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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倪端初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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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伫立在书房窗前，余骋背着手问余恒想要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已经查过韩煜了。”余恒望着余骋的背影问。
“你动静那么大，我能不关心你吗？”余骋转过身回话。
早在余恒告诉余骋说自己有对象的时候，余骋就开始着手调查了。况且上一次余恒晕倒在市第一医院的时候，任慈鑫就给余骋来电。而余骋在听到任慈鑫说到韩煜的名字时，他还反复确认了一遍韩煜的身份。
这一遍确认，余骋确定了最坏的事情。
在余恒身旁的韩煜，就是那个在荣家明身边人。
据他回忆，他第一次见到韩煜是在一场商会上。韩煜来参加这个商会，是陪同他父亲一起来的。那时候的韩煜刚刚上大学，脸上还带着未退去的清爽和快意。
在商会上，韩煜呈现出来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加上他长的白净，像含苞待放的水仙，很是惹人喜欢。余骋记得荣家明当时就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漂亮的想要让人占有。
后来也确实如同荣家明所说，他强行将人占有了。
关于荣家明和韩煜的事情，余骋之前一直当做娱乐，听完就作罢。哪里想到会在多年以后，这个白净的少年，变成了冷峻的总裁，更是成了他弟弟的爱人。
余骋发愁，他看向余恒尝试劝：“他，不合适你的。”
“你见过他？”余恒冷笑一声反问。
余骋一怔，他又听余恒说道：“看来你是知道韩煜的。那么你也知道荣家明对他做过什么对不对？”
“余恒……”余骋略微迟疑，“荣家明沾染上的人，多数都被折磨。韩煜也不例外的。即便他是某个公司的老板，但拳脚能够伸进去的人，就会有办法将别人控制住。我希望你……”
“我这辈子就跟定他了。”余恒咬着牙打断余骋的话，“哥，这个圈子，唯恐要加上我一个人了。”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管家来说是先生回来了。两兄弟便出去了。
到了餐桌，似乎余夫人已经将余恒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丈夫余山。他往日的和蔼可亲，在一瞬间都抹去，他一副无奈又不解地看着余恒。
一桌子人唯有余恒一人吃的自在，甚至开始让厨房里的人多做两个菜，因为他要给韩煜带回去。
“荒唐！”余山拍了餐桌喊。
余恒抬头看着余山笑：“我让人多煮两个菜应该还好吧，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气吧。”
余山倒吸一口冷气，余恒从小到大就没有做过特别出格的事情。他一直以来所有人眼里的乖小孩，三好学生，好榜样。
到了现在突然叛逆，先是爱上一个男人，再是为了这个男人打了荣家明。他血压能不升高嘛！能不生气嘛！
“我们家就没有出现过这的事情。”余山试着劝说，“你是不是在反杀局工作压力太大了？要是这样，这份工作不用做了，你回来家里来吧，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余恒夹着菜吃一口：“既然家里没出现过，那么我就是第一个挺好的。你从前看我拿第一，不是挺开心的吗。在这一方面我算是家里第一个，你也应该开心。”
“有你这样理解的吗！”余山气的够呛！
余恒给余山夹了一块牛肉笑着辩解：“阅读理解就是多方面的呀。”
余夫人见到余恒现在态度不容人拒绝，她就在桌下拉住要发火的余山，转而说道：“这件事不要说了，先好好吃饭吧。你的事情，我们就算是要接受，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别说了。”
在这顿饭尾声的时候，余恒问了一个问题：“韩煜爸爸死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到场了。”
场面霎时间，寂静了下来。
餐桌所有人都对余恒突然的发问而怔住。而余恒观察了一圈，从余山和余夫人的表情来看，他们似乎对这个叫做韩煜的人，并没有印象。至少在路非的口中，余夫人和余山没有参过韩煜父亲的葬礼。
还是余骋先反应了过来，他回道：“只有我去了。”
余恒偏过头看着余骋继续问：“所以你认识韩煜爸爸是吗？”
“是。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但是韩煜，我见他次数不多。就算是见面，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商会或者荣家明的私人聚会上。”余骋冷静地回答着，“你想要知道什么？”
“二少爷，你要的菜打包好了。”李阿姨从厨房拎着饭盒出来，将两人的对话打断。
余山和余夫人听着两兄弟的对话，心中的不安不断涌起来。他们有话要问，但却见着余恒接过李阿姨递过来的饭盒，推开椅子站起身，笑着说：“没事，我就是问问。”
“余恒！”余骋跟随站了起来，他手撑下桌边缘，“不要和荣家明对抗，他人比你想的还要坏。”
余恒会意笑笑，拎着饭盒与餐桌的家人说了句再见就走了。等待余恒离去，余夫人一头雾水地问余骋，关于韩煜父亲的葬礼是什么意思。
余骋坐会位置上，他深呼一口气：“韩煜的父亲是韩岑。”
听到这个名字，余山沉默了。余夫人也沉默了，她对这个名字不熟悉，但略有耳闻。
路灯准时在晚上七点钟亮起来，街边的风景也渐渐从花草树木更换成了高楼大厦。
车内正在播报，在本月将会迎来一场暴风雪，提醒市民们出行注意安全。
返回市中心的路上，余恒想了很多。
从路非那次简单的一句，在谁的葬礼见过韩煜，到那是韩煜爸爸的葬礼，不过是短短的五分钟。
这个葬礼，路非有印象是因为他去了。
他为什么去，路非的回答是，他不过是家里收到了邀请，而他那日恰好回家，家里人又不想去，而他有空就顺道代替去参加了。
这种顺道的事情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很奇怪，但放到路非身上就是正常的。因为他本人就很奇怪。
关于葬礼的细节，路非没有多留意，毕竟当时候韩煜的父亲对他来说是个陌生人。但他却注意到这个葬礼上来了很多熟面孔。其中就包括荣家明、许山海、陈涵以及余恒的哥哥余骋。
那么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会是什么呢？
余恒想了很多，但他还是不愿意往那一方想去，最终只好在这次回家问出了口。单从余骋的反应来看，韩煜与圈子内的人，关系很不一样。
要知道能让圈内所谓四大家族的人都出席的葬礼，那必须要是四大家族里的核心人物。而韩煜以及他爸爸虽说在圈内，但他们父子俩不过是圈内人的棋子和玩物，
怎会因为这类人物的死亡，而让四大家族都出席了葬礼呢？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余恒不敢设想。
等红绿灯的时候，余恒喘了气，他想见韩煜，但不能以这样的状态。
又是一声长叹后，余恒调整好心态，他掏出手机查了查，他之前安装在韩煜手机里的定位监控，随即在前方变道前往韩煜的公寓。
这一次余恒来韩煜公寓，他学会带东西了。他说过的，下次来要把那些单独的东西，都变成双人的。
想要进入韩煜屋里，余恒用的办法很简单，他今日早晨就发过一个虚假短信给韩煜，说他今晚不回家，让对方放松警惕。
然后在韩煜放轻警惕的时候，就是他最容易成功的时候。而且他发现了韩煜有一点受不了别人的软磨硬泡。
“咚咚咚—”
门开了，余恒对着一脸茫然地韩煜露出谄媚的笑容：“我回来了，宝宝。”
在韩煜关门前，余恒的脚先卡进去，他用身子将门推开，整个人就顺利进来了。
“宝宝，我给你带好吃的了。”余恒将所有东西提到餐桌上，他先是将饭盒拿出来，一一摆放好，让韩煜过来吃饭。
随后又拎着另外一袋生活用品，在韩煜家各个角落摆放。而韩煜就坐在餐桌上吃着饭，时不时望着余恒忙前忙后的身影。
韩煜看着那些多起来的水杯，茶杯，餐碗……眉间虽微微皱起，但并未起身去制止。
就在这时候，还有人送货上门。大包小包的，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更为重要的是，在那堆大包小包的东西里，韩煜眼尖的看到了，那用药袋包装的生计用品。
到这里韩煜不能再无视了！
而余恒也怕韩煜生气不理他，就说那是为了凑单买的。这种由头，任谁听了都不会信！韩煜压着火气：“你再这样，以后别来了。”
“宝宝我知错。”余恒立即求饶，“宝宝…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下次一定经过你同意我再买好不好，看你喜欢什么口味，我就买什么口味。”
韩煜此刻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余恒心虚，但他有自己一套理解：“宝宝……我真不是有意的。但是万一我不在，你那副作用发作了怎么办？”
韩煜黑脸，余恒终于是怕了，赶紧走过来将人按在怀里：“宝宝，别生气了，你刚刚吃完饭，生气会消化不良的。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啊——”余恒抱着小腿边喊边跳了起来。
韩煜这一脚踹的很重，他明明没有笑，但余恒仰头看韩煜的时候，就是觉着韩煜心情很好。因为韩煜听他的话了，在跟他打情骂俏。他瞬间就不觉得疼了。
任由余恒在原地傻笑，韩煜懒得搭理，直径回房间了。
这寻常的小日子，余恒和韩煜两人共度了四天。四天里，余恒总是被韩煜拒之门外，不能同床共枕。再加上这是韩煜的公寓，只有一间主卧和书房，余恒就只好买了折叠床放在书房里，睡觉。
当然同住也有好处的，比如余恒可以吃到韩煜做的饭。虽然四天里就只做了两餐。但不得不说韩煜非常会做饭，刀工也很好，一个简单的菜，都能做出花来。再比如在余恒不犯贱的时候，韩煜是默许余恒在他的家里当清洁工的，没有把人赶出去的。
有的时候，余恒真想韩煜身上副作用发作。这样的话，他根本不需要找各种办法，去和韩煜贴贴。他只需要站在那里，韩煜就会像飞儿扑火似的黏在他身上。
但很可惜，这个副作用在这四天里，没有发作。
余恒就想着通知周旻尽早安排韩煜去做身体检查，排查一下身体的副作用。
在这些计划安排之前，余恒先接到了余骋打来的电话，说两日后是陈涵的生日，让他去参加。余恒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没有任何理由。
余骋没说什么，挂掉了电话。
但电话挂掉之后，余恒就意识到，这个生日会陈涵必定会通知韩煜去参加。他不能放任韩煜独自去，再被那群恶魔盯上！
当天下班，余恒就直奔商场，给自己美美打扮一番。
男人嘛，只有漂亮才会赢得爱人的芳心。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