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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首次公开合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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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清晨，叶祈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叶先生，抱歉这么早打扰。”门外是林薇的声音，“今天临时有个重要活动，需要您和璟舟一起出席。”
叶祈安慌忙起床开门，看到林薇已经带着一套西装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化妆师和发型师。
“什么活动？”他揉着惺忪的睡眼问。
“星耀年度慈善晚宴，”林薇边说边指挥团队进门，“红毯环节七点开始，我们只有三小时准备时间。”
叶祈安顿时清醒了大半。星耀慈善晚宴是娱乐圈年度最受瞩目的盛会之一，几乎所有一线明星都会出席。这种场合的曝光度极高，但也意味着无数双眼睛和镜头会盯着他们。
“顾老师呢？”他下意识地问。
“已经在做准备了。”林薇将西装递给他，“快去洗漱，团队等着给你做造型。”
接下来的三小时像一场战斗。叶祈安被按在椅子上做发型、化妆、试装，整个过程如同生产线上的产品加工。
“肤色很好，只需要轻微打底就行。”化妆师称赞道，“底子好就是省事。”
造型师为他选择的是一套深蓝色丝绒西装，剪裁优雅又不失年轻活力：“这套和顾老师的藏青色西装是情侣款，站在一起会很搭。”
叶祈安看着镜中的自己，几乎认不出那个被精心打扮的人。西装合身得像是为他量身定做，发型精心打理过，甚至脸上那点小小的瑕疵也被化妆品完美遮盖。
“还不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叶祈安转身，看到顾璟舟站在那儿。他穿着一身藏青色定制西装，领口别着一枚精致的钻石胸针，整个人散发着难以忽视的气场。即使是见惯了明星的造型团队，也不由得多看他几眼。
“准、准备好了。”叶祈安莫名紧张起来。
顾璟舟走近，自然地替他调整了一下领结：“记住，全程跟在我身边，微笑，少说话。遇到不会回答的问题就看我。”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叶祈安的下巴，带来一阵微妙的触感。
“好。”叶祈安小声应道，感觉心跳又开始不听话。
加长礼车准时停在楼下。上车后，林薇最后叮嘱：“红毯顺序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在中间段出场。主持人会问几个预设好的问题，按我们之前对好的答案说就行。”
她看向叶祈安：“尤其记住，被问到恋爱经历时，就说‘璟舟是个很细心的人，总能在细节处打动我’，不要说具体事例，免得后面圆不上。”
叶祈安认真点头，手心微微出汗。
越是接近会场，他的紧张感就越强烈。透过车窗，已经能看到远处闪烁的闪光灯和黑压压的人群。欢呼声和尖叫声隐约可闻。
“紧张？”顾璟舟突然问。
叶祈老实点头：“有点怕说错话。”
“跟着我就好。”顾璟舟的语气出乎意料地平静，“把那些镜头当成南瓜。”
“南瓜？”叶祈安忍不住笑了，“顾老师还会开玩笑？”
顾璟舟唇角微扬：“梅斯纳方法的技巧之一——用荒谬的想象缓解紧张感。”
礼车缓缓停在红毯起点。工作人员上前打开车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瞬间涌入车内。
顾璟舟先下车，然后转身，非常自然地朝叶祈安伸出手。
那一刻，叶祈安看着逆光中的顾璟舟，恍惚间真的觉得对方像是来接他的王子。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顾璟舟掌心，借力下车。
闪光灯顿时如暴雨般倾泻而来，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顾璟舟似乎察觉到他的不适， subtly 调整位置，为他挡住部分强光，同时手臂轻轻揽住他的腰，引导他向前走。
“璟舟看这里！”
“祈安这边！”
“两位请靠近一点！”
摄影师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叶祈安努力保持微笑，按照之前练习的那样，时而看向镜头，时而与顾璟舟对视。
他能感觉到顾璟舟的手稳稳地扶在他腰侧，温度透过薄薄的西装面料传来，奇异地缓解了他的紧张。
走到红毯中段的主持人区域，漂亮的女主持人热情地迎上来：“欢迎璟舟和祈安！哇，两位今天真是般配呢！”
顾璟舟得体地微笑：“谢谢，晚宴阵容每年都很强大，我们很荣幸能参与。”
“听说二位是新婚不久？”主持人转向叶祈安，“祈安能分享一下和璟舟相处的感觉吗？”
叶祈安感到顾璟舟的手指在他腰侧轻轻按了一下，像是提醒。他想起林薇的叮嘱，露出略带羞涩的笑容：“璟舟是个很细心的人，总能在细节处打动我。”
完美的官方回答。主持人满意地笑了，又问顾璟舟：“璟舟平时生活中是什么样的人呢？和荧幕上一样完美吗？”
顾璟舟看向叶祈安，眼神温柔得几乎能以假乱真：“完美谈不上。祈安经常说我工作太投入，不懂得照顾自己。现在有他提醒，好多了。”
叶祈安配合地做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表情，心里却为顾璟舟的演技暗暗惊叹。这人要是想骗人，简直能骗过全世界。
简单的采访结束，他们继续向前走。在媒体区域，叶祈安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顾璟舟反应极快地收紧手臂，稳稳扶住他。
“小心。”他在叶祈安耳边低语，语气关切。
这个瞬间被无数镜头捕捉下来。第二天，这张“顾璟舟英雄救美”的照片就会登上各大娱乐头条。
进入内场，叶祈安终于松了口气，却发现顾璟舟的手依然自然地搭在他腰上。
“顾老师，可以...”他小声提醒。
“还有很多镜头看着。”顾璟舟面色不变，手臂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们的座位被安排在第一排，旁边是几位业内大佬和一线巨星。叶祈安认出几位他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面孔，顿时又紧张起来。
顾璟舟从容地与周围的人寒暄，并自然地介绍叶祈安：“这是我先生，叶祈安。”
每一个听到这个介绍的人都会露出惊讶而礼貌的笑容，说几句恭喜的话。叶祈安则努力扮演好“顾璟舟的配偶”这个角色，微笑、点头、握手。
晚宴开始后，叶祈安稍微放松了些。直到拍卖环节，一件展品被呈上来——一条精致的蓝宝石项链，据说是某皇室成员的旧藏。
“喜欢吗？”顾璟舟突然问。
叶祈安愣了一下：“很漂亮，但应该很贵吧？”
顾璟舟没有回答，但在竞拍开始后，他却举起了号牌。
“顾璟舟先生出价250万！”主持人兴奋地喊道。
现场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几个回合后，价格已经被抬到480万。叶祈安紧张地碰了碰顾璟舟的手臂：“太贵了，算了吧。”
顾璟舟却再次举牌：“550万。”
最终，他以570万的价格拍下了那条项链。全场响起掌声，镜头再次聚焦到他们身上。
工作人员将项链送过来时，顾璟舟接过盒子，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转向叶祈安：“转头。”
叶祈安懵懂地照做，感到冰凉的宝石贴在他的颈间，顾璟舟的手指轻轻掠过他的后颈，为他扣上项链搭扣。
“哇！”现场响起一阵惊叹和掌声。
叶祈安摸着颈间的宝石，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不在剧本里啊！
“为慈善做贡献的同时，也能博美人一笑，很值得。”顾璟舟对着镜头微笑，说得云淡风轻。
晚宴结束后，在返回的车上，叶祈安终于忍不住问：“那条项链...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说着就要解下来。
顾璟舟按住他的手：“慈善拍卖，做戏做全套。明天会有人来取走，公司需要它作为公关道具。”
叶祈安的手顿住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原来还是演戏。
“不过，”顾璟舟补充道，“如果你喜欢，可以戴到明天再还回来。”
叶祈安摸着颈间冰凉的宝石，轻声说：“很漂亮，但我还是现在还给您吧。”他小心地解下项链，放回盒子里。
顾璟舟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将盒子收了起来。
回到家，叶祈安疲惫地倒在沙发上。短短几个小时的晚宴，却比拍一天戏还累。
顾璟舟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今晚表现不错，尤其是红毯上那个踉跄，很自然。”
叶祈安惊讶地抬头：“那个是真的差点摔倒！”
顾璟舟挑眉：“是吗？那你的应急反应很真实，效果很好。”
叶祈安无奈地笑了：“顾老师，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演出来的。”
顾璟舟不置可否，起身走向厨房：“要喝点什么吗？”
“水就好，谢谢。”
顾璟舟拿来两杯水，递给叶祈安一杯。罕见地，他没有立刻回书房，而是在沙发上多坐了一会儿。
“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感觉如何？”他问。
叶祈安思考了一下：“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每个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
“很准确的形容。”顾璟舟唇角微扬，“在这个圈子里，真实和表演的界限往往是模糊的。”
沉默片刻，叶祈安忍不住问：“您是怎么习惯这种生活的？永远活在镜头和目光下。”
顾璟舟晃着杯中的水，眼神有些深远：“习惯？也许从来没有习惯过。只是学会了如何扮演好‘顾璟舟’这个角色而已。”
这句话中透露出的疲惫感让叶祈安感到意外。他从未想过，那个看似无所不能的顶流巨星也会有这样的感受。
“不早了，休息吧。”顾璟舟突然起身，又恢复了往常的疏离，“明天还有杂志采访，别忘了预习一下林薇给的资料。”
“好的，晚安，顾老师。”
“晚安。”
叶祈安回到房间，站在洗手台前刷牙时，看着镜中的自己，颈间似乎还残留着那条项链的冰凉触感。
他想起顾璟舟为他戴上项链时的手指温度，想起红毯上那个保护性的拥抱，想起车上那句似是而非的关心。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表演，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会为这些瞬间而悸动？
“叶祈安，清醒一点。”他对着镜中的自己小声说，“这只是工作。”
但当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顾璟舟在闪光灯下的侧脸，以及那句轻轻的“小心”。
这一夜，他梦到的不是南瓜，而是无数闪光灯，和灯光中央那个向他伸出手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