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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打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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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愣，“我……”
见男人犹豫江淮芷从善如流改口，“啊，没事我就是问问。”
也是，正常人也不会随便带一个新人组队，都是强者联合没听过主动带个拖油瓶的。
小诊所人来人往，匆匆而过的人受的都是见了血的伤，江淮芷心里浮着一层雾散不去，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男人却是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申请表递给江淮芷，“这是曦元的申请表，那里在招人，你可以试试。”
于是他就来了，也没问人名字。
而且曦元这个名字他总觉得耳熟，好像不止一次听过。
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正常来说就算是失忆，面对之前熟悉的人身体也会做出一些反应来证明自己和对方的熟悉，可是那个男人，他的直觉告诉他，从没见过，可是为什么那人看起来好像跟自己很熟？
从那人的肢体动作中竟然能看出一种克制而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错觉吗？
江淮芷甩了甩头看着悬在自己眼前的积分显示眼睛半眯了一下，‘欢迎来到场景’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在场景里了，那这一切是真实的吗？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巨大的柜子，胡思乱想也无法忽略这设计如此不合理的事实，这究竟是谁设计的？
江某人虽然嫌弃，但也无可奈何。
就在他准备躺下就此长眠的时候，门被不轻不重敲了两下，惊的他马上从地上弹起，迅速走到门边。
打开门，就看到一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孩站在门前。
小孩身上穿着一件十分卡通的连体睡衣，主动开口，“你好，我是住在你对面的木笙，听老大说今天的新人跟我住在同一层，就是你吧。”
江淮芷一愣回过神，“啊，对，你好，我叫江淮芷。”
总觉得这小孩有点眼熟，特别是那双眼睛，透着一种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深思熟虑。
尽管如此他还是压下心中的疑惑朝面前的小孩伸出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孩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他的手放下，向他身后看了一眼，“你还没有找到门吗？”
“门？”
木笙点头，“嗯，门。”
江淮芷眨眨眼，“没有，不知这个门，是在哪啊？”
木笙朝他一笑，“你出来一下。”
江淮芷听话地走出去，木笙抬手将门关上，“钥匙。”
江淮芷将钥匙交给木笙，只见他向着反方向转动了两下钥匙，然后推开房门，赫然就是卧室，恍然大悟，“哇，原来是这样！”
“其实每个房间都是相通的，这不过是一个小机关。”
“那怎么将所有房间联通呢？”
木笙，“这个……每个房间都不一样，我的房间只要重新开门就可以了，你的好像不是，你可以自己试一下。”
江淮芷激动地拉住木笙的手，“真是太感谢你了木笙。”
木笙不动声色将手抽出来，“没事，那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江淮芷心情舒畅地摆手并没有在意他这个颇有距离感的动作，“好，再见。”
木笙微微点头，“再见。”
终于躺在床上的江淮芷长舒一口气，“呼~，这组织还真是奇葩。”
翻身下床，准备去冲个澡，没想到打开门，还是柜子，突然气急败坏，“这什么破组织啊！”
等到终于找到浴室洗好澡躺在床上，手中拿着刚才在柜子里找到的文件翻看，是一份合作说明，文件最后有他自己的签名。
“什么时候签的？”
仔细翻了一遍，无非就是一些安全协议和款项说明，只有一行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凡所见者，皆无从说起；凡所念者，皆无所妄念。’
什么意思，这不是合同吗，这句话是怎么回事，像是一句说明，又像是警告；
文件最后有一个小标志，一个有些奇怪的字体，应该是一个字， ‘念’不知为何，看着这毫无章法的标志，他竟然可以直接读出来，他的身体先一步于他的意识做出了反应！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曾经来过这里，这份文件，他曾经见过？
现在他的思绪更加混乱，又胡乱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没理出个头绪来。
好在江某人十分心大，想了一会没有头绪便将文件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扔，倒头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他颇为烦躁地接起电话，“喂，谁呀？”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过来，“已经八点半了，下楼开会。”
说罢对面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江淮芷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怨气冲天下了楼，在昨天他面试的会议室里只有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和一个穿着五颜六色卡通连体衣的小孩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直到江淮芷顶着一脑袋的怨气坐在沙发上，终于成功将两个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西装男轻咳一声，“咳，人来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始今天的会议。”
江淮芷看看他，然后又看看木笙，满怀怨气吐槽了一句，“合着整个组织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啊？”
西装男尴尬的轻咳一声，“别废话了，其他人有自己的事情，本来今天的会议主要就是为你开的。”
江淮芷看着他，眼中满是被一大早吵醒的气愤，西装男正色开口，“我是曦元的负责人——陆深，昨天没来的及介绍，你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吧。”说着看向一旁的木笙。
木笙点点头，“见过了，江哥很可爱。”
江淮芷被这一句可爱砸了一下啊，感觉自己睡懵的脑袋好像有点清醒了，被看着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人夸可爱实在有点诡异。
木笙一脸无辜地朝着他笑，陆深看着他，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见过了，那我就长话短说，你们两个一组，以后木笙就是你的组长，他会告诉你注意事项和组织内部工作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对了，我平时不在组织里，如果出门看到我，装作不认识就行，你们也尽量不要暴露身份。”
说罢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下摆，径直开门走了。
江淮芷被他这一气呵成的行为惊到了，一脸疑问看向木笙，“他平时也是这样的吗？”
木笙点点头，“你刚来可能不太习惯，没事，老大虽然看着不太靠谱，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放心，习惯就好。”
江淮芷撇撇嘴，腹诽道：“不，他是看起来靠谱，实际上一点都不靠谱吧。”
木笙，“那以后我就是你的组长了，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组内的工作。”
“其实总结起来十分简单，说白了我们就是给老大打工的，老大给我们提供庇护，我们进入场景赚取积分，积分上交组织由老大统一分配，这样可以保证积分利用最大化。”
江淮芷在听到“打工”两个字的时候不受控制出现了生理性的排斥，总觉得自己上辈子死之前曾被这两个字深深折磨。
“所以说是组织其实就是组团打副本，合作之后积分分成？”
木笙点点头，“你这样说也没错。”
江淮芷抬头望天，总觉得这种生活无比熟悉，熟悉的让人厌恶。
木笙站起身，“走吧，我带你做一次任务。”
江淮芷，“这么快就要进入场景了？”
木笙微笑，“已经给了你一天休息世间了。”
江淮芷觉得自己不但是给人打工，而且好像进入了一家无良公司，这种恐怖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木笙，心中暗道：“这公司不仅没有人性还雇佣童工！”
二人来到地下车库在一辆黑色轿车之前停下。
木笙抬头看着他，“会开车吗？”
江淮芷，“我没有驾照。”
“我只是问你会不会开车？”
“我没有驾照！”
木笙看着他，“所以呢？”
江淮芷，“无证驾驶，违法了。”
他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三好公民，绝对不会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你不是失忆了吗？”
江淮芷一愣，“哦，对啊！可能这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
木笙轻笑一声，“这里没有法律，会开就行。”
说着干脆利落开门、系安全带、关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江淮芷看着他无所谓的表情一阵牙酸，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无奈走到驾驶位上。
江淮芷坐进车里，有些不适应地发动车子，缓缓将车子驶出车库，到了路边，像是才反应过来，“我们去哪？”
木笙静静打开导航，输入了一个地址，“跟着导航走就行了。”
说罢轻轻合上了双眼，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这小孩怎么一股子老人味！
目的地是一个废弃大楼，周围都是拆迁到一半的破败的楼房，江淮芷找了块还算整洁的块空地缓缓停了车，转头看向一旁的木笙。
正在疑惑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就看见木笙缓缓挣开眼睛。
江淮芷，“到了。”
木笙点点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二人站在废墟中间，路过的风穿透残破的大楼卷起地上的灰尘簌簌落在二人脚边。
周围十分安静，只能听见风吹过残垣时发出的细碎声响。
木笙走在前面回头提醒江淮芷跟上自己，就向前面一栋建筑走去。
江淮芷点头跟上他，环顾四周，除了拆掉的断墙，就是散落一地的碎砖块。
走进建筑里，这栋建筑还算完整，内里除了灰尘和一些胡乱堆积的杂物外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看出这栋大楼之前应该是一个办公楼，里面凌乱的堆着一些坏掉的办公桌，隔断用的落地窗边上散落着细碎的玻璃碎块。
木笙在一旁的杂物堆里翻找，终于在一堆文件里翻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印章，印章有些生锈了，上面的刻字有些模糊，不过还是可以隐约看出几个字来‘文盛集团’。
江淮芷看着木笙手中的印章，“这是什么？”
木笙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将印章递给江淮芷，“印章，也是一个钥匙。”
“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收集下一个场景的信息。这个地方原本是一个公司，不知道是谁建立的，一夜之间出现，半个月后又一夜之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们今天来这就是找到保险箱里的档案，档案里有之前公司经历场景的档案。”
江淮芷点点头，“哦。”
木笙见他似懂非懂的样子接着补充了一句，“这个世界发生什么都不稀奇，最重要的就是积分，只有积分才能让你在这个世界活下来。”
江淮芷不知听没听到他了说什么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印章，那小东西是一个四方体，上面有一些凹槽和凸起，确实也有点像是什么地方的钥匙，不过一般应该联想不到。
“这线索哪来的？”
木笙回头看着他，“组织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统筹积分，同时也是共享情报，在这个世界，多一分线索就可能多活过一个场景。”
江淮芷点点头，的确，对于未知的世界来说团结共享存活的概率更大。
木笙，“不过那个保险箱的具体位置不清楚，只能大概确定是在这栋建筑里，至于长什么样，究竟在哪个角落，我们并不知道。”
江淮芷点点头，回身看着周围脱落的墙皮，突然闪过一丝没来由的熟悉，难道这个地方他来过？
他看着木笙，“我们分头找吗？这样可能会快一点。”
木笙点点头，“好，这栋建筑总共十二层，你找下面六层，我去上面六层。”
江淮芷，“嗯，那分头找吧，找到了电话联系。”看来组织准备工作做的不错，至少大致知道这个建筑的结构。
木笙应了一声之后径直向楼上走去，江淮芷也开始在下面的楼层搜索起来，直到找到三楼的位置，江淮芷发现有一面墙有些过于整洁了。
他凑近过去看了看，手刚要碰到墙面，身后就传来木笙的大喝，“别碰！”
江淮芷收手，回头看向木笙，“怎么了？”
木笙见他收手松了一口气，走近墙壁，转了一圈，回到江淮芷身边停下，“这墙里有东西。”
江淮芷点点头，“嗯，我也觉得，有点太干净了。”
木笙语气严肃，“以后看见这些不太寻常的东西，不要直接触碰，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江淮芷被他带的严肃起来，点点头，“嗯，知道了。”
但是某人穿着卡通连体衣这形象又实在让人严肃不起来。
木笙掏出手套带上，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金属小拨片开始在墙上剐蹭，上面白色里的墙皮剥落，露出里面黑色的一层东西。
江淮芷凑近，“这里面还有一层？”
木笙又将表面的墙皮刮下来大片，终于露出里层黑色的一层金属，“这里面可能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江淮芷，“将东西藏在墙里？那这面墙为什么那么干净，如果真的在里面，这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木笙看着他，“你说的不错，如果这面墙一开始就这么干净那么极有可能是个圈套，但是这墙是我刚刚扫干净的。”
江淮芷一愣，“啊？！你不是去搜上面六层吗，怎么还抽空扫了个墙吗？”
木笙重重叹了口气，“查完了，就下来看看你的进度，看你还在下面，就先查了一下，发现这面墙的构造不一样，就去找了个拨片。”
说着将手中的铁片在江淮芷面前晃了晃，江淮芷见状尴尬地咳了一声，“嗯，那个，你真迅速啊。”
木笙上下扫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铁片扔给他，“把上面那层都弄下来。”
江淮芷接住铁片，看了一眼面前的一整面墙壁，又看了看抱臂站着的木笙，苦笑一声便开始奋力刮墙。
“你说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组成的，你和我现在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江淮芷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没闲着，有一搭没一搭和木笙聊天，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木笙，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木笙看着他奋力的背影，语气平缓，“世界真实是场景中最重要的线索，在场景中迷失的人，大部分都是混淆了真实的人。”
“那你我是真实的吗？”
木笙顿了顿，“你觉得呢？”
江淮芷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身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闻言木笙猛地一怔，他深深看着江淮芷的眼睛，随后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江淮芷见状主动收回了视线继续手里的工作，“随便聊聊，有时候缘分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一见如故嘛，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
“缘分吗……”木笙小声念叨着他的话，他总觉得江淮芷想起了什么，可是看着那个背影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木笙，你说场景到底是什么？你之前说类似于游戏，可是这个游戏到底是怎么定义的呢？听你说的，怎么感觉更像是场景演绎。”
木笙收回思绪，走到墙边看着他的动作，“的确更像场景演绎，进入场景的人会代替原场景中的角色，因此很容易融入其中，分辨不出现实和虚幻就会留在场景里。”
“那他们会活着还是死亡？”
“他们会代替场景中原有的人活下去，至于算不算活着，谁也无法定义。”
江淮芷笑了，“那你觉得我们现在是在场景中吗？”
木笙严肃而认真地看着他，“江淮芷，永远不要试图留在场景里。”
江淮芷一愣，随即笑道：“知道了，组长。”
终于整个墙面最上层的白色墙皮都被刮下来，露出了一个四方的黑色的金属墙面，木笙站在黑色前面细细看着，江淮芷看他一眼，心中腹诽，这形象和他这气质真是十分不和谐啊。
木笙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有些缝隙的小的凹痕，走近将上面的金属块打开，里面露出一个四方的凹槽，随后朝江淮芷伸出手，“印章。”
江淮芷从兜里掏出印章给他，木笙将印章和墙上的凹槽贴合，二者严丝合缝贴在一起，只听见‘嘀’的一声，黑色墙壁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暗门，木笙站起身，转头招呼了江淮芷一声，“你进去看看。”
江淮芷看了木笙一眼，心下觉得奇怪却只是“哦”了一声走到门边。
他抬手敲了敲金属板，轻轻一推，暗门便向两边打开，出现了一条向下的楼梯。
江淮芷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走进去，楼梯径直向下，走了约莫十多分钟的样子，终于走到了一块平地上。
他将手中的手电筒向周围转了一圈，猜测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可惜手电筒强度不够，看不到空间的尽头，于是打了个电话给木笙，“你下来吧，这下面有一个很大的空间。”
木笙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身后，径直走进了门里。
江淮芷试探着向里面走了几步，发现周围空无一物，不像是有什么东西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墙壁，上面也没有什么东西，继续向里走，发现里面的空间不管怎样都看不到头。
突然肩膀被人不轻不重拍了两下，吓得他顿时心跳加速，猛地回头发现木笙站在身后抬头看着他。
木笙略带生气地抬起手挡住眼睛，“把手机转一边去，太刺眼了。”
江淮芷听到后将手电筒放下，“啊，不好意思啊，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木笙扫了周围一眼，“线索如果都很好找的话，就不需要组织了。”
江淮芷，“我们现在继续往里走吗？”
木笙抬手看了一眼表，淡淡道：“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