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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都听你的行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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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了吗？
满意了？
满意？
满？
？
萧衍有些震惊的看着明越，一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也慢慢停息，苍白的脸上重新涌现出血色。
但是，他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无法，明越只得又在他另一边脸颊吧唧了一口，继续问：“开心了吗？”
萧衍呼吸急促了起来，有些情难自抑的将明越压在了身下，密密麻麻的吻着。
额头，眉毛，眼睛，脸颊，鼻子，下颚，然后再到脖颈，柔软的唇轻轻贴着他的面颊，轻柔的吻像蝴蝶一样一片一片落在他脸上，毫无章法。
明越叹了口气，安抚性的抚摸过他的脊背，问：“你会不会亲？”
萧衍抿了抿唇，羞涩的摇了摇头，眼巴巴的看着明越。
下一刻，明越把人压了回去，印上了他的唇，萧衍讶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人，不会闭眼吗？
明越无奈的捂住了他的眼睛，试探性的舔了舔他的唇。
萧衍被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紧绷的搂住明越的脖子，觉得自己可能还在梦里。
然后，他的舌尖扫过萧衍的牙关，探了进去。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头皮炸开，蔓延到全身，萧衍感觉自己要醉了，疯了。他想……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只是仰着头，乖顺的任明越亲吻着。
不过明越其实也不会亲，他之前在网上学的，只会在人嘴里画ABCD，画完就把萧衍推开了。
萧衍被亲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乍然被推开，半是不满半是茫然的看着明越。
过了一会，见明越还是没有反应，他抬头咬上了明越的下唇，愤愤地轻咬着。
“嘶，差不多行了。”明越挑眉看他，笑道：“你属狗的？”
“你骂我。”萧衍委屈道。
“没完了是不是？”明越一把将他的头按回枕头上，“好了，这下可以安心睡了吧。”
萧衍一把搂住了他，毛绒绒的头不停的在他的脖颈间蹭着，撒娇道：“师尊，我想……”
明越熟练的捂住他的嘴，无情道：“答应我，想都别想。”
没想到这厮现在十分的不要脸，被捂住嘴后也不老实，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明越吓得连忙放开。
“我想问你个问题。”萧衍晃了晃明越的胳膊，“行不行？”
“问问问。”明越没好气的说，问个问题搞那么暧昧干什么。
萧衍将他的脸转过来，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有些认真：“师尊是喜欢我还是可怜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明越没好气地答：“你可怜一个人会亲他啊。”
“哦。”萧衍小声道，然后将脸埋到明越怀里，问：“那师尊还亲过别人吗？”
这还真没有，但他纯心逗他，作沉思状：“嗯…你等我数数啊。”
“你还要数？”萧衍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那你亲过微生师叔吗？”
“你胡说些什么？”明越被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想就很恶心啊。”
“那你千万不要想。”萧衍急道，过了一会又接着问：“你数完了吗？”
那你别问这么离谱的问题行不行？
“嗯，数完了。”明越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手指理他的头发，等着他继续问。
“数出来几个？”萧衍闷闷的问。
“嘶。”明越拖长了音调，感觉到萧衍屏住呼吸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才开口：“一个没有。”
“你故意拿我寻开心。”萧衍幽幽抱怨道，但语气是说不出的雀跃。
“原来只亲过我一个。”他自顾自欢喜的小声念叨着。
明越被他这股黏糊劲缠得头疼，再次伸手盖上了萧衍的眼皮，“你到底睡不睡，不睡我走了。”
“不许。”萧衍搂他搂的更紧。
唉，明越昨天睡得挺好的，现在也睡不着，他百无聊赖的玩着萧衍的头发，没想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首先肯定是他的不对，这点他不否认。
是他没有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萧衍哭了他要哄，萧衍闹了他就抱，百依百顺，千娇万宠。
那他喜欢萧衍吗？他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觉得萧衍好看，也不反感他的小心思。
哪怕最初隐隐约约察觉到萧衍的心意，他的第一反应也不是拒绝，而是他走了之后怎么办。
这确实是他的问题，但也不能全怪他，他上辈子一出生就被老道士说活不久，所以家人们都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的给他无限的宠爱。
他有样学样的把这份宠爱给了萧衍，但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今这样。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萧衍身上到底怎么了，系统最近怎么叫也叫不出来，他也只能先稳住萧衍，走一步看一步了。
或许可以找一个靠谱的人替他看看，明越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回昆仑一趟。
这一觉又是睡到天明，明越睁开眼的时候，罕见的发现萧衍还没起。
往常这个时候对方应该已经起床练剑了，看来是真的睡得很好。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突然感到头皮传来一阵拉扯感。
他猛地一回头，发现自己的一缕头发和萧衍的头发编在了一起，用一根不知道哪儿来的红线绑着。
萧衍明显也感受到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笑盈盈的看他，像是知道明越不会拿他怎么着似的。
明越确实不会怎么着，他指尖汇了一道灵力，想把这段头发取下来给他收着玩。没想到萧衍突然伸手去挡了一下，手背瞬间见了血。
“又怎么了？”明越叹了口气，“剪下来给你收着玩还不乐意？”
“断发不吉利。”萧衍小声解释，然后十指翻飞，又把那段头发给解开了。
他小心观察着明越的神色，然后飞快在明越唇角印下一吻，道：“等这两天我为师尊束发，收集下来再编个好的放香囊里收着。”
明越：“哪用得着你费这些心，魔宫里有专门梳头的。”
而且他不掉头发的，谢谢。
话落，萧衍又在他另一边唇角印了一下，道：“他们没我梳得好。”
“少贫。”明越拉起他的手轻轻抚过伤口，刚刚破开的皮肤立马变得光洁如初，然后道：“行了，洗漱去，等会带你出去玩。”
等到洗漱完，他站在明越身后，看着镜子里靠得很近的两张脸，手里是明越绸缎一般的乌黑长发，他有一种浓浓的不真实感。
这一切都太超过了，比他幻想的最好的梦还要好得多得多。
他小心的拿着木梳轻轻梳着，可能是想得太入神了，明越的头发已经被梳的很顺了，他还在一直梳。
直到明越不耐的避开了，他惊恐的发现有一点暴虐的因子在心中肆虐，躲什么？为什么要躲他？
但他不想这么想，不想的。
明越只是被梳得有些烦，偏头过去想说些什么，不料却撞上了萧衍有些痛苦的神色。
“又怎么了。”明越被他磨得都快麻木了。
萧衍沉默的摇了摇头，飞快的给他编了个灵巧精致的发型。
明越无奈的起身将萧衍按到椅子上，一边给他梳头发，一边捏捏他的手，哄孩子似的开口：“又不跟我说啦。”
“师尊。”萧衍透过镜子看着他，开口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烦，觉得我很麻烦？”
烦是真的烦，麻烦倒也没有，但是他都不反感就是了。
“怎么会。”明越给他编了个歪七扭八的小辫，道：“我永远都不会觉得你烦。”
“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有些惶然道，“我好怕。”
明越亲了他一口，笑眯眯道：“那你还挺敢梦，敢做这么美的。”
“我总感觉，总感觉师尊有一天会离开……”萧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里充满了哀求，“不出去了好不好，我们哪都不去，就一辈子在魔宫，不行吗？”
当然不行，也不可能，他不太理解，为什么萧衍突然对他执念这么深？
“萧衍。”明越不太想用说教的口吻跟他说话，有些艰涩的开口，“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魔宫。”
“为什么？”萧衍有些慌张的将他的手捧到心口，惶恐不安的问，“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我什么都可以改。”
“没有为什么。”明越没有将手收回来，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也不想说好话去骗萧衍，“你执念太重了，没有谁可以陪谁一辈子的。就算我现在答应你陪着你，哪天我走了你又要怎么样？把自己逼成个疯子吗。”
他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刨根问底的求一辈子，谁能许诺一辈子？非要逼他撒谎骗他，就开心了？就满意了？就相信能一辈子不分开了？
想着想着，明越忽然感到手背一凉，是血。
萧衍有些不知所措的拿袖子去给他擦，但是血越来越多，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他垂下头去，眼泪随着鲜血一起砸在了明越的手背上，无声而又崩溃的啜泣着。
每次都这样，从小时候就这样，说他两句他就要哭。他感觉这血泪不是砸在了他手背上，是砸在了他心里。
两个人都久久的沉默着，最终，还是明越先妥协了。
他终于确定，自己真是拿萧衍一点办法都没有。
稍微说两句就要哭要吐血，那还能说什么？
他想，就这样吧，什么都不管了，就这样吧。
他俯下身抱住了萧衍，认命道：“好了，不哭了，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
“别不开心了，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