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缝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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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方士平的控制，瞎了眼睛的怪物就失去了方向，在四处乱撞。
跌跌撞撞之下，它撞翻了摆在中间的大炉鼎。炉鼎倾斜倒在地面，轰隆的一声在洞内回荡，还散开一股呛鼻的灰尘，以及，从炉鼎里面滚出不少石灰。
怪物原地转几圈，听着声音辨别位置还想扑来撕咬，在仇白几人的掩护之下，李妄来到了炉鼎旁边抓起石灰往空中洒。
“打它的眼睛！”他捂着口鼻防止吸入，手里一边扔石灰就一边往后躲开。
眼睛本就受伤，石灰粉末洒落在怪物身上时它发狂乱叫，这个时候最好制服。
在它被打到眼睛，子弹进入大脑之后在地上翻滚几圈。
庞大的一个东西横倒着，看起来依旧可怕，它张着嘴喘息几声，到渐渐无声。
张昊丢了手里的石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导致脸脏兮兮的都是灰尘。
他也顾不上这些了，浑身无力，蹲着休息，“呼…这玩意儿终于死了。”
仇白和姚毓秀胆子大，两人也不怕怪物是假死，一个举着枪，一个拿着匕首靠近。
躲在角落的凃灵偷偷看，见到李妄举起手电筒往墙壁上照，随着他的视线搜寻而走，在一束光要来到她这边时，凃灵立马缩了脑袋躲起来，不敢冒头。
男主肯定是在找她，被发现的话会有点惨，她心里是强烈的直觉。
而且！
这束光怎么一直照在这里不动，难道是发现她了？
不应该啊，她躲得那么好，墙上也没有她的影子，不可能会发现的。
过了几秒钟这样，手电筒照的光才收走，凃灵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嘛。
李妄淡淡扫了眼隐蔽的角落，没有继续寻找，而是将灯光照在倒地的炉鼎。
洞内有微弱的亮灯，可这个灯和现代的不同，有古时候的昏暗，光线不亮。
为了看清楚炉鼎上的图文，李妄弯着腰凑近，用着手电筒打灯观看。
随着光走过的地方，鼎表面上刻的图案也纳入他的眼里，没有漏掉任何细节。
这是一段完整的图案，将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全都刻录了下来。
有个老道儿在对着炉鼎跪拜，而炉鼎的上方是一个戴着官帽的人，看官帽的帽耳是朝着两边垂挂，是唐时期的官帽，服饰为紫色，已经褪色看不太清楚了，可他自小就见多了褪色的古物，不会判断错误，就是紫色，三品以上官员服色，其身后还跟着不少士兵，派头很大。
而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部分人围在外圈，他们举着篝火，穿奇装异服，而被簇拥在中间带领的那个人戴着一个像是青面獠牙厉鬼的面具在手舞足蹈。
刻录的画，将他们从开始祭祀的流程，再到后面结束，都有一一记载，有个人被吊起来，用作供奉的祭品，投入到了炉内，瞬间起了大火在熊熊燃烧。
没多久，这些人围着炉鼎在跳祭祀舞和祭拜。待炉内的火慢慢熄灭，那老道儿站起来了，他拿着拂尘一甩，从炉鼎里就飘出了三颗散发金光的丹药。
丹药自行飞起来，整齐落入紫檀盒子，老道儿双手奉上给了面前的高官。
这是炉鼎刻录的大概内容，有一小部分因为炉鼎翻到的原因压在下面看不见。
而且这个炉鼎大又沉重，李妄的力气也没有大到可以举起千斤鼎的地步。
手电筒的光越来越弱，很快就一闪一闪的发不出光，已经没电了。
李妄还想去看其他立着的小柱子，上面也刻录有图案，因为锁链连着大炉鼎，小柱子也是彼此链接，大炉鼎在倒下来时它们只是倾斜了，并没有倒地。
李妄回身，“昊子，把你的手电筒给我。”
此时的张昊早就凑到了仇白和姚毓秀身边，看着仇白用手枪拨开怪物的头发。
当看见那是一张脸，张昊吓了一跳，“我滴个乖乖，这还真是人啊！”
听见李妄在叫他，张昊没回身，还在好奇的盯着怪物，只是摆手，“老李，你来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有人的脑袋和脸，蛇的身体和尾巴，又有着像蜥蜴的爪子。是个怪物没错，可是长得也太复杂了，我就没见过这玩意儿。”
姚毓秀笑他，“昊子，你以前要是见过，那还真是不得了了。在隐金街那一片，属于你张昊的传闻早就多了一项。”
在检查怪物的仇白也是翘了翘嘴角。
“嗐，好菜不怕晚。等这次回去，你们就等着听我张昊的传奇事迹上又多一笔的记载吧。”张昊一挥手，再反手撸了一把头发，“我也留个位置添你们的名。”
“能得张大少爷留名，那还真是三生有幸了。”
“好说好说。”张昊一脸骄傲，而李妄闻声后也来到了他们这边，看见了地上躺的怪物，也露出了同样惊讶的表情。
唯独凃灵见不到全貌。
她是害怕的，可是也好奇啊！
听他们说的起劲，她也是心痒痒想去看。
可是李妄在下面，往男主身边凑会有危险，还是忍忍吧，等他们走了再看。
仇白指着蛇身和脑塞相连的地方，“这脑袋，像是接上去，而不是蛇脑袋本身化为的样子。你们看，这里看似光滑平整，是自己长出来，可仔细看，有很细微的缝针痕迹，皮肉下面应该是线。”
他的说法太过诡异，张昊和姚毓秀收起了玩笑，肃然着脸色去弯腰看。
没有经验，自己看是很难发现的，可是在被仇白指出来什么位置有，跟着去寻找之后还真看见了有链接的痕迹。
张昊听得一脸不解，“也就是说，由人的脑袋被砍下来，再缝到一条大蟒蛇的身体，这脑子居然还活着，还能用？”
“确实很诡异。”姚毓秀见到的怪事不少，可远比不上现在这个，“照这样说的话，那它的四个爪子也是被缝上去的。”
仇白点了点头，“没错。”
他们时而惊呼，到底是啥样啊？
凃灵提躲在角落，忍不住了，悄悄探出脑袋，耳朵动了动，往下面看。
可惜，她这个角度看不见，被挡住视线，只看到了李妄的背影。
见李妄蹲在怪物的脑袋前，拿着一块石头在拨弄头发，张昊绕过去好奇看着。
他问，“老李，你在找什么。”
“犄角。”李妄没敢碰到脑袋，很小心翼翼的拨开头发。
很快的，他就看到了左右脑有两个圆鼓鼓的包，像是被打肿了一样鼓起。
确定了猜想，李妄站起来，眉头微微皱着。
“这啥意思？”张昊摸着下巴深思，“犄角，人脑，蛇身，还有爪子……这难道是想要组装成一条龙？！”
他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们三个，见到姚毓秀点了点头，那就是没猜错。
“不是，这……在我们全国上下老百姓心中祖传的龙威武霸气，也不长这样吧！”张昊无语，不再害怕，反而是生气，“整一个四不像，玷污了龙的形象。”
真那么怪？
凃灵听到这话，探出来的脑袋更多了些，前爪子趴在石头上，视线努力往下偷瞄。
仇白看向李妄，“现在是要走？”
怪物死了，把他们带进来的方士客也交代在了这里，再停留也没有什么意义。
李妄摇头，“我们走不了。”
姚毓秀抓着匕首，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老李，你别忽然来这么一句吓唬我们。”张昊急忙去躲在了最后安全感的仇白身边。
“炉鼎上的刻录很明显，这里就是炼丹炉，我们都是药材。踏入这里，不可能会轻易离开。走的出这里，走不出外面。”李妄说着，朝张昊伸手，“匕首给我。”
张昊连忙递给了他，而听力很好的仇白侧耳听，“有鼓声。”
姚毓秀点头，“我也听到了，由远及近，正在朝我们这里来。”
“而且，这里越来越热了。”姚毓秀扯着衣服，从刚才进来开始，洞内的温度在缓慢攀升，他们身上冒汗不止。不然张昊的脸也不会花成了像一个流浪汉。
“是真的变热，我一直在擦汗。”张昊狐疑看向四周，忽然指着炉鼎，“你们快看！”
众人回身，只见倒地的炉鼎就这样自己起来立着，恢复了原样，而鼎表面刻录的人形在动，是那一群举着篝火，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他们像活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缝龙？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