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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叫温言川,是你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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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维璟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不差,五六岁的时候还去舅舅家的公司当过模特。如今十八岁的许维璟身高已经快一米九了,五官凌厉,却长了一双泯然众生的眼睛。
为此许维璟的父亲还非常担心,因为这双眼睛在谈判桌上可讨不到好处。好在许维璟在接管公司之后,身体力行的告诉父亲,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每一个试图在许维璟面前卖乖的人都没有在许维璟身上讨到任何好处,反倒是被许维璟在谈判桌上的技巧折服。
后来随着许维璟逐渐接触更多的家族事务,那些企图唱衰许家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许家这代继承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现在站在许维璟面前的男人还在做着夸张的手势,他卖力的在自己的脸上比划着,时不时嘴里蹦出几个词:“你,帅气,好看,漂亮。”
男人又指了指对面那栋大楼:“那里很多漂亮帅气。”
许维璟狐疑的接过男人手里的名片,上面写着男人的姓名,联系方式等信息。男人似乎还有事情和许维璟说了几句之后就着急往外走,手比划着一个六放在耳边,让许维璟有兴趣给他打电话。
许维璟把手里的名片来回看了几遍,名片做得很精致,感觉应该不是骗子。原来是虚惊一场,许维璟把名片随便往兜里一揣。买好补剂向酒店走,心里想着现在干星探搞得跟人贩子一样,一看业务就不怎么样。
许维璟没打算去那个什么娱乐公司当练习生。他高中时期班上有一个女孩去韩国当练习生了,听说在出道之前不给工资,在训练期间的所有费用在出道之后还要拿工资补给公司。许维璟认为这是一本赔本买卖,非常不划算。
只是许维璟没想到那个在街边唱歌的男孩是练习生,他以为那个男孩是留学生在挣零花钱。
这个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许维璟。但许维璟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收到了一条来自家里人的消息。
许维璟在来到韩国之后,就把原来能联系他的一切方式都切断了,他丢了手机,换了电话卡。想不到他们在一周时间内就找到了他。
许家人的态度很微妙,没有直接派人接他离开,而是发了条短息告诉许维璟在韩国好好玩,家里给的卡可以继续用,大学开学之后,会有人来接他。
许维璟起初收到消息时,并没有那么沮丧。他把自己为了听歌买的躺椅放在阳台,闭眼等待男孩来街边唱歌。只是那一晚,许维璟等到自己在躺椅上睡着了也没有等到那个唱歌的男孩。
一连好几天,那个唱歌的男孩都没有再出现过。许维璟才真正的开始沮丧,许维璟觉得韩国是一个无聊透顶的国家,现在他在韩国唯一的乐趣也没有了。许维璟沮丧了好几天,甚至想去他的公司质问他,为什么不来唱歌了。但许维璟没有立场去质问他什么,他想在哪唱是他的自由。
渡过了几个没有男孩唱歌的夜晚之后,许维璟梦到了那个唱歌的男孩。准确的说是梦到了他和那个唱歌的男孩,他们在床上干那种事情,男孩用来唱歌的嗓子原来用在别的地方也那么好听。
那一晚许维璟梦到的内容并不让自己反感,反倒是感到兴奋。以至于等到许维璟第二天起床时,睡裤惨不忍睹。
许维璟把自己收拾干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不知道被自己放到哪里去的名片。许维璟有种直觉如果自己不能认识那个唱歌的男孩,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于是许维璟拨通了男人的电话。
许维璟再次来到那栋娱乐公司楼下,他看着那栋高楼,幻想着在里面见到那个唱歌男孩的情景。只是想想自己就忍不住的心跳加快。
和许维璟的想象相悖,许维璟这一次并没有看到那个唱歌男孩。许维璟坐在那个跟踪过自己的男人的办公室里心情有些低落,心不在焉的听着男人跟他谈签约时期的注意事项,眼神在男人办公室墙壁上挂着的唯一一张大合照上乱瞟。二十几个练习生有男有女,他们站在公司楼下,那个跟踪过自己的男人站中间,他们相互搭着对方的肩膀,站成两排,一排弯腰,一排蹲下,笑着看向镜头。
许维璟的视线在照片的左下角停住,他看到了那个唱歌的男孩。男孩看着比现在还小些,他站在最边上,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运动裤,脸上的稚气未消。
许维璟指着照片上的男孩问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千哥,这个男孩是谁?”
朴华千抽了口烟,眯着眼看了眼许维璟手指的人,用翻译器和许维璟沟通,表情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得意:“哦,那个叫温言川,是照片里你唯一可以见到的师兄,你过几天应该就能看到他了。”
许维璟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唱歌的男孩的名字上,没有注意朴华千在翻译器翻译出师兄两个字时的怪异表情。原来他叫温言川。许维璟暗自高兴了一阵,清了清嗓子用翻译器问朴华千。
“唯一?其他人呢”
“淘汰了。”
许维璟静默了一瞬,继续盯着照片里的男孩看。
“师兄看着好年轻。”
朴华千嘴里叼着烟,冷哼出声,烟从鼻孔喷出。
“是啊,那个时候他十六,现在他都二十几了,看着还像刚上高中一样。”
许维璟这时才察觉出朴华千对温言川的不喜,没有再向朴华千询问关于温言川的事情。他一直以为温言川比自己小呢,没想到居然比自己大。
许维璟一直以为这家娱乐公司是一家小作坊,没想到规模还挺大。一整栋楼都是这家娱乐公司的,许维璟之前看到的只是这栋大楼的背面,正面很气派,正门门口还有许多粉丝围在那里。
这家公司规模大,意味着练习生众多,竞争激烈,每个月都会考核淘汰一批练习生。许维璟站在某一间没人的练习室里向下俯瞰首尔,许维璟发现这和自己眼中的首尔不太一样。许维璟感觉自己很渺小,像没有根的小草,风一吹自己就倒了。
这不仅仅是许维璟感受了,每一个练习生都会有这种感觉,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没有期限,只有淘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道,面对高强度的训练和严格的身材管理,很容易迷失方向。而温言川在这样的环境下从十六岁呆到了二十几岁,不知道未来还要呆多久。
许维璟靠近温言川学到的第一课,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