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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他吃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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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墨开车一路追到陆峻麟公司楼下,他并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转身走进一家甜品店。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江崇墨款步走出。
陆峻麟的秘书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起身向他微微欠身打招呼,要给他领路。
“你忙你的,我自己进去就行。”
秘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坐回座位,说:“好的。”
陆峻麟办公室的百叶窗拉上了,不过门只虚掩着,透过缝隙,江崇墨看到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儿,像只蝴蝶一样围着陆峻麟转,嘴里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一口郁气堵在心口,江崇墨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不正是我要的吗,为什么心里会感到烦躁。
江崇墨转身离开,路过秘书工位时顺手把手里的甜品放到他桌上。
电梯很快抵达一楼,门打开的时候,陆峻麟意外地出现在面前,正扶着墙大口喘气。
江崇墨惊讶不已:“你……”
“不是都到门口了吗,这就要走了?”
江崇墨没有说话,陆峻麟走进电梯,握住他的手,按了17楼。
江崇墨伸手就要按电梯开门健。
陆峻麟手用力往后扯,双手撑在电梯的镜子上,将他牢牢圈在结实的双臂中,声音略微沙哑:“崇哥,不是来哄我的吗,还是,你想看我发疯?”
这个距离太近又太危险,江崇墨轻推了他一下,“站好。”
虽然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但上面的监控可不是摆设,陆峻麟当然是不在意的,但江崇墨向来在意形象,他多少还是顾及着他的面子,听话地放下双手,站军姿似的杵他面前不动,就跟他干瞪眼。
江崇墨觉得他这样子特别逗,脸色也好了不少。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陆峻麟条件反射般牵住他的手,他很想就这么牵着他大摇大摆地穿过办公区进到自己的办公室,不过他知道,他要是真这么做,江崇墨以后一定不会再来他公司。
陆峻麟乖乖松手:“走吧。”
那个女孩子还在,江崇墨有些诧异,但面上并未显露半分。
陆峻麟关上办公室的门,从身后牵住他的手,十指紧扣。
“陆峻麟,”江崇墨拧了几下手也没能挣脱,“把手松开。”
“江总。”女人好像认识江崇墨,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面露尴尬,有些摸不着头脑。
陆峻麟拉着江崇墨走到她面前,波澜不惊地说:“承蒙谢小姐抬爱,不过,很抱歉,我是他的人,虽然我还没正式跟他表白,但你这样,他会误会我表里不一,就更不可能愿意接受我了。”
那位谢小姐惊得半天合不起下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结结巴巴道:“啊?啊,哦,哦,”她尴尬地笑了两声,“那个,我……啊,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那什么,江总,我无意夺人所爱,您别介意啊,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会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她往门那边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不过江总,您真不再考虑考虑我姐吗……?我就是随口一问您别在意,我走了,再见。”
“她姐?”陆峻麟先发制人。
难怪有点儿眼熟,江崇墨这才想起来这位谢小姐是谁。
“酒店门口你拦我车那次。”
“车上那女的?”
“嗯。”
陆峻麟微微蹙眉,像是喝了一坛子陈年老醋一样酸溜溜地问他:“你跟那女的,睡了?”
江崇墨不说话。
“你真跟她睡了?!你为什么要跟她睡?你跟她又没有在交往,你不知道什么是尊重吗?你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就那么憋不住?”
同为男人,陆峻麟当然知道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会被那二两烂肉所支配,这是男人的天性,要想改除非把那玩意儿割了。
“说完了吗?”
“没完。”陆峻麟几乎要哭了,眼中一闪而过幽幽寒光。
“没睡,”江崇墨叹了口气,“你脑子里除了那种事就没别的了?”
又不是发情的狗看到异性就要上。
陆峻麟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真的。”
“假的。”
“你干嘛啊!”陆峻麟叫了起来,哀怨地瞪着江崇墨,江崇墨觉得特有趣,噗嗤笑了出来。
陆峻麟知道江崇墨是故意逗他的,心里也舒坦了不少,他的手伸进他的西装外套搂住他的腰,亲昵地拿脸蹭他的脖子,抬起眼皮子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在他耳边低声问:“我刚刚在她面前牵你,还说要追你,你会生我气吗?”
陆峻麟刚刚本来是想说他俩在谈恋爱的,可江崇墨只说对他负责,并没有说要和他确定关系,想到这陆峻麟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你在追我?”江崇墨反问他。
“啊,你不知道吗?”
江崇墨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觉得,这孩子脑子好像不大灵光。
腰间的手像着火一样发烫,蠢蠢欲动想往别的方向跑。
江崇墨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陆峻麟这双眼睛特别容易让人沦陷,直觉告诉他但凡他敢跟他多对视一秒,这一天他估计就得在他这办公室度过了。
“崇哥,为什么不看我?你害羞吗?”
江崇墨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赶紧拽出他的手,余光瞥到他办公桌上的甜品。
“小罗说是你拿的,”陆峻麟打开袋子,“崇哥,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家的甜品啊,什么时候买的?”
江崇墨当然不知道他爱吃这家的甜品,他只记得他爱吃甜食,这家在他公司楼下,就近罢了。
“吃吧。”
陆峻麟拿出一块曲奇咬了一口,嘴角沾上一颗糖晶,日光下闪着熠熠的光,像一颗璀璨的钻石,江崇墨看着他不停动着的薄唇,按住他的后脑勺,用舌头卷走那颗糖。
好甜。
陆峻麟愣神儿地看着他,一下子扔掉手里的半块曲奇,像一头饿了几天几夜的狼一样扑向江崇墨。
江崇墨也诧异自己的举动,他觉得自己可能感冒了,头脑发昏,才会主动去撩拨陆峻麟。
这小子精力实在太旺盛,任由他胡来后果将不堪设想,江崇墨推开像脱缰的野马似的扑上来的陆峻麟,“回家再说。”
听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嗷?陆峻麟真的很想让他睁大眼睛看看那蓄势待发的零部件,在这节骨眼上喊停跟杀人有什么区别?憋都得憋坏。
“不要,”陆峻麟箍紧他死活不放手,急巴巴地看着他,转盼流光的眼神让人心潮荡漾,“就一次,好不好?我会轻点儿,不会让人发现的,崇哥。”
陆峻麟拉长了尾音,江崇墨立场差点儿不稳。
“不行。”江崇墨拒绝。
“可是我好难受,”陆峻麟拉着他的手,用食指不轻不重地抠他的手背,他选择退让一步,贴在江崇墨耳边,用舌尖描绘他的耳廓,温柔地□□,“就蹭蹭,好不好?”
江崇墨叹了口气,陆峻麟的软磨硬泡他总是束手无策,“把门锁了。”
“好。”
陆峻麟笑嘻嘻的,十分麻利地把门锁了,然后闪到他身后,紧贴他的背,他呼吸时的热气喷洒在江崇墨敏感的脖子后面,吹得他心里直发痒。
怎样才能把江崇墨伺候得舒舒服服,陆峻麟已经十分熟练,正当江崇墨飘飘然的时候,陆峻麟突然煞风景地问道:“姓王的真的比我好吗,嗯?他接近你,是别有用心。”
江崇墨因为他手上力道的突然加重轻哼了一声,回头看他,“你确定,要现在跟我讨论他?”
一看到他的脸,陆峻麟什么疑惑都抛到九霄云外了,管他谁谁是不是对他居心叵测,反正这个男人现在是属于他陆峻麟的。
大腿内侧的肉本就比较娇嫩,没一会江崇墨就觉得又烫又麻,偏偏陆峻麟还跟母猫叼猫崽一样咬住他的颈后,就像被抓住命脉一样,他不敢随便动弹。
怜惜风雨催折地,龙涎遍施作情酬,满屋的春色差点儿关不住。
“崇哥,别回公司了,我们回家吧,好不好?”陆峻麟蹲在江崇墨脚边,边帮他擦干净大腿跟上的泥泞边抬头眼巴巴望着他。
江崇墨居高临下觑着眼睛看了他一会,抬起脚踩到他的肩膀上,陆峻麟刷一下脸和脖子都红了,脑袋晕乎乎的,脸一偏,舔了江崇墨的脚脖子一口,刚好舔在他刚愈合没多久的伤口上。
湿湿痒痒的感觉让江崇墨心里一紧,条件反射往前用力蹬了一下。
他把脚踩陆峻麟肩上不过是为了让他能看清他大腿上残留的痕迹,没想到陆峻麟竟然会有这样的动作。
陆峻麟重心不稳往后摔坐在地,不解地看了江崇墨一会,然后痴痴笑了起来,江崇墨也跟着笑了。
“我们回家吧,好不好?”陆峻麟亲了亲他的大腿,用撒娇的口吻再次问他。
陆峻麟本就生得俊俏,一双深情的桃花眼一颦一笑甚是撩人,他还故意在江崇墨面前装乖卖俏,使尽浑身解数地勾引他,像是要通过眼神抚遍他的全身,放肆又赤裸,再清心寡欲的人也抵挡不住他这样。
江崇墨心里也是暖暖的,“走吧。”
一回到家陆峻麟就兽性大发不可收拾,他才不管现在是青天白日还是月黑风高,搂着江崇墨从玄关亲到客厅,又从客厅亲到了卧室,衣服丢了一路,躺到床上时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褪了个干净。
陆峻麟摸着江崇墨腹部的薄肌,用气音在他耳边说话,撩得他的心直发颤。
“崇哥,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湿热的吻从他的耳垂、后颈,一路亲到背脊,陆峻麟将他翻过身,亲吻他的胸膛,在那光洁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江崇墨浑身一震,热浪翻涌。
感觉到身后人的蓄势待发,江崇墨突然想到明天一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刚想和陆峻麟商量一下次数问题,猝不及防的异物感袭来,他知道一切都太晚了。
“嗯!”江崇墨惊哼出声。
陆峻麟掐着他的下巴,撑着胳膊吻他,“崇哥,你好诱人。”
到底谁诱人。
江崇墨还想说点什么,陆峻麟又堵住了他的唇,缠着他的舌头转圈,唇瓣紧贴,津液相融,陆峻麟轻舔细嘬,技巧极好。
他抽了个枕头垫到江崇墨腰下,动作愈发疯狂且大胆,不断在江崇墨身上点火,原本冰凉的卧室空气里逐渐弥漫上热气
自从开荤后陆峻麟便不知餍足,一逮着机会就缠着江崇墨,江崇墨经常觉得腰酸腿软,想找人按摩一下,脑海中总会浮现陆峻麟泪眼汪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的表情,好似他是一个偷吃的负心汉一样,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他只能作罢。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江崇墨和陆峻麟之间的羁绊,从他把他带回家那一刻就形成了,像一团解不开的纱线,紧紧缠绕。
转眼陆峻麟生日就要到了,江崇墨虽然不喜欢热闹,但陆峻麟毕竟是个年轻人,听说现在大多年轻人都喜欢开轰趴的,他便询问他的意见。
“生日吗?我不需要别人帮我庆祝,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江崇墨摸了摸他有些长的头发,说:“阿政在约吃火锅,你想和他们一起吗?”
“政哥和李奢哥吗,我都行啊,”陆峻麟靠着江崇墨的肩膀,语气不甚在意,“现在天气也有点凉了,火锅暖暖的确实不错。”
“嗯,如果你有要邀请的朋友,也一块儿叫上吧。”
“我吗?”陆峻麟想了想,“没有。”
他打小就只知道围着江崇墨转,确实没什么朋友。
江崇墨有些意外,还以为他会说要邀请那个法定代表人,看来他不是赵峰说过的,曾经跟陆峻麟关系好的同学。
“对了,崇哥,你明天中午有空吗?我想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陆峻麟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明亮,看起来很期待。
“中午?”
“嗯,有约了吗?”
江崇墨确实已经和瞿政约好了明天中午一块儿吃午餐。
“没事,我跟阿政说下,改天再约就行。”
“政哥吗?你们有什么要事要谈吗?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一块儿啊,主要是我朋友他明天就要走了。”
江崇墨想了想,说:“好。”
听说陆峻麟这位朋友很爱吃特色菜,江崇墨最后决定带他去瞿政的酒店,他家厨师的粤菜做的可谓一绝。
陆峻麟和江崇墨提前十分钟到了,两人和瞿政一块儿站在酒店门前闲聊等陆峻麟的朋友。
迎面而来两个身高腿长、气质绝佳的男人,瞿政瞬间被前面那个吸引住眼球。
那人身高接近1米9,肤白如玉,上挑的丹凤眼给人一种不染俗世的距离感,好似所有人在他眼中不过蝼蚁,他的表情清冷,一头及肩的头发十分浓密,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傲慢贵公子气质,比好莱坞巨星还抢眼,这种一眼怦然的好看让人心甘情愿为他犯罪。
不用猜也知道这就是当年让李家小子要死要活的人——楚风,不得不说那小子眼光是不错啊,不过这样的人,即便当年真被他死缠烂打追到手,他也是留不住的。
楚风视线往他脸上一扫,两人四目相对,虽然只是短短一秒钟的时间,瞿政还是被那钩子一样的眼神勾住心脏,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了句操,然后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身侧的男人剪了个大平头,五官硬朗,英气逼人,他的眼神十分锐利,像一头雄性野兽在巡视领地,修身的上衣完美勾勒出他健硕的肌肉线条,看起来充满蓬勃的生命力,男性荷尔蒙十足。
若不是他两十指紧扣,大平头还一直看着楚风,瞿政打死不会觉得他是同类人。
“楚风。”陆峻麟握住他的手,两人撞了下肩膀。
简单给其他人做了介绍后他们就进了饭店。
这顿饭吃的很融洽,谈话间江崇墨了解到楚风其实是个知名摄影师,和陆峻麟合伙开公司可以说是机缘巧合,也能说完全是出于对朋友的帮助,楚风谦逊地表示自己只会拍点儿照片,对金融不过略知一二,这次回来是为了把法定代表人变更为陆峻麟,因为他以后可能很少会回国。
一番交谈下来,江崇墨发现这人虽然年纪不大,但颖悟绝伦,身上没有半点儿富家公子哥的优越感,而他本人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般对金融只是一知半解,江崇墨甚至觉得,如果他两在同领域竞争,自己恐怕不会轻松到哪儿。
因为楚风要赶飞机,这顿饭并没有吃太久,陆峻麟提出要送他们去机场,但楚风拒绝了。
“不用,我哥来接我们了。”
“谁啊,晓东哥吗?”陆峻麟问。
“嗯。”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街上,楚风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冲前面挥手,一行人都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穿着休闲服,戴着眼镜的儒雅男人站在一辆大G旁边,对楚风莞尔一笑。
瞿政挑眉,脑中闪过一个词——斯文败类,他总觉得这人特眼熟,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小鬼。”
“嗯?”
“刚那男的,你认识?”
“晓东哥?认识,但算不上熟。”在苏黎世楚风拉着他和赖晓东一起吃过几顿饭,但知道他是医生后,就莫名有点……抵触。
“他是干嘛的?”
“好像是外科医生,就在省医院。”
“外科医生,省医院。”瞿政嘀咕着。
“政哥,”陆峻麟半眯着眼危险地看他,“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大白天说什么鬼话。”那人一看就性冷淡,他可没有奸/尸的爱好。
陆峻麟切了一声,往前跑了几步跟上江崇墨。
“医生,”瞿政一个人走在后面,还在努力回想到底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张脸,他正想得入神,旁边哔的一道汽车喇叭声吓他一机灵,正想破口大骂,脑海里闪过一个镜头,瞿政眼神一亮,“我操!医生!省医院!我他娘的差点都忘了,原来是那个撞了老子就跑的狗东西,哈。”
瞿政撩起额前散落的碎发,皮笑肉不笑,无聊的生活又变得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