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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她没有想要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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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明越有些着急，拿了心蛊的原材料，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也犹未可知。
“我懂。”萧衍无奈道，“我懂师尊都是为了我，只是这件事我心里有分寸，不要再为我以身犯险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保证不被它控制，好吗？”
……真是跟这人说不明白，骂吧，骂不了两句他就要急。不骂吧，又不知道说他些什么。
不管能不能控制，他的认知里就接受不了有潜在的威胁，好比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让人感到焦灼难安。
明越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眼神里写满了“你懂个屁”。但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只能安慰自己事已至此，争吵无益。
身体里的灵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明越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劲。想着不能白来一趟，便准备去其他洞窟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萧衍愣住了，师尊没有回抱他，没有答应他的话，神情厌烦，一言不发，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眉宇间不受控制的染上一缕戾气，瞳色也闪个不停。虽然他几乎立刻就收敛了起来，但是被回头看他的明越逮了个正着。
“哟。”明越被他气笑了，道：“这就是你说的能控制住？一天到晚话说的倒是硬气。”
萧衍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于容易失控，解释道：“我错了，只要你不推开我，抛下我，我可以控制住的。”
“少来。”明越懒的跟他掰扯，“我推你了吗？我抛下你了吗？我一句话都没敢说你吧。”
“我真知道错了，再不敢了。”萧衍拽着他衣袖，语气可怜。
“行了，不就没牵着你吗？”明越无可奈何的拉过他的手，道：“进去看看，不然白来了。”
“哦。”萧衍有些尴尬的低垂着头。
“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明越简直是拿他没招了，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告诉你。”萧衍脸上飞了一朵红云。
“好，务必保持沉默。”明越开始反思是不是因为萧衍小时候每天基本只跟自己交流，长大之后才这么听不懂好赖话。
明越就这么一个个走过去，探查过的就在洞门口划一道痕迹。
大部分洞窟里都是空空如也，少部分是有着一些蛊盅和其他的练蛊用品。
走着走着，明越发现一个洞窟极为特殊，四面墙刻满了古蛊族的文字，他思索片刻，准备拓下来回去找人解读。
萧衍却看得有些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了好几遍，除了脸色白了一些，没看出什么异样。
“你看得懂？”明越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可以跟我说说吗？”
“先魔尊，真的是我母亲吗？”萧衍问着一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问题。
“嗯。”明越应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扣得更紧。
“是她取走了蛊蝶，制成了心蛊，对吗？”萧衍的脸上看不出喜或悲，有的只是纯粹的茫然。
“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明越有些头疼，但直觉告诉他不是那样。
“你母亲是个好人，她很爱你，走之前还将你托付给我，嘱咐我将你好好养育成人。”
“那我为什么在临川长大？”萧衍不依不饶道。
明越沉默了，他并没有准确的记忆，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他如何能将自己猜测的东西作为真相讲给萧衍。
“这事责任在我。”明越坦然道，“你要怪就怪我吧。”
“为什么？”萧衍不解，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对不起，我不知道。”明越低下了头，不敢看他，鼓起勇气再问了一遍，“你可以先跟我说这上面写了什么吗？”
“为什么？”萧衍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只是有些绝望的看着他，语气近乎哀求，“你告诉我真相，我不怪你，只求你别骗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明越只是摇头，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萧衍小心翼翼的捧起明越的脸，让他跟自己对视，猜测道：“你当时也不想要我，对不对？”
明越被他逼得没有办法，他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他只能去猜。
如果真的想要萧衍，为什么将人封印魔气后丢下人间，放在身边不是更保险吗？
或许他当时真觉得，带孩子是个麻烦？
还是说他封印萧衍的魔气真的只是为了防止魔尊旧部找回萧衍，不想归还魔尊之位？
毕竟如果不是系统任务，他确实不会将这个孩子带大。
“不要说。”萧衍紧紧搂住了他，替他开脱道：“没事的，我当时肯定很惹人烦，你不要我也是应该的。而且你后来把我找回来了，而且以后不会再抛弃我，不要我了。”
“你对我好。”萧衍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语气既欢欣又凄凉，“你喜欢我怜惜我，你对我最好了。”
“养父母不喜欢我。”他喃喃道，“他们说我很麻烦，很讨厌，所以把我赶出去了。”
“昆仑的人也不喜欢我。”他的眼泪浸湿了明越的衣衫，“他们打我，还骂我，不让我跟你在一起。”
“对不起。”明越闭上了眼睛，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些事情确实是因他而起。
或许他当时真的很讨厌萧衍，不然怎么会将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就那样丢到人间去，甚至不找一个收养的人家。
“不要说对不起。”萧衍挤出了一个笑，重复着：“你对我好，你对我最好了。”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好不好？”萧衍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问：“我是不是又做了惹人讨厌的事情。”
“我，唉，我真不该问这些自讨没趣，很烦吧。对不起，我下次不问了。”他用袖子抹干净眼泪，道：“你是不是想听这上面写了什么，我给你念，好不好？”
他紧紧搂着明越，开始一字一句念上面的内容。
那是兰念生无聊时刻的随笔，大部分是关于练蛊的，她失败了两次，一直到三次才练成心蛊。
这蛊一开始并不是给萧衍准备的，但没说具体要给谁用，后来那个人不见了，明越不确定是死了还是消失了。
还有一部分是关于兰家起源，她写了不少字悼念那位当初把她捡回去的兰姓妇人。后来她也跟着姓兰，还收养了不少孤儿都改姓兰，在世期间一直庇护着这个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家族。
再之后的笔迹就很凌乱了，那一面墙都很凌乱，也难为萧衍还能认出来。
兰念生写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讨厌的孩子，怎么杀也杀不掉，正好练出来的心蛊便宜他了。
听到这里，明越的脸色也有些白，怎么会是这样，他记忆中的姐姐虽然模糊，但绝对不是这种人，兰念生明明是个好魔尊，在位期间一直致力于修复修真界和魔界之间的关系。
这让他刚刚说的，你母亲很爱你，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不要他们喜欢我。”萧衍念完后，将头靠回了明越肩膀上，道：“你喜欢我，好不好？”
“我……”明越很想说些什么，可他此刻什么也说不出口，这种情况下，语言显得太苍白无力了。
萧衍之前半开玩笑的一句话其实说的很对，他许了不知道多少个诺言，但是一个也没做到，他有什么脸说喜欢。
“师尊，不要不理我，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萧衍有些慌乱得将明越搂得更紧，“衍儿刚刚是一时昏了头，才质问你，衍儿知道错了。”
“阿衍。”明越轻轻抚过他的背，尽量平静道，“很多事情我现在说不清楚，但我是真心待你，想对你好。我亲亲你，好吗？”
“我就知道。”萧衍眼泪更是流得止不住，喃喃道：“你不会不要我的，你对我最好了，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明越微微仰头贴上萧衍冰凉柔软的唇，攀上他的脖子，任由对方的眼泪滴落在脸上，滑落到唇边，涩得发苦。
“你傻不傻。”明越蹭掉了他的眼泪，将人紧紧抱住，“不要哭，不要胡思乱想，我也真的真的喜欢你，喜欢到为你去死也甘愿。”
“别乱说话，我们要一起好好活。”萧衍惶急的去捂他的嘴，笑得甜蜜又羞涩。
明越想，萧衍确实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人，所以他要一遍遍的确认自己是被爱着的。
但是没关系，他愿意回答萧衍千千万万遍。
“还想看吗？不想的话我们就回去。”明越将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
“剩的不多了，看完吧。”萧衍平静了下来，他只要确定身边的人是喜欢他的，就足够了。
剩下的洞窟没什么稀奇的，都是些寻常物件，唯一特别的是其中一个洞窟充满了打斗的痕迹。
明越和萧衍观察了半天，确认这些痕迹都是一个人留下来的，难道兰念生之前在这里走火入魔过？
总不能是单纯想试试自己的武力值吧？
也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