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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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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江霰回到Sugar Bloom指导新甜品师制作甜品。
“霰哥！你来啦？快，教我这个怎么调啊？”小白从甜品间蹦出来。
“来了，来了。最近台风天要小心一点啊…”江霰回应着小白，却忍不住走神，想起前几天谢承轩醉醺醺说“实验”的样子。
手机震动了一下。
谢承轩：宴会当晚可以准备些无麸质的甜品，我母亲对麸质过敏。
江霰：好的。
他回复完，又鬼使神差地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
除了公事公办，就是昨晚那条莫名其妙的朋友圈评论，还有一些一起对于中学时代的回忆。
他关掉手机，试图集中精神。
“霰哥？你看起来有什么心事，我们休息一下？”小白叫了一下江霰。
“啊，哦没事继续吧…”江霰指尖顿在擀面杖上，睫毛颤了颤才抬眼。
他甩甩头，想把那个扰人的身影甩出去。
“好不容易下班了…啊，我要累死了…”江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一头栽进沙发，却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他冲进洗手间，弯下腰，剧烈的恶心直冲喉头，指节死死攥着洗手台边缘。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一瞬间，嘴里涌上腥甜。一口暗红色的血沫砸在白色洗手池里，刺眼得吓人。江霰的视线开始发昏，耳边嗡嗡作响。
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一旁滑去。他感到四周无比冰冷，强烈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挣扎着摸到手机，意识模糊间，手指下意识的拨通了一个最近才存入的号码。
“谢承轩…谢承轩。你能不能来找我一下…地址我发你了，门应该没关紧…呃…”
电话那头的谢承轩几乎是瞬间就听出了不对劲。
那声音虚弱，粘腻，带着痛苦的气音，绝不是平常那个鲜活甚至有点炸毛的江霰。
“江霰？江霰你怎么了？江霰！”谢承轩的声音猛地绷紧，背景传来东西被打翻的声响和急促的脚步声。
他几乎是蹿上车，额角青筋微跳，不停的冒着冷汗。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连成模糊的色块。他脑中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再快一点！他甚至没等急救中心，凭着记忆和江霰发来的模糊定位，以惊人的速度赶到了公寓。
门果然虚掩着。
谢承轩冲进去，客厅里没人，一种不祥的预感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冲进洗手间，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几乎凝固——江霰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唇边和下颚沾着骇人的暗红血沫，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江霰！”谢承轩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他冲过去，小心地探了探江霰的颈动脉，指尖下的跳动微弱得快摸不到。
他不敢轻易移动江霰，只能一遍遍喊他的名字，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再次催促急救中心。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成了谢承轩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医护人员迅速接管了现场，动作专业地将江霰移上担架。
谢承轩紧跟在一旁，目光死死锁在江霰毫无生气的脸上，原本总是泛着健康粉色的脸颊和嘴唇，此刻白得像他厨房里的精致瓷盘。
瞳孔骤然放大，谢承轩又想起了当年倒在自己面前满脸也都是血水的江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