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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可避免的变动 ...

  •   准大一的暑假,我被拉着前去毕业旅行。

      是和我父亲同事的子女一起。同龄人,但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有两个同性朋友,生活环境不同、选择道路不同、三观不同,不过因为我们都打游戏和看球赛,所以意外地玩到了一起。

      八月的阳光照到了海水上,使它泛起了光,深蓝色十分耀眼。

      从中考到高考过着从赢到赢的人生,却仍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在等着我。

      迷茫。

      无论如何,太阳还是照耀着我们。

      无论如何,我还在期待着未来。

      无论如何,我也在期待着一份艳遇。

      这份期待对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吧。同行人中有三位女生,每一位都有着超过高中班级女生平均颜值的魅力。我们有一个六个人的群,我却没有勇气向任何一位异性单独地要联系方式。是一种礼貌的行径。从昨天在机场上碰面开始算起,今天是我们第二天见面。

      阳光使我的皮肤有些燥热,我带上了墨镜。刚刚认识的常子轩倒是和那群在海里的女生自然而然地混到了一起,我与鲁尚庆一起躺在沙滩上欣赏——实际上只是没有上前搭讪的勇气。

      “任诩卿,你觉得哪位比较合你胃口?”鲁尚庆笑眯眯地对我说。

      “我说你啊,我们才认识两天,而且几乎没说几句话,怎么能看出哪个合我胃口?”

      “哎呀,我说的是长相嘛,长相。”

      我眯起眼望向大海,假装思考了一会儿:“黑长直吧。”

      “是吗?我就比较喜欢那个头发染成酒红色的。”

      “你敢和她们搭话吗?”我问。

      “六个人的集体活动,总有机会说上话的吧。而且凭你这张脸,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哈哈哈哈……”我害羞地笑了笑。

      “那我现在就去搭讪了。”他说着站了起来,朝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可能是因为六七月都宅在家里,身体适应不了户外,也可能是因为我适应不了国外的天气,又或者是我适应不了八月的太阳,我感觉头有点晕晕的。咸咸的海风吹来鱼的气息,在海边我玩得很不尽兴。

      ---

      我们住在了梅清妍父母的别墅里,每个人都有一个房间。

      吃晚饭时大家都已经在表面上混得认识了,我也和每位女生都搭上了话。这里的特产海鲜居多,我顾着吃美味的料理而话偏少。若是熟人在这种场合我一般话很多的。
      梅清妍的母亲和许沫希的父亲都是我父亲的上司,所以我父亲让我和她们也尽量打好关系。当然,他希望我和这里的所有人都能打好朋友关系。

      晚上,我们六个人聚在楼下的客厅里打游戏机里的游戏。六个人一起玩的游戏其实很少,幸好常子轩知道一个。

      正是这时我和许沫希搭上话了,我们组在了同一队。

      她的长发、她的声音、她的脸、她的穿着,不知为何,无一不令我动容。我想,这份感情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因为同一队用一个屏幕,所以我和她坐在同一张双人沙发上,各自拿着一个手柄。

      我有事没事地和她谈论着游戏的话题,其实聊得很投机。我喜欢的作品她都玩过,毕竟都是很有名的作品,这很正常。

      “你想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对吧?”她的声音中透露着自信,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害羞,而是摆着一副开心的微笑。

      我也笑了笑:“如果说不想问那是骗人的。”

      “嗯……”她沉默了一会儿,“在现在没有。”

      奇怪的回答。

      “在认识的第二天聊恋爱的话题是不是有些早了?或许我们应该先做朋友。”我指出。

      “我倒不这么觉得。”她平静地说,“毕竟我们能见面的机会或许就只有这七天而已。”

      这句话使我的心突然感觉有些沉重。听说她大学是出国读的,她父亲和我父亲也不是很熟,过了这次的确不会再有什么见面机会了——除非二人自愿。

      一见钟情的人会离我而去。但就这样算了吧,至少也留下了回忆。但我的确是在期待着艳遇。

      而且仅仅是只看外貌的一见钟情,就算失去了也不会觉得可惜吧。我是这么想的。

      “那就通过七天的相处,先了解一下对方吧。”我说。

      她看着我沉默了一会,突然眯起了眼说:“不过我还挺喜欢你的哎。”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觉得有些尴尬,害羞得红起了脸。我想她是觉得反正七天后就有可能“老死不相往来”,所以就算这几天猛追也没有关系。这我当然也想过。

      “谢谢你。”我尽量使自己不显得结巴,“我也挺喜欢你的。要是这几天相处得愉快的话,以后再一起做朋友。”

      她那主动的性格让我有些惊讶,使我躺在床上时也久久不能忘怀。

      ---

      恋爱和婚姻是有本质差别的。恋爱更多的关乎爱,婚姻更多的关乎责任。

      所以我只是在寻找恋爱对象,至于结婚对象,我还没到年龄和阅历。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油腻,不过我认为这么想没有什么错误。

      我在初中的时候也谈过一个女生,最后因为我们没有在一个高中,见面次数少了,感情淡了,就和平分手了。如今我们还是能偶尔聊两句游戏新作的朋友,像是普通的初中好友。不过她在分手时在朋友圈评价我“是个极好的人,优点很多,只是在某些事情上看起来有些不负责任。当然,我不是在说我们的感情。”

      那也是我最初也是目前为止最后的恋爱了。

      许沫希似乎比我更加油腻……在相处期间,她总是不知道如何把握和我的距离感。她总是靠得很近,频繁地向我表达她对我的爱意,仿佛我们是热恋已久的恋人。在发现距离感过近后,她又会自动地远离,像是在刻意地和我拉开距离。

      能和刚认识不久的男生靠得这么近,我总是觉得她谈过许多男人,得到的回答是:“嗯……这个嘛……我想在你之前勉强就算谈过一个吧。”

      看她含糊其辞的语气,我有理由怀疑她把这种七天不到就离得很近的关系不叫做恋爱,也许有许多男人就是这么被甩的。但我也不是很有所谓,恋爱……恋爱只需要找好看和喜欢的,要终生在一起时再考虑别的吧。我这么想似乎有些嫌麻烦,但能和白富美艳遇本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她总是那么主动。

      第二天我们去水上游乐园时她就提出六个人一起排队不一定能玩到所有人都满意的,“所以我们就两人一组吧,我就和任诩卿一组吧。”

      就在这时我加了她的微信,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正如我所说的,她把握不了和男人的距离感,甚至还握起了我的手。

      我有些害羞地指出:“我不是很经常和女生握手。”

      “啊。”她摆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松开了我的手。

      两个人一起游玩游乐园里的项目,这和情侣也差不了多少吧。在别人看来我们怎么可能只认识了三天。

      而且每天晚上,除了有一天去逛夜市,我们在晚饭后都是自由活动的,她每天晚上都和我一起打游戏。这倒不是因为我贪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能够连接ns的大显示屏,代入感极强,所以才会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家里也能做的事情上。

      在我印象中这样的女孩子不像是喜欢天天宅在家玩电脑的宅人,就像我一样。但是我和她玩的游戏居然高度重合。一般来说不会有这样的巧合,即使我玩的都是神作,但也会有人不喜欢。他们不是否认游戏本身和玩这个游戏的人,只是他们本人觉得玩得没意思。

      嘛,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我想在这个夏天,我真的有了一场一见钟情的艳遇。

      ---

      明天就是我回家的日子了。我和许沫希住在两个离得很远的省,坐飞机都要一天。

      我和她父母的工作都很忙,我们都是一个人住。所以我邀请她来我家玩。

      “可以啊。”她笑着说,“我可以在你家待到你开学呢。”

      “啊……你要住我家……”我想象了一下,涨红了脸。

      “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

      但她对我也太放心了吧,喂。

      “来,再干一杯。”她说着又给我的酒杯盛满了酒。

      但是我想她说这些话,兴许是醉了。此时我们六个人在酒店里,包了一间19楼的包间。有一面墙是临外面的玻璃,没有窗户,可以从这里俯瞰一整个城市。夜晚的城市星星点点地闪着夜灯,我们也是高楼大厦中的一员。

      我高兴地再与她干了一杯酒。我乘着醉意也大胆了起来。

      “你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性。”我说。
      我说的可是实话。

      “谢谢。”她闻言只是笑了笑。

      “你知道的,我实在是很喜欢你。我想你一定像这样甩过许多人,我很荣幸能成为遇见你的一员。”

      “没有甩过。”她却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两年前还是个不会化妆不会交际的社恐呢。”

      “很难想象哎。”

      “哈哈。”她突然笑出了声,“梅清妍,你说是不是啊?”

      没有喝酒的梅清妍转过头来:“你说什么?我可没有偷听热恋情侣讲话的兴趣。”

      “我们应该不是情侣吧。”我反驳道,感觉头有点晕晕的。

      许沫希皱起了眉头:“我想我们是了,毕竟我们互相喜欢……你看,我都追了你一个星期了。”

      “一个星期就能把人追到手的确很厉害。”梅清妍说,“许沫希是个特别好的女孩,你可要懂得珍惜。”她说着瞪了我一眼。

      我打了一个哆嗦,却发现有人在扯我袖子。我转头一看,许沫希的脸从上到下都通红了:“我好像醉的有些厉害。这里太闷了,我们一起去顶楼吹吹风醒醒酒好不好?”

      我有些半醉地点点头。

      20楼就是顶楼,有围杆围着,并不危险。我们走出了包厢,穿过走廊等了一会儿电梯,就坐上了顶楼。

      她突然沉默了,走在我的前面。顶楼没有灯光,只有月光洒在了她的背影上。在没有一颗星星的城市夜空下,风吹动了她的长发,眼前的一切是多么美丽。

      即使是在八月,临海城市的夜晚也没有那么闷热。尤其是风带着海的气味,吹到了我的脸上,使我的酒也醒了一半。

      我自诩为一个酒量很高的人,我想我现在是很清醒的。

      离围栏还有很远,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于是跟了上去,把我与她的距离拉到只有几厘米。

      突然她转过头来,因为靠得太近还是背光,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用耳语的轻声说:“先生,我爱你,对不起。”

      突然我感到腹部一阵疼痛,低下头看见她用管制刀具刺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的最后一个念头还是这个位置是不容易致死的,但很快我就感觉到身体忽冷忽热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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