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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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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萍震惊了一瞬,拿起阻隔喷雾就往齐执砚身上喷:“呛死了,这味道,怨不得柏铮要拿给马用的玩意儿给你用!”
情绪一激动,又开始猛烈释放信息素!
柏铮震惊之下更是头疼:“……抑制贴,去贴一个,别到处散德行。”
齐执砚从沙发不知道哪条缝里扣出一个胶水都卷边的抑制贴,扔给柏铮:“你帮我贴。”
柏铮接过来,走到齐执砚身后,按着他脑袋让他低下头。
赵萍被这个动作吓到了,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工伤理赔和商业保险理赔流程。
但是柏铮接下来的行为更是毫无边界感:他把齐执砚的丝绒choker解开,把抑制贴往腺体上糊。
虽然动作算得上小心,但这可是易感期的顶级alpha。
赵萍喷阻隔剂的动作都停了,愣愣的看着柏铮贴完后,还拿手小心压了压边缘。
她退后一步,防备齐执砚暴起揍人,殃及池鱼。
这百分百碰到腺体了吧?
这都不生气齐执砚真要变成圣人了。
齐执砚自己摸了摸抑制贴,确认贴的还行,就带回了颈链。
整个过程里,他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甚至没对柏铮翻白眼。
他对有点呆愣的赵萍说:“没多大事,我是ACE,话题度高,我掉粉总比队长掉粉好,是吧?”
柏铮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赵萍想了想,问他:“那么,你要如何解释,一个年轻健康的Alpha为何需要频繁大量地使用强效Alpha抑制剂?正常Alpha的易感期频率和强度不可能这样。
“你敢于站到风口浪尖,你就必须让别人知道你的秘密。”
柏铮低声劝他:“不是你的话题度高不高的问题。这件事一旦承认,外界会怀疑你是否得了严重的腺体疾病,继而很自然的推导你无法胜任工作,你的商务和人设都会被影响。
“到时候,你的话题度确实会更高,但是作为爱豆已经失格了,价值会立刻跌倒谷底。”
齐执砚思考了一会儿。
赵萍以为他想通了,正准备给柏铮一个“还是你有办法”的眼神,就听到面前的这死孩子说:“队长只在乎我的商业价值?”
柏铮的眼界真的一下就开阔明朗了不少。
他跟易感期alpha讲什么道理呢?
齐执砚问完以后,好像也没希望得到答案,自顾自坐在茶几上,摆弄自己满手的伤口,把结痂的咬伤一个个抠开。
柏铮跟赵萍对视一眼,得到首肯,立刻蹲在他面前,拉住齐执砚的手,慈爱地说:“齐老师,我们在乎的是你这个人。不然这么多工作都跟在后面,我怎么肯……”
他顿了顿,找了个最安全的说法:“……不然我怎么肯休长假来陪你?”
易感期的alpha,你别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你就哄!哄着就完事了!
齐执砚被他拉着手,也不挣扎,反而把柏铮的手捏住,一根一根的盘玩他的手指。
赵萍看得吓死了,真的怕齐执砚突然发疯,直接把柏铮那修长漂亮又满是力量感的手指掰断。
但是他没有,这小子最近好像确乎成了圣人。
他甚至还语气柔软了很多,说了一句:“知道了。”
柏铮笑的愈发温柔,语气慈爱地要滴出蜜来,捧着他的手哄着说:“齐老师,大家都在等你回去工作,周元嘉,鹿奕和丁雨华一直帮我们撑着团综。你安心度过易感期就是最重要的,等你好了,想怎么样都行,好不好?”
齐执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次又没立刻答应。
赵萍等了半天,看看时间,有点不耐烦,叹了口气:“执砚,手上的伤口结痂了就别抠。跟柏铮谈一谈,柏铮总是有很多想法,我们都想帮你。明天早上九点这事必须处理,不然最佳公关时间一过,假的也变成真的。”
柏铮看出赵萍准备走,立刻站起来,想要送她出门口:“我知道,萍姐,谢谢你通知我们。如果明天实在没办法,口碑部给的方案是什么样的?”
赵萍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狗仔给的期限就到明天早上。公司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你们俩信息素匹配度异常,导致双方严重过敏,影响内脏器官机能,需要隔离治疗。”
柏铮的紧紧皱着眉,还想求情,赵萍立刻看出他想什么,打断道:“柏铮,公司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他们决定之后,事情就绝无余地。”
她从始至终都激昂亢奋的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艰难的恳求:“齐执砚,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求你,求你们,给我一个说法,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只要说得过去就行!老板一直问我,到底还打不打算保住LUPUS,保住你!”
齐执砚抬头,明亮的眼睛里烧着执拗的火:“我不退团。”
赵萍看向齐执砚,眼神复杂:“你可以不退团,到时候公司直接把你打包送到无人岛,雪藏到合约期满也能解决!”
谁都想不到这句话哪里戳中了齐执砚的怒点。
他猛地站起来,一脚踹向茶几,钢化玻璃炸裂的巨响淹没了赵萍的尖叫,碎片像冰雹一样溅得到处都是。
放在一侧的信息素浓度检测仪立刻开始报警,原本在4.2附近晃悠的指针,一下飙升到4.8,眼见着马上要突破5级了!
柏铮在齐执砚信息素爆发的瞬间就动了。
他立刻后退一步,不是躲开,也不是攻击,而是在赵萍和齐执砚之间隔开他俩,将齐执砚猛地抱住,双手死死锁住他的手臂。
他不忘扭头对着赵萍吼:“萍姐!走!先走!等我给你答复!天亮前,我一定有方案给你!”
赵萍脸色惨白,浓重的alpha信息素穿透了阻隔剂,她直接受到冲击,如同置身于燃烧的薄荷田中,四周熊熊大火炙烤包围。
她踉跄地扶住门框:“早上七点!柏铮!我要答案!”
说完这句,她立刻逃离,大门一关,那种令人恐惧的,如实体风暴般的压力总算是减轻了。
门被关上的瞬间,齐执砚的挣扎更剧烈了。
柏铮却死活不松手,用尽全身力气把他往卧室里拖。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齐执砚绷紧浑身肌肉抵抗他,两人之间剧烈的心跳说不清到底属于自己还是对方。
齐执砚在他耳边嘶吼、挣扎:“松手!”
柏铮喘着粗气,浓烈到刺鼻的燃烧薄荷的气味几乎让他窒息,但他死活不敢松手:“齐执砚,你冷静点!”
齐执砚猛地张嘴,尖利的犬齿咬向柏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