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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考试落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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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考试落幕
一中的考试有的时候特别紧张，但有的时候又十分宽松，似乎都视政教主任的心情而定，而这次开学考试，政教主任似乎心情大好，采取了十分宽松的考试方式，即用整整两天的时间来进行考试。
早读的时候翟玲宣布了这回考试时间，让林烨有些无语凝噎的是，自己最擅长的化学和最不擅长的英语都被放在了第二天早上进行考试，林烨心想，这是要让自己体验一下什么叫作真正的冰火两重天啊。
因为考试的缘故，每个班都需要整理考场，要按照考场号把桌子摆放好，多余的桌子要搬到教室外面，还有地上摞成一堆堆的书，也都要收拾掉。其实他们本来还要把桌肚里的东西也给清空掉，但老师和学生都觉得太慢了，索性让他们直接把桌子反过来，桌子口对着讲台就算完事。
林烨和应澈此刻正悠闲地吃着早餐，偶尔会去看一下还没有合上的语文书。
今天早上只用考语文，这是林烨觉得很轻松的科目，不怎么需要复习，同时他们两个的位置是教室左上角，距离教室门口最远，因此他们摆脱了把桌子挪出去的苦差事，只用最后把桌子按照考场号摆好就行。
一中一直以来安排座位号的方式，都是根据上一次考试的名次来定的，自己考多少就是多少号，然后从1班开始，每个班45个座位，一直往后面的班级轮。
但这一中并没有他们上一回考试，也就是高一期末考试的成绩，而是随机排座位，似乎暗示了高二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想法。
林烨拿到的是229号，换算下来是6班，他又看了下应澈的座位号，是268，好巧不巧，两人被安排在了同一间考场。
林烨不紧不慢地吃完了早餐，低头看了看表，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拿好自己的笔袋，再把铅笔橡皮什么的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招呼着应澈和自己一起去考场了。
俩人离得不算近，林烨看了一下，应澈在自己的右前方，等到教室里人陆陆续续来齐之后，从这里看应澈的方向也被重重阻挡了起来。
今天的考试对于林烨来说很顺利，早上的语文几乎没有什么压力，该背的古诗文也都已经背会写上去了，下午的数学和晚自习的物理虽说耗费了林烨大量的脑细胞，草稿纸都整整写满了两张，但好在除了计算量稍微大了一点，很多题型林烨基本上都复习到了。也就不算很困难。
随着下课铃响起，监考老师把物理答题卡都收齐整理好之后，便发话让他们可以回家了。
林烨拿好自己的笔袋，走到应澈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累，我们回家吧。”
应澈此刻正在把笔塞进笔袋里，然后拉好拉链，起身附和了一句好。
应澈蓝紫色的眼眸中看不出来丝毫因为算数而导致的疲惫之意，似乎刚刚只是进行了一个轻松惬意的休闲游戏一样，反观林烨自己，双眼已经酸的厉害，眼神已经逐渐涣散了，右手也因为不太规范的拿笔姿势显得又酸又涨，红彤彤一片。
走在路上，林烨率先开了话题，吐槽今天的考试要写的字真的很多，计算量相比之前也是大了不少：“不知道是哪个老师出的卷子，累死我了。”
“还行，这套卷子有点像老高的风格，他就是爱出这种计算量很大的题，他就是咱数学老师，只不过高一的时候也是他带的1班，所以我们差不多都习惯了。”应澈眼神温和，托着腮，认真思索了一下
“难怪，我这还不太适应，高一的时候做过他出的卷子，差点没做完。”
林烨眼角眉梢陡然舒展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拧了起来。
“自己老师出的卷子，我这回要是考不好就糟了。”他安安低下了头，垂头丧气地补充了一句，他对自己总是充满了很薄弱的自信心。
“没事，说不定就考得很好呢，而且第一次呢，就算不太理想，你是新进来的，他肯定不会为难你的。”应澈觉得这句安慰信服力不是很强，又紧接着很自然地把左手搭在了林烨的肩上，补充道：“我高一跟了他一年，他脾气还算好的，不会动不动就发火，除非是有人做错了他强调过无数遍的题。”
见应澈这么说，林烨刚刚悬起来的心重新滑落了下去，眉毛也长长地舒展开。
“那就好那就好。”
和应澈分开后回到家里，开了灯，林烨随后把书包胡乱的甩在沙发上，换上拖鞋之后就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床上，整个人成一个大字形，他觉得不是很雅观，但是把手脚都伸展开的感觉实在舒服，褪去了一天的疲劳，林烨感觉自己现在像是畅游在轻飘飘的云朵里，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字：爽！
毕竟今天是从林烨放暑假以来，用脑最多的一天，他甚至感觉自己有点超负荷，但明天还有三门要考，其中就包含了林烨最拿不出手的英语。
“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烨心里这样想着，从书包里拿起来英语书粗略地翻了翻，将单词还有作文模板在脑子里面留个印象，随后就关灯睡觉去了，为明天的考试养精蓄锐。
英语考试的时间是从早上八点开始考，考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因为不考听力，压力相对来说要小一些。但这是对于其他同学而言，对于林烨来说无论有没有听力自己对英语都一样焦头烂额。
一整堂英语考试，林烨都显得浑浑噩噩，那些文章里面的单词，好多明明昨天刚看过，今天就想不起来了，没办法，他只能挑生词少的的句子看，到头一篇文章下来，自己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连文章主要阐明的观点都搞不明白，一头雾水。
实在是头晕脑胀，林烨便想抬头舒展一下脖颈，顺便想看看应澈做的怎么样了，眼神一转，瞥到了应澈的座位上。
结果让他惊讶的是，在周遭响起的笔在试卷上圈圈画画的沙沙声里，应澈却独像一直从水池里探出头的荷花，与周围的绿叶显得格格不入.
他早已经将笔帽盖上，双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无声点着桌面，眼睛瞟向窗户外面，似乎在看窗外慢慢挪动着的形状各异的云，微风袭来，缓缓撩拨着着他的发梢。
林烨不知怎么看得入了迷，只觉得这画面有些美，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看了眼表已经过了三分钟了。
监考老师都察觉出来林烨有点异样，然后过来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课桌，然后又走到旁边对全班说了一句“自己做自己的，不要东张西望。”
林烨唰的一下红了脸，像只小兔子一样害羞的躲进了自己的窝里。
终于熬到了一声“收卷”，卷子被抽走的那一刻林烨只觉得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无硝烟的鏖战，现在终于结束了.
趴在桌子上休息的林烨看了一眼应澈，他此刻正悠闲地转着笔玩，林烨苦笑了一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能休息的时间不算多，只有20分钟，大部分同学出去上个时间的功夫，拿着化学试卷的监考老师就已经拎着试卷袋提前坐到教室里来了。
如果说刚刚的林烨是一只被饿狼扑食的小羊羔，那现在拿到化学试卷的他就是反过来扮演大饿狼的角色。
高一学的化学知识他早已烂熟于心，甚至出于一点好奇，他将高二的化学书也看了七七八八，这样一来更是如鱼得水。
无论是各种各样对于其他同学来说死记硬背住的化学式，还是物质的量，化学离子方程式抑或是各种氧化还原，在林烨看来，写这些东西就像是在摘抄一篇语文老师投在大屏幕上的八百字范文，毫无难度可言。
在周围其他同学才刚刚做到第一道大题的时候，林烨已经开始检查阶段了。
不同于数学物理那些科目，林烨会把在草稿纸上写的步骤和试卷的题目对应起来认真观察，而是草草扫一眼试卷，只要没有忘做的题目就行。
他对自己有着充足的自信，即使这自信有时会让他吃一点点亏。
比如有一次他的化学方程式忘写了浓硫酸和加热这个反应条件，直接扣掉了两分，原本满分的试卷硬是被这种“自信”拉到了98分。让化学老师好一顿批评。
草草翻了翻试卷后，林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他又不自觉抬起了头，眼神又不经意瞟向应澈的位置。
中午11点的太阳也被上好了发条，此刻正按既定路线从教室右侧的窗户透了进来，不偏不倚的在应澈的位置洒下一大片刺目的光斑。
应澈似是被这扰人的阳光烦到了，左手肘原本平放着，此刻缓缓撑起来，将手掌并拢挡在额前，形成了一面小小的盾牌，想要将不请自来的阳光给驱散开。
林烨有点被这一幕给逗笑了，嘴角向上扬起来一个微小的弧度，觉得这画面还有些许可爱。
应澈没辙，挡的再严实还是有会插空的光线从缝隙中钻进来，他把身子向左挪了挪，直到挪到了桌子边，光线才堪堪从他的一半脸上褪了下去，似乎渐渐收起了对他的玩弄，又转头祸害下一个人去了。
林烨观察到，这会应澈的状态也和早上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反，简直就像是自己一样，只不过状态对换了一下。
应澈英语考试中闲然自得转着笔玩的右手，此刻却加足了马力在草稿纸上一遍又一遍的演算着，左手也配合着右手时不时抬起来挠挠头，
林烨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应澈似乎对化学不是很擅长，起码跟英语不一样。毕竟他自己早上也差不多是这个这种状态。
应澈的嘴唇也时不时颤动一下，林烨模仿了一下他的口型，发现是一声有点烦心的“啧”，更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沙沙的写字声匆忙的结束之后，林烨如往常一样陪同着应澈去食堂吃中饭，刚回过头的应澈还蹙着眉，眼眸里含着一丝烦躁的情绪，显然是考得很糟糕。
这种状态虽只存在于他回过头的一瞬，但还是精准的被林烨捕捉到了。
林烨总是对情绪很敏感。
下一秒，应澈又变回了原先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眼眸里烦躁的情绪也被温和所替代，和林烨打了声招呼。
林烨在心里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好擅长隐藏自己。
吃饭的路上，林烨还是问了一句：“你化学没什么把握吗？”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林烨就有点后悔了，这种惹人烦的话被谁听了都不好受。
可现实不会有撤回键，一经发送就会被永久留存。
但应澈貌似丝毫不在意，笑着回了一句“我化学这块不太好，从初中刚开始学就是。”
下午的生物考试，是林烨觉得除了语文和自己擅长的化学之外，最轻松的科目之一。因为还没开始学遗传，计算之类的东西基本可以说没有，因此林烨觉得丝毫没有什么压力。
伴随着学生们底下窸窸窣窣的收笔声以及广播里传出的“监考员开始收卷”，这场为期两天的开学考试伴着日落时的黄昏缓缓落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