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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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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路非的实验室后，余恒并不像来时那样激动兴奋，他很安静。以至于韩煜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韩煜扭过去瞧一眼余恒，对方立即察觉到还调转头过来，对自己笑。只是笑容看起来多少有些生硬。
彼此都陷入沉默。
车内氛围是从未有过的冰冻，也许是余恒察觉到再这样下去，唯恐韩煜会因此觉得自己冷落了他，便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挑起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饿了吗，想吃点什么？”余恒问道。
韩煜没有回应。
余恒也不在意，绿灯亮起，他继续驾车往前开，眼睛扫寻街边的美食店。忽然一辆奥迪闯入他的视野。那是一辆深灰色的奥迪，车牌号码为4561。
他记得那位与许山海做买卖的人，家门口就停着这辆车。虽然那人没开过这辆车，警方调查的时候，这辆车也不是登记在那人名下。但余恒此刻就是觉着，这辆奥迪大半年没开动，现在突然被开走，总该有点不对劲。
当下余恒跟了上去，先给李警官拨打了一个电话：“李警官，张力家门口那两奥迪开出去了。”
“你见到了！”李警官又惊又喜。
余恒回道：“对，碰巧。”
“那你现在方不方便追踪？虽然看似这辆车与那张力无关联，但蛛丝马迹我们都不能放过。”李警官带着忧心问。
余恒扭过头望向韩煜，他打这一通电话是免提扩音的，韩煜自然什么都听到了。余恒又不能把车停下来，他一直跟着，眼巴巴的望着韩煜。
“去吧。”韩煜双手插在裤兜里，瞟他一眼回道。
闻言，余恒心头一热，他提高音量，故意大喊：“好的，宝宝。”
再然后对手机喊：“李警官，我现在就去。”
挂掉电话后，余恒叮嘱韩煜坐好，他加足马力，追了上去。两人追着前方那辆奥迪一路开出了本市，上了高架，几经辗转来到隔壁市，巧的是他们本来也要到这里来，对接路非推荐的药厂。
直到他们来到一家综合型疗养会所前方停了下来。夜幕低垂，那车里的人终于下来了。余恒从车里瞧去，那男人看起来四十来岁，穿衣朴素，脸上多少带着点疲惫。
在亲眼盯着那人进了会所后，余恒才稍稍放松一下自己。他长舒一口气，转而看相韩煜：“宝宝，大概这人是来会所放松的。问题应该不大，就是今天辛苦你了。陪我折腾了这么久。”
“现在是不是很累，我手机查一下，看看附近有什么好地方，我带你去放松放松。”余恒一面说一面掏出手机搜寻。
不到三秒，他便听到韩煜说道：“我们也进去吧。”
“去哪？”余恒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说道，“你也想去里面休息？”
韩煜点点头，拉开车门走出去，余恒见状只能跟随。当两人走进大堂时，刚才那男人已经不见了。两人往前台走去，韩煜递上自己的卡，那前台问道：“两位一起的？”
“是。”余恒下嘴快，手也快，指着菜单上的一间情侣房道，“开一间房。”
前台见余恒一脸自若，又见韩煜沉默不语，就神色自若办理好了一切。很快旁边便有人指引两人往房间去。等待电梯的时候，他们看到有两男一女，男的穿着米白色的疗衣，女的穿着同色系的礼裙。
两个男的神色兴奋的挥舞，口中重复了三次，我要留白，我要留白，我要参与留白。那女的面带微笑，做了个“嘘”的手势，那两个男的便安静了下来。
“叮——”电梯到了，门开了。
韩煜率先走进去，见着余恒还在观察那两男一女，他便毫不留情的去按关闭键。幸亏，余恒够灵活，迅速反应过来，双手扒着电梯门，走了进去。
“宝宝，你怎么不等等我。”余恒在电梯里撒娇。
自然的韩煜没有回应，余恒又道：“你刚刚听到外头那两个人说什么了吗？想不想什么……口号或者密语？”
根据多年的数据收集分析，余恒对那样类似密语的话，有职业性的敏感。自杀者中，虽然因为邪教自杀占比虽然很少，再加上因为管控和摧毁，这类组织基本上很难存活。只是最近五人自杀事件，再次让人联想到这类组织上来。这类洗脑式的口号或者行为，会让余恒谨慎。
本来他还觉着开奥迪那个男人大老远来这里是为了疗愈放松，但眼下看起来这里似乎有什么秘密。
余恒一路上想的出神，到了房内却因为这个疗愈的情侣房间布置，突然感到一阵激动。这个是一个典型的情侣房间，墙壁上时露骨的画面，玫瑰与天鹅，柔灯与香薰，按摩椅和摇篮，每一处余恒都能够想到怎么玩。
就在余恒打算控制自己的欲望时，偏偏见着韩煜脱去那套黑色的西装外套，单手解开领带，松开白衬衫的扣子，漏出那诱人的锁骨。这可叫人怎么受得了，余恒深呼一口气，走到韩煜身后，一把将人抱住。
余恒情不自禁细声：“你好香呀，韩煜。”
猛然被抱住的韩煜，挣扎了一下，却感觉到了什么似得。他脸色一变，身子僵住，只听余恒的气息在他耳边萦绕：“开一路了，我们等会再出去吧。”
可韩煜身后的人，正在被世俗的欲望诱惑。就像是夏娃被蛇引诱吃下禁果，还想偷偷让亚当来食用。要沉沦的应该是两个人，要被驱逐出伊甸园的也应该是两个人。可韩煜不是亚当，他在余恒亲吻落下前，一把掐住余恒那在他身上探索的手。
在面色到达更苍白之前，韩煜控制自己的情绪，带着阴冷，低着头：“很脏，我讨厌脏乱。”
这一点余恒是知道的，韩煜超级爱干净。他一天能够换洗好几套衣服。在这种磁场和氛围之下，一般人早就“囫囵吞枣”了。但好在余恒还带着点理智，虽然听到韩煜这么说，激动不已，以为对方也跟自己一样饥渴。但还是觉得先忍一忍。
余恒声音上翘：“那我们一块去。”
而韩煜神色黯然的抬起眸子：“我要去泡澡。”
余恒一听，心中更欢喜，鸳鸯浴，更刺激。他用手抓了抓韩煜的翘臀，再以环抱韩煜的姿势，将在韩煜面前的浴袍取下来：“宝宝，我给你放水。”
“去浴池。”
“宝宝，你胆子真大！”余恒露出坏笑，“还是你本来就喜欢刺激的。”
韩煜睨视余恒一眼，用力将人推开，将另外一件浴袍取下，夺门而出。余恒想要追上去，可他的小老弟还雄赳赳的，无奈之下，他只能拿着韩煜的西装外套在身前挡一挡，追人去了。
这里的浴池有私人和公用之分，韩煜进去的是公用浴池，他扫视一眼里头的人，有男有女，他当即往下解开扣子，余恒在后面追上来，手疾眼快地按住韩煜的手。
“宝宝，我们去私人浴池好嘛？”余恒哄道，“这里太拥挤了。”
韩煜上挑下巴，他一把从余恒手中夺过自己那件外套，猛然凑近余恒，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好，就在余恒兴奋之际，再迅猛用力，将人推进了浴池。
水花溅射出来，幸好余恒个子高，歪了几下便在水中站好。他不可置信的在浴池中抬头看向韩煜，正要说话，却见着韩煜也跳到水池中，一把稳稳地抓着余恒的脑袋，将其按进水中。
看客们吓坏了，疗养会所的工作人员，赶紧下水，将韩煜和余恒分开。两人又被拖着上了岸边，余恒喘着气，他撇去工作人员的询问的手，冲向韩煜，口中念叨着，韩煜你没事吧。
韩煜一点反应也没有，余恒吓坏了，当即就要进行人工呼吸。在触碰的瞬间，韩煜突然睁大了双眼，他咬着牙，红着眼眶狠狠说道：“为什么反悔！”
“反悔什么呀！宝宝！”余恒紧张又心疼，他将韩煜的脑袋放在双腿上，“我对你怎么会反悔呢，宝宝，你没事吧。”
韩煜一字一句往外蹦：“那为什么不死呢！”
再一次轮到余恒怔住了，他双瞳微张，所以刚刚韩煜是想要和他一起自杀，做苦命鸳鸯是吗？
“先生，要不要去旁边的休息室，好好休息一下。”有位工作人员提醒道。
听到提醒，余恒便暂且抛去脑海的杂念，众目睽睽之下将韩煜抱起来，让那工作人员指路，走向旁边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暖气将两个落水的人包裹，换了衣服后，两人的身体开始回温。余恒想要靠近韩煜，却因他如猛兽警惕般的眼神，而停下了动作。他猜不透，韩煜今天的举动。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后，有位女士走了进来。恰巧这位女士是，在大堂同那两位男子说话的人。
那位女士介绍自己是这疗养会所的管理员，莎莉。她坐在余恒和韩煜对面，面带担忧问两人方才怎么那么激动，看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才会那样做的。
“想死。”韩煜在角落冷不丁开口。
余恒一颤，莎莉微微震惊她感叹：“这……不妥吧。”
因为自杀是不被允许的。
“确实不妥。”余恒接话解释，“我们最近也遇到了压力，可能一时冲动了些。”
韩煜冷笑：“一时吗？”
余恒心头又一颤，他偏过头要对韩煜说点什么。
莎莉却在这一会开口：“人生难免会遇到难事，我们疗养会所，为的就是当大家痛苦的时候，可以来放松放松。”
“那你们……有什么可以放松的项目？”余恒察觉到什么试探性问。
莎莉直接从休息室抽屉里把疗养会所的项目递给余恒。余恒扫视下来，发现都是常规的项目，比如泡澡，按摩，桑拿之类的。但很快他就留意到末行有留白，猛然之间，他想起了大厅里那两个男人说的话。
随即，余恒指着那一处写着留白的位置问：“这是什么意思？”
莎莉面带微笑：“这是我们会所的独特的留白项目。”
“那要怎么才可以享受？”余恒开始感到好奇。
莎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韩煜：“可能只有他才能享受。我们这个留白项目是针对特定人群的，目前看起来只有那位先生合适。而您看起来并属于那一类人。”
言至于此，余恒了然了。
骤然间，余恒将原本的紧张和好奇藏起来，他先是低下头，压低声音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一类人。假若我不是那一类人，我怎会落入水池，与他共赴黄泉。”
莎莉淡定的说了句抱歉，余恒续道：“人生走到这个阶段了。没有应不应该，只有要不要和选不选。而我选择你们的留白。”
“您确定吗？”莎莉确认追问。
“我确定！”
“那么——”莎莉站起身来，恭敬弯腰后说道，“既然两位先生都是那一类人，想要参加我们的留白项目，那么就请两位随我来。不过在前往这个留白项目中，我想要跟两位先是声明一点，那就是一旦选择，不可后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