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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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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忽长忽短。香草在江霰怀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成了这风雨声中最安宁的背景音。
“啧，这电也不知道要停到什么时候。”江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试图驱散因黑暗和烛光带来的困倦，他把游戏机单取下来，“我游戏还没存档呢…”
谢承轩闻言，轻笑一声，拿起手机晃了晃，屏幕微弱的光映亮他带着调侃的嘴角：“江大厨，比起游戏，你是不是该想想更现实的问题？比如，晚饭怎么办？冰箱里的东西可撑不了多久。”
经他提醒，江霰才后知后觉感到胃里空空。中午在店里随便对付了一口，折腾到现在，早已前胸贴后背。
“对啊！晚饭！”他一下子坐直，怀里的香草不满地“喵呜”一声跳开，“我囤的食材！尤其是那些奶油和新鲜莓果！”甜品师的本能让他瞬间焦虑起来，仿佛停电事小，食材报废事大。
看他急得要站起来，谢承轩伸手按在他肩膀上：“别慌。我之前看过了，你冰箱保温性能不错，短时间内问题不大。至于晚饭……”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茶几上几根燃烧的蜡烛，忽然有了主意。
“我们来点应景的如何？”
“应景？”江霰狐疑地看着他，“黑灯瞎火的，能做什么？”
谢承轩站起身，借着烛光走向厨房：“等着。”
江霰好奇地跟过去，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谢承轩熟练地翻出几袋吐司面包，一小块黄油，甚至还有一小罐他平时用来做装饰的果酱。接着，谢承轩拿起一根较粗的蜡烛，固定好，又找出一把金属餐叉。
“烛光烤吐司？”江霰瞪大了眼睛，觉得这场景有点荒谬，又莫名有点…有趣。
“简易版。”谢承轩挑眉，将一片吐司穿在餐叉上，小心地悬在蜡烛火焰上方不远处，“台风夜的野趣，江老板将就一下？”
暖黄的烛光勾勒着谢承轩专注的侧脸。他微微低着头，小心地控制着吐司与火焰的距离，眼神认真得像是在处理什么顶级食材。跳跃的火苗在他深邃的眼底明明灭灭。
江霰看着看着，忽然忘了饥饿，也忘了抱怨停电。他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对着这一幕按下了快门。
轻微的“咔嚓”声在相对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谢承轩抬起头，看向他。
江霰顿时有点慌，没把相机音关掉了，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下意识想把手机藏起来，嘴上却强装镇定：“…记录一下谢学长罕见的居家时刻，不行啊？”
谢承轩没说话，只是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看得江霰耳根发烫。他重新低下头，慢条斯理地给吐司翻了个面，状似随意地道：“行啊。记得拍好看点，顺便发我一份当报酬。”
“想得美！”江霰嘴上反驳，手指却诚实地又拍了几张。
烤好的吐司边缘微焦，散发出混合着麦香和焦香的温暖气息。谢承轩把它递到江霰面前，又抹上一点黄油和果酱。
“尝尝看，谢学长特供，限量版。”
江霰接过还带着烫手温度的吐司，咬了一口。外表酥脆，内里柔软，黄油融化渗入，混合着果酱的甜酸。味道简单，甚至称不上多出色，但在这样一个狂风大作的停电夜晚，却显得格外美味。
“嗯…还行吧。”江霰口是心非地评价，嘴巴却诚实地又咬了一大口。
谢承轩也不拆穿他，给自己也烤了一片。两人就靠着厨房操作台，借着那一点烛光，分食着简单的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