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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躲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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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距离不用引起它的紧张，也不会收获失望。谢朝暮从小就觉得自己不太招小动物喜欢。
许长时看对方还是没有动作，明明在自己眼里，谢朝暮还是想要触碰的，只不过很难察觉出来，或许是海风告诉自己的。
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怎么也压抑所有想法呢，想要与它接触就伸手试试，不愿意就下次再来，小猫咪就是需要时间的。
但确实，谢朝暮很忙，连自己喜欢的调酒都要抽空去。骑车也只在心绪繁杂时才被用来调节。
谢朝暮踩车上路，小猫似更惬意地在享受。
树枝掩映处，那道目光凝滞片刻，许长时踌躇后还是没有行车跟随。
他漫步走到小猫面前，站立低头，落下目光。许长时与谢朝暮相反，小动物还是很亲他的。
不过自己放慢动作蹲下来时，小猫立刻受惊跑开，在距离许长时好几步外，谨慎盯紧男人。
许是舍不得吃食，它仍旧没有跑远消失。
许长时向小猫投去友善温柔的目光后，又掏出把猫粮放在另一块地上，没有和谢朝暮的混在一起。
它也没在意小猫是否会吃，径自返回去，骑车掠过只见笔直枝干的排排棕榈，他身上的海风味与谢朝暮如出一辙。
环岛的风抚平时差，你也在感受吗？
好段时间，许长时没遇见谢朝暮。无论是夜晚的环岛路，还是酒吧，甚至是会议室……
谢朝暮真的只是挂个名，没有来参加讨论。最多就是通过秘书传话，张秘书也会大致提谢总是在处理公司什么什么类型的事宜增加可信度。
许长时只会微笑目送等待秘书与谢朝暮通完信息。
信辉公司的财务总监煞有介事附耳，“许总，虽说海诚多让利给我们，但你感觉对方诚意怎么样啊？”
“你可以说说你的看法。”许长时面色平静而认真。
“他们早就说谢总就挂个名，实际上也确实参与了部分，而且对接的人态度也好……”许长时会意，淡淡点头。
“……不过我怎么感觉哪里有点奇怪，就是也说不出来……”
许长时咧嘴笑了笑，原本交叠的双手松开放在座椅扶手，长腿前伸，背部后移。
“放心，对方诚意是足够的。”只是猫咪走过的地方就会落点毛，无可避免的。
门外，张秘书和谢朝暮通话。
谢朝暮在办公室看报表，签文书，这次倒没有秘书说的那么的……忙。
“他选这个项目，理由？”听到项目的时候，谢朝暮翻动纸页的手滞了一瞬。
当初有关部门批了三四个项目让他们挑，谢朝暮审查完就丢给信辉选。
而这个项目属于旅游性质的开发，但鹭岛的海岸线敏感，光大大小小文件审批就够麻烦的，会选这个，肯定有很想做的理由。
听到不是“他们”，张秘书暗暗叹服，这个项目确实是许长时个人一力坚持，甚至还回去开会讨论统一才出来的。
“稍后我把对方的资料及初步设计传给您，其实从项目策划上看，确实很有亮点，甚至可以超出原本的估值……”张秘书准备进入陈述。
“我问的是他自己的理由。”谢朝暮打断。
“啊？”张秘书这才会意，上司不是得意，是真的想问。“他……许总就提到什么风景不错之类的……”
“……”
张秘书隐约听出声叹息来，上司似乎不满意这草率的回答，他想要多说一点，但又怕谢朝暮听完也不会满意，犹豫再三，还是说出其他所得信息，“还说他爱人也喜欢……”
“……”
张秘书有些后悔，果然还是不该说的好，这种毫无商业信息，随口一说的话谢朝暮哪里想知道？
小秘书找补回来，“那谢总我先发资料……”
……
“黄金海岸线……”真会起名啊。谢朝暮翻动书页如是感叹。
项目书比预想中还要成熟，谢朝暮在一页页规划中升起点疑惑。随即拨打电话给张秘书。
“……没错，从许总讲的话里，给我一种他对这个项目规划已久的感觉，而且他在介绍时对那里很熟悉……当然，可能他家在那附近……”
“不是。”谢朝暮无意识出言反驳。
“啊？”张秘书今日第二次觉得自己上司不对劲。
“……等结束后我们公司对接组回来开个会。”
谢朝暮盖上笔帽，空出手将签好的合同递给助理。
“您也参加？”张秘怀疑自己误会，之前说好挂名的呢？
“嗯。”
……
不过之后，咱们的张秘书就习惯于跟信辉推进后，当天回去与谢总开会推进。
明明可以谢总一起和信辉谈，这么一出……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对接组的人也十分莫名，但都不敢说什么。暗暗猜想或许是谢总的商业手段。
“还好信辉的许总人靠谱，给我们省不少时间。”
“是啊，不仅人长得帅，能力强，还很有耐心，真的看不出来！表面那么高冷，其实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而且你听说了吗，人家挑这个项目是为了自己夫人！什么深情人夫啊！！！”
“说真的能不能请谢总把人挖过来啊！我都打听好了，人家一直都很拼命赚钱，可能很缺钱呢。而说到有钱，谁能比咱谢总啊？”
谢朝暮听见他们说的话，本要推门的手顿时卸了力。侧头问秘书，“他在你们这风评不错？”
“实话说，不止不错。”那就是非常好了，说不定是人见人爱的程度。
闻言谢朝暮轻挑眉峰，“依你看呢？”
“啊？”张秘书总觉得和许长时有关时，老板的问题就越来越奇怪，以前不至于如此频繁问自己的看法啊，老板向来是算无遗策，不需他人提醒便可思虑周全，若真总发表自己的看法，说不定还会以为别人在教他做事呢，这跟拔狮子毛有什么区别？！
思量一番，张秘书聪明而不专业地发言：“他确实对他夫人很好，有时讨论也会偶尔提起。”
“……”谢朝暮的那口气堵在嘴里，眼睛眨眨，就那么无言盯住自己这个多年秘书。
完，又说错话了。但幸好他能自己接上，“哦哦，他能力的确，还可以瞬间就明白您意见里的重点和内层用意。如果您确实考虑……”
“不不不，人家为什么在信辉卖命？要我看他老婆就是他们哪个股东女儿！”门里传出高声。
秘书的话卡壳。
“呃……也有这个可能……但是要是谢总您亲自……”秘书尴尬接上。
“……要不让谢总‘逼良为娼’吧，谢总的手段……”门内再次传来片段话语。
“……我的意思是，从平时开会看，他应该会听您的。”秘书心虚地加上解释。
“没用啊！说不定只听许夫人的嘞……”门内竟是又一次接上声音，张秘书决定回去就找这些人发点火。
“……”谢朝暮终于推门而入，停止这场闹剧。秘书谨慎评估上司的脸色，以此预见自己的职业生涯能否一帆风顺。
结果是，虽然看不出什么，但似乎没有那么的不高兴，甚至没什么怒气。
劫后重生般的张秘书来不及思考个中猫腻，沉溺于房贷宝宝口粮的稳定中不能自拔。
看来人在任何情况都要居安思危啊，否则可能就是危危危危危。
谢朝暮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神情，开完了会议，依旧云淡风轻的，只在见到“黄昏浴场”四字时恍惚须臾。
海岛的天一次次由冰蓝化为钴蓝，又由钴蓝化为冰蓝。
黄金海岸线的项目建设有条不紊推进中，而也到结对会议的项目规划展演时间。
这下是真的无法躲过，注定会再次见面。谢朝暮无趣地拿起会客厅酒桌上顺眼的酒瓶，阅读标签上的酒标，产地，年份，酒庄名……
隐约有人朝自己走来，谢朝暮把酒瓶放在更加靠近桌中心的位置，扬头目迎宾客。
许长时……和一个白发政员。这个老政员在省厅是个人物，跟谢朝暮爷爷就有好交情了，谢朝暮爷爷走后就一直把谢朝暮当半个孩子对待。谢朝暮印象最深就是小时候老人总喜欢塞糖给他吃，因而对他还算敬重。
“谢总好啊。”许长时向他举了举手中酒杯，眉眼弯弯，温柔而潇洒露笑。
“嗯。”谢朝暮只略顿头，面色如常。
“朝暮啊，果然你们这次合作才是最精彩的，啊克服畏难情绪，发扬了咱鹭商的优良文化，这种切实为人民谋利益的项目应该被……”老政员开口便流水般侃侃道。
谢朝暮一般会走着神听完再简单应承，但许长时却打断这位政员的长话。
“诶您忘了咱是来找谢总干什么了？”许长时投去个暗示的眼神，用那只拿着酒杯的手臂轻轻撞一下老政员的手臂。
谢朝暮的目光随即跟上老政员，皱眉等待他开口，心中莫名，隐隐有什么幺蛾子要出现。
“嘿瞧我！啊是这样的小朝，刚才我跟许总聊着呢，他就提到他夫人很想认识您，不知道方不方便。我说诶你发信息问一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