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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光明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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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即将耗尽，请驾驶员脱离战机。重复，能源即将耗尽，请驾驶员脱离战机。”
战机配备的超自动系统不断发出警告，颜锐却充耳不闻。
当系统开启了自我防护并打开半自动驾驶，颜锐又以上校权限把模式调回了人工。
战机打出耀眼的光炮，用的最后的能源。
颜锐心里计算着这个光炮的分数，然后操作着战机下降。
他从战机上走出，计分板上显示着心里预想的满分。
颜锐只看了一眼就走了。
训练场有实录，他的所有反应都会被录像拍到。
直到他回到自己的宿舍。
颜锐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这是他第一次用近乎毁灭的方式去做好一个对战，还只是一个模拟对战。
颜锐拿出稳定剂给自己注射。
这东西谁都会用，是安抚类药物里最人畜无害的那挂。
刚注射好稳定剂，他的副官菲语给他发来了通讯。
颜锐拿起通讯器，菲语说有事跟他说。
对着菲语，颜锐会比对其他人多点耐心。
回复完菲语，颜锐换了衣服。
不一会儿，菲语就来到了颜锐的宿舍。
“上校。”
“进来。”
颜锐正在看星网，见到菲语进来，随手就给他倒了杯水。
“有什么事？”
菲语给他行了礼，颜锐点点头。
“上校，这是［灰色星带］任务书。”
颜锐好奇地接过。
“三级任务，我去？”
等级不高，中校都不用亲自出马，更何况颜锐这个能力不俗的上校。
菲语说：“任务部部长说这次情况特殊，星带周围每天的信号都不一样，还带有明显的干扰信号，其他人过去……”
他的话没说完，但颜锐也知道了。
信号都不能确定的地方，让其他人去，确实不保险。
颜锐在任务书的执行者处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再递给菲语。
“你怎么像有话要说的。”
菲语回：“上校，信号不确定，万一跟你失去联系了……”
颜锐轻笑，“别担心。”
他总是这样，连信号都不确定的地方，颜锐也觉得没什么。
临走时，菲语问他要带那个小队，颜锐说谁都不带。
上午签任务书，颜锐下午就到了灰色星带。
通讯部连接颜锐的战机，女部员的声音传来：驾驶员注意，本次任务不确定因素高，请保持与本部联系，驾驶员请回复。
“驾驶员回复，收到。”
电流声消失，战机开始在星带周围巡逻。
还没飞一圈，颜锐就发现了，这里岂止是不稳定。
这儿能直接把你的联系断了。
颜锐仔细飞了一圈，并让战机给他发了一份扫描图。
读取信息后，颜锐联系上通讯部。
“驾驶员现准备落地任务点［灰色星带］，请任务部知晓，请通讯部回复。”
“通讯部知晓，任务部允许。”
得到回答，颜锐开始下降。
落地，入目是一片灰色。
颜锐准备扫描一下星带实地地图，还没打开仪器就受到了星带发出的攻击。
还好战机反应够快，躲过了这一下。
林惊羽用心力说：“谢了。”
战机彰明说：“客气。”
经检测，该攻击是星带遗留的防护系统。
颜锐又跟彰明说：“扫描实地地图。
然后驾驶着战机继续在星带上巡逻。
在靠近中心区域时，战机的所有信号被星带信号强硬切断，颜锐跟彰明对话甚至都不能考战机系统。
跟通讯部彻底失去了联系，颜锐试着用心力跟彰明对话。
能说，但是大不如以前。
“还要再近点？”
颜锐说：“再近点，要把信号收集到。”
战机继续向中心区域靠近。
和中心区域的距离越来越近，跟彰明对话就越来越费力。
颜锐更加好奇了，他跟彰明的连接度是整个帝国最高的，能达到完全一个人的程度，还从来没有人或者地方的信号干扰会影响到他们。
信号干扰实在强，颜锐当机立断把自己和彰明的心力连接切断。
要是心力连接被外界干扰到，人和战机都会不战而败，精神还会受到极大损伤。
靠着对彼此的了解，战机飞到了中心区域。
那是个古山洞，颜锐敏锐地察觉到，所有的干扰信号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那就飞进去。
颜锐走近了才发现，战机进不去。
没办法，颜锐只好收起彰明，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就在他进入山洞的同时，山洞坍塌，颜锐落到山洞的地下空间。
这里空间小，周围有打斗痕迹，奇怪的是，看不到防御者的痕迹。
颜锐想，这里只有一方，这些痕迹也不是战斗痕迹。
他屏气凝神感受着信息波动。
最上方。
颜锐用观察器观察着。
一个很小的孔洞，有很细微的气流。
颜锐抬手打碎了这面石壁。
身后的空间再次坍塌，颜锐却从容不迫地进到下一个空间。
彰明刚连接上和驾驶员的信号就看到他这样，忍不住吐槽道：“你是真装啊。”
颜锐说：“你管的真多。”
是的，安全情况下，一人一机就这样互相看不惯。
灰尘慢慢消散，新空间的情况落入眼底。
颜锐观察着，他发现了，这里不是天然的空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出来的，然后又因为什么地址或者灾害，坑洞上方就被彻底掩盖。
他走到最里面，先看到了一架战机。
彰明的体型已经不小了，但到了这个战机的身前，还是太不够看了。
几乎是一瞬间，颜锐就认出了这架战机和它的主人。
第二时代人类联邦以来最闪耀的，传说级别的战神，祁晏清，和他的战机尘烟。
彰明和颜锐共通着所有情绪和反应，它也隐隐震惊。
颜锐压制住激动，对彰明道：“你一个机器震惊什么？”
彰明说：“是你在震惊……”
哦，对。
颜锐这才想起，彰明所拥有的一切接近人类的行为，感情，都是因为他。
“你不去看看？”彰明问。
颜锐下一秒就抬起了脚步，他要看，还要走近了看。
尘烟身上落满了灰，颜锐站到他身前时，第一个动作便是抬手替他拂去灰尘。
祁晏清“牺牲”的报道面世存在的时长比林惊羽的年纪都大，颜锐一开始就崇拜着一个“死人”，拿这个“死去”的人当自己前行的航标。
当时消息一出，帝国甚至连祁晏清的遗体都找不到。
颜锐没想到，这样的小概率事件竟然会被他碰上。
尘烟被他一点一点擦干净。
太漂亮了，墨蓝色的稳重，黑色的尊贵，机身上刻有其他信息和帝国的专属印记。
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和战机，如今就在此长眠，这对战友的每一次配合都堪称完美，每一次战争实录被颜锐反复观看，尽管他和彰明的默契度已经高于常人，但比起祁晏清和尘烟，他和彰明还是有些勉强。
颜锐想给祁晏清举办一次葬礼，在抬手准备发送消息的时候，颜锐突然想到，异常信号是从这个山洞里传来的，这里应该是山洞的最后一个空间。
想到这儿，颜锐立刻用探查能力查看这个空间的构造，结果明确地告诉他，这里，就是整个山洞的最后一个空间。
那也就是说，异常信号一定是从这里发出的。
是尘烟发出的。
或许，祁晏清还活着……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颜锐就显得不自然。
“救人啊兄弟！”彰明咆哮道。
颜锐这才清醒过来，“抱歉。”
尘烟既然能发出信号，就代表战机可以被打开，颜锐的精神力很强，处在战后又脆弱的尘烟会向这位是自己主人的同胞打开驾驶舱的门。
进入到战机内，颜锐见到了在驾驶舱内晕倒的祁晏清。
颜锐还记着彰明的话，先救人。
但是经检测，祁晏清已经陷入了沉睡。
想救他，就得唤醒他。
颜锐当然不觉得自己可以。
拜托，祁晏清是帝国最强大的sss级作战队员，颜锐还没有他这么厉害。
彰明实在好奇，于是自己检查了一遍。
颜锐感受到了，问它：“怎么样？”
彰明沉默了一下，“他现在脆弱的很，你先给他点能量，其他的，咱们把他带走，放到你的生命舱好了。”
还有别的办法吗？
彰明在颜锐问出口前说：“不然，你试试把sss级作战队员唤醒？”
“我又不行。”颜锐说。
彰明向他传递了一种情绪，彰明说它有点无语。
颜锐突然有一刻后悔把自己和彰明的感情契合度提到最高。
“你再有这种想法，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彰明说。
“不会的。”颜锐安抚它。
现在也只有颜锐的那个高级生命舱或许还能提供点希望。
颜锐只好给祁晏清输送了一点生命能量。
然后祁晏清和尘烟就被彰明打包带走了。
做好这一切，颜锐用自己的能力打破了坑洞上方，然后飞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