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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医疗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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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的董事会，沈峻霆明显感觉到不同。几位老董事态度恭敬，新提拔的高管汇报工作时也带着敬畏。他完全掌控了公司。
会议进行到一半，助理匆匆进来，低声报告：“沈总，医院来电，孟教授腰伤急性发作，已送急诊。”
沈峻霆立即中断会议：“休会。改期再议。”
医院急诊室里，孟砚舒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医生面色凝重：“腰椎间盘突出加重，压迫神经，需要尽快手术。”
“手术风险？”沈峻霆冷静地问。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但如果不做，可能影响行走功能。”
孟砚舒虚弱地开口：“先保守治疗吧...”
“这次必须手术。”医生坚持，“已经出现神经损伤症状。”
沈峻霆握紧孟砚舒的手：“听医生的。”
手术安排在三天后。沈峻霆推掉所有工作，全程陪护。他请来全国最好的骨科专家，安排最好的病房，但孟砚舒始终情绪低落。
“担心手术？”晚上，沈峻霆轻声问。
“有点。”孟砚舒望着天花板，“以后...可能更离不开人照顾了。”
“我一直在。”沈峻霆握紧他的手。
手术前一天，一位年轻医生来找孟砚舒谈话：“孟教授，我是您的手术助理医师，陈墨。有些情况需要确认...”
陈墨约莫三十出头，专业干练，但看沈峻霆的眼神带着审视。详细讲解手术方案后，他突然问：“听说您有长期服用止痛药？这会影响麻醉效果。”
沈峻霆代答：“是，但最近减少了。”
“最好完全停掉。”陈墨语气严肃，“另外，术后康复很关键，需要专业指导。”
沈峻霆立即说：“已经请了最好的康复师。”
陈墨点点头，但离开前又提醒：“手术只是开始，康复过程更重要。需要患者积极配合。”
手术很成功。但术后第二天，孟砚舒出现药物反应，呕吐不止。陈墨紧急调整用药，整夜守在病房。
沈峻霆感激之余，隐约感到不安。陈墨对孟砚舒的关心似乎超出职业范围。
康复阶段，陈墨每天亲自指导训练，耐心细致。有时沈峻霆想帮忙，却被专业地推开：“沈总，还是我来吧，这是专业活。”
一天下午，沈峻霆提前到医院，看见陈墨弯腰帮孟砚舒做拉伸，两人靠得很近，谈笑风生。他莫名不悦。
“恢复得不错。”陈墨对赶来的沈峻霆说，“但需要持续训练，最好有人专门陪护。”
“我会安排。”沈峻霆语气冷淡。
晚上，孟砚舒突然说：“陈医生建议我去康复中心住段时间，专业设备更齐全。”
“在家也可以，设备我都能买。”
“但专业指导...”
“我可以学。”沈峻霆打断他，“或者请康复师上门。”
孟砚舒沉默片刻：“你公司忙，不用总陪着我。”
“你更重要。”沈峻霆握紧他的手。
但分歧已经种下。孟砚舒越来越依赖陈墨的专业意见，沈峻霆则暗自不满。
周五，陈墨提出新方案：“建议孟教授尝试水疗，对腰部康复很好。我知道有家专业机构...”
“家里游泳池可以改造。”沈峻霆立即说。
“需要专业设备和指导。”陈墨委婉但坚持，“最好去专业机构。”
最终孟砚舒选择了水疗机构。沈峻霆每天接送，但明显感到孟砚舒与陈墨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多，甚至超过与自己的交流。
更让他不安的是，陈墨开始私下联系孟砚舒，讨论康复进展，有时甚至约在周末。
“他是医生，这是正常工作。”孟砚舒解释。
“但没必要周末约见。”沈峻霆压抑着不快。
矛盾在一天下午爆发。沈峻霆提前结束会议到医院，看见陈墨扶着孟砚舒在花园散步，两人靠得很近，孟砚舒笑得轻松——那是很久没对他露出的笑容。
“今天训练结束了。”沈峻霆上前，语气生硬。
陈墨坦然放手：“正好结束。孟教授进步很大。”
回去车上，沈峻霆沉默不语。孟砚舒察觉不对：“怎么了？”
“以后康复我陪你就好，少麻烦陈医生。”
“他是专业医生...”
“我是你爱人！”沈峻霆突然提高声音，“我也可以学！”
孟砚舒怔住了。这是沈峻霆第一次对他发火。
当晚，两人冷战。沈峻霆睡在客房，孟砚舒独自在主卧失眠。
第二天，孟砚舒自己打车去医院。沈峻霆赶到时，看见陈墨正扶着他做训练，两人默契配合。
“为什么不叫我？”沈峻霆压抑怒火。
“你忙。”孟砚舒淡淡回答。
训练结束，陈墨离开前对沈峻霆说：“沈总，借一步说话。”
走廊上，陈墨直言：“您似乎对我有意见？但我只是尽医生职责。”
“职责包括周末私下约见患者？”
“那是正常随访。”陈墨平静回应，“如果您不满意，可以换医生。但孟教授恢复关键期，换人不利。”
沈峻霆握紧拳头，无话可说。
晚上，孟砚舒主动开口：“陈医生只是医生。你别多想。”
“但你更听他的话。”沈峻霆闷声说。
“因为那是专业建议。”孟砚舒叹气，“你最近太敏感了。”
沈峻霆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他害怕孟砚舒不再需要他的照顾，害怕失去被依赖的感觉。
深夜，他悄悄走进卧室，发现孟砚舒疼得蜷缩在床上，冷汗直流——白天训练过度了。
“为什么不叫我？”沈峻霆急忙拿药。
“不想吵醒你...”孟砚舒虚弱地说。
沈峻霆小心帮他按摩上药，动作专业熟练——他确实偷偷学了很久。
“什么时候学的？”孟砚舒惊讶。
“早就学了。”沈峻霆低声说，“想好好照顾你...”
孟砚舒握住他的手：“你一直在好好照顾我。”
第二天，沈峻霆主动找陈墨道歉：“对不起，我太敏感了。请继续帮助砚舒康复。”
陈墨微笑理解：“放心，专业范畴内，我会尽力。”
康复继续，但沈峻霆调整心态，更多参与其中，甚至向陈墨学习专业手法。
一个月后，孟砚舒恢复良好，准备出院。陈墨来做最后检查：“恢复得比预期好。以后定期复查就好。”
临走前，陈墨突然说：“其实...我弟弟是您学生，很崇拜您。所以格外用心些。”
真相大白，沈峻霆顿时释然。
回家路上，孟砚舒轻声说：“以后...多依赖你些。”
“不用。”沈峻霆握紧他的手，“你健康就好。”
但新的考验很快到来。公司元老趁沈峻霆分心，联合反扑，试图推翻之前决议。
同时，学校有人举报孟砚舒“长期病假影响工作”，建议调整项目负责人。
晚上，沈峻霆处理工作到很晚。孟砚舒端茶进来：“要不...我暂时退出项目？”
“不用。”沈峻霆坚定地说，“这次我们一起面对。”
他加快公司整顿，果断清除反对势力。同时联系学校高层，说明孟砚舒情况，确保项目顺利。
压力最大的时候，孟砚舒腰伤又有些反复，但坚持不做声，自己悄悄理疗。
沈峻霆发现后，又气又心疼：“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太累了...”
“再累也要照顾你。”沈峻霆抱紧他，“这是我最重要的事。”
周五，风波暂时平息。公司重回正轨，学校也明确支持孟砚舒。
晚上，沈峻霆亲自下厨做药膳。孟砚舒在一旁帮忙，动作还有些不便，但笑容轻松。
“以后...”沈峻突然说，“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
“嗯。”孟砚舒点头，“你也是...别太累。”
饭后，两人相拥而眠。月光透过窗帘，照亮彼此依偎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