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8、传说九尾狐 ...
-
“月黎可有思绪”
我们在重华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着，这次与上次不同，这次设宴，在殿中。
“没有”“得先看看信息资料”
“你莫要愁，父皇不是说了吗，无论结果如何，不会加怪与你”
“对呀！不要杞人忧天”谢子睿在一旁说道。
“我得先去查余额完所有资料，才有办法仔细思考，虽然有个想法”“但没有调查便没有发言权”
“什么想法”
“目前，不切实际，因为现在啥也不知道”“而且到时候就算是有想法，这实施难度肯定不小”
“这还做呢，你就这般”
“谢子睿，你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而且你们这几天都不在，我去，能给我吗？”
“父皇定会下诏，你放心吧”
“下诏”哭笑“这不是搞大了吗”
“而且，我觉得还是要静悄悄搞，殿下你想，这多机密呀！”
太子思来想去“你让孤考虑一二”
我看来人像他们打招呼“算了，我先自己先想想吧”
其实时不小心符纸掉落，我将她捡起又放在腰间。
听他们说着我便找了席位坐下。
想着想着皇上来了，所有人参拜完落座，耷着脑袋思考着。
听着听着，只听到说
“谢小侯爷一人单骑，孤身去往凉国借兵，这等胆魄颇有老侯爷风范”
然后就是说霍天牧在东面拼死抵抗，谢子睿借兵救援，起因便是楼烦王写信请求我朝救援，霍天牧第一轮便打了胜仗，谢子睿护送使臣前往调和，谁知匈奴爆乱，一时间分崩离析，南下东进西越都有，北方主立军势如破竹，我军连连败退，不光如此有只还占了我国边疆城池，吞并周边四五个部落以争强兵力，谢子睿一行赶到，已经混乱无比，不知哪的消息，将使团全部歼灭，只有谢子睿跑出，原调兵力来不及，孤生前往凉国借兵900于人歼灭云中南进队伍，一路向东杀去与霍天牧汇合，此战我方大胜，匈奴一路北上，全部退回边界一外，大单于求和，将楼烦白羊政权归还两国，可匈奴内部分化也极其严重，目前开始政权分裂。
相是怕匈奴内部打着打着，又开始扰我边界，攻略我朝周边其他国家，那我方将更危险。
我正听着呢
“这么入神”
见他将手上的盒子放在身侧，就在我旁边坐了起来，我看了右手边的盒子
“啥呀”
“打开看看”
“我？”
“免罪金牌”我疑惑看向他
“嗯”
“这是给你的奖赐吧！”
“嗯，送你的！”
“送我？”“你还是自己拿着吧，这可是你冒死换回来的东西”
“我们舒家大小姐，脾气这般大，骨头又这般软”
“没这东西怎么行？”
“你是不是在讥讽我？”
“小的哪敢？”
谢子睿在旁边挶手以示求饶，逗着我笑。
“是嘛！开心些，苦乐苦乐的模样，我可不喜欢”
我白了他一眼
“还没开始做，不要担心，没做成也无碍，何况还没做，你就慢慢想，不要把它当成不得了的大事，你什么都不做，也是这般，不要放大困难放大结果的重要性，说不定呢？”
“哇，你现在，都快成人生导师了”“是不一样哈，出去一趟都成熟了”
“对了，那你要去哪？既然都打完了”
“去西夏”
“？为何”“非去不可吗”
“南北匈奴分化严重，没分化前，右贤王便一直向西推进，甚至势力渗透到西域各国，现在北匈奴虽不敢南下但一直向西，大军已经吞并白羊，政权范围靠近凉国，可能不日也将开战，而西夏在此期间也迅速扩张，统治向东西两侧推进，现在匈奴那边也在拉拢，而西夏态度暧昧不明，前些时日前方来信，好似想结两国之好，派遣公主前来和亲”
“白羊，刚交出来那个？”
“嗯”
“这个，他们这个部落，毫无诚信”
“他们迁移，会连王朝和整个政治权利中心全部迁？”
我在问什么，当然好奇。可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
“嗯，匈奴贵族兰氏与我朝交好，他们也不愿与我朝开战，加之内部问题，现在的南匈奴政权由他们把握，原匈奴的首府也被他们占领着，太子便是会去这里”
“那，那徐怀庆呢，这么久了一直没看见他”
“他由陆路向东北方出发途径北扶余代国燕和段部这些部落政权体，再出海出使高句丽再由日本海转向海东盛国”
“高句丽吞并东部岛屿，任对我国称臣出使意义重大”
“日本海？”
“高句丽和渤海国海域都与其相邻”
“那旁边是否有个岛国？人都不太高？”
“对，之前江南以下沿海区域上岸的浪人便是来自此处，从东海使出的商船多被劫与那片海域应该也是这岛国人所做，所以这岛国俗称倭国”
一直都是强盗！
“那为何不灭了那岛”
“岛上有一琉璃国向来是我朝藩属国，还有其他部落政权，之前渤海国占了去，进贡我朝”
“可那岛国多地质灾害，因处于海面，又多海啸灾害，便是退了回去。”
“哦，那现在还是渤海管辖？”
“非也，渤海国只进行货物贸易”
“他这是也不对呀，嫌弃人家还要卖人家东西，不是强买强卖吗？”
“那倒也不是，渤海国并不插手这上面的政权，只是出售物品，恐也是因管理难度实非易事还要国库开支以支撑管理才放弃，听闻一扶桑部落已称国，倒是多次邀约我朝特使，不过陛下并未允，于是多次派官员向我朝学习，派遣学子前来求学”
嗯，这个民族太可怕了。一心求上的决心与武士求死一般决然。
大概是太过投入，一直没察觉双眼睛死死盯着这边。
“那”我正要拍着谢子睿肩膀继续，突然对面有声音。
“皇上，臣女要告发，这宫中有人行巫蛊之术！”
一看不知何时，皇上又回来了，挨他最远的位置一旁是太子，另一旁是爹爹，都被众人围着，这声响透过整个宫殿，所有人都停下来，朝这人望去。
刚好他就在我前面跪着，我选的是中间位置，离皇上还很远。
“哦？”“还有这事？”皇帝看向各大臣，今日只有部分官员及少许家眷，皇后都还没到，宴席也还没开始。
“回禀陛下，小女妄言”“我这就将她带走”
他们声响不大因我离的不远，听得真切
“立不世之功，成千秋大”
这人大概是她父亲，着急忙慌跪下。
“林爱卿请起”
“你在做什么？赶紧给我起来”“父亲，女儿未撒谎”
“林爱卿，这巫蛊之术，可不是小事！”
“是小女妄言，近些时日看了些民间志异，生了这妄语”
“臣女不敢胡言，望皇上容禀”
“你且说来”
“是”“是她”
？
我？什么鬼？
“这舒家大小姐舒月黎早就不在了！”
“你休要胡言”她爹快吓死了
不等我说话，我爹坐不住了
“你这姑娘好生歹毒”“林大人这般教导女儿吗？”“我家闺女好生生坐那，敢这般胡言乱语诅咒我家黎儿”
爹爹一番输出，毫不在意自身颜面，转头便跪下“求皇上为老臣做主，臣就这一个女儿，自小便体弱，臣也是自她出生时便呵护备至，是万般听不得这般咒言”
我的天啊，爹爹真棒，我的气都还没上来，就被压下去，要爹爹不在这，便是气上了头自己都得冲上去理论一二。
“舒伯伯，你莫要生气”“我是说现在的舒小姐，不是你的女儿，不是真正的舒家大小姐”
那我是鬼呀！
还不等我发作，“林小姐何出此言，你可知妖言惑众是何下场？”太子做那，不怒自威。
“传说这九尾狐最会蛊惑人心！”
“陛下”说着她还磕头“这舒月黎，不光有太子庇护，小侯爷也被她迷惑，连她自家姊妹都说性情大变”
这些人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还有人赞同呢？
此时不发言，便是最好的方法，自有大儒为我辩经，我跟旁观者看戏一般瞧着她。
“林小姐此言，可有证据？”小贺大人赶到便是一场闹剧。
“对呀，有何证据”“拿出证据”这时殿内又响起，皇上跟我一样，都在瞧着这戏如何唱得。
“有，臣女有！望陛下恩准”
“好，朕准了”
“陛下”我爹爹呐喊
“你可知，要是不能证明舒家小姐如你所言，你可是要被惩治，可要考虑清楚”
“臣女考虑清楚”
这女的莫不傻吧！她说的这些事，说到底都是个人感受，这能有什么证据。
只见她向我走来。
“你干什么”
“林小姐这是何意？”谢子睿想要出手又碍于她是女眷，加之这般污蔑于我，不好再行出手。
她从我腰间取过袋子，便走到中间拿起，给众人示意。
这真是个傻子呀！按理说应该更成熟才是，难道只有像谢子睿太子这些经历的更多，才会成熟？
少年自有少年狂，是真少年，也是真狂，敢问天地试锋芒。
但也没事，这少年狂，是这般无知无畏的狂妄。
“没事的”见我看这林小姐眼神疑惑又好似带着他看不懂的神绪，谢子睿安慰道
“本来就没啥”我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
眼神示意爹爹回去了，坐着看戏。
“这边是证据”
“这是何物？”“这是何物？”“这那什么”
“哈哈哈哈”我捂着嘴轻笑，满是嘲讽，蠢，太蠢了，不知又是哪位的手笔。
“你笑什么？”
“林小姐继续”
“这便是证据。”
她将荷包袋里的符纸拿了出来。周围都有窃窃私语声。
我朝陛下颔首，未站起，坐着与她说道
“林姑娘是指我是九尾狐变得？”
“没错！”
“你手上这东西，是我用来镇压我自己的？哈？”说着我大仰大笑并未发声只是抽动。
一时之间大多人都明白了
“这，这定是怕你显现真身，用来压制妖力之符”
我摇了摇头，扶额。
搞什么啊，闹这般动静，如此愚蠢。
有人上前看，
“这是青云观和普化寺的平安符”
“不是的”“不可能”
“我看看”“确实是”
“我家夫人为我求过，这符纸都一模一样”
“是，是普化世”
不过我远远看着，这符纸好像跟之前的纸张颜色不太一样，算了，可能时间长了。
谢子睿上前，没说啥，就是取过符纸后放在荷包，交还于我。
“皇后驾到”皇后，淑妃，谢贵妃都来了
皇上招了手
“当众妖言，30大板交与顺天府发落”
说着便被抬了出去。
“父亲，救我”“娘娘，救我”声音渐隐
“臣，谢陛下”林大人也是不敢再说，值得谢主隆恩，比较交与的顺天府而不是邢部。
“皇上，这是”
“女儿家的打闹吧！闹到殿前，便是失了礼”
“那这三十大板，是否是”
不等皇后说完，皇上摆了摆手
“不过，这舒家姑娘，真不一般，思维明婕还能沉得住气已是不易，洞晓局势可不只是在这殿中朝中”
“这已经是臣妾第三次听到陛下如此夸赞这丫头了，朝中能得皇上一次这般夸赞都是少见”
“这丫头，可惜是个女儿，若是男儿，必当大任，朕要是有这一个臣子如虎添翼”
“不能当朝上臣子，可以当儿媳，不也是儿臣吗？”
皇上看了一眼自家那小子，又看着舒家姑娘，在看向舒尚书。
“怕是这老匹夫不乐意”
皇后为皇上斟酒，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刻如普通夫妻般郎情妾意。
舒府内院
“见你宴席未食”“打开看看”
“卤味？”
“越楼的卤味，比望月楼更上上一层，想来你当是喜欢”
“这卤味怎能跟镇南王府的差不多”
“你，经常在那用膳”
“有时候晚些，便用完膳回”
谢子睿不语，一味摆盘，他将盒子的餐食全部摆在桌上。
“过来吧”
“明日我陪你去天机阁”
“你不是要去西夏吗？”
“晚走一日无碍，路上行程赶一些便能追上”
“你，还是去吧！莫要误了正事”“明儿，我请殿下带我去”
“殿下不日也将出发”
“啊啊啊啊”
见舒月黎在椅子上撒奈，摇头锤脑
“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不着急，不必过于忧思，慢慢来，不会怪罪”
“我可一句话都没说，这卤味凉了可不如热食”
“哎，用筷子”
“这五香料碟我也拿了些”
“你们都要走啊？”
“舍不得？”
“我脑子都不够用！”“可是感觉你们都好厉害，自有我这般无用，什么都做不了，也做不好”
“说什么呢？”“我们舒家大小姐，谁人见了不夸一句”
“夸什么？”我认真看着他，等着被夸奖的模样。
“鬓云欲度香腮雪 ”
“什么！”
“谁见都得称一句，花容月貌”
“空有皮囊？”
“不是”“秀外慧中”“聪慧过人”“果敢坚毅”“谋智俱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卿本佳人，才倾九城。”
“我根本不会诗词”
“能品一二已是了得”
“哎，你就哄着我吧”
“哪有哄你，这都是真的，多日不见，怎得妄自菲薄了”
“我连马步都扎不好”
“你又不上战场，不过是寻常锻炼以求强身健体罢了”
“谢子睿”
“嗯？”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哦，对了，明儿，我还没跟王爷告假呢”
“他可能，这也快离京”
“为何？”
“耶沱王朝覆灭，整个南越陷入暴乱，交趾被占”“镇南王与皇上商定，南下平乱，不日便将启程”
“与之前那次不同？”
“之前算起来就是小打小闹，不过藩属内部，先南越内忧外患”“朝廷派兵10万，加上周边军力都将镇南王统帅，若是快些可能这两日圣旨便下来了”
“岂不是很严重”“比北方还严重吗？”
“嗯”“北方算起来并非大战”
“别担心，镇南王智勇双全用兵如神，坐镇南方已旧很是了解情况，不会出什么事”“尝尝这个”
“ 哎，怎这般不太平 ”
“ 对了，刚刚忘了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刚刚没忘”谢子睿这般温柔，我倒时有些不适应，大概就是又到了分别时候。
“时间还不确定，如若顺利，大概还得等着朝廷派出护送亲迎的队伍”
“那西夏公主？”
“具体情形还得我这次去了才知晓，能否议亲还未可知。”
“如若那西夏国态度暧昧，那很可能与匈奴那边已经搭上线了，说不定...”
“这也是正常，朝内有议和派也有议战派”
“西夏朝中，有亲近偏向我朝的官员，自然也有亲近匈奴的官员，有人为朝为国有人为利”
“为什么我觉着，你什么都知道，消息遍布朝野，连编外都有你眼线吗？”“比徐怀庆那暗影卫强好多”
他笑笑不语，夹菜与我。
“我都怀疑，之前舒可是不是跟你买的消息，现在我都是完全封闭，要不是你开了口，我根本没有消息来源，有也是道听途说的虚言，还无从查证”
“郡肝”“尝尝”
“好吧，这个好吃的，我吃过”“不过这也很难做的难处吧”
“有，你是不知道，城西郑家那家厨做的，那味道别说滋味如何，腥臭无比”
“啊？”
聊了一会，不知不觉便过去快一个时辰。
“早些睡了”
“我看你熏香没了，刚与你重新点上”
我这房间他还真是来去自如。
“对了，我这，香袋”
“哦，你要这个，等会”
我从柜子里拿出
“我前日去街上，刚好买了几个”
“你喜欢哪个？”
我看着不解“我都喜欢，不过这个我最喜欢，这花果香偏果香橙调的气味和这香囊的颜色，花样也好看，你瞧”
说着他便从我手上拿走
“就这个”说完便将木盒交与我，人便没影了。
“喂！”
“谢子睿！没礼貌！”“君子不夺人所好！”
舒府
“小姐”“你怎么在外面坐着”
“昨晚睡着睡着早早就醒了睡不着”“这心里有事真睡不着”
“小姐，何事？可与我说说”
“王爷来了吗？”
“还没来”
“你早些去送信，今日我便不去了”
“舒越，你去东宫找一下太子殿下，与我一同去天机阁”
“好”
一个时辰后
“小姐”“太子还未回府”
“也是，没提前商量好，那便去天机阁吧！”
“算了，先去兵部”“天机阁人都不认识，本就是机密之地，定不会让我们进”
“去兵部吧”
“小姐，倒了”
“舒越，你说我们是找兵部尚书还是侍郎？还是直接去找主簿，这尚书恐有不妥，主簿估计也不会借我们查看，侍郎那人都在殿前，就这样吧！让人去通传”
“左大人，外面舒府千金求见，说有要事与您商议”
“谁？”
“舒府吏部尚书府的小姐”
“你没看我这忙着吗？殿下都在这，我那得有空理会，去打发了”
“是，大人”
“等等，可是那尚书大人独女？舒府大小姐？”
“未曾言明”
“你这样，若是尚书大人家千金，让她稍等片刻，本官这有贵人接待，若不是，打发了去，说我不在”
“是，大人”
“侍郎可在”
“敢问小姐可是舒府大小姐？”
“嗯，小女舒月黎”
“舒大小姐，请您稍等，左大人在接待贵客，稍后出来”
这太阳越来越大了，日头正盛，我们就在兵部门口，这些人也是，好歹来拜访，都不能进去坐着等吗？
“小姐，要不还是去车上吧”
“月黎！”
“殿下？”
“你何故在此”“殿下，舒小姐早上差人来了东宫”
“怎么现在才说”
“没事，这不刚好吗？”
“这位便是舒小姐吧！”
“你是？”
“月黎，这是此次与孤一同前往北疆和谈的典客署丞黄中学黄大人，这两位也是一同去的礼部主事”
“见过舒小姐”“早听贺大人提起，舒小姐是非一般女子”
“哦，你认识小贺大人？”
“小贺大人与同榜，此次也是他推荐我去”
“我等就告退，不打扰殿下与舒姑娘前去办事”
“殿下”“这位便是舒小姐吧！”
太子在我旁边“兵部侍郎左大人”
“月黎见过左大人”
“小姐有礼”“里面请”
“小女此次前来，便是想找关于炮车的相关档案”
“这”
“给她吧”
“是殿下”
“这位是兵部武库清史主簿”
“下官见过殿下”“舒小姐”
“这是天机阁传来的相关信息成档再册”“这是神机营、火炮营传回的记录”“这是边防军传回的所有资料”“请查验”
“我们能带走吗？”
“这”
在太子要发言前，想想确实不妥便提前打断
“算了，月黎就在这看，有劳占用这房间”
“小姐请便”
上了茶水给我们
“对了，殿下何时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