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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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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己就位。装配过程大约五分钟。”
机械医生的方块嘴一开一合。应约而来的燃皆坐在手术椅上，和将要工作的机器人打了个照面。
随后，视线中出现崭新而剔亮的机械手臂。
“……等会？这手臂不是我原来的那个吧？”
燃皆打断机械医生的动作。
“好歹也是跟了我好些年的身体组成部分，真当我看不出差别？还原得挺好，但我还是想要之前那个。”
“回答：那条手臂修复成功的概率极小，我不想耗费时间精力，去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啧，那这造新手臂的信用点谁掏的？别告诉我是你。你们星芒银河什么时候这么良心还免费给选手造身体了？老子可没买铁道保险。”
闻言，机械医生的双眼闪动两下。
“回答：他不让我说。他知道瞒不住你，你能猜到，却还是不让我说。”
燃皆扯扯嘴角。
好你个银理安。又一声不吭干了件容易让人过意不去的事。
“嗐，装吧。装完我去找他。所以这一共多少信用点？”
“回答：星芒银河装载了选手专用扣费通道，在这里消费，有一定百分比的减免。他是最高的。”
“所以多少？”
“回答：不过五位数信用点。”
那还行。没欠多少。
燃皆捋平复杂的心情波动曲线，老实地换完手臂。前脚医生刚刚宣布程序终止，他后脚就跑出去了。连那没什么必要的医嘱都没听，一心只想去找某个人。
新装上的手臂总归和之前不同。它很亮，未经时间摧残的亮，离远看的反光比纯金属更为刺眼。银理安给他的，一声不吭给他的，偏偏这么亮。
他想过，那些言不由衷的想法与感情，最终会因某件推波助澜的事而最终被他说出口。也许现在就是吧。顺理成章的机会，不用怕太过突兀与不合时宜……再说，他什么时候会因时候不好而不去做一件事了？
早该说的，终会说的。时间问题而已。燃皆只是兴致来了。对，兴致。想把一切说清楚的兴致。
采访很快结束，他现在过去，说不定正好能撞上银理安。
燃皆将徘徊于口的话咽下去，步伐趋于小跑，踏在楼梯、走道，直至会场的地板。
人声渐渐近了，玻璃门后，他看见成堆的黑色摄像机，应当就是正在录制采访会的主办人员。
燃皆在拐角止步。熟悉的声音传来。
“……那这样就结束了。Kalanto，十分感谢。”
“无需道谢，我应做的。”
声音消散，脚步逐渐靠近。等那抹红彻底出现在燃皆视线里时，对方也在同一时刻注意到他。
燃皆干脆利落伸手。
“你过来。”
他抓住银理安的袖子，把人拉到眼前，先展示了一下自己换好的手臂。
而银理安没论他的突然出现，只是回应：“很不错。”
燃皆笑了笑，“当然不错——背着我一声不吭让人造的，当然不错。”
“……虽然先前已领会过，但我还是要感叹，有些事，对你实在难以隐瞒。”
“嗯。不再说两句？”
银理安眨眨眼，“还需要……我再阐述什么吗？”
彼时，看着银理安的样子，燃皆更坚定了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还要狠狠地捅。
“你总要有个度吧？”燃皆这么开头。
“关系人的，关系事的。常在名利场上打交道，这是必备智慧。有些人不能招惹，有些事不该掺和。实在想掺和，也得有个度。
“之前，我还能自己给自己解释，你想做善事好事，因为你就这样。可以。你帮我怎么不可以呢？”
在注视彼此这件事上，燃皆总因恍神而先一步错开视线。只不过这次不一样，他不再想其他多余的，所以凝视水到渠成，他不会、也不甘再偏离一毫。
“但这事不一样，不做也没事，做了反而让我感觉不对劲了。你解释成功了无数次我向你抛出的问题，因为我觉得合理。但这个……太不合理吧？”
“银理安，我问你，这是不是私心？”
被问到的银理安稍有怔愣，随即答：
“是。”
燃皆满意地点头。
“行，那我再问一个。这个问题我早该问的，也许你说想签我的时候我就该问了——”
他吸了口气，垂眸又抬眼。紊乱的心绪在启唇的瞬间暴露无遗。而银理安受他炙热目光的影响，察觉热燃而一触即发的不可收场氛围，正催化情愫发酵。
以至于，声音都不自觉变轻了。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燃皆设定的回答时限为三秒。
一秒，他观察银理安下意识的表情变化。再一秒，他注意近距离的肢体触碰是否被规避。最后一秒，足够银理安反射弧回游，给出答案。
否认，则一把推开他，妥协，就更不必言说……是沉默，是无所变化而情愿接受的肢体语言。
燃皆读得懂。
于是他迈进一步，手抵对方的后颈。
在银理安尚未给出确切语言的答复时，便等不及般，吻了上去。
“唔……！”
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快。
不过嘴唇相贴几秒罢了，似乎还撞到牙齿了。如果对方想继续，别让他走就是了。
燃皆这么想着，悄无声息扶住他腰的银理安的手便轻轻一发力，将他又按了回来——
他说什么来着。银理安就是喜欢他。
这下吻得用力。不远处呼唤的人声都被尽数忽略，抛之脑后。燃皆索性捂住银理安的耳朵，在喘息的空隙间道：
“别听那些……”
银理安闷闷“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殷切又珍重地吻他。燃皆偷摸着睁开眼，欣赏对方的表情，不忘更进一步。
“舌头……”
他撬开银理安的唇齿，和这人在嘴巴里翻云覆雨，一时亲得激烈，水声和气音在耳边久久不散。
银理安这家伙一点就通的，现状倒反过来把他亲得节节败退了。燃皆不甘示弱，边领着银理安往里走，边反击似的亲得对方闷哼。
结果身位不小心调转，眨眼间，被抵在墙上的就成他了。
“等、等会，揽得我有点太紧了……”
这吻在燃皆的推托下总算结束。
他擦着嘴上的口水，一时半会还有点羞。犹豫几秒，才去看脸颊泛红的银理安。
“……还亲吗？”
被问到的银理安眨着水灵的眼，没答，似是把选择权交给他了。
“那回去吧，回去再亲……被人拍了发网上可还得了。”
燃皆转过头，手蹭着银理安的衣服边要抓不抓，最后还是抓了。
“要牵手吗？”
银理安将自己的手伸过去。
“你想牵？”
“想牵。”
燃皆听了，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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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问，隔壁小组节奏飞起的那知名瓜主爆料的运动会五大情侣是真是假啊？
每当有人说起星芒银河糊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总会有莫名其妙的舆论节奏来打他们的脸。
运动会想糊还真是个麻烦事，除非全银河的人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能让他们闲下来就谢天谢地了。
匿名用户WOZHOA：【包真的啊！那瓜主不是都放了视频吗？不过我听说那几个视频是从某知名私生大粉那买的。】
匿名用户643111：【我知道那个私生。他前几天跟踪竞体学会那一行人，好像奉命拍那个石膏头教授的照片吧……结果被发现了，被竞体学会的人抓走了。】
匿名用户431423：【所以竞体学会真的会来运动会吗？飞行嘉宾啊？】
匿名用户342734：【我觉得不会那么猖狂吧，好歹那三对情侣都是寰宇间有名的爱豆，被发现了不得被经纪公司乱棍打死啊……】
匿名用户773219：【保不齐呢。赛车组不是被曝还有一对情侣吗？】
匿名用户93213X：【我的妈，我看赛车组都像gay。不好意思啊。】
匿名用户312432：【楼上的，赛车组被曝的那对可是都被解码了。】
匿名用户794321：【哪一对呀？红金吗？】
匿名用户AOKZZ：【红金姐又在到处乱窜，你们家是卖得最假的一对，红金88。】
匿名用户673731：【肯定不是红金，想什么呢。波儿是铁直男哈。】
匿名用户432137：【你组嗑药鸡就和疯了一样，求禁。】
本来讨论组之间传着玩乐乐就得了，不成想这爆料一经发酵，竟传到广为人知的某社交平台。这下好了，文娱榜热搜都上了。
星芒银河话题广场格外热闹。几家粉丝不知缘由地吵了起来，路人隔空喊话看笑话，甚至还有正主下场辟谣。这可给运动会拉了好大一波场外热度。
而极少人注意到的角落，在这爆料风波愈演愈烈时，一个被官博认证的运动员账号悄悄上线——
他恐怕不知道这广场会显示浏览用户名。
更别提他的账号粉丝体量，权重可是排在第一位。进了话题，一眼就能看到他。
【卧槽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Revis怎么在看广场？！[图片]】
于是便有了这条博文。
震惊F1第一拳：【我也看见了啊啊啊啊笨蛋啊别视奸了！！[图片]】
单推人苦逼一生：【我怎么没看见？真的假的啊？[图片]】
你们卖腐卖得太严重：【真的是Revis！我这边看他账号显示刚刚上线！[图片][图片]】
评论数逐渐增加，来晚的吃瓜群众将这条博文顶到最热，就连营销号也下场进行了转发。
霎时间，广场风气大变，事情朝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主导舆情的账号却偷摸着下线了。
燃皆也没料到自己会被广场暗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