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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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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起脸，冷冷笑着。
一种找回主动权的笑。
“我不喜欢沙发上。”
“那你喜欢哪里。”
“车上。”我干脆地说。
辛景略注视着我，我心里有些痛楚，可此时却只体会到一种即将解脱的快意。我展现出我的攻击性，我的眼睛里全是固执和执拗。
“就在沙发上。”他冷静地决定。
我不肯说话，我觉得他不肯满足我，就是不在意我。我本来想坚持，可是那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撒娇，或者任性。
我想清楚这点后，慢慢露出一抹笑容。
“你抱我过去。”
辛景略抱我到沙发上，他起身去将窗帘都拉上，客厅顿时暗下来，但外面的日光抓住一丝缝隙射过来一些光，
我看不清辛景略的眼神。
他一步一步走向我，这是预告，这是仪式。
我忽地想起那次他在我的住处，从我的浴室里裹着浴巾出来，头发上还有些水珠的画面。
辛景略这个人，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重叠在我的眼里。
我依旧记得我们最后分开的时候，他的冷漠和无情。
我看不清他。
时间改变我。
我变得更加谨慎。
这是白天，即使光线被遮挡。这是分开四年后多的我们，即使昨天相拥，这是陌生又熟悉的体验，即使我们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他走到我面前。
我躺在沙发上。
辛景略用手将我脸上的头发轻轻拨开，有种温柔的感觉，我心里觉得不自在，我讨厌他露出这种对我情意绵绵的举动。
他明明说他留下我只是想睡我的。
这让我困扰。
我伸手将他的浴巾解开。
我主动吻他。
他让我焦虑不安，而抵御这种不安的，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进入。
不进入心里，只进入身体。
辛景略却微微皱眉，有些冷意，我敏锐地感知到他的情绪。我揽住他的颈脖，半坐起来，主动让我们更加贴近一点。
......
每一种痛苦都有转化为快乐的可能性。
每一次尝试都能激发欲望的再次暴发。
他想征服我。
我得到的快乐中有一种凄苦。
用手掌触摸身体。
用身体确认存在。
深秋的天黑得也比从前早，窗帘已经放下，房间里没有开灯，不用在乎是白天还是黑夜。
让这段关系再纠缠一点，再狰狞一点，再扭曲一点。
我们制造的，不是噪音，小心翼翼地，再敏感一点。
我们清晰地感知着对方的存在，我听见他的喘息声，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我在他的身边，不用隐藏自己的需求和欲望。当他滑出，我主动固入。
我们的呼吸有些轻微急促，他拿起茶几上的运动饮料递给我喝，是水蜜桃味。
我喝完将饮料递给他，他喝着饮料，身上有汗。
他继续吻我。
我被浓郁的桃子香气所激活味觉、嗅觉、听觉、触觉、视觉。
我体会一切。
一切刺激我。
......
浴室里两个人都感受着水的湿润，我注视着水滴在我手臂上的画面，它们只能滑过我的身体，然后坠落在地面，但是谁又在乎这一滴水滴呢。
浴室里热气弥漫开来，好像这里是一个狭小又安全的孤岛，岛上只有我和他，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去思考，不是不能思考，而是一旦思考，痛苦就会盘踞在整个脑海里。
我轻轻抚摸着辛景略的手臂，每个人都不过是一个普通平凡的肉身，穿上衣服，我们扮演着各种角色，脱下衣服，抹去身份掩饰却依旧无法对自己坦白。到底是太防备另一个人，还是害怕自己真实的想法？就这样害怕吗？
辛景略注视着我。
我随他看我，只要我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浴室的温度逐渐上升，一切变得模糊暧昧。
我抬头平静看他一眼。
他眼里流露出渴求欲。
我感到口渴，嘴唇有些干，我用手去碰他的脸，这样的辛景略非常迷人，他对我的欲望让我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再放肆一点，再放荡一点，再堕落一点。
我引诱他。
他走到我背后，抱住我，我扶着他对准。
他轻吻我颈背，触摸我，我转脸去吻他。
......
放任和纵容之间的尺度有时较为微妙，一定程度的配合倾向也就是很自然的表现。
......
深夜，我们躺在床上，互相挨着入睡。
他的身体很热。
我汲取他的热量，感到一丝温暖。
他的呼吸凝重。
我感知着辛景略的难受，故意地触碰他，他渐渐地知道我的故意，但并不阻止我。我握住他，试图施压给他。
我的手心有种温热。
辛景略抓住我的手腕让我松手。我有些茫然和不解地看向他，虽然他看不清我的表情。
“为什么？”
“你不会。”他的声音有点哑。
“你教我...”
辛景略忽然轻轻地笑了一下，他用手抱住我，压低声音，用非常私密带笑的语气说：“你确实需要个人指导。”
一盏落地灯打开。
辛景略背靠着床头柜上，半坐着。
我半跪坐在床上，摸索着来练习。
我注意观察他的表情，担心自己用力不对。他的眼神在我身上，那是一种愉快又隐忍的目光。
我心里一动。
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说不出什么感受，但是没有很不喜欢。
我抬头看向辛景略，他脸上再次流露出那次的那个表情，既愉悦又克制。我忍不住地笑了笑，跟着起身靠在他的怀里。
“我做的好吗？”
“不好。”
我看他一眼，有些不开心。
辛景略笑着将我揽住，用手握着我的手腕，轻轻摩擦着。
我晃动着手腕，不肯让他握着我的手。
“我要睡觉。”我从他怀里出来，翻身抱着被子睡觉。
辛景略贴过来说：“那睡觉。”
他把灯关掉，我睁开眼睛。黑暗里，我很快意识到他真的准备睡觉，他贴着我，抱着我。
“辛景略，你真的要睡觉？”我不满地说。
他贴着我耳边说：“不是你说要睡觉吗？”
“我说的是动词。”
辛景略笑了出来，他吻了我的肩，说：“好。”
......
他把落地灯打开，静静地注视着我，我知道自己的脸绯红起来，但是我并不移开我的脸，我也看着他。
我觉得他似乎想说什么。
“你有话想说？”我问他。
他的眼睛观察着我。
“你不会喜欢听。”他犹豫了一下。
我愣了一下，思索他有可能要说出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想说的话会破坏我们目前的关系。
我立刻去吻他。
我吻完他，他的眼里带着一点愉悦，一点冷静。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我轻轻摇头，没有说话，其实我内心有点不安，我担心他说出什么让我害怕的话。
辛景略凝视着我。
我突然更加有些不安，我有点想逃避。
我看着他，心跳得很快。
过了一会，他换上淡淡的微笑。他慢慢露出微笑，然后说：“要换一个姿势吗？”他的语气带一点诱哄，声音亲昵。
我愣了一下。
我的心放松下来，于是主动地用手揽住他的颈脖，露出同意配合的微笑。
“你要看我还是不看我。”
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我挑眉带笑着说：“我想你看我。”
辛景略露出很愉悦的笑，依旧问我一句：“为什么？”
“你知道什么叫活色生香吗？”我的语调微微上扬，带一点蛊惑，我笑着看他。
他一边笑着，一边靠近我，开始亲吻我。
......
我们面对面坐着，看着彼此...。
......
辛景略抱着我入睡，他睡着了。我的思绪有轻微的混乱，我感受着他抱住我的温度，虽然困，可还是忍不住想到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爱他吗？
如果我有那么一点爱他，那这点爱里是不是夹杂了一点其他的东西，我一方面害怕他爱我，一方面又不接受他不爱我。
如果他爱我，我会不信，如果他不爱我，我就必须让他爱我。
这是我对他的情感循环。这是一种什么恶劣的心理？得到就不要，没有就想要。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格外的冷漠。到底是我本来就冷漠还是对他我才这样冷漠，我利用他，从最开始到现在我似乎都在利用他。
可是后知后觉的，我才觉得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有点不安的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刚亮没有多久，辛景略还在我身边睡着。
我非常清醒。
我起身去浴室洗漱一番，然后重新回到床上，趁着辛景略还在睡觉，练习昨晚他教我的内容。
我听见他在睡梦中轻轻地发出叹息，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再继续。直到他半睁开眼睛，他看着我，带一种茫然，然后他眼神慢慢清晰起来。
他的声音涩哑，说：“坐上来。”
我慢慢坐上去。
坐下去。
......
24小时一直在做的，就是不断地体会对方的存在，再深入一点，再痛苦一点，再为所欲为一点。
浴室里，热水太烫，我把水温调为近于温和冷的中间界限。我们面对面站着，氛围比昨天更加柔情。
我的嘴唇半张，无意尝到一点自来水的味道。我脸微微皱起来，然后有点嗔意地看着辛景略
辛景略笑了一下，他伸手将花洒关掉，他吻我。
我站不稳，他将我揽在怀里。他吻了一会，凝视着我说：“留在我身边。”
这句话让我清醒。
他脸上表情很真挚，让我分不清自己的心。我不信他真的爱我。既然辛景略不爱我，那他只是喜欢我的身体，我们之间只能涉及到需求和被需求的关系。否则我会混乱。
我换上淡淡的微笑，用手抚摸他的手臂。
“你留在我身体里”我靠近他，语气缠绵，轻轻说：“这样更好。”
他的表情我刻意没有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