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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长得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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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白师兄啊，我超级喜欢他的，他的rap唱得特别好，实力很强。他和温言川师兄也是中国人，之前经常看到他们一起吃饭，关系应该不错。”
苏安又拉了一下许维璟的胳膊：“哎，你叫许维璟是吧。许维璟，怎么样？你看到卓白师兄本人了吧。他是不是超级帅！”
许维璟木着一张脸：“长得一般。”
苏安一下就急了，拉着许维璟就要当场安利卓白给许维璟：“你懂什么，去年年会上，卓白师兄唱了一首rap被社长夸了。他可是社长钦选的出道人选！”
许维璟皱眉，恰好一个叫范凡的练习生从练习室里出来叫许维璟和苏安，告诉他们上课时间到了。范凡出来的及时，成功解救了被苏安胁迫的许维璟。
他们这节上的是体能课，一节课下来他们都大汗淋漓。几个练习生横七竖八的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上衣湿透，连喊累的力气都没有了。
许维璟一节课下来也累得够呛，感觉口干舌燥。他问了苏安在哪里可以打水，苏安躺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咽了口唾沫告诉许维璟：“左走，走廊尽头，帮我也打一杯。”
许维璟刚走出练习室的门就看到了温言川。他在看走廊大屏上的海报，脸上是藏不住的落寞和不甘。许维璟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扰温言川，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等许维璟打水回来，温言川还站在原地。许维璟低头路过温言川，被温言川叫住。
“你是新来的？”
许维璟转头，走廊上没开灯，大屏发出的光打在温言川的脸上，温言川的脸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眼睛却亮得出奇。
“没错，我是新来的。师兄，有什么事吗？”
许维璟看着温言川长长的睫毛下黑亮的眼睛扫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朴华千可能没有告诉你，我们楼下每天都会有人守着，拍我们的照片卖给别人，你以后上班穿好看的。”
许维璟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衣服，皱眉疑惑：“她们不是偷拍吗？”
温言川继续转头看海报，眼睫垂下一瞬：“是偷拍，但她们以后也很有可能成为给你花钱的粉丝。”
许维璟虽然不理解，但还是鞠躬感谢温言川，趁着弯腰的空当，偷偷抬头偷瞄温言川。
温言川摇了摇头没说话，继续看大屏上的宣传海报。
许维璟和温言川对话的这几分钟，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手心居然出了汗，他还没来得及和温言川多说几句话，温言川已经转身离开了。
下一节课即将开始，温言川回到了之前他呆的练习室，许维璟这个角度透过透明的玻璃门刚好可以看到练习室的全景，练习室的地板上放着一把木吉他和一部旧手机，落地窗的窗帘全部拉上，木吉他上方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光，照在温言川的肩膀上，显得有些落寞。许维璟没有在温言川的练习室里看到教学老师。
“许维璟！要上课了！”
苏安嘹亮的声音从许维璟身后的练习室传来。许维璟转身回到练习室，把打来的水递给苏安，顺势坐在了苏安旁边。苏安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水，没一会满满一壶水就被苏安喝完了。苏安双手撑地，对着天花板打了一个响嗝，然后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探头奇怪的看许维璟。许维璟把身体后仰，苏安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被体能课折磨疯了：“你干什么？”
“你笑什么？”
许维璟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扬的嘴角压下：“有吗？”
苏安突然变得严肃，趴在许维璟肩头神神秘秘的：“跟公司的女练习生谈恋爱抓到了会被按照违约处理，要罚款还要开除。”
许维璟仔细打量苏安，苏安虽然年龄是他们之中最大的，但长得也是最显小的，他脸上还有未消退的婴儿肥，皮肤白嫩，顶着鸡窝头，看着像初中生。
苏安被许维璟看得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有没有问过公司，变成智障算不算工伤。”
“你才智障呢？你好好的笑什么，肯定是打水的时候遇到了谁。”
这节声乐课，老师还没有来。许维璟问苏安：“练习生在公司练习什么情况下会没有老师教学？”
苏安不记仇，上一秒还因为许维璟骂他智障生气，现在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解答许维璟的疑问：“就是公司没排他的课，休息日吧。”
“休息日一般有几天？”
“就一天，一个月一次。”
苏安以为许维璟是上课太累想放弃了，他拍了拍许维璟的肩膀，语重心长：“没事，这才刚刚开始，公司竞争挺激烈的，你要慢慢习惯。”
许维璟想着温言川前几天没去唱歌，自己签约也没看到他，按理说休息日应该结束了，为什么温言川练习没有教学老师。
许维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多久，因为练习生的训练强度超过了自己的想象。许维璟每天都要练习到晚上十二点多，自己住的酒店和公司还有一段距离，许维璟每天回到酒店都筋疲力尽，许维璟想过住公司的宿舍，但环境真的太差了。
苏安带许维璟去过公司的宿舍。宿舍在公司附近的一座大楼的地下室里，刚打开电梯门就有一股霉味窜进许维璟的鼻子里，地下室照不到阳光，宿舍外面的墙壁上长满了霉斑。大晚上的，走廊里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白炽灯亮着，导致走廊尽头的那几间房间完全笼罩在黑暗里，许维璟和苏安正打算走进宿舍，刚好一块墙皮从墙上脱落，差点砸到两人身上。苏安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拉着许维璟进了宿舍。
宿舍里住的都是和许维璟同一批训练的练习生，练习生们转头看了眼来人之后，便不再关注许维璟和苏安。已经快凌晨一点了，练习生看样子都还没有休息的打算，各自都在准备月末的考核。他们练习生的竞争非常激烈，每个月的月末考核，名次最低的会直接淘汰。
这里大部分的练习生都是背井离乡十几岁一个人来到海外，为了梦想默默坚持了那么久，大家都不想被淘汰。所以拼命的练习，长时间的紧绷环境让练习生变得非常压抑，连苏安这种乐天派也跟着会有心情低落的时候。
许维璟和苏安走进宿舍，看到练习生们各自坐在位子上，低着头沉默的抱着吉他或是看着声乐视频，许维璟和苏安不敢打扰他们连脚步声都变轻了。
苏安带许维璟走到这个宿舍唯一的桌子旁，桌子上大家的私人物品很少，大多都是一些药品。苏安打开抽屉，许维璟挑了挑眉，抽屉里琳琅满目排着很多药，甚至还分类分区用一块塑料板隔开。
苏安拿出几片药膏，递给许维璟：“这个是缓解劳损的。”
许维璟皱眉：“我没那么严重，只是有点肌肉酸痛。”
苏安懒得理许维璟这副娇气样，直接把药膏拍进许维璟的手里：“我知道，但是还有半个月就考试了。这个药效猛，好得快。不然你就等着被淘汰吧！”
“好吧。”许维璟把药膏放进口袋，抬了抬下巴问苏安：“剩下的这些都是什么药？”
“这些啊，有提神啊，失眠的，焦虑的，抑郁的，减肥的……”
许维璟看着苏安把剩下几个抽屉也拉开，也都是药。
“你们在哪买的那么多药？”
“我们买药买多了，自然都有点门路。比市面上的药店卖的便宜很多，你要什么药，以后跟我说，我卖你便宜点。”
许维璟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很少生病，身边的同学家人也是如此。他惊讶一个正值青春的人身上居然能同时有那么多种疾病。
苏安看到宿舍里的大家都在练习，自己的紧迫感也上来了，刚把药给许维璟就开始轰人。“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要开始练我的考核曲目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出去吧，我就不送了。”
许维璟点头，摆手告别苏安，走出了他们的宿舍。
走廊上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地下室没有灯光，伸手不见五指。许维璟拿出手机打算开灯光照明，隐隐约约听到走廊尽头传来朴华千的声音。许维璟在公司呆了小半个月，在全韩语的环境下，许维璟的韩语提升的很快。他听见朴华千在叫温言川的名字。
好奇心驱使许维璟向走廊深处走，原来走廊尽头是一个拐角，向左转里面还有两间房，一间房间开着灯，里面传出朴华千的声音，另一间房间开着门，散发着臭味，应该是公共浴室和厕所。
“言川啊，你要服从公司的安排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