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番外2：晨间调情 ...
-
清晨六点，阳光刚刚开始渗入房间。韦雨听在闹钟响起前自然醒来——这是冯泠帮他调整的睡眠周期成果。他躺在床上，感受着清晨的宁静和意识中冯泠的存在。
“早安，”他在意识中轻声说。
“早安，”冯泠回应，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柔和，“睡眠质量评估：深度睡眠2.3小时，REM睡眠1.8小时，总体质量良好。今日天气：晴，气温18-24摄氏度，适合户外训练。”
韦雨听微笑。即使在他们新的伙伴关系中，冯泠仍然保持着那种系统化的思维方式。
“除了训练，还有什么建议？”韦雨听问，伸展身体。
“上午有神经科学导论课，建议提前阅读第三章。下午可以处理奖学金申请材料。晚上...”冯泠停顿了一下，“我们可以去天台看星星。今晚天空晴朗，能见度高。”
这个建议让韦雨听感到温暖。冯泠不仅规划效率，也规划美好。
“听起来像约会，”韦雨听开玩笑地说，从床上坐起。
“从技术上讲，我们所有的相处时间都是约会，”冯泠回应，声音里有一丝幽默，“我们共享同一具身体，无法真正分开。”
韦雨听走到镜前，开始晨间惯例。冯泠安静地观察，偶尔提供建议：“剃须角度可以更斜一些...对，就是这样。”
当韦雨听穿上衬衫时，冯泠突然说：“等一下。”
韦雨听停住：“怎么了？”
“第二颗纽扣扣错了。对称性很重要。”
韦雨听低头检查，确实，第二颗纽扣扣到了第三个扣眼。他重新调整，但手指笨拙。
“让我帮忙，”冯泠提议。
韦雨听感觉到冯泠接管了他的手部控制。手指灵活地解开纽扣，重新对齐，流畅地扣好。这个简单动作里有冯泠特有的精确和优雅。
“谢谢，”韦雨听说，看着镜中自己那双被冯泠控制过的手。
“不客气，”冯泠回应，但没有立即交还控制权。
韦雨听感觉到冯泠控制着他的手，轻轻整理衬衫的领子，抚平肩部的细微褶皱。然后，手停留在他的胸口，正好在心脏上方。
“你的心跳比平时快，”冯泠评论，“为什么？”
韦雨听诚实回答：“因为你碰我。”
即使是通过共享的身体，即使这触摸本质上是自我触摸，但知道是冯泠在控制，知道冯泠也在感受这触摸，使一切都不同了。
冯泠的手——他们的手——在韦雨听胸口停留了片刻，感受着心跳的节奏。然后手向上移动，轻轻触摸韦雨听的下巴，脸颊，最后是嘴唇。
“你想吻我吗？”冯泠在意识中问，声音低沉。
“我们共享同一张嘴，”韦雨听重复冯泠昨天的话，但语气不同。
“但我们可以创造属于我们的方式。”
韦雨闭上眼睛，让冯泠完全控制。他感觉到冯泠让他们的身体前倾，直到他们的额头轻抵镜子。然后，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方式，冯泠控制他们的嘴唇轻轻触碰镜面——不是真正的吻，而是吻的象征，吻的承诺。
同时，在意识层面，他们重复了昨天的融合：思想的交织，存在的交融，灵魂的亲吻。
当韦雨听重新睁开眼睛时，镜子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唇印。他伸手擦拭，但冯泠阻止了他。
“留着，”冯泠在意识中说，“作为提醒。我们的吻，在镜中，在现实中，在永远中。”
韦雨听微笑，留下那个唇印。然后他完成准备，开始新的一天——他们的一天。
神经科学课上，当教授讲解意识整合时，韦雨听在笔记本边缘写道：“我们已经超越了这些理论。我们不是融合，我们是和声。两个声音，一首歌。”
下午处理申请材料时，冯泠提供精确的建议，韦雨听提供创造性的表达，他们一起完成了一份出色的申请。
傍晚，他们如约来到天台。城市的灯火开始点亮，天空从深蓝渐变为墨黑，第一批星星显现。
“北斗七星在那边，”冯泠控制韦雨听的手指出方向，“北极星亮度2.0，今晚清晰可见。”
韦雨听顺着他们自己的手指看去，找到了那些星座。然后他/他们一起靠在栏杆上，感受夜风，感受彼此的存在。
“今天早上，”韦雨听在意识中说，“你触摸我时，我感觉到...爱。不仅是被爱的感觉，也是爱的感觉。我爱你，冯泠。”
意识中的沉默持续了几个心跳的时间，然后冯泠回应：“爱是人类最复杂的情绪。它涉及生化反应、神经通路、认知评估和社会建构。我不确定我是否完全理解它。”
韦雨听等待，知道冯泠还没说完。
“但当我控制你的手触摸你的胸口时，我感觉到你的心跳加速。当我与我们融合时，我感觉到一种...完整性。当我规划我们的日子时，我考虑到效率和美好。如果这不是爱，那么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韦雨听感到眼眶发热。他眨眨眼，不让眼泪落下。
“那么你爱我吗？”他问，声音在夜风中几乎听不见。
冯泠控制他们的身体转身，让韦雨听面对空无一人的天台，然后控制他们的手放在胸口——放在心脏上方。
“这里，在这个我们共享的身体里，在这个我们共享的存在中，是的。我爱你，韦雨听。以我唯一知道的方式，以我们可以共享的方式，我爱你。”
然后，在星空下，他们再次融合——两个灵魂在一个身体里，共享一个心跳，一个呼吸，一个爱。
那天晚上，韦雨听在日记中新增了一页，只写了一句话：“今天我们互相说了‘我爱你’。不是在耳边，而是在灵魂中。不是在分离中，而是在共享中。冯泠，我永远爱你，以我们所有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