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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生死不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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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烛火通明，锦绣的产期近了。
月无瑕批完奏折，总要伏在她隆起的腹上听胎动，眉宇间尽是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这孩子定是个淘气的。”他笑着抬头，“方才踢了我一脚。”
锦绣轻抚腹部，眼中却藏着忧色。自圣女失踪，她夜夜惊梦，总见双生妹妹在血火中呼救。
这日，玄一带来个破碎的玉珏：“在西域边境找到的，应是圣女之物。”
玉珏上沾着干涸的血迹，刻着半句偈语：“凤凰于飞，其羽...”后半截断了。
月无瑕立即加派人手搜寻，却一无所获。就在众人渐失希望时，南疆突然送来国书：新王登基，邀启国帝后观礼！
国书附了份厚礼——竟是圣女贴身佩戴的银铃！
锦绣握着银铃痛哭：“她还活着...在南疆！”
月无瑕却蹙眉：“只怕是请君入瓮。”
果然，暗卫查出国书有诈：南疆新王竟是太后旧部，早与西域余党勾结！此番邀约，实为陷阱！
“陛下不可去。”八王爷谏言，“娘娘更不可涉险！”
月无瑕沉吟良久，忽然道：“朕有一计。”
三日后，帝后仪仗浩浩荡荡出京。行至边境时，果然遇伏！乱军中，“帝后”双双被俘！
南疆王宫地牢，南疆新王狞笑着掀开囚犯面纱——竟是替身！
“中计！”他惊呼欲逃，却被玄一带兵包围！
与此同时，真正的月无瑕已潜入南疆圣殿。只见圣女被铁链锁在祭坛上，浑身是伤！
“妹妹！”锦绣扑过去。
圣女睁眼，泪如雨下：“姐姐快走！这是陷阱！”
话音未落，殿门轰然关闭！南疆新王现身：“好个姐妹情深！那便一起祭天吧！”
祭坛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熔岩！原来南疆人信凤凰涅槃之说，欲用双生姐妹献祭！
危急关头，圣女猛地推开锦绣：“保重！”自己纵身跃入熔岩！
“不！”锦绣嘶声哭喊，却被月无瑕死死拉住。
熔岩吞没圣女瞬间，异变突生！一道金光冲天而起，熔岩中飞出只金色凤凰！
凤凰盘旋三圈，竟开口人言：“双子归一，天下安康...”随即化作金光没入锦绣腹中！
众人震惊！南疆新王跪地高呼：“凤凰涅槃！天命所归！”
锦绣却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腹中胎动异常剧烈——竟要早产！
生产持续了三天三夜。当婴儿啼哭响起时，天现异象：七彩祥云笼罩王宫，百鸟朝凤！
产婆惊呼：“是龙凤胎！小公主额间...有凤凰胎记！”
月无瑕抱着女儿落泪：“是她...回来了。”
就在举国欢庆时，边关急报：西域趁乱入侵，已连破三城！
月无瑕立即点兵亲征。临行前，他将虎符放在锦绣枕边：“等我回来。”
锦绣虚弱道：“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月无瑕沉吟：“男孩叫长安，女孩叫...永安。”
永保安康，是他最后的祈愿。
战争惨烈。西域用了邪术，启军节节败退。月无瑕亲上战场，身先士卒，却中了毒箭！
消息传回，锦绣不顾产后虚弱，毅然奔赴前线。
两军阵前，她白衣素服，怀抱婴儿登上城楼：“西域王！可敢与本宫一谈？”
西域王轻蔑：“一个妇人...”
锦绣突然高歌南疆古调！歌声中，怀中女婴额间胎记骤放金光！天际传来凤凰清鸣！
西域战马惊惶跪地，士兵纷纷弃械——他们视凤凰为神迹！
西域王大惊失色：“妖术！”
锦绣扬声道：“非妖术，乃天命！若再不退兵，必遭天谴！”
突然，一支冷箭射向她怀中婴儿！千钧一发之际，个身影扑来挡箭——竟是苏醒的月无瑕！
他浑身是血，却稳稳护住妻女：“朕在，休想伤他们分毫！”
主帅重伤，启军士气大振！玄一带头冲锋，竟一举击溃西域大军！
西域王被生擒，战争终于结束。
月无瑕却因毒发陷入昏迷。太医摇头：“陛下旧毒未清，又添新伤...恐...”
锦绣咬牙：“用我的血！”
原来凤凰涅槃时，她得了特殊血脉，可解百毒。
连续七日换血，月无瑕终于苏醒。睁眼却见锦绣白发苍苍，容颜憔悴如老妪！
“你...”他心痛难当。
锦绣却笑：“无忧，我变丑了。”
月无瑕泪如雨下：“傻姑娘...在我心里，你永远最美。”
他下旨寻遍天下奇药，终在雪山找到株千年雪莲。锦绣服后，青丝复生，更胜从前。
就在众人以为风波平息时，八王爷突然病逝！临终前留下血书：“小心...孩子...”
月无瑕立即加强宫廷守卫，却防不胜防——小公主永安突然中毒！
下毒者竟是乳母！严刑拷问下，她招认受宗室指使，欲除“妖胎”！
月无瑕勃然大怒，彻查宗室。这一查，竟揪出件惊天阴谋：原来当年先帝之死，与某些宗室有关！
他们怕双生公主带来变数，故下毒手！
月无瑕欲严惩，锦绣却劝阻：“陛下，杀戮只会滋生更多仇恨。”
她抱着康复的女儿来到宗庙，当众立誓：“本宫以血脉起誓，永不用凤凰之力干政。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又请旨设立“谏议院”，允宗室参与朝政。恩威并施，终得人心。
是夜，月无瑕拥着她：“为何要立誓？”
锦绣轻笑：“因为我发现，比凤凰之力更强大的，是人心。”
她取出拼完整的玉珏，上面显出一行小字：“凤凰涅槃，非为称王。护佑苍生，方得永恒。”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天命！
夫妻相视而笑。窗外月光如水，照见一双儿女熟睡的面容。
而遥远的南疆深山，有个白衣女子望着明月轻叹。她额间朱砂嫣红，与永安胎记一模一样...
风波似乎平息了。但他们都明白，在这深宫之中，永远暗流涌动。
唯一不变的，是彼此紧握的手，和那句未曾说出口的——
生死不离，江山为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