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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食味?桌畔温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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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的余温还萦绕在静园正厅，青瓷碗碟里残余的蟹粉豆腐泛着油润光泽，水晶虾饺的薄皮还沾着水汽，银壶中琥珀色的桂花酒漾着细碎涟漪。烛火跳动间，将满室映照得暖融融的，连空气中都飘着甜糯的香气。
裴珩解了玄色外氅，只着月白中衣，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瓷盘边缘，手背便覆上一片温凉。谢琢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方素色锦帕，耳尖先红了半截：“王爷，仆从自会收拾，何必劳烦您。” 他刚在书房誊写完漕运文书，墨发松松束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本就清俊的脸添了几分柔和的烟火气，偏偏指尖还带着未散的墨香，与厅中的食香交织在一起，格外勾人。
裴珩反手握住那只微凉的手，将凉意拢在掌心暖着，声音低沉如浸了温酒：“左右无事，与你一起，倒比看他们笨手笨脚舒心。”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谢琢的手背，带着细微的痒意，目光落在谢琢泛红的耳尖上，眼底掠过一丝暗芒。
谢琢想收回手，却被裴珩握得紧了些 —— 不是强硬的禁锢，而是带着安抚的力道，仿佛怕他受惊，又舍不得放开。他垂着眼睫，瞥见案上那碟未吃完的糖蒸酥酪，瓷碟边缘还沾着一点奶白，忽然想起前世在东宫，冬日里连热汤都难得，更别提这般精致的点心，鼻尖莫名一酸，指尖微微蜷了蜷。
“在想什么？” 裴珩察觉到他的失神，拇指轻轻蹭过他的指节，语气又柔了几分。
“没什么。” 谢琢摇摇头，抬眼时眼底还带着点未散的湿意，却被他飞快掩去，“只是觉得… 这酥酪甚好，比前几日御膳房送来的还香。” 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裴珩瞧着他那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心中微软。他早查清谢琢前世在东宫的苦楚，冬日里连炭火都被克扣，更别提这些娇气的吃食。他松开手，转而拿起银勺，舀了一勺酥酪递到谢琢唇边，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喜欢便多吃些。厨房还温着，不够再让他们做。”
谢琢僵了一下，看着递到眼前的银勺，奶白的酥酪冒着细微的热气，甜香扑鼻。他犹豫片刻，终是微微张口，将那勺酥酪含了进去。入口是醇厚的奶香，混着淡淡的桂花甜，暖得从舌尖一直熨帖到心口，眼眶却愈发热了。
裴珩看着他咽下时微微滚动的喉结，目光暗了暗。他收回银勺，却没放回碟中，反而用指尖擦过碟边那点奶渍，然后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谢琢的唇角：“沾到了。” 指尖的温度带着酥酪的甜意，落在唇上时，谢琢像被烫到般往后缩了缩，脸颊瞬间染了层薄红，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王爷…” 谢琢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蚊蚋，却被裴珩的目光定住 ——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映着烛火的光，也映着他的身影，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让他心跳骤然失序，连指尖都开始发烫。
“琢之。” 裴珩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比寻常更低哑些，带着蛊惑般的磁性，“你可知，每日与你一同用膳，是我这日里最舒心的时辰？看着你吃得多些，比打赢一场胜仗还让我欢喜。”
谢琢的心跳更快了，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他知道裴珩待他不同，却从未想过他会这般直白地说出来。他攥着锦帕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任由裴珩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带来一阵阵战栗。
裴珩见状，不再逼他，只是俯身，将他鬓边那缕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不必急着回应我。我等你，多久都愿意。” 话音落下，他忽然伸手，将谢琢打横抱起。
谢琢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温热的中衣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有力的心跳，还有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着淡淡的墨香，让他瞬间失了力气，只能软软地靠在裴珩怀里，连挣扎都忘了。
“别动，地上凉。” 裴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安抚的力道，将他抱到餐桌旁，并未放下，反而让他坐在案上。冰凉的瓷面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凉意，谢琢瑟缩了一下，却被裴珩用身体挡住了风。他看着裴珩近在咫尺的脸，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连目光都不敢与他对视，只能盯着他胸前的盘扣发呆，指尖却不自觉地抓紧了裴珩的衣襟。
裴珩看着他这副窘迫又乖巧的模样，心中那点克制的火苗渐渐燎原。他抬手，轻轻抚过谢琢的脸颊，指腹划过他细腻的皮肤，从眉骨到下颌，每一寸都带着珍视：“琢之，你生得这样好，从前怎么就没人懂得珍惜？那些让你受的苦，我定要一一讨回来。”
谢琢的眼眶又热了。从前在东宫，他的容貌不过是萧璟眼中林微言的替身，是被利用的工具。只有眼前这个人，会这般认真地描摹他的模样，会心疼他过去的苦楚。他张了张嘴，声音带着点哽咽：“王爷… 我…”
“嘘。” 裴珩按住他的唇，摇摇头，“别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俯身，额头抵着谢琢的额头，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桂花酒的醇香，“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是你的心甘情愿。”
谢琢的心跳如擂鼓，他能清晰地闻到裴珩身上的气息，感受到他的体温，那些过往的伤痛仿佛在这一刻被抚平。他闭上眼，微微仰头，主动凑近了些，吻上裴珩的唇。
这个吻很轻，带着青涩的试探。裴珩愣了一下，随即化为更深的温柔。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轻撬开谢琢的唇齿，探索着里面的柔软，动作带着耐心的珍视，却又藏着压抑不住的渴望。谢琢的身体紧绷着，却没有推开他，反而渐渐放松下来，笨拙地回应着，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裴珩的衣襟，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烛火越燃越旺，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墙上，缠绵交织。案上的瓷碟被碰到，发出细微的声响，却很快被更轻的喘息取代。裴珩的手缓缓抚过谢琢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他细腻的皮肤，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腰线，带来一阵战栗。谢琢的身体渐渐软下来，靠在裴珩怀里，任由他摆布，偶尔发出细微的喘息，像受惊的小兽，却又带着依赖，格外勾人。
“琢之，” 裴珩离开他的唇，气息不稳地唤他，鼻尖蹭过他的鼻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可以吗？我想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谢琢睁开眼，眼底蒙着一层水汽，却带着坚定的光。他点点头，声音带着刚被吻过的沙哑：“嗯… 王爷… 我是你的。”
得到应允，裴珩的眼眸彻底暗了下来。他不再克制，俯身再次吻住他，这一次，带着更浓烈的占有欲，却依旧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的感受。他的手缓缓褪去谢琢的衣料，指尖划过他的肌肤，每一个触碰都带着珍视，感受到手下人身体的轻颤，心中的爱意愈发浓烈。
案上的锦缎桌布被拂到地上，青瓷碗碟被推到一旁，只剩下烛火跳动，映着满室的温情。裴珩的动作温柔而缓慢，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每一个吻都落在谢琢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谢琢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偶尔发出细碎的呻吟，与裴珩低沉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在这静谧的夜里，谱写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夜渐深，静园里只剩下烛火偶尔的噼啪声，和断断续续的、带着暖意的声响，交织成属于他们的、温柔而炽热的夜曲。裴珩抱着谢琢，动作轻柔地为他整理好凌乱的衣发，在他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累了吧？我抱你去休息。”
谢琢靠在他怀里，点点头，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知道，从今往后，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会有这个人陪在他身边，为他带来满满的爱意与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