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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台风夜救援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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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抓着还在滴水的医疗传感器，冲出台风咆哮的图书馆。苏棠开着越野车一个漂移甩到她面前。
“上车！秦教授说竖井通着城市排水系统！”
车里已经坐着个陌生少年。他膝盖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显示着地下管网三维图，十几个红点正在移动。
“吴限。”少年头也不抬地递来平板，“陆工的安全屋系统权限——刚破解的。”
林微愣了下：“你就是那个黑进NASA说人家轨道计算有误的天才少年？”
“那次是他们真算错了。”吴限敲回车键，“锁定位置了。两人卡在西排水渠的过滤网那边，但水流太急……等等，这是什么？”
屏幕突然跳出加密数据流。医疗传感器自动连接平板，弹出陆驰改造过的界面——地下管网图瞬间覆盖上青铜纹样的能量流向，某个不起眼的支流闪着强烈的金光。
“龙脊的备用能源管！”林微认出纹路，“连着钟楼地下的‘天门’！”
苏棠猛打方向盘：“所以周弋是故意引陆驰去那里的？”
话音未落，整个城市突然陷入黑暗。台风掀翻了主要供电塔，只有少数应急灯在雨幕中摇曳。
林微的凝胶手套却亮起来。医疗传感器投射出全息地图，显示出一条沿着龙脊能源管延伸的发光路径。
“吴限，能控制市政排水闸门吗？” “给我三分钟。”少年已经接上市政系统后台，“需要授权码。” “用这个。”林微把医疗传感器按在接口上。陆驰预设的权限瞬间通过验证，所有闸门开始按照青铜纹能量流向重组排水路径。
水流声突然变小。吴限吹了个口哨：“牛逼啊陆工！早就编程好了防洪模式！”
林微抓起救援包跳下车：“你们控制水流，我下去救人！”
她从检修井滑进地下时，听见苏棠最后喊了句：“周弋身上检测到金属异物！可能是武器——”
黑暗排水管里水深及腰。林微跟着凝胶手套的光标前进，听见前方传来打斗声。
“……父亲为你家卖命二十年！”周弋的嘶吼混着水声，“凭什么陆家独占龙脊！”
金属撞击的锐响。应急灯闪过瞬间，林微看见陆驰正用拆下的传感器支架格挡攻击——周弋手里握着把青铜匕首，纹路和图书馆那个徽标一模一样。
“你家根本没想研究龙脊！”陆驰压着喘息，“你们要拆解能源核心卖境外！”
匕首划破他手臂时，林微终于看清——周弋心口贴着个风筝状金属片，正发出不祥的红光。
“是神经干扰器！”她想起秦教授说的走私案，“他在放大龙脊的次声波影响你耳朵！”
陆驰显然早发现了。每次攻击都精准逼向周弋左胸，但总在最后时刻收力。
“下不了手？”周弋疯狂大笑，“就像当年你父亲对我父亲那样？”
洪水突然再次暴涨。上游闸门失控，浑浊的水流裹着杂物冲来。周弋趁机扑向陆驰，两人一起被冲向下游的金属过滤网。
林微甩出救援绳。绳圈套住陆驰的瞬间，她看见周弋胸口的风筝金属片脱落——下面藏着个老旧的怀表，玻璃盖里嵌着张合影：年轻的陆崇明和周父笑着搭肩膀，背后是龙脊核心装置。
陆驰突然返身抓住周弋衣领：“父亲从来当你是兄弟！”
怀表在水中打开。泛黄的纸条飘出，是陆崇明笔迹：「能源核心已销毁，勿再寻。保住性命，龙脊待有缘人——致兄弟周远」
周弋愣住的刹那，过滤网承受不住洪水冲击，带着两人向更深处的竖井坠落。
林微想也没想就跟着跳下去。
黑暗井道垂直跌落十数米，最终砸进个缓流水潭。应急灯照亮惊人景象——这是个明代风格的地下神殿，四壁布满青铜机械结构，中央悬浮着块巨大的水晶，和图书馆那个几乎一样。
但这里的水晶是完整的，内部封存着整套精密的飞行器模型，模型翼片上的减阻纹正在发光。
“天门……”林微喃喃道。秦教授说的居然是真的。
周弋爬向控制台：“原来在这里……真正的能源核心……”
陆驰却看着墙上的刻字出神。那是两种笔迹的对话：
「崇祯九年七月，龙脊成，帝惧天工，诛匠人林氏——陆承志记」 「林兄嘱：留天门待后世开明——陆承志密藏」
林微突然明白为什么陆驰说龙脊认林家——她的先祖竟是龙脊建造者！
周弋突然启动了什么机关。整个神殿震动起来，水晶中的飞行器模型开始分解重组，变成更具现代感的造型——分明是陆驰那架飞行器的升级版。
“果然！”周弋狂热地摸着控制台，“龙脊能根据时代自我进化！这技术价值……”
他的话断在喉咙口。一支弩箭擦着他耳朵钉在墙上，箭尾拴着纸条。
「周家小子，适可而止——秦」
老头的声音从上方检修口传来：“台风把警察引来了，不想坐牢就快走！”
周弋咬牙砸碎控制台面板，抢走核心部件钻进修检口。
陆驰想追，却踉跄跪倒。次声波影响加上失血，他听力正在急剧下降。
林微扶住他时，碰到他口袋里硬物——是那个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细小文字：
「阿驰周岁礼。愿此子永葆赤子之心——周远赠」
她突然理解陆驰为什么始终对周弋手下留情。
警笛声由远及近。秦教授扔下绳梯：“快走！这里我来应付！”
返回地面时，台风眼正好掠过城市。短暂宁静中，林微帮陆驰包扎伤口，发现他左耳在轻微出血。
“彻底听不见了？”她比着手语问——昨天刚跟吴限现学的。
陆驰摇头，掏出个备用的医疗传感器戴上：“提前录了你的声音当锚点频率。”
传感器亮起蓝光，传出林微自己都没注意过的习惯用语：「搞定」「不是吧」「这就来」
她脸突然发热：“你什么时候录的？”
“每次你修图纸时的自言自语。”陆驰嘴角有极淡笑意，“比白噪音好用。”
吴限突然从车顶探出头：“二位谈完没？警察马上搜到这边了！”
返程车上，林微整理着线索：周弋显然被人利用了，真正想要龙脊技术的另有其人。那个风筝徽标……
“风筝是航宇科技的logo。”吴限调出数据库，“三年前破产的那家飞行器公司，创始人叫周远。”
周弋的父亲。
林微和陆驰对视一眼。如果周远破产前就在打龙脊主意，那现在的阴谋可能酝酿了不止二十年。
回到实验室时，暴雨又开始了。林微看着被台风摧残的城市，突然想起什么。
“图书馆的图纸……” “早转移了。”陆驰推开暗门。整面墙的恒温柜里，民国图纸完好无损，最中央正是那套《龙脊营造则例》。
“你什么时候……” “你吸引周弋注意的时候。”陆驰拿起那本孤本，“顺便发现了这个。”
他翻开封面。扉页上盖着收藏印：「陆崇明赠周远。愿兄弟同心，共守国宝。」
夹在书页里的照片飘落——两个年轻人站在刚成立的航宇科技招牌前搭着肩膀，笑容灿烂。
照片背面是周远的字迹：「龙脊项目重启日。此次必成功。」
日期正是他破产前一周。
林微轻轻按住陆驰手臂：“你早知道周弋是被利用的？”
“但法律不讲这个。”陆驰看向窗外。警车正包围周家老宅，“他必须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台风夜里，城市重归寂静。只有医疗传感器规律的滴声，和两人并肩查看龙脊资料的翻页声。
凌晨三点，林微突然抬头：“如果龙脊能自我进化……那‘天门’是不是也在进化？”
控制台突然自动亮起。青铜纹路爬满屏幕，最终组成个倒计时：
【天门开启：187天14小时】
下方浮现一行小字：
「检测到合格守护者。准备接收崇祯九年至今的完整记忆库」
陆驰猛地站起来：“父亲说过的……龙脊不仅是能源系统，还是……”
“……历史记录者。”林微接上他的话。
凝胶手套与医疗传感器同时发出强光，无数光影数据流涌入他们的意识。最后定格的画面是——
年轻的陆崇明和周远站在龙脊核心前，正在安装某个风筝状的装置。
周远说：“这样就能保住龙脊了。”
陆崇明摇头：“太冒险了。如果失败……”
“必须成功。”周远按下按钮，风筝装置发出红光，“为了阿驰和小弋的未来。”
红光吞没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