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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云海日出和浩瀚星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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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曜一直没睡着，凌晨三点多，没等到郑荧的消息。他翻来覆去的想“丫不会睡太死了，起不来吧”。于是爬起来开灯，径直走到郑荧放门口，试探性的敲了两下门，没有任何动静，田曜无奈一笑，还真没打算醒”。抬腿进屋。
今晚的月光很亮，劈开了房间的黑暗，将整个房间都渡上了一层水银般的凉薄光泽，桌椅都轮廓变得清晰，地板像结了一层薄霜。窗外的流光精准地笼罩着床上安睡的人。田曜往床边走去。
同一时间郑荧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缉毒警察的警惕性，让他迅速从床上跃起抬手就朝来人劈去。看到来人是田曜，他赶紧撤回。可是身体形成的惯性让他不由自主向田曜倒去。千钧一发之际田曜伸手去接。二人就这么华丽丽的摔倒在地。
“唉,,?^?,,”田曜眼冒金星不知道摔到了哪里只知道嘴唇痛到麻木，一抬头只看到郑荧的海胆头顶。“你是不是练过铁头功，我嘴唇都要被你砸烂了”。
郑荧赶紧起身。捧着田曜的脸着急的问“什么？你嘴唇烂了，别吓我，给我看看。”
田曜都被气笑了。两人回过神来才发现现在的姿势有多尴尬。郑荧跨坐在田曜身上，双手捧着田曜的脸。这姿势...........田曜尴尬的开口道“要不，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郑荧一窘，快速爬下来。打开灯，看到田曜唇角渗血，赶紧抽出纸巾递给他。田曜接过纸巾按在伤口处。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二人收拾好东西出发。郑荧家在景区腹地，离云海景区开车只有十几分钟。
凌晨的山间公路，不乏来看日出的游客。郑荧指挥着田曜停车，二人拿着装备来到云中小舍“这里是八面山住宿的最高点，视野无与伦比。
“跟着小爷我，你就享福吧。”郑荧骄傲的说着。仿佛在告诉他，这次你真是跟对了人。清晨的云海最是动人。尤其是日出时分。阳光温暖的洒在云层上，漫天的霞光和翻腾的云海交相辉映，景象如梦似幻。
“啊，好美啊！”无论见过多少次云海日出，每次相见郑荧都会惊艳到大喊。
许是受郑荧的影响，田曜也对着远方大喊一声“对啊，好美啊！”郑荧满脸堆笑侧头看着田曜。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仿佛时间停止。
接下来的一天，二人扫了辆双人自行车，穿梭在空中草原的各大景区，玩得不亦乐乎。田曜依稀记得，这几天他好像不再需要药物来控制自己的头痛症了。
傍晚，他们在山顶一家土家菜馆吃了烤全羊。夜幕降临，气温骤降。两人裹着租来的军大衣，坐在悬崖边的观景台上看星星。
远离城市光污染，星空浩瀚得令人窒息。“比警局天台看到的强多了。”郑荧仰着头感叹。
“嗯。”田曜应了声，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带了画具。”
“在这儿？晚上画什么？”
“星空，或者……”田曜顿了顿，“画你发呆的傻样也行。”郑荧笑着给了他一拳。
最终，田曜真的借着营地昏暗的灯光和手机电筒，在速写本上涂抹起来。郑荧则拿出手机，对着星空研究长时间曝光拍摄。后半夜，他们并排躺在星空帐篷透明的穹顶下，看着银河横跨天际。
“其实……”郑荧忽然开口，“偶尔这样也不错。”“哪样？”
“不打毒贩，不查案子，就……看看山，看看星星。”郑荧的声音带着睡意。旁边沉默了很久，久到郑荧以为田曜睡着了。
“嗯。”田曜极轻地应了一声，“下次休假，可以去西北看看。听说那里的星空更清楚。”
郑荧愣了一下，嘴角在黑暗中无声地勾起。“行啊。你规划路线，我开车。”
“成交。”帐篷外，八面山的风掠过草甸，万籁俱寂。只有满天繁星，沉默地见证着两位刑警难得平静的休憩，以及一份在悬崖、星空和一点“惺惺相惜”的催化下，悄然变化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