面写着我和耶律烈结盟的事。你现在就带着这封信，回京城告诉萧彻，就说我林惊雁，即日起与大萧为敌，不日就会率军杀回京城，取他的狗命！”
王德全吓得瘫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峰，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别让他死了。” 我站起身，语气平淡，“等我们起兵的时候，还要让他亲眼看看，萧彻是怎么死的。”
“末将遵令！”
一个月后，苏文传来了好消息。他不仅搜集到了柳成安挪用军饷、勾结藩王、伪造密信诬陷林家的全部证据，还找到了当年伺候我母亲的丫鬟春桃。春桃当年被我母亲藏在柴房里，躲过了一劫，后来流落到民间，嫁给了一个普通的农户。苏文找到她时，她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小时候戴过的长命锁。
春桃告诉了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她说我母亲当年得知林家要被满门抄斩，连夜把我藏在衣柜里，还把自己的嫁妆换成银子，让管家带着我逃跑。她说我父亲在刑场上，直到人头落地，都在喊 “冤枉”。她说我那个刚满周岁的小侄子，被柳成安的人摔在地上，当场就没了气。
我听完这些话，在账里坐了一夜。窗外的雪下了又停，我手里握着春桃给我的长命锁，锁上的铃铛已经锈了，再也响不起来。我想起上一世萧彻说的话，想起我爱上仇人、怀上仇人孩子的蠢事，想起我林家一百零八条人命的冤屈，心中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
第二日一早，我召集了所有将领到大账议事。账里挤满了人，有跟着我多年的老兵，有林家的旧部，还有刚参军不久的年轻将士。他们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信任和期待。
我走到账中，举起苏文送来的证据，声音坚定：“各位兄弟，今天我要告诉大家一件事 —— 我林惊雁，不是无家可归的孤女，我是前刑部尚书林正宏的女儿。当年我林家被柳成安诬陷通敌叛国，满门一百零八条人命，都死在萧彻的圣旨下！”
账里一片哗然，将领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满是震惊。
“将军，这是真的吗？” 一个老兵站出来，语气激动，“末将当年是林大人的部下，林大人刚正不阿，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是真的。” 我把证据递给将领们传阅，“这些都是柳成安和萧彻的罪证。柳成安挪用军饷、勾结藩王，萧彻利用我多年，想把我当成一把刀，用完即弃。如今他们想夺我兵权，杀我灭口，我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将军，我们跟你干！” 那个老兵率先喊道，“杀回京城，为林大人报仇，为林家一百零八条人命报仇！”
“杀回京城，报仇雪恨！” 账里的将领们纷纷响应，呼声震得账顶的积雪都掉了下来。
我看着他们，眼眶微微发热。这些年，若不是有他们陪着我，我恐怕撑不到今天。“好！既然大家都愿意跟着我，那我们就起兵叛乱，杀回京城，推翻萧彻的统治！”
我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的路线：“赵峰，你率领三万骑兵做先锋，从雁门关出发，先攻克幽州。幽州守将是我林家旧部，只要我们拿出证据，他定会归降。攻克幽州后，留下一万兵力驻守，防止敌军偷袭，剩下的两万兵力继续向京城进军。”
“末将遵令！” 赵峰躬身领命。
“李青，你率领两万步兵，负责运输粮草和武器，务必保证粮草供应充足。” 我看向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
“末将遵令！”
“苏文，你留在雁门关，负责联络朝中对萧彻不满的大臣，等我们逼近京城时，让他们在城内接应，打开城门。”
“遵令！”
“剩下的三万兵力，由我亲自率领，作为中军，随时支援前锋部队。”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坚定，“各位兄弟，此去京城，路途艰险，我们可能会流血牺牲，可能会马革裹尸。但我向大家保证，只要我们能杀回京城，为林家报仇，我林惊雁定不会亏待大家！有功者，赏！有过者，罚！若是我不幸战死，你们就推举赵峰为帅，继续向京城进军，直到杀了萧彻和柳成安！”
“愿随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所有将领同时躬身，声音响彻整个大账。
次日清晨，我在雁门关外竖起了 “清君侧，诛奸佞，为林家报仇” 的大旗。八万将士穿着铠甲，握着武器，整齐地站在雪地里，眼神坚定，气势如虹。我骑在战马上，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力量。
“出发！” 我拔出佩剑，指向京城的方向。
“杀！杀！杀！” 将士们高声呐喊，声音震彻山谷。八万大军像一条长龙，缓缓向京城方向进军。
消息传到京城，萧彻彻底慌了。他立刻召集大臣商议对策，柳成安站出来，语气急切：“陛下，林惊雁狼子野心，如今拥兵叛乱，必须立刻派大军镇压！臣建议派李嵩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前往幽州阻击林惊雁，绝不能让她逼近京城！”
萧彻皱着眉，犹豫不决：“李嵩能打得过林惊雁吗？林惊雁在边关多年，战功赫赫，她手下的将士个个勇猛善战，李嵩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陛下，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柳成安急忙说，“若是不派大军镇压，等林惊雁逼近京城，后果不堪设想！臣愿以全家性命担保，李嵩定能击败林惊雁！”
萧彻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传朕旨意，封李嵩为镇叛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即刻前往幽州，务必将林惊雁的叛军镇压下去！”
李嵩接到圣旨时，正在府中饮酒作乐。他是萧彻的亲信，也是个草包将军，只会纸上谈兵，根本没有实战经验。他之所以能当上大将军，全靠柳成安的推荐。他拿着圣旨，心里满是忐忑，可又不敢抗旨，只能硬着头皮率领十万大军前往幽州。
我得知李嵩率军前来，忍不住冷笑。萧彻真是病急乱投医，派李嵩来，简直是送人头来了。
李嵩率领十万大军，很快就抵达了巨鹿。他得知赵峰的先锋部队已经攻克了幽州，正在向巨鹿进军，吓得不敢前进，只能在巨鹿城外安营扎寨，等待时机。
赵峰率军抵达巨鹿时，见李嵩按兵不动，立刻派人向我禀报。我当时正在中军处理军务，接到消息后，立刻率军前往巨鹿。
我抵达巨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站在山坡上，看着李嵩的军营，灯火通明，却没有丝毫戒备。我忍不住笑了，李嵩果然是个草包，连最基本的军营戒备都不知道。
“将军，我们要不要今夜就偷袭他们的军营？” 赵峰问。
“不用。” 我摇头，“李嵩虽然无能，但他手下有十万大军，若是我们贸然偷袭，恐怕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明日一早，我们先派人去挑战，激怒李嵩，让他主动出兵。然后我们再设下埋伏，一举击败他。”
“末将明白！”
次日清晨，我派了一个小兵到李嵩的军营前挑战。小兵拿着我的佩剑，在营前大喊：“李嵩，你这个草包将军，敢不敢出来和我们将军一战？若是不敢，就赶紧投降，免得丢了性命！”
李嵩在营中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他立刻召集将领，下令全军出击，要与我决一死战。
我早已在巨鹿城外的山谷中设下埋伏。我让赵峰率领一万骑兵，埋伏在山谷左侧的树林里；让李青率领一万步兵，埋伏在山谷右侧的山坡上；我则率领两万大军，在山谷外引诱李嵩进入埋伏圈。
李嵩率领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地从营中出来。他看到我只率领两万大军，眼中满是不屑：“林惊雁，你就这点兵力，也敢和我一战？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陛下分忧！”
“李嵩，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冷笑一声，拔出佩剑，“将士们，随我杀！”
“杀！” 我的两万大军立刻向李嵩的大军冲去。
李嵩也下令进攻，十万大军像潮水一样向我们涌来。我们的兵力虽然少，但个个勇猛善战，与李嵩的大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打了大约半个时辰，我故意装作不敌，率领大军向山谷方向撤退。李嵩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他，立刻下令追击：“快，追上林惊雁，别让她跑了！谁能杀了林惊雁，赏黄金千两，封万户侯！”
十万大军跟着我们冲进了山谷。我见李嵩的大军全部进入了埋伏圈，立刻举起佩剑，高声喊道：“动手！”
埋伏在树林里的赵峰立刻率领一万骑兵冲了出来，向李嵩的大军后方发起进攻；埋伏在山坡上的李青也率领一万步兵冲了下来，向李嵩的大军左侧发起进攻。
李嵩的大军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纷纷四散奔逃。我趁机率领大军杀了回来，与赵峰、李青的部队前后夹击，将李嵩的大军团团围住。
“李嵩，你已经无路可逃了，速速投降吧！” 我骑着战马，走到李嵩面前，语气冰冷。
李嵩看着周围的敌军，脸色惨白，却还在嘴硬：“林惊雁，你这个叛贼，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投降！”
说完，他拔出佩剑，向我冲了过来。我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举起佩剑，挡住了他的攻击。我在边关多年，实战经验比李嵩丰富得多，没几个回合，我就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李嵩已死，降者免死！” 我高声喊道。
李嵩的残部见主帅已死，纷纷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巨鹿决战，我们大获全胜，歼灭敌军五万余人，俘虏三万余人，缴获了大量的粮草和武器。
我站在战场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武器，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无尽的冰冷。这是我复仇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接下来，就是京城了。
我让人把李嵩的头颅割下来，挂在旗杆上，作为战利品。然后，我下令整顿军队，休整三日，再向京城进军。
消息传到京城，萧彻彻底崩溃了。他坐在龙椅上，浑身发抖，连手中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柳成安也慌了，他没想到李嵩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
“陛下，现在该怎么办啊？” 柳成安跪在地上，语气急切，“林惊雁的大军很快就要逼近京城了，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抵抗啊！”
萧彻看着柳成安，眼中满是恨意：“都是你，当初非要推荐李嵩，现在好了，李嵩死了，十万大军没了，我们该怎么办？”
“陛下，臣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柳成安哭丧着脸，“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周边的藩王求援。臣愿意亲自去说服藩王，让他们率军前来支援。”
萧彻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你立刻去求援，若是能请来援兵，朕定不会亏待你。若是请不来……” 他没有说下去，但语气里的威胁显而易见。
柳成安不敢耽搁，立刻起身前往各藩王的封地求援。可他没想到，那些藩王早就对萧彻不满了，而且他们也知道林惊雁的厉害，根本不愿意得罪林惊雁，纷纷拒绝了柳成安的求援。
柳成安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灰溜溜地回到京城。萧彻见柳成安没请来援兵，彻底绝望了。他开始收拾金银珠宝，准备带着柳玉茹逃离京城。
可他没想到，我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休整三日后，我率领大军向京城进军。一路上，我们势如破竹，很快就抵达了京城外。
京城的城墙高大坚固，城墙上站满了守军，弓箭手拉满了弓，严阵以待。我骑着战马，站在大军最前面，看着眼前的京城，心中百感交集。这是我曾经向往的地方，也是我家破人亡的地方。今日，我回来了，带着仇恨和决心，要亲手推翻这里的统治。
“萧彻，你给我出来！” 我高声喊道，声音传遍了整个京城，“你害死我林家一百零八条人命，还利用我多年，今日我林惊雁回来了，你敢不敢出来与我一战？”
城墙上的守军听到我的话，纷纷议论起来，眼神里满是恐惧。他们大多知道林家的冤屈，也知道我在边关的威望，根本不愿意为萧彻卖命。
过了一会儿，萧彻终于出现在城墙上。他穿着龙袍，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恐惧。他看着我，声音颤抖：“林惊雁，你…… 你别太过分了。朕是大萧的皇帝，你若是敢攻城，就是谋逆，会遭天谴的！”
“天谴？” 我冷笑，“萧彻，你害死我全家的时候，怎么不怕天谴？你利用我、陷害我的时候，怎么不怕天谴？今日我攻城，是为了报仇，是为了天下百姓，就算遭天谴，我也认了！”
“林惊雁，你别逼朕！” 萧彻色厉内荏地喊道，“城墙上有五万守军，还有大量的弓箭和滚石，你若是敢攻城，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是吗？” 我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萧彻，你以为你的守军还会听你的吗？这是你手下将领写给我的降书，他们早就不愿意为你卖命了。你若是识相，就赶紧打开城门，投降认错，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若是你执意抵抗，等我攻进京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萧彻看着我手中的密信，脸色更加惨白。他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这些日子，京城的守军早就对他不满了，而且他们也知道我大军压境，根本没有胜算。
“陛下，不能投降啊！” 柳成安急忙喊道，“若是投降，我们都会死的！我们还有五万守军，一定能守住京城！”
萧彻看着柳成安，眼中满是恨意：“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诬陷林家，若不是你推荐李嵩，怎么会有今日的下场！”
柳成安被萧彻骂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见萧彻还在犹豫，立刻下令：“将士们，准备攻城！”
“是！” 将士们齐声应和，纷纷举起武器，准备攻城。
萧彻见我真的要攻城，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下令：“快，快打开城门，投降！”
城墙上的守军听到命令，纷纷放下武器，打开了城门。我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了京城。
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夹道欢迎我们。他们手里拿着鲜花和水果，向我们扔来，嘴里喊着：“林将军，辛苦了！林将军，为民除害！”
我看着百姓们期盼的眼神，心中暗下决心：等我推翻萧彻的统治，定要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不再受压迫，不再受欺负。
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抵达了皇宫。萧彻带着柳玉茹和柳成安，想从皇宫的密道逃跑，却被我们的士兵抓了个正着。
我率领大军，走进皇宫，看着萧彻、柳玉茹和柳成安，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意。
萧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林惊雁，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害死你全家，不该利用你。你若是饶了我，我愿意把皇位让给你，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皇位？” 我冷笑，“我要你的皇位有何用？我要的是你和柳成安的命，是我林家一百零八条人命的公道！”
柳成安也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林将军，求你饶了我吧，当年的事都是萧彻逼我的，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若是饶了我，我愿意把我的全部家产都给你，只求你留我一条命。”
“你的家产？” 我眼中满是嘲讽，“你的家产都是贪污百姓的血汗钱，是害死我父亲的罪证。你觉得，我会要你的家产吗？”
我走到柳玉茹面前，她吓得浑身发抖，不敢看我的眼睛。“柳玉茹，上一世你诬陷我腹中孩子是野种，害我失去孩子，害我被打入冷宫。这一世，我定要让你尝遍我受过的苦。”
说完，我拔出佩剑，一剑刺穿了柳玉茹的胸膛。柳玉茹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柳成安见柳玉茹被杀，吓得晕了过去。我让人把他叫醒，然后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柳成安，这一剑，为我父亲！这一剑，为我林家一百零八条人命！”
最后，我走到萧彻面前。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林惊雁，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帝，杀了我，天下会大乱的！”
“天下大乱？” 我冷笑，“你统治天下的时候，百姓民不聊生，天下早就大乱了。今日我杀了你，是为了天下百姓，是为了结束这乱世！”
说完，我举起佩剑，一剑刺穿了萧彻的心脏。萧彻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我站在皇宫里，看着萧彻、柳玉茹和柳成安的尸体，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无尽的空虚。仇恨报了，可我的家人再也回不来了，我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将军，节哀。” 赵峰走到我身边，语气安慰。
我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赵峰，传令下去，封锁皇宫，安抚百姓，清点国库，整顿吏治。另外，派人去接苏文回京城，让他负责为林家平反昭雪。”
“末将遵令！”
萧彻、柳成安和柳玉茹死后，我率领大军控制了整个京城。我让人把萧彻的尸体挂在城楼上，向百姓们宣布他的罪行，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高呼 “为民除害”。
三日后，我召集了朝中所有大臣，在皇宫大殿上举行议事。大臣们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敬畏和期待。他们大多知道林家的冤屈，也知道我在边关的威望，纷纷表示愿意归顺我。
我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的大臣，语气坚定：“各位大臣，萧彻沉迷酒色，重用奸佞，导致民不聊生，天下大乱。柳成安贪污受贿，勾结藩王，诬陷忠良，害死我林家一百零八条人命。如今我已经杀了他们，为天下百姓除了害。”
我顿了顿，继续说：“如今天下大乱，百姓需要一个贤明的君主带领他们走出困境。我林惊雁，虽然是女子，但我在边关多年，深知百姓的疾苦，也知道如何治理天下。我愿意承担起这个责任，登基称帝，重整朝纲，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
大臣们纷纷躬身行礼，声音恭敬：“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 “陛下” 二字，我心中百感交集。上一世我含恨而死，这一世我不仅为家人报了仇，还成为了一代君主。这一路走来，我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磨难，好在，我终于成功了。
三日后，我在皇宫天坛举行了登基大典。大典当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我穿着华丽的龙袍，戴着皇冠，一步步走上天坛。文武百官跟在我身后，百姓们站在天坛下，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接过礼部尚书递来的玉玺，高高举起，声音传遍了整个天坛：“朕林惊雁，今日登基称帝，改国号为‘雁’，定都京城，年号‘永昌’。朕在此立誓，定当勤政爱民，整顿吏治，轻徭薄赋，让天下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若是朕有负百姓，愿遭天谴，不得好死！”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和百姓们同时高呼，声音震彻云霄。
登基后，我立刻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重整朝纲。
首先，我下令释放了所有被萧彻冤枉入狱的大臣和百姓，为他们平反昭雪。我让苏文负责此事，苏文做事认真负责，很快就完成了任务。许多被冤枉的大臣感激涕零，纷纷表示愿意为我效力。
其次，我整顿吏治。我下令严查贪污受贿的官员，只要查到有贪污行为，不管官职大小，一律严惩不贷。我还制定了严格的考核制度，定期考核官员的政绩，政绩优秀者，提拔重用；政绩不佳者，降职或罢免。经过一段时间的整顿，官场风气焕然一新，官员们个个勤政爱民，不敢再贪污受贿。
然后，我重视农业生产。我下令减免百姓的赋税，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兴修水利。我还派人到各地指导百姓种植农作物，提高粮食产量。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百姓们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粮食产量也大幅提高，再也没有出现过饥荒的情况。
另外，我加强了军队建设。我整顿军纪，严厉打击逃兵和违纪的士兵。我还增加了军队的俸禄，提高了士兵的待遇，鼓励更多的人参军报国。经过一段时间的整顿，军队的战斗力大幅提高，成为了一支纪律严明、勇猛善战的军队。
最后，我还注重文化教育。我下令开设学校，鼓励百姓子弟上学读书。我还组织学者修订典籍，传承文化。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文化教育得到了很大的发展，百姓们的文化素质也大幅提高。
登基半年后，雁国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百姓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国家也越来越繁荣昌盛。大臣们对我也越来越敬重，百姓们也越来越爱戴我。
我站在皇宫的城楼上，看着下方繁华的京城，心中充满了成就感。我知道，我的责任还很重大，未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我有信心，在我的治理下，雁国一定会越来越强大，百姓们一定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永昌元年冬，京城下了一场大雪。我穿着厚厚的龙袍，站在皇宫的观景台上，看着雪花飘落。赵峰走过来，递给我一件披风：“陛下，天寒地冻，您还是多穿点，别冻着了。”
我接过披风，披在身上，笑着说：“赵峰，你跟着我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细心。”
“陛下是万金之躯，臣不敢怠慢。” 他躬身道。
“最近各地的新政实施得怎么样了？” 我问。
“回陛下，各地的新政实施得都很顺利。” 赵峰回答，“减免赋税的政策受到了百姓们的热烈欢迎，许多百姓都主动开垦荒地，粮食产量比去年增加了三成。整顿吏治的政策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各地的贪官污吏大多被查处，官场风气比以前好了很多。军队建设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新招募的士兵经过训练，已经具备了很强的战斗力。”
我点了点头，心中很是欣慰：“很好。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虽然现在局势稳定了，但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比如，有些藩王对我们的新政还存在抵触情绪，需要派人去安抚；还有，边境地区虽然平静了，但耶律烈那边还需要保持警惕，不能放松。”
“陛下所言极是。” 赵峰点头，“臣已经派人去安抚那些藩王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接受新政。另外，臣也加强了边境的戒备，派了三万兵力驻守边境，防止耶律烈那边出现异动。”
“好。”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赵峰，你做得很好。以后，还要继续努力，辅佐朕治理好这个国家。”
“臣遵令！”
这时，苏文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奏折：“陛下，这是各地上报的新政实施情况，还有一些百姓的奏折，百姓们都对陛下的新政赞不绝口，还说陛下是千古难得一见的贤明君主。”
我接过奏折，翻看了几页，看到百姓们的赞扬，心中很是温暖。“苏文，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若是没有你们的辅佐，朕也不可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
“陛下过奖了。” 苏文躬身道，“臣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陛下勤政爱民，心系百姓，这才是新政能够顺利实施、天下能够归心的根本原因。”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知道，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光靠我一个人是不够的，还需要大臣们的辅佐和百姓们的支持。
永昌二年春，我下令开设科举考试，选拔人才。科举考试的科目除了传统的经义外，还增加了算术、兵法、农学等科目，旨在选拔出更多实用型人才。
科举考试的消息传出后，天下的学子们都很兴奋，纷纷报名参加。考试当天，京城的考场外挤满了考生，场面十分热闹。
我亲自来到考场，查看考试情况。看到考生们认真答题的样子，我心中很是欣慰。我知道，这些考生都是雁国的未来，只要把他们培养好，雁国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考试结束后，我亲自阅卷，选拔出了一百名优秀的考生。我在皇宫大殿上召见了他们，对他们说：“你们都是天下的英才，朕希望你们能够学以致用，为雁国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朕不会亏待你们，只要你们好好做事，朕定会重用你们。”
考生们纷纷躬身行礼，声音恭敬：“臣等定不负陛下厚望！”
这些考生后来大多成为了雁国的栋梁之才，在各个领域发挥了重要作用。
永昌二年秋，耶律烈派使者来雁国，送来一封书信。信中说，他愿意遵守之前的盟约，与雁国休战十年，互不侵犯。他还希望能够与雁国开展贸易往来，促进两国的经济发展。
我看完书信后，召集大臣们商议。大臣们大多表示同意，认为与耶律烈开展贸易往来，对雁国的经济发展有很大的好处。
我最终决定，同意耶律烈的请求，与雁国签订贸易协定。我派苏文作为使者，前往耶律烈的部落，签订贸易协定。
苏文回来后，向我禀报：“陛下，耶律烈对我们很是友好，还亲自设宴招待了臣。他说，希望两国能够永远友好下去，不再发生战争。”
我点了点头，心中很是高兴。与耶律烈保持友好关系，不仅能够保证边境的稳定，还能够促进两国的经济发展，这对雁国来说，是一件好事。
永昌三年，雁国的经济发展得越来越好，百姓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富裕。各地的粮仓都堆满了粮食，国库也越来越充实。边境地区也很平静，没有发生过战争。
我站在皇宫的城楼上，看着下方繁华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成就感。我知道，我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承诺，让天下百姓过上了好日子。
但我也知道，我的责任还没有结束。未来，我还要继续努力，治理好这个国家，让雁国越来越强大，让百姓们越来越幸福。我相信，只要我和大臣们齐心协力，只要百姓们支持我，雁国一定会迎来更加美好的明天。
永昌四年春，淮南王突然起兵叛乱。他以 “清君侧，诛佞臣” 为名，率领五万大军，向京城进军。消息传到京城，大臣们都很惊慌，纷纷请求我派大军镇压。
我却很平静。淮南王一直对我登基称帝不满，早就有叛乱之心。我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淮南王叛乱，虽然来势汹汹，但他不得民心，手下的将士也大多是乌合之众，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决定，派赵峰率领五万大军，前往镇压。另外，派苏文前往其他藩王的封地，说服他们出兵相助，共同镇压淮南王的叛乱。”
“陛下英明！” 大臣们齐声应和。
赵峰率领五万大军，很快就抵达了淮南王的军营外。淮南王见赵峰率军前来，根本不放在眼里，立刻下令出击。
赵峰早就做好了准备，他率领大军，与淮南王的大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淮南王的大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战斗力很差，根本不是赵峰大军的对手。没几个回合，淮南王的大军就败下阵来。
赵峰趁机率军追击，将淮南王的大军团团围住。淮南王见大势已去，只能率军投降。
赵峰将淮南王押回京城，我在皇宫大殿上召见了他。淮南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陛下，臣知错了，臣不该起兵叛乱，求陛下饶了臣吧。”
我看着他，语气冰冷：“淮南王，你身为藩王，不思报效国家，反而起兵叛乱，危害百姓，罪该万死。朕念在你是皇室宗亲的份上，饶你不死，但你必须交出藩王的爵位和封地，贬为庶民，终身监禁。”
“谢陛下饶命！” 淮南王连忙磕头谢恩。
镇压了淮南王的叛乱后，其他藩王都很害怕，纷纷表示愿意归顺我，支持我的新政。我趁机收回了部分藩王的兵权，加强了中央集权，让国家的统治更加稳定。
永昌四年冬，边境地区传来消息，耶律烈的部落发生了内乱。耶律烈的弟弟耶律恒想要夺取部落首领的位置，率领大军向耶律烈发起了进攻。
耶律烈派人来雁国求援，希望我能够派兵帮助他平定内乱。大臣们对此意见不一，有的大臣认为应该派兵相助，维护边境的稳定；有的大臣认为不应该派兵相助，以免卷入耶律烈部落的内乱。
我思考了片刻，决定派兵相助。我对大臣们说：“耶律烈是我们的盟友，若是他被耶律恒打败，耶律恒很可能会撕毁盟约，向我们发起进攻。到时候，边境地区就会陷入战乱，百姓们也会遭受苦难。所以，我们必须派兵帮助耶律烈平定内乱，维护边境的稳定。”
大臣们纷纷表示同意。我派赵峰率领三万大军，前往耶律烈的部落，帮助他平定内乱。
赵峰率领大军抵达耶律烈的部落时，耶律烈正与耶律恒的大军激战。赵峰立刻率领大军，向耶律恒的大军发起进攻。耶律恒的大军没想到雁国的大军会前来相助，顿时乱作一团。耶律烈趁机率领大军杀了回来，与赵峰的大军前后夹击，将耶律恒的大军打败。
耶律恒见大势已去，只能率领残部逃跑。耶律烈对赵峰感激涕零，亲自设宴招待赵峰。
赵峰回来后，向我禀报了情况。我很是高兴，对赵峰说：“很好。这次我们帮助耶律烈平定了内乱，不仅维护了边境的稳定，还加深了我们与耶律烈的友谊。以后，边境地区一定会更加平静。”
“陛下英明！” 赵峰躬身道。
永昌五年，雁国的发展越来越好。经济繁荣，百姓富裕，国家稳定，边境安宁。大臣们对我越来越敬重，百姓们对我越来越爱戴。我知道，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君主，没有辜负百姓们的期望，也没有辜负自己的誓言。
我站在皇宫的城楼上，看着下方繁华的京城，心中充满了感慨。上一世，我家破人亡，含恨而死；这一世，我报仇雪恨，登基称帝，治理好一个国家。这一路走来，我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磨难，但也收获了太多的喜悦和成就。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但我有信心，在我的治理下，雁国一定会越来越强大，百姓们一定会过上更加幸福美满的生活。我也相信，只要我始终保持勤政爱民的初心，就一定能够成为一代明君，名留青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