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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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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怎么回事？”闫蘅双手一叉，往椅子上一靠，像个没事人一样，摆出一副跟人唠嗑的架势。
“什么怎么回事？”韩子贤装作不知道。
闫蘅见人不自觉，他也不着急，就那么盯着韩子贤，但韩子贤从始至终就没敢正眼看过闫蘅一眼，这对于闫蘅来说，无疑是另一种方式的坦白。
就跟冲着闫蘅大喊“我干了坏事！”没有区别。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啊？”闫蘅突然想起审讯室好几个监控，不问点正经的，到时候该被郝局长问话了。
“关系？”韩子贤不屑地嗤笑，“就她个穷逼，我跟她可不熟。”
韩子贤一副自诩高高在上的样子，闫蘅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他见到乐雯的第一印象也是这么回事，根据袁敏的口述来看，徐静怡似乎也是这样的人。
真真正正地顺应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是么？”闫蘅坐直了身子，“可我听说，你们四个可是四中大名鼎鼎的□□耶？真的不熟？”
“像她这种没钱还装富的，根本配不上跟我做朋友，跟她一个学校我都犯恶心。”韩子贤翻了个白眼。
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嫌贫爱富。闫蘅脑子里对于韩子贤浮现出几个不太好的成语。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韩子贤肉眼可见地有些紧张起来，但还是撒谎道：“好几个月前就没一起玩了，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上课的时候吧。”
他搓衣角的动作，闪躲的双目，所有一切，都被闫蘅尽收眼底。
“那你和她有没有过矛盾？”
“她骗过我。”韩子贤似乎是意识到了说了些什么不太好的话，又着急补充道：“不过我已经不想计较了，因为我不想跟她接触。”
闫蘅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一个月之前，你最经常去的地方是哪里？”
“当然是…是我家和学校啊。”
靳可说过，在徐静怡体内发现的□□DNA检验结果已经出来，四中附近的所有监控视频也都已经查到了，但韩子贤还在撒谎。
深知眼前的这个人目前是没法问出什么有效消息之后，闫蘅直接站起身，走到人面前说道：“哥们儿，你很不诚实。”
说罢，闫蘅双手插着兜坐回位置上，不敢出去太早，会被郝局长问话，再等等吧。闲来无事，闫蘅就那么盯着韩子贤不放，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满嘴谎话的人，心理防线是不是和嘴一样硬。
何岁路过闫蘅所在的审讯室时，往里看了一眼，他倒是对闫蘅的专业能力很放心，只不过是方式太奇葩。闫蘅总是这样，用着一些“歪门邪道”，但好在最后的结果，都是出乎意料地好。
路子野，结果正，这就是闫蘅，无可替代。
何岁在杨杰灿对面落坐。
“杨杰灿，十七岁，四中的学生，对吗？”
“是……”杨杰灿看起来有些慌张，又呆愣，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你和死者徐静怡是什么关系？”
“同…同学。”杨杰灿的回答很泛，但也没错。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和徐静怡，经常一起在一起。”何岁捕捉到了杨杰灿一闪而过而慌张，又继续说：“四中的□□，一个小团体，里面就有你，也有徐静怡。”
“是……”
这一点，杨杰灿不敢反驳，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们四个人在学校里都是怎样欺负人的，以至于他们名声很大，但是臭名远扬。
“你最后一次见徐静怡是什么时候？说实话。”何岁特意将最后几个字。
“我不记得了，应该是……一个月前吧。”
“那你和韩子贤，乐雯最后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何岁又问。
杨杰灿不明所以，支支吾吾了许久，也没说出什么。
看人这反应，何岁大概能猜的到，方向对了，凶手和这剩下的三个人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个年纪的学生跟这样残忍的凶杀案扯上关系，何岁是在感到唏嘘。
即使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有个调查，需要你配合我们。”
杨杰灿心里犹豫，他其实是想说些什么的，毕竟他家只是个普通家庭，出了事情，要是让他爸妈知道就完蛋了。
可是乐雯不一样，这么长时间下来，他倒是发现了，乐雯才是那个家里富裕的人，何岁的层层逼问，问的杨杰灿语塞。
他不敢真的说些什么，在杨杰灿的印象里，有钱的人，有资本的人，就算杀了人也可以相安无事，电视剧里都这样。
如果他供出了什么，乐雯会不会报复他？杨杰灿想了想，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万一呢，他要是成为下一个徐静怡怎么办？
“你可以不说，可以继续沉默。”何岁站起身，严肃道：“但是在实质性的证据面前，任何语言都会变得苍白。”
审讯室里只剩下杨杰灿一个人，他不敢出去，竟然将这一方寸当成了自己短暂的避难所。
“乐雯？”靳可拿着纸笔，看了一眼眼前的女生，从一进门就开始掉眼泪。
“静怡……怎么说走就走了？”乐雯哭得梨花带雨，声泪俱下，“我真的太难受了……叔叔，姐姐……你们一定要找出凶手啊。”
管审讯的法医和局长叫叔叔姐姐的，靳可很少见，而面前这个人，很假。
从进入这个岗位以来，靳可见过太多的真情流露，也见过无数的虚情假意，乐雯这副样子，在郝闻风和靳可面前，无疑是跳梁小丑。
“乐雯同学，请先平复好你的情绪，配合我们的调查。”郝闻风沉着声说道。
乐雯双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冷静了些，但还是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很伤心。
门外有人叫，郝闻风有别的事情，暂时离开，审讯室里只剩下靳可和乐雯，靳可没什么起伏，显得整个气氛都很严肃。
“你和徐静怡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干了什么？”
“我……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教室里啊，第二天她就请假了，然后就没见面了。”
靳可眸光沉了一瞬，“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她失踪前最后去的地方是你家吧？”
“没有呀！我跟她不熟悉的！”乐雯迅速反驳道：“绝对没有！那天我在…在上补习班！没有跟他在一起。”
靳可点点头，看着乐雯激动的样子，她把握着时机，等着乐雯自己跳进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