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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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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林进了内堂见云烁今日了在，便问道，“不是说先不动？怎么把人抓回来了？”
云烁道，“咱们的人跟踪过程中暴露了，索性就将人抓回来了。”
跟踪过程当中常会发生各种突发的意外状况，暴露常有的事情，顾清林于是便道，“铺子那边的人知道吗？这边抓了人那边肯定得去报信儿，”又问云烁，“那铺子里的人现在要抓吗？”
云烁道，“刚离了李大人府上不远，铺子里的人应该并不知情。我已经让人紧盯着铺子了。这两个人你要不要先问问？”
顾清林想了下，“那就先问问吧！”
云烁便让人将那两人直接带去了刑房。
顾清林有些好奇，“钦差行辕里面竟然还有刑房？我还以为只有关押人犯的地方呢！”
云烁笑道，“有关自然有审，有些重要人犯都是送到这里由钦差大人审问的。”
两人说着便到了刑房，顾清林便让先带了一个人过来。
那人被带了进来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同时高抬起胳膊又快速的弯腰叩拜，却不是正常叩拜的姿势而是五体投地般的扑倒在地。由于动作过快以至于惯性将他的屁股高高撅起，从顾清林的角度看过去，活似一只正在伸懒腰的赖皮狗。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也不待人问便直接嚎了起来， “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啊！求大人明鉴，放了小人吧！”
一张嘴那声音仿佛捏着嗓子刻意提高了声调似的，顾清林忽然想起了从前电视剧中那些太监们捏着嗓子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场景。
他有些嫌弃的微微往后撇了撇头，但也未打断那人的哭嚎，只微皱着鼻子一副看你表演的架势。
果然没多久，许是那人嚎的累了又见屋子里始终无人开口，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只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又过了片刻，见还是无人开口，心下不由疑惑，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前方。
顾清林似笑非笑，见他抬头才开口道，“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你挺懂行啊？”
那人显然是认识顾清林的，抬眼看清顾清林的模样之后明显楞了楞。
顾清林道，“认出我来了？”
那人忙又低了头，“小人认不得大人！”
顾清林“噢”了一声，“还想着优待一下熟人，既如此那就走流程吧！”说完便对着守卫道，“先带下去打二十板子再说！”然后又道，“提他同伙过来！”
云烁冲人一点头，那人身后的两名守卫便上前两步一左一右将那人拎小鸡一般的拎了起来。
那人登时慌了， “杀人啦！钦差杀人啦！” 的满口胡乱喊着。
没多久刑房里就响起了“噗，噗”的类似板子打在皮肉这上的闷响之声以及那人凄厉的惨叫之声。
而其同伙正是此时被带了过来。人虽还未至刑房，听见如此凄厉的惨叫之声早已吓破了胆，两腿战战的被两名守卫拖了进来。
进门后连跪也跪不成样子话也说不出口，只半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房间行刑结束，那惨叫之声也渐渐的没了，顾清林这才颇有些歉意的开口对那同伙道，“你别怕，这也是情非得已。你搭档咬死什么都不知道，只说是听你命令行事，无奈之下只好换个办法让他再想想，说不定还能再想起点别的。”
那人闻言有些惶恐的抬起头，“小，小人，小人冤枉啊大人！那人他只是租了小人的房子住在那里，至于他是做什么的小人并不知情啊！”
顾清林都不必费心去观察这人表情，只顺着他道，“哦？那是你的房子？”
那人磕巴了一下，又道，“小人，小人也是租的！”
顾清林又长长的“噢”了一声，一副明白了的口气，“二房东啊？”
那人显然没明白二房东是什么意思，面上有些茫然。
却又听顾清林道，“确实，那宅子虽说不大，位置却好，用料也考究，租金应该不便宜。”
那人点头道，“是不便宜。”
然后又要开口，似是要解释什么，顾清林摆了摆手，抬头看向那人，“别急，你什么时候租的房子，租了多久，租金多少，你租给那人又租了多久，租金多少，你为什么要租在这里，你靠什么谋生。。。。。。这内容一时还真有点多，你再仔细想想把故事编圆了再说。”
那人眼神明显有些闪躲，却还是嘴硬，“大人，小人说的都是真的啊！”
顾清林却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你们谁真谁假，谁听谁的我懒得管，我只要知道事情是谁让你们做的即可。”说完抬起双手十指相对同时身体微微前倾，“谁先说我就放了谁，总归有人犯可以交差也就是了，至于是一个还是两个无所谓。”
那人闻言只低下了头，顾清林看不到他的表情，然而从他紧紧握起的拳头和逐渐急促的呼吸来看也知他此时定然心绪涣乱，内心必在艰难挣扎犹豫不决。
顾清林既不继续问话也不叫起，由着那人自在那里天人交战，待过了一会儿觉的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对一直候立在侧的守卫道，“拉他下去再想想，刚才那人醒了没？醒了就将人带过来！”
守卫齐声应是，谁知手刚挨到那人犯的胳膊，那人便猛的挣扎了起来，还向前跪行了两步，道，“大人，大人，小人招，小人都招！”
云烁见状忍不住微微扬了扬唇，而侯立在旁的守卫则是第一次见顾清林这样审案，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诧，“这就招了？”
守卫松开了手，那人便重重的磕了个头，然后才道，“大人，小人等是收了东湖绸缎庄老板的银子，每日观察知府大人府上都来往了什么人，有什么人给知府大人送了什么礼，还有知府大人日常的穿着搭配，出行用度这些事情，然后再报与那绸缎庄的老板。”
顾清林又问，“那老板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那人道，“说是城里官宦富人多以知府大人的喜好为潮流，他们了解知府大人的日常也是为了能先人一步掌握商机！”
顾清林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只又道，“想清楚了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那人再次以前抢地道，“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啊！”
顾清林便道，“先带下去，将那同伙再带过来！”
那人被带了下去，很快先前那名同伙便被带了过来。只这人身上浑身上下并无半点被用刑的痕迹，刚刚也只不过是被捂住了口鼻被拘在了隔壁屋子里而已。
顾清林便问道，“都听到了？”
见那人仍是不语，又道，“暗查朝员动向，尤其还是一地主官，本官有理由怀疑你们与逆党勾连，妄图加害知府大人，论罪你们想活只怕是活不成了。。。。。。”
那人先前还觉顾清林手段卑鄙，心中有些气愤，然而当听到“活不成了”的时候忽然浑身一个哆嗦，立刻清醒了过来。眼前这人再卑鄙却也掌握着自己的生死大权，自己再这么下去只怕真的要小命不保。
他二人本就只是寻常的地痞无赖，大字不识更别提什么法律意识，然而市井当中混惯了却也懂得识时务。如今同伴既然招供已是无法抵赖，眼下事关生死，死道友不死贫道，怎么着自己也不能是那个拿来顶罪的人犯！
于是还不待顾清林说完，他们猛然倒头便拜，口中急道，“大人，小人愿招！小人等确实是收了那绸缎庄掌柜的钱，替他记录知府大人的日常！”
顾清林却是摇了摇头，“这些你那同伙已然招了，你若没有别的要说的，那就这样吧。”
说完做作势起身要走，那人如何肯，忙又道，“不光那些，小人还与知府大人府上的厨子与买办交好，知府大人府上日常在何处采买，爱吃什么东西小的都知道，也都给那绸缎庄老板说了！”
顾清林闻言这才冷下了眼神与云烁对视了一眼，不觉都有些庆幸。
这绸缎庄虽说是陆远征三姨娘的私产，可毕竟是陆远征府上的人，不知陆远征与逆党到底勾连到了什么程度，倘若这些情况都被逆党所了解，那么想要悄无声息的暗害了李清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云烁挥了挥手，守卫将人带了下去，那人一路还在喊着，“大人，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不敢了！”
顾清林才道，“这两人被抓的消息想必很快他们就会知道，干脆直接将那绸缎庄的人一并拿了！”
云烁想了一下，“既如此，索性动作再大一些，沉积将李大人府上的那名眼线一并除了。”
顾清林眉心微蹙，“这两人应当不是陆远征安排的，那铺子里的人拿了也就拿了。若是直接将陆远征的那名眼线拿了，这不等于直接告诉陆远征我知道你在监视知府大人么？”
云烁明白顾清林的意思，若是陆远征一时动不得，还是不要直接与陆远征对上为好。
又思索了片刻，云烁道，“那咱们便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