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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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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生澜回到王宫里，专门找了他认为整个火星王室里，除叔父以外对他最友善的人，孔琏。
孔琏是孔钟的孪生兄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他曾经效力于李若希，是Air的旧部下。当王宇行起兵之际，他和哥哥孔钟因父母皆为王室旧部、身为死侍的缘故，不得不背叛丁一翼与李若希。
李若希在王宇行、方缇即将出逃水星时，见到了假死的孔钟、孔琏，知道事情原委后，竟原谅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只说到“你们既是父母之命难违背，对我和我弟又忠心耿耿，以前的事就算了，我只庆幸你们是假死”。
孔钟孔琏兄弟对其感激不尽。
如今随王宇行来到火星，孔琏目前担任科教文组织部部长，其兄长孔钟则是军机要臣，为王宇行统帅的副手，兼任火星军总参谋长。
“小澜，你来啦。”孔琏看到推门而入的于生澜，很是高兴，“快来，你晚上吃饭了吗？”
“吃过了。”于生澜笑笑，双手有些尴尬地在背后握了握，走到他的身前，“您现在忙吗？”
“不忙，在这儿摸鱼呢，”孔琏笑道，“我近日听王妃问起你，说你……发生点儿事，恐怕手头有点儿紧，现在是想要零花钱吗？”
说着，拉开抽屉，就要拿出钱包。
“不用不用，”于生澜挥手拒绝，“是这样的，琏叔，我想问，近日咱们火星可有飞行器要去往厄斯？”
“啊，这种事绝对没有，”孔琏立刻说道，“我们火星目前的国策是‘独立为政，互不干涉’，与其他星球井水不犯河水，绝不私相授受，结党营私。”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于生澜连忙解释，“是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您能不能帮我。”
“你说。”
“我有个朋友……是厄斯人，当年因为王叔举家迁徙，从厄斯被带到了这里，成为火星移民，”于生澜挠了挠头，“那时候他才五岁左右，还不懂事，来了就住在了孤儿院里。现在他长大了，在火星无亲无故，又没有谋生本领，只说在厄斯还有一个叔叔，能够依靠。所以……”
“你想让我帮你投送一个人到厄斯？”
“是。”
“这个没问题，”孔琏一口答应，“我们虽然与厄斯没有政事来往，但平时一年也要去个一两回，毕竟那里算是我们第二故乡，统帅和王妃也经常带着帅帅和贝儿去游玩。”
“那就好，”于生澜点头道，“我希望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送我朋友过去。”
特别是不能惊动龙思齐，龙大人。
“没问题，这点儿小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非常感谢你！”
“不客气，”孔琏笑道，“不过，你那小朋友可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
他倒是好奇起来了，这一心想要出家的预备小和尚，是为了谁流连于烟花之地，成为统帅口中的笑料。
于生澜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他领进来了一个人，带着帽子和头巾，把脸包得密不透风，穿着打扮却时尚靓丽，没有于生澜高，也没有他肩膀宽阔，躲在他身后，近似于无形。
“这是我叔叔，对我非常好，你叫他琏叔。”
于生澜低声叮嘱，帮他拿掉帽子和头巾，那孩子露出巴掌大雪白的小脸，睁着一双赤橘色的眼瞳，好奇地看向孔琏。
孔琏心里“哇”的一声，显然一怔，这么好看，难怪于生澜动了凡心。
他又想到当年在新兵营里的往事，不禁啧啧，于生澜跟他老子一样，就喜欢漂亮的，还得是顶漂亮的孩子。
“叫人。”于生澜轻轻捏了一下灵榕的手腕。
“项叔。”灵榕开口道。
“……”于生澜有些无语地望着他，“是琏叔。”
“哦琏叔。”
孔琏哈哈笑了起来，只让他们在宫里等着，他尽快安排飞行。
“你叔叔，在这王宫里工作？！”一路灵榕扒拉着脸上头巾，不住地往外看，“你竟来头这么大！”
“快走快走，一会儿看到仇人，我可不知道怎么说！”于生澜拽着灵榕小跑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哇！”灵榕摘掉了帽子，看着这金碧辉煌、豪奢到极致的卧室房间，“你的家在这儿，竟然还能跟我住了那么久的桔子酒店！”
“嘘，小点儿声！”于生澜到屋里之后到处巡查，好在没有监控器，“我也是来做客，没几天就要走了。”
“你那个厄斯哥哥，也在这儿吗？”
“不，他在我水星的家里。”
灵榕点了点头，有些像不认识于生澜了似的。
在他看来，生澜是穷小孩，没见过什么世面还很朴素，是心地善良又单纯的傻小子。
“小橘，你听我说，这里对你来说很危险，你必须听话，才能回家，那个龙大人的厉害，你不是不知道。”
灵榕猛点头，后背枪伤还隐隐作痛。
于生澜让他坐在床上，蹲在他的身前，仰头看着他：“你重复一遍，我们约定好的事。”
灵榕举起手指，一个个扳动：“不偷不抢不卖/淫，不打不杀好孩子。”
“嗯，”于生澜点头，“你这样回到你叔叔那里，他也会喜欢你的。”
灵榕听到这儿，问道：“那你去厄斯吗？我回到厄斯，你还跟我在一起吗？”
“我……不一定，我本来就不念书也不想从军，”于生澜道，“如果你要在厄斯长住下来，我也可以留在那儿。”
反正云游四方，游到哪儿都一样。
灵榕激动地抱住了他的头，开心地跟他脸贴脸。
那股牡丹香气再次袭来，于生澜只觉鼻尖萦绕着那股熟悉的芬芳，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花瓣轻轻落在他的脸颊上和头发丝上，他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灵榕温热的呼吸已经喷洒在他的耳畔，像是一块刚出炉的鲜花糕点，带着诱人的香甜，直往人心里钻。
于生澜握住他的肩膀，只得把他往后推一推，刚要问“你是不是又擦香水”，忽然，近距离看到小橘的脖子中间，长了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小小的凸起。
“这是我的喉结啊，”灵榕好笑地也摸了摸他那凸起的硬硬的喉结，“你不也有嘛？！”
“我有是正常啊，因为我是男人！”
于生澜猛地站了起来，如遭电击，直接把小橘摁倒在床，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摸向他的脖子。小小的喉结在他指腹里上下急忙滚动。
“你也是男的？！”
“啊！”
于生澜手一松开，小橘立刻滚到床对面去，浑身跟炸了毛似的，橘发乱七八糟的，身心戒备地瞪着他。
“我天啊，”于生澜整个人都快要麻了，望着他的小姑娘，喃喃道，“我哥总说我‘为人呆傻’，我还不信，现在，我真是服气了……”
“你是不是不想送我去厄斯了！”灵榕心慌意乱地问。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女的？！”
“我没有骗过你，是你自己那么以为的！”
“我……！”于生澜想到初次见面，是在曲水瑶池房顶上，因为小橘的长发，因为他的长相，他本能地以为小橘是女孩子，而且他声音也是细细的，身材纤细，玲珑有致，虽然胸不大，那是因为还没发育，没想到……
他抬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是又气又想笑。
“我不是女孩，你是不是就不对我好了？！”小橘的声音已经走了调，很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不会，”于生澜朝他伸手，有些认命似的疲惫，“你现在是什么都没关系，我都会对你好。”
“……”小橘想了想，终究是长久以来建立的信任占了上风，他几步跑过去，重新扑到于生澜的怀里，“你能不能不要一会儿好，一会儿凶巴巴的？！”
“那你能不能别总给我这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于生澜轻轻地拥着他，手尽量不碰到他有伤的地方，只是不再像从前那么动作自然了，鼻尖躲了一下他的后颈……腺体。
可小橘却很敏感，意识到他的手没有以前拥抱得那么用力了，更着急地想要抓紧一切似的，往他怀里拱。
“好了，好了，”于生澜轻声安抚，拍了拍他的后腰，“我想，你妈妈是厄斯人，但爸爸一定是水星人，对吗？”
“……”灵榕怔住了，接着，缓缓点了点头。
“你爸爸还在人世吗？”于生澜偏过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在水星吗？还是在厄斯？”
“我宁愿他死了。”
小橘对父亲的事，说得不多，一个是他不知道，再就是老马他们告诉过他，母亲被父亲辜负，所以他们才惨遭暗杀。
夜里，灵榕在于生澜的床上酣睡，于生澜却不能像以前一样心无旁骛地跟灵榕睡在床的两边相安无事了，而是避嫌地躺倒在沙发上。
望着这寝殿的天花板，时不时看看打着呼噜的小橘。
小橘是男孩子，而且是Omega男孩。
可当于生澜告诉小橘，他是Omega时，小橘连“Omega”的发音都学不会，更不懂什么是Omega男人，当他问起小橘，后颈是不是经常感到异样，小橘一蹦三尺高，告诉他“脖子经常发烧”。
于生澜用自己仅有限的关于Omega的生理卫生知识，教给了小橘，而等小橘没心没肺地睡着时，他却失眠了，想着明天一大早，就要跟琏叔要一大堆抑制剂。
孔琏很快定下了出发的日期，正好赶到国中议会结束，准备出发，他问孔钟要不要带点儿厄斯老黄酒回来，孔钟说可以，又立刻警觉地问道：“你要去厄斯？”
“是啊。”
“这时候去厄斯干什么啊？”
“什么时候不能去？我送小澜过去玩。”
“他要去厄斯？据我所知，他对厄斯不会有什么好感吧，”孔钟问道，“他不是差点儿被杜芊芊害死吗？为什么要去厄斯？”
“他要送一个厄斯小朋友回家，托我当司机。”
“厄斯小朋友。”孔钟的脸色大变，将弟弟拽到无人的房间，“那个厄斯人，是不是叫灵榕？”
“灵榕？不是啊，叫小橘……”
“是不是橘色眼睛，橘色头发？！”孔钟从手中一沓机密文件里，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他。
孔琏看着那照片，像是好几年前的老照片了，边角打卷泛黄，而照片中的小孩，只三四岁左右，大大的圆圆的眼睛，一头短短的橘发，看着朝气十足。
“是他！”
“……原来真在他手里了！”孔钟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到底怎么了，哥，小澜也找过你吗？”
“是老龙找了我。”孔钟将上次龙思齐与他的谈话，向弟弟全盘托出。
“原来如此，他是厄斯王室后人，”孔琏叹道，“可我看小澜说起这个孩子，是不疑有他，好像根本不知道，或者说不在意。你忘了，于皓南和若希就收养了一个厄斯王族的儿子，小澜叫他大哥。”
“那个孩子是婴儿时就被收养了，从没离开过。可这个孩子却不一样，龙思齐说当日在曲水汤汤，双方动起手来，这孩子的身边遍布高手，以五打十，费尽了子弹，才把那些人打死，他们联合一致，用生命换这孩子逃脱。”
“我们水星王室上下600年，都有我们这些死侍后人，追随统帅大人，他们个别王子公主，有几个亲信忠仆，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可不是王室忠仆，”孔钟道，“老龙认识那几个人，马建信、吴文秀，可都是都奎深大将军的座下高手！”
“你是说……现任厄斯五星上将军，都奎深？”
“是。”
孔钟谈起了当年，像是翻开一本尘封多年的旧书。
“当年我们水星战士，一同去往厄斯，要掀翻叶桑王朝，打倒封腾冲与封家军。于皓南和我们统帅几乎杀光了叶桑所有儿子、孙子，只余公主几个，他们俩没管，但孙舜香采取了惨无人道的灭族计划，那可是不管男女老幼，只要跟王室有关，一概杀光。甚至几位厄斯朝廷旧臣，于心不忍，护送了公主王孙去往乡下避难，都被孙舜香一一找到并杀光了。这灵榕，就是其中一条漏网之鱼。”
孔钟将档案里的另一张照片，递给了孔琏。
恢宏壮丽的王座之上，赤霞橘光笼罩着的公主，身着琥珀琉璃金纹法式长裙，如晨曦初绽的牡丹花，正值青春年华，国色无双。她及腰橘发之上，冠以华丽珠宝，手持蛇头王杖，神情倨傲，既美丽又神秘，散发着令人不敢逼视的荣光。
“这就是叶桑老贼排行第十三的女儿，也是他最小的孩子，灵珺公主。她因为貌美而举世闻名，深受叶桑老贼的宠爱，厄斯人给她起的诨名，叫‘叶十三’。”
孔琏想起灵榕那孩子，神态样貌，真是神似其母，几乎一模一样。
“这叶十三本来被指婚给了当年的武状元，可封腾冲在其中作梗，屡次阻碍，想要将她占为己有，双方正僵持不下时，双星战争就打响了，”孔钟问孔琏，“你可知当年的武状元、全国军技比拼大赛的冠军是谁？”
“是……”孔琏灵光一闪，“15年前的厄斯兵王，都奎深！”
“正是。”孔钟眉目一凛，“这些人费尽心机，潜伏在这一旧朝公主身边多年，又竭尽贿赂，跟老龙见上了面，三五句话，说是跟我们统帅身世一样，想要光复叶桑王室，更要收复水星大好河山，龙思齐听了，岂能不心惊？！”
孔钟背过身去，走向窗前，看着窗外繁华街道，歌舞升平。
“我们才和平几年啊？统帅大人说了，只愿我们这群人，守这一方安宁，世世代代，富足安乐，他再也不想打仗了。统帅的意愿，就是我们的意愿。”
“……所以老龙才不顾一切去杀那孩子，可是，哥，”孔琏急忙奔过去求情道，“我觉得事情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复杂，那孩子看着就很单纯，小澜也不过是想送他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厄斯连航空发展都被整个叫停了，军事力量更是委顿不前，弄回一个公主，又能怎样，现在，厄斯的总统可是我们水星人！”
“可这些厄斯人只要贼心不死，就会联合我们，或者故意挑起我们与水星的争端，翻起旧账，到时候统帅怎么解释？”孔钟问道，“如果于皓南认为是我们统帅跟厄斯王室联手，意图恢复厄斯王朝，顺势夺回水星政权，我们可还有嘴能说得清？！”
“那你，你打算怎么办？”孔琏声音颤抖，看着哥哥。可只望向孔钟那一秒，他就心领神会了。
“不，这件事还有别的可能，我们可以不送那孩子去厄斯，只要在火星，不就安全了？还有小澜会怎么想，你考虑过吗？我们要顾及他的……”
“我没空理小孩子怎么想。”孔钟面色冷峻。
“哥，他可是大漂亮的孩子，你唯一喜欢过的人，李大漂亮，他的孩子……”
“不用说这个！”孔钟背过身去，“当年我们新兵营里的人，又有几个不喜欢大漂亮，我难道还是为情所困的人？！”
“我是说，小澜我们看在眼里，都很喜欢。他像我的主将若希，温和善良，他不像于黑子。这件事，我不同意你那么武断，更不想你伤小澜的心。”
“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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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于生澜如约等候在火星发射中心基地，他早早地就赶到了，背着一个黑色硕大的行李包，不停向远处张望。
结果来的不是琏叔，却是孔钟。
“钟叔。”
他走上前去，神情不虞，打了个招呼。
“我和你琏叔长得一模一样，你倒每次都能分清。”
于生澜叹了口气，自嘲道：“虽然我分不清男女，但Alpha和Omega还是能分清的。”
“……”孔钟听不大明白，“走吧。”
“我琏叔……”
“他有事来不了，我跑这一趟吧。”
孔钟转过头，看到于生澜停下了脚步。
“怎么的，不相信我的技术？”
“没有，只是我有点儿恐高，有琏叔在心里踏实些，他能安慰我，”于生澜道，“要不我再等等吧，等他有空的时候……”
“站住，”孔钟叫住了他，“我们时间都有限，你再等下去……可就等不到了。”
于生澜脚步一顿，双手拉了拉书包两边带子。
二人往火箭发射区走去，左右两边站着人，要过安检。
“我还用检吗？如假包换，”于生澜道，“钟叔，你看我像我大爸，还是像我二爸啊？”
“你把包放进去，过安检，”孔钟道，“你像谁我不知道，跟你两个爸都不熟。”
“怎么会呢，我大爸说了，在新兵营里，你跟他一说话就脸红，特别好认，我琏叔看到他，就一点儿都不脸红……”
“你这孩子不要啰嗦！”孔钟当即老脸发烫，指着安检传输带黑黝黝的洞口，“快把包摘了，送进去。”
于生澜慢吞吞地将后面的大背包卸下一边带子，脱下来，就在孔钟和安检人员直勾勾地看着时……又慢吞吞地转到前胸来，紧紧抱住。
“你……！”
于生澜一步步倒退着，手还护着前胸的包：“您既然工作挺忙的，就不用送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说你都恐高，你会开火箭还是飞行器啊？！”孔钟投鼠忌器，竟不敢命令手下将这少年直接擒住，“你快把他放下来！”
“不，”于生澜继续后退着走，“你和龙思齐是一伙儿的！”
他转身就往前面发射中心入口处猛跑，只听孔钟在后面喊道：“预备，放！”
于生澜一转头，黑色防毒口罩已经一秒穿戴上，而后面硝烟弥漫，是来自爷爷的法宝，倾炮！
可惜对他没用。
他看了一眼又继续跑，孔钟命令人追上。
“快把他拦下来，他手里的东西，要杀无赦！”
于生澜一听，当即怒火冲天，他长眉一挑，横臂一展，一记黄铜冷兵器从袖口中唰的一下，飞了出去！
“孔大人小心！”
“是破军！”
众人齐齐抱头鼠窜，乱作一团。
来自于黑子的恐怖故事，像噩梦一样，火星再现。
破军短刀一出手，剜眼刺脑，见血封喉，无人能躲！
只见于小黑这一记破军使得绝不逊色于其父，打得孔钟一众亲卫兵们个个跌倒在地，揉着太阳穴，狼狈不堪。
要说不一样的，就是于生澜的破军，他不开刀鞘，刀不血刃。
怀里的行李包却自行拉开了拉链，露出一颗好奇的橘脑袋，将一切看在眼中。
“收！”于生澜大手一挥，将破军短刀收回囊中，又拍了一下前面的橘脑袋，示意警告。
小橘当即缩起了脖子，坐回包内。
于生澜背着他跑进了火箭里，那里面的人早已听到风声，各个草木皆兵，手持长/枪。
只是于生澜走到这一步，没有退路，只能一路杀疯了。
他先是来回丢出破军，把对面的人吓得人仰马翻，接着掏出兜里的倾弹、倾炮，用犬齿咬开防盗锁，将它们扔起来看。
只见黄烟、青烟等在小橘看来是“手/榴/弹”的东西，都一一投向了火星士兵，将他们集体毒倒在地，没用多久，于生澜就完全掌握了火箭发射基地，解开了正确的行驶密钥，轰的一声，将自己和小橘，一起送上了天。
轰隆隆的巨响中，火箭与飞行器正常接轨，终于去到了宇宙太空。
地上躺了一片人，而行李包里不停抖动睫毛的小橘，也紧紧地闭着眼睛，双手在脸侧两边握拳，佯装昏迷不醒。
于生澜搞定了厄斯航向后，让飞行器向目的地自主飞行。
接着，他一步步走到了行李包面前，伸手拧了拧小橘的鼻头。
“你一个厄斯人，在这装什么昏迷啊？！”
小橘皱了皱眉，忍着酸痛的鼻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那些“手/榴/弹”还是“毒气弹”，对自己都没作用。
他拉开了包的拉链，坐了起来。
看着站在操控键盘前，镇定自若地指挥飞行器，在宇宙中自由穿梭的少年，只感到非常陌生。
“……小澜，你、你到底是谁啊？”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于生澜背对着他，看向辽远的厄斯星球，“我是水星好人。”
他的耳目天生灵聪，听到了孔钟追在他后面，呼喊的话。
“他是公主，是厄斯公主，你、你养虎为患，你放虎归山……！”
于生澜轻嗤一声。
从前方可视星轨的偌大屏幕里，看到背后坐在地上的人，正在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橘色毛发。
战败国公主。
不过一只小橘而已，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