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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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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声似乎都变得遥远了。
“说起来，”江霰咽下最后一口吐司，舔了舔指尖的果酱，“拍卖宴会推迟到下周，那之前的菜单要不要微调一下？既然多了点时间…”
谈到专业领域，他的眼睛在烛光下亮晶晶的。
“哦？江大厨有什么新灵感？”
“嗯…比如那个无麸质甜点，我之前想的是一款茉莉花茶慕斯配蜜渍莓果，但或许可以再加一点荔枝元素？口感会更清新有层次，和你母亲那个年纪可能会喜欢的淡雅风味也搭…”江霰说着，下意识的用手指在沾了点没擦干净面粉的操作台上比划起来。
谢承轩看着他那专注的模样，眼神柔和下来：“听起来很不错。你决定就好，我相信你的专业判断。”
他的信任如此自然，反而让江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鼻子：“…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
寂静重新降临，却不再令人不安，反而流淌着一种微妙的融洽。
又一阵强风刮过，窗户发出令人牙酸的震颤声。江霰下意识地缩了下肩膀。
“怕？”谢承轩问。
“谁、谁怕了！”江霰立刻挺直腰板，“就是有点吵…”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哐当”一声巨响，不知道是哪家的花盆或者招牌遭了殃。
江霰吓得浑身一激灵。
谢承轩低笑出声，摇了摇头。他拿起最后一根蜡烛，示意江霰：“走吧，去客厅。这里对着窗户，总觉得不安全。”
两人回到客厅沙发坐下。蜡烛被放在茶几中央，成了唯一的光源。香草又凑过来，挤在两人中间寻求安全感。
风雨声似乎被隔绝在外，小小的光圈里，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江霰抱着膝盖，看着跳动的火焰，忽然没头没脑地轻声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嗯？”谢承轩侧过头看他。
“就是…虽然停电了，台风也很吓人，”江霰的声音有点闷，“但是…好像没那么冷清了。”
他说完就有点后悔，觉得自己这话太过矫情，立刻欲盖弥彰地补充：“我是说！有猫！还有…免费的蜡烛和烤吐司！”
谢承轩静静的看着他，烛光在他眼中缓缓流淌。他没有笑，也没有反驳，只是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回应，像是在承诺什么：“嗯，不会让你一个人冷清的。”
烛光柔和，映着谢承轩轮廓分明的侧脸，他那声低沉的“嗯”仿佛带着温度，轻轻落在江霰的心尖上。江霰觉得耳根又开始发烫，为了掩饰，他伸手胡乱揉了揉香草毛茸茸的脑袋，惹得小猫不满地甩了甩尾巴。
“谁，谁要你陪了…”他小声嘟囔，视线飘向别处，“我就是随口一说…”
谢承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屏幕光短暂地照亮他下颌的线条。
“风好像一点也没小。”他侧耳听了听窗外的动静，呼啸声仍在，雨滴被吹的斜斜的，“业主群有消息说抢修队已经出发了。”
“但愿吧。”江霰打了个哈欠，紧张和疲惫后知后觉的涌上来。他往后靠进沙发里，身体放松下来，才感觉到手肘和嘴角磕碰处传来隐隐的痛感，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