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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重华宫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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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起来发现我正在谢子睿怀里,一个没注意,起身时手肘压到他手臂,他吃痛的醒了。
“抱歉”“我没注意”
“怎么了”
“如厕”
谢子睿起身,拉起床帘,点了灯
“你把灯给我我自己去”
“我陪你”说着便扶着我出去了。
早不了晚不了,现在来。
见舒月黎一直未出去,谢子睿想问又不好闻。
蹲的太久,实在受不了了
“谢-子-睿”
舒月黎从未如此温柔叫他名字,往日都是发气时直呼大名,今日这般温柔还带有些许委屈巴巴的感觉。
“怎么了?”“我能进来吗”“哎,我的意思...”
“我月事来了”
“啊?”
他这私院,没有女侍,想来也是着急的不行。
“月黎,你等着我”
说着便跑了出去。
“你跟我走,女子月事要用何物?”那楼里的婆子说完,买的丫鬟让人送了回去,东西也送了回去,自己到药铺。
“公子这般着急,这,夫人是有何症状”
“什么症状”
“女子来月事期间,血海空虚,气血俱虚,有人腹痛难忍,更有甚者满地打滚,与那生孩子疼痛无疑,有的浑汗如雨有的膝盖腰颈酸疼”
“对!她平时就腰疼,这期间酸胀”
“这幅你拿去”
“要不请跟我走一趟”
“坐诊的大夫都回家,贵夫人要是未有缓解,明日可再来问诊”
“家里有红糖,生姜片,可煎熬引用已会好转”
“还有”
“还有什么你一次性讲完”
“这养护上讲究,温经散寒,静养补血;女子这期间性情可能会有所改变,容易大怒生气,得舒肝疏郁,便是要多忍让些;百脉空虚,甚是疲倦,多有休养;饮食要清热滋补乌骨鸡汤,当归羊肉,切勿饮酒”
谢家私宅
“还有没有不舒服”
“肚子有些不舒服”
“我去请太医”
“你有病吧你”“我这是月信..”
“好好好,我知道,我的错,不生气”“去保和堂买药问诊大夫都不在了,我怕这些不对症”
“怪不得你今天如此疲倦,我既然都没有察觉”
“跟我平时贪睡久了状态差不多,无碍”
“要不我再熬些红糖生姜水”
“我不要,喝多了还得起来”
“没事,你要起夜,要是不舒服不想我背你去”
“不用了,你能不能躺下,被子一直灌风”
“对这夜里凉”
说着把被子都给了我,裹得像是身体受残
“你又干吗去?”
“不用了,你这个盖上就很热了”
“那我放里面,你要是凉了在盖”
“肚子还是不舒服?”
“嗯”
真的有气无力,平躺着不动,感觉身体被掏空。
“那怎么办”
我搭着眼皮看着他焦急的模样
“把你手心戳热,捂一捂我肚子,不要压,轻揉或是捂住就行”
他坐那像是在做巨大的心理斗争,下定决心要上战场冲锋般揉着手掌。
“那,我把这拿开”
“里面一点,这温度传不过来”
只隔着最下面那层,薄薄的内衬。他手掌心的温度明显,腹部也缓和许多。
“好些了吗?”
“你躺下吧,这样我看着都累””
“月黎,真的没事吗?”
谢子睿,看她面色苍白无血色,唇也泛白。躺那一动不动,十分焦灼,恨不得去抓太医回来,自己替她难受。
“没事”
“呼”他搓了搓,感觉发热又放了过去。
早上,见舒月黎面色依旧不好,揽着她在怀中,轻轻揉抚着腹部”
“醒了?”
“嗯”
“还是不舒服?”“还哪里不舒服?”
“腰酸胀的很”
“我给你揉揉”
“这不能揉”
“你这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没事,醒了,我盛汤,你在床上莫要动”
见他从门口接过,放在桌子上四个汤盅。
“先喝这个”
“我自己来吧”
“我喂你,你不动”
“我是....”“不是打仗受伤”“也不是重病卧床”
“大夫说了,你这与生病无疑”
“这碗也是汤?”
“对黄芪枸杞炖老母鸡,山药玉竹炖乳鸽,党参乌骨鸡汤,当归羊肉汤。”
“谁让你这么做的?”
“大夫说的,还有红糖水,晚些给你”
“他说这一类,不是一顿吧”
“不是一顿,晚上的且准备着”
“你还是送我回去吧!”“我真怕过了头流的更多”
“不行,明儿好些我再送你回去”
“那可就三天了”
“再喝一点”
“我想吃点米饭”
“这碗喝了我去拿午膳”
“清炖牛腩、百合莲子炖猪蹄、灵芝炖龟、虫草炖排骨、松茸炖猪肚”
“这是?”
“这些,刚刚那些有什么差别吗?嗯?”
“刚刚那是喝的,这些是吃的”
“这又是谁给你说的?”
“一位嬷嬷”
“嗯?”
“太医院的胡太医”
“小姐!”
舒可呜呜呜跑向我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昨买来的丫鬟怕你用不惯,等你醒来我叫人接的舒可过来”
“直接回家就好了”
这,这先吃完饭
“吃完饭喝点桂圆红枣枸杞茶、八珍汤,还有玉灵膏,跟你平时吃小食一样。”
“你要是真要回,再用马车送你们回去”
“小姐,你怎么了”
“日子”
“哦,你月信”
“这?”
“新买的躺椅”“你放心坐让人擦了好几遍了都”
“这个不如你院里好,我让人去江南定做了”“用金丝楠木加檀木的,你闻着舒服些”
“小姐,小侯爷他..”“这是不是过于殷勤了些”
“许是流血吓到了”
“对了,祯儿小姐昨日来过,我我说你还没起她便离开了,看上去很是高兴”
“哦,是吗?”“哎,过几天再去寻她玩”
“我们还是撤吧!”
这院子,带着太奇怪了。
没几日,便传出小侯爷养了人在外宅,有传是怀孕又有传是私定终身越传越离谱,起因和证据竟都是那流水般的补品往私宅送。
这几日,谢子睿也没来打扰。
“好几日没见到你了,月黎”
“本想明日再去寻你,这几日月事”
“不怪前天那般时辰说还在睡呢,我猜想,那日酒后不会还没醒吧”
“明日皇后设宴,你与我一起吧”
“明日吗”
“嗯嗯”
“姐姐到时候肯定顾不得我们,月黎,到时候我想去看看皇宫的花厅,这么多府院里,长公主的花厅最是漂亮。”
“公主是爱花之人,她花厅自是漂亮”
“上次设宴在公主宴堂,都没能去瞧瞧,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真是太漂亮了,要是什么时候还能再去就好了”
“下次再去”
皇宫
“好多人好漂亮,月黎你看
“怎么全是女子”
“这里是御花园当然全是女子”一旁路过的贵女说着便离开了
“爹爹说他们去殿前有事宜商讨,晚些时候来找我”“她上哪找我呀”
“这御花园还有唱戏?”
“大家都在游院你们两在这躲清闲”
“徐姐姐!”
“徐姐姐,听闻你与礼部侍郎之子好事将近?”
“真的吗?徐姐姐可断不能不邀请我们哦”
“说什么呢你们?”
“棠姐姐”
“月黎,你给我带的礼物甚是欢喜”
“我也是”
“棠姐姐,徐姐姐,你们莫要再说,已经回礼感谢还回赠于我,怎么,何时我们都这般生分了”
我真的特别喜欢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送礼物,看到合适的便买来想送,看到他们开心我也开心,若是回礼我也喜欢,不回礼,我也喜欢。
“怎么今日这么多人”
“嗯,连陇西李氏,琅琊王氏这些大家族都来了”
“你认识他们吗?徐姐姐”
“不认识”
“那你如何得知”
我以前也挺好奇,这些氏族盘根错节,或聚集或散落各地,还有世家大族间如何相识,总部的有族谱吧。
“有宗世录,月黎你不知”
“都是爹爹安排,我得哪知晓,他说叫什么就是什么,他让干嘛就干嘛”
“哈哈哈,舒大人之爱女,我们疏忽,定不是让你有半分忧心”
“感觉什么都知道”“以前你们也是知晓的,我连院门都少出,霍祯回京后,也就是每月几日去买些东西”
棠姐姐闻言:“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宗世录,记载各世家大族朝廷重臣勋贵之家和氏族,一般地方豪绅门阀世家书香门第由另一册子记录”
“他如何归类,你们一看便知”
“具体记载着家世背景和样貌特征,声望高者还有具体些细节”
“那没有这册录,便是不好认了”
“虽然世族间隔着地理,但是也很好区分比如,族内部很好相认有族谱分为家谱和宗谱,还有文化仪式
世系源流者详细记录从得姓始祖、开基祖(始迁祖)到当前所有世代成员的名、字、号、生平、婚配、葬地。只要核对族谱,就能清晰定位自己属于哪一房、哪一支、世代排行第几。”
同样的族规家训所以很好辨认
对,徐姐姐补充道:像祠堂,便是我们“根”源地,族内都是共识,要共同祭祀,就是祠堂里供奉着共同的祖先牌位。全族成员定期在此举行盛大祭祀仪式。通过共同参与神圣的仪式,强化了同根同源的血缘认同感。而且定期还会祭祖与修谱
“关于祭祖,大规模祭祖:清明扫墓,分散在各地的分支会派代表回到祖源地,这时便是是大型的“认亲会”一来二去便也都相熟。
“可是万一是,隔了几代,又举家迁移,这种隔离后怕是就没了记录”
“月黎妹妹,有联宗修谱,就是每隔几十年,家族会发动全族之力续修族谱。各分支需将本支的人口信息上报汇总。在这个过程中,所有分支的血脉关系被再次确认了。
“而且不是同族也好辨认”
“不同姓氏的世家大族之间,同样存在一套大家内心心照不宣的识别和认同系统。辨认超越了血缘,更多是基于文化、门第和利益的强强联合。”
“比如,郡望与堂号
郡望,指祖先世代居住、人才辈出的显赫之地,如清河崔氏、陇西李氏。后世子孙无论迁徙到何方,以示不忘本源。
“哦,那你刚刚说的那个不是从陇西来的只是因为他们是根源于那”
“对氏族较为普通人更容易升迁,所以来了京都也是这般,不过那个陇西李氏,你看那几位,真的有从陇西来”
“这么远”
“想是一道邀请”
不对呀,当初,祖母说带月澄月芯前来,爹爹不是这般说辞。
“那堂号是什么?”
堂号,郡望的延伸或分支堂口的名称,通常来源于祖先的功勋、德行或典故,如谢小侯爷家的铁卷堂,便是个例子。
“还有就是,家学与家风”
“还有这?每家不一样?”
“世族的认同,更深层次的是文化认同。”
“像家学即门风,指家族世代传承的学问。如琅琊王氏世代精于书法,共同的学术传统和价值观,使得他们彼此欣赏、相互认同
“而家风你也知道家族的行为风格和道德准则,“俭素”、“忠孝”、“清谨”。”
“他们重视家风看中哪一类,求娶便是更偏向哪类。”
就是一套融合了血缘、文化、政治和利益,就像是巨大的人脉关系网和姻亲网。
“谢谢徐姐姐,棠姐姐”
“月黎,今儿我是不是算跟你一起学习了”
“当然啦,三人行必有我师”
“那是谁,怎从未见过”
“舒家那位”
“吏部尚书家的千金”
“着实貌美就是看着这身体弱了些”
“这姑娘可惹不得,气性大着呢,你们注意些”
“世子!”“世子”
“哦,原来有男子”
“听说了吗?”“那谢小侯爷前日被正了家法”
“什么?”“因为啥”“说是败坏家风”
“侯爷府都开了祠堂”“说是打的皮开肉绽”
“哦,有这事”
“说是养了外室”“我听说怀孕了都”“我听得是流产”“我们家仆人有亲戚在侯府做工,说是与人私定终身”
我看着棠姐姐、徐姐姐、祯儿
“他们说的是咱们认识那位吗”
“这京城的谢小侯爷只此一家”
“棠妹妹你不知?”
“我不过住在侯府的表亲,不过子睿确实被外祖母请了家法”
“啊?为什么”
“具体原因我不知,但一定不是他们所说这般”
“我们也走走吧~”
“这小侯爷也是浪荡惯了的主”“那可不是”“你忘了,人还有个外室”“那早些年跟....”几名不认识的男子在哪讨论
“都说女子爱围在一起谈论是非,男子也这般叽叽喳喳聒噪的很”
“你这姑娘”
“李兄莫言”“不与女子争口舌之快”“好生说话,今日来的都是些士族大家子女”
“我们谈论不过些茶余饭谈笑料罢了”“姑娘请勿见怪”
“这女子是谁”“尚书府那位”
“哦,这们爱嚼人舌根还不许人说了”
“月黎,不与这些人一般见识”
本徐姐姐拉着我想绕过这一堆,他们站着穿廊大半。
我不理,我们便直直穿过,有人让路有人避开。
“我说是谁呢,尚书府那位缠绵病榻的舒小姐”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回过头去“公子,莫不是眼瞎?”
众人面面相觑,有笑的有尴尬的有窃窃私语。
“我好端端站在这,怎就缠绵病榻?”
“舒姑娘说的是”那人没好气的说,估摸着以为是个好脾气病弱小姐
“你很不服气?”
“今儿,王公子还跟月黎妹妹赔礼道歉吧!”徐姐姐说着。
有人小声蛐蛐“太傅家的徐小姐”
“我为何要与他道歉”
“舒小姐,没想到今日姑娘也来了”
“这是?”贺公子看着舒月黎与人将此,便上前解围
“都察院督查御史之子贺公子”
“贺公子”
“见过贺大人”
一时成了名利场的寒暄会,各种久仰
“贺公子,我与舒姑娘有些误会,王某这边与姑娘赔不是”
人啊,看来还是得得权
“那边有戏台,几位姑娘可有兴趣与下官一同前往”
“这边请”
“公子请”
“唱的是什么?”
“游园惊梦”
“听闻月黎与人起了争执”“太子殿下”“殿下”
“见过太子殿下,他说我缠绵病榻这不是诅咒于我吗?”
“哈哈哈,确实如此”“贺大人也在”
“你升官了?”
“不止呢”“小贺大人可是朝廷新贵,都察院事中、明年春闱并任国子监主事视为主考官之一”太子旁的内监于我们说道。
“这么厉害”
“还得感谢舒小姐当日相助”
“老说就没意思了”
“哦,小贺大人与舒小姐”“哦,对那日,孤来时远远看那边花开的正好,不如一道去瞧瞧”
“诸位,请随奴家前往重华宫”
“去干嘛?”
“用膳了吧”
“这么早”
“许是人多早些去”
“这每年都有吗?”
“应当不是,我也就遇到两次”小贺大人说着。
“可是,我爹爹呢,他还找我呢”
“尚书大人与父皇还在殿前议事”
“还没完?”
老头挣够累的,为了给我赚钱花真不容易。
“好多人呀”
“这年轻男女,比万寿节那人都多额”
“我怎么看见江翎羽了?”
“舒小姐说的可是户部右侍郎家那位”
“对,户部”“她又没带她那两妹妹”
“许是未得邀帖”
“还真有邀帖?”
“舒姑娘不知?”
“不知道”“我都没看见过什么帖子”
到了重华宫,大家四处找位置。
“你哥也没来,淑云姐姐也没看见,谢子睿也没来”
“镇南王到”
“参见王爷”
“他们倒是都在上面坐了去”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等开席?”
“月黎”徐姐姐真是喜欢,这般直率之人。
“舒姑娘还是这般快语”
“还有好多人没来”“为什么这个座位,就可以男女同席”
“这也不算同席”
隔着一席就不叫同席?之前不都分开吗
“我暂去更衣”
“祯儿给我留一块”
“无碍,舒姑娘,我这还用”
转来转去绕远路
“瞎转什么?”
“我应该是走错了路,刚刚那群人不知道哪去了”
“这怎么到处都是人”
“宫里设宴就是如此”
“呃”我的手打了他一下示意让他看那偏房有人。
“嘶”
“咋了”
“真被打了?”
“嗯”
“为啥?”
见他不语
“败坏门风”
“谁跟你说的,瞎说”
“我今天听到好些人再讲”“说你...”
“唔唔唔”
“啊!”
“你咬我干什么”
“这是在皇宫”“姑奶奶你小点声音行不行”
“走走走”
“那你为啥被打?”“你家里就爱打你?”
“你...”
然后我小声说道“你不是真的有事吧!”
“没有的事”
“小侯爷”“小侯爷来了”“见过小侯爷”
“舒小姐”
“月黎”
“祯儿,我们是不是要给淑云姐姐占位置”“你哥怎么还没过来”
还好我们选的中间位置,不前不后,又是第一排,更好看表演
“你想,你想他过来?”
“说些什么呢?人来都来了”
谢子睿四处望望没见人发现自己曲解,又自嘲笑笑。
“子睿,你们坐近些”“殿下”“参见殿下”
“还是不要太近了”我压低声音说道
“月黎”“见过长公主”
“我让你多来公主府玩你也不来”“买些礼物还是子睿这小子带过来”
“不是,谢子睿说他要去您府上,便一起了,公子莫怪”
“我才不怪你呢,本宫喜欢还来不及,不知道便宜哪家小子”
“公子说笑了”
“往后可要多来”
“小女遵命,谢谢公主抬爱,昨日还与祯儿讲呢,她可喜欢公主府的花厅了,还遗憾说上次没去看看”
“哦,是吗?”“那姑娘”
“嗯”“那是少将军的妹妹霍祯”见霍天牧也来了,公主一眼便认出
“也是个讨喜的孩子”“那改日本宫便邀,你们可都得来”
“这是自然”
“参见长公主”
“子睿”长公主看着谢子睿对我说着“子睿这孩子,我也是喜欢的紧,皮实这能其实啊可暖了”
“哈哈哈”笑着看向了他
这一幕被远处的皇后看见,甚是不悦。
“公子都走了,傻乐啥呢”
“你听到没,公子都说你皮实”
落座一会,察觉不对,我与霍祯坐最前面一排,虽是中间位置,可左边是谢子睿,霍祯右边是小贺大人。
秉承合理隐身原则
“天牧,要不我们换吧”
“你来前面,我们去后面”
“好”
“怎么出来了,宴席不好玩吗”
见是霍天牧“不是,感觉人太多了,出来缓口气”
“这是?”
“一直没时机拿给你”
“哦,簪子?”
“嗯嗯”
“还喜欢吗?”
“这两个是”
“你打开看看”
“一个紫檀木一个桃木”“你...可喜欢”
“喜欢呀”“只是我今日梳发髻,这金簪银簪”
瞧着霍天牧莫名有些失落,自觉摸不着头脑。
“月黎,若是不喜...”
“我刚刚说了喜欢啊!”“而且刚好,你看,你坐的长了些,我头发多合适,我的意思是,现在,他不方便试”
“无碍,月黎喜欢便是”
“我过些时日要与父母亲回塞北了”
“要,要打仗了吗”
“不是,只是几只蛮族部落罢了,只是霍家军驻守此处,述职加省亲时间也到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此时,谁也没有再开口,自古别离都是愁
“月黎,我.”
“嗯?”
“你们俩在这干嘛?”
霍天牧回头见谢子睿来也不便再说。
“这两日找个时间一聚,我走了,走的那日”
“哎呀,别说了,说的好伤感”
“行,我不日下帖,倒是都来啊!”
“好”
跟着我便也在后面回去,谢子睿见我手上拿着东西。
“天牧送的?”
“嗯”“簪子”“我想应该是他自己刻的?”
“你收下了?”
“嗯”我点了点头
“这般情谊”“这东西,无价”
“什么?”
“你,你可知?”
“知什么?”
“没什么”“过几日,他便要走了”
“他刚刚不是说了吗?”
“对了,你,好些了吗?”
“我懒得跟你说”
“我又怎么了~”
偏殿
“舒家那女子,你也瞧见了,当众与那谢家小子拉拉扯扯,这样的女子,我万不可让其成为太子妃”
“儿臣南下遇险、遇劫、遇道,皆是几人相护,月黎与大家本是生死之交,自是比旁人亲近了些。”
“他们护你,你父皇还有本宫都做了嘉许”
“母后,儿臣,从未请求你何事,现儿臣作为孩子,只求你一件事,遴选之日,只选侧妃正妃之位儿子有所属的人,母后请放心儿子定将找一个门第品貌符合您要求的太子妃”
“你当真要为那女子做到这般,何况先定侧妃是我朝皇室从未曾有的规矩”
“儿子求你了”
见跪在地上的太子,皇后不忍。
“罢了,你从小到大便是比同龄的人多生了几分心窍,课业工业才学才智样样上层,事事自己做主,从不让本宫忧心半分,如此年纪变入住东宫参与政事更是我朝自开国以来都未曾有过,这是你第一次求本宫,今日本宫就作为一个母亲,便依你便是”
“谢,母后”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