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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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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决赛好激烈……】
【本来以为很会枯燥，结果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啊。】
【卧槽，时间怎么过这么快？】
【奶一口，这俩最终成绩差不到一秒。】
【0529这个水准只有1206能跟上吧？两个人都好牛！】
【圈外人问问这很厉害吗？】
【含金量和正式锦标赛差不多吧。】
【对。在最近一次大奖赛可以单独剪精彩cut的程度……】
【感觉会有不少俱乐部来挖Revis。】
【上面的站住。小道消息Revis已经被金主挖走了。】
燃皆也要焦头烂额了。同时，前所未有的刺激与兴奋裹挟着他这具燥热的躯壳。
开赛车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上银理安这么难缠的。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跟使了魔法似的缠着他快二十圈了，哪怕走神一刻都会被拉开差距。
他感到全身上下都是紧绷的，模拟系统难得高强度运作，能量正源源不断输送至持续耗能的大脑——要思考过载了。
【又是一圈！】
【快冲线了，这俩真是从头缠到尾……】
【我感觉Kalanto还有招没使出来。】
【那我还说Revis也藏了一手呢。】
【两个人好配。】
【他俩在一个队是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望周知，Kalanto综合实力一直是断层强的。】
燃皆目前被卡在安全线边缘，好在银理安并没有挤压他位置空间的意图。又过了一个弯角，眼瞅着1206略微领先，就被0529火速追上，两车再度陷入纠缠。
第三第四被甩了不止一圈，二者间的争夺倒也不分伯仲。赛道上，没人会松懈，也没人敢松懈哪怕一秒的。要不怎么说——银河间最可信的，莫过于赛车手的好胜心。
“在直播间刚刚发起的‘半决赛第一宝座归属人’投票中，1206与0529的票数分布真是平均得可怕！”
“一个49%，一个51%！”
“看得出两位选手为了能拿下决赛的第一发车位，都拼尽了全力！”
“——距离比赛结束仅有二十秒！”
“十秒！”
最后的弯道过完，银理安与燃皆的圈数都为二十三。谁能最先冲过那条线，谁便能终结比赛。
值得人屏息凝神的几秒钟。观众席上观战的运动员稀稀拉拉站起来。有人带头呐喊助威，声势便逐次递增。加油二字，喊给赛道上的所有人。
“最后五秒！”
“三秒！”
轰鸣迫临，尘烟荡起。下一声锐响，是比赛结束的象征。
两辆车都成功过线。燃皆率先下了赛车，摘了头盔便往那排行榜上望——
只见1st的榜首，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而2nd的银理安，仅与他差了0.08秒。
燃皆吐出一口痛快的长气。
他爹的，赢了！
他将赛车服的拉链往下拉，看向调整呼吸的银理安，勾勾唇。
“我都跑热了。”说着，还拍了拍自己后颈那块发烫的机体区块。
银理安将拉链往下拉了拉，回道：
“我也是。”
【Ohhhhh祝贺Revis！】
【恭喜0529！】
【Revis应得的！感觉他今天特别想赢！】
【这就等于正赛杆位啊，肯定都想赢。】
【精彩的结束了，走了走了】
【1206和0529关系好好呀，我以为他俩在仇家呢。】
【说明人家感情好。】
【我怀疑他俩在探讨受热问题。】
【又捡到了。今晚红金糖点cut肯定全是这一段。】
【接下来是不是B组呀？】
【期待B组！】
身上的热想必一时半会是散不掉了。
燃皆将赛车服放进更衣室的智能保险清洗一体机，随手拿了本册子，往自己机体上扇风。
“前些天也没见它这么热。”
“耗能与驱动过大会导致机体受热超载——机械造物科普书上提过这点。”
正对面的银理安脱下衣服，道：“我想，大概是这个原因。”
“也有可能是那赛车上的什么装置，和我体内的某个部件产生反应了……宝了个贝的，前些天没开起劲，完全没感觉。”
燃皆说着，目光情不自禁往银理安身上瞟。
那手腕至小臂很长一道的矫正痕迹，在流畅的明显经由锻炼而形成的手臂线条上，像是块镌刻的烙印，令燃皆一眼到注意到。
“恢复成功了吧？——我说你的手。”
“若按照常理的认知，是恢复成功了。但于我而言不是。
银理安转过身。此时此刻，长发散下来。
“我认为□□的损坏一旦出现，便是永久。我们最初的身体，亦可视作百分之百的完好程度。哪怕损坏得仅是一小块骨头，也是不可弥补的百分之零点一。”
燃皆听了，捏着自己外套两边，敞开来。
“那不正巧，我身上就有道一直没时间修复的疤。”
眼下这副躯体，约在小腹位置，交叉倒转的十字疤分外显眼。他低头瞥了一眼，“看上去就像烙印在上边了。”
银理安对那道疤的存在感到惊奇，走近他再低头“是什么造成了这道疤痕的诞生？”
“嘶，我还真记不清了……好几年前就有了吧。因为不耽搁机体运行，所以一直没修。留在上边也挺好。
说着，燃皆将银理安的好奇尽收眼底。
“要不要摸摸看？看你这么感兴趣。”
银理安抬起眼，被戳破心思般，道：“……如果不会太过冒犯的话。”
燃皆抿着笑，“摸吧。摸几下又不会坏。”
话音一落，那只手小心翼翼地伸来，指尖先落在凹陷交叉的疤，轻微地上下摩挲。而后指腹滑过光滑的机体表面，如此对比，那道疤便更显突兀了。
银理安目光一顿，忽借机用短暂的几秒，去细细观察这副身体经打造描摹而留下的线条。
它们无疑是完美的。
与此同时，燃皆听见银理安的呼吸声，仔细地去看对方低垂的眉眼，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想，自己不能再看这张脸了。别开目光的一刻，银理安的手恰巧如羽毛般扫过他的躯体。
“甚是巧妙的身体……伤疤并非瑕疵……”
银理安的低语落在耳边，随即变成疑问。
“腰侧的接口，可以碰吗？”
近在咫尺的这双眼中，满盈着对他身体的探索欲。
燃皆最终还是与其对视了，沉默几秒。在银理安以为他难以抉择时，他说道：
“我身上还有更令人好奇的……甚至难以言喻的东西，它会让你大吃一惊。”
“想看得做好心理准备。或许我应该再确认一遍——银理安，你想不想看？”
银理安的呼吸声重了，多半意识到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燃皆由不得他，不由分说，手上开始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