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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牧羊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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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航看着几只可爱的小东西挪不开眼，伸手拍了拍顾屿的背：“没想到顾总监私下像我一样，喜欢小动物。”
顾屿没理他，蹲下身，认真看了看几只乱跑的小狗，站起身看向一旁拘谨站立的店员。
店员穿着黑白色的工作服，两只手随意的在放在胸前，见顾屿看过来，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有什么需要我介绍的吗？”
“我想知道，这些狗的父母都牧过羊吗？”
现在很多人只是把边牧当作宠物狗养，而他需要还有天性的牧羊犬。
店员摊开手，很抱歉地摇了摇头：“它们的母亲一生都没见过大草原和羊群，如果您需要，可以尝试在店里买几只品种纯正的，从小就开始训练，或许一样可以达到牧羊的预期。”
顾屿低着头思索着，店员见他犹豫，补充道：“两只品种纯正的边牧在店里并不便宜，你买回去后，我们有专业的人对你进行线上指导，帮助您训练它们。”
听到有人教，顾屿当即就挑选了两只打完疫苗的小狗，沈亦航起初还在逗弄两只黑白色的小家伙，看到顾屿支付时的那一串数字后，目光顿了顿，把手收了回来。
在宠物店买了两个笼子，回去的路上两人各拎一个。
沈亦航想不到这小家伙这么值钱，看了看一旁专心走路的顾屿：“你去的地方有很多羊群吗？没想到下乡这么费钱。”
顾屿微微侧头，眼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着前面的路面叹了口气：“我花的可不止这些钱，不过都是心甘情愿的，这不是‘费钱’，而是把钱花在了最合适的地方。”
沈亦航停下脚步愣了一瞬，心里越来越不理解。
......
临近立冬，天气越来越冷，原本郁郁葱葱的绿色树林转眼黄红交加，一阵风吹过，大片大片叶子纷纷飘落，阳光照射，像在空中发光的彩色蝴蝶。
勤劳的农户已经把山上的庄稼收完，放眼望去，只有伶仃的几片土地上还长着成片的作物。
李叔赶了几天羊，拿着细木枝编的小鞭子在广阔的草原上走走停停，远远望去尽职又渺小。
月亮溪马上投入使用，林野近几天忙的不可开交，王新每天都来村里，帮林野把各项事务安排的井井有条。
为了让牧场有拍照打卡的地方，牧场里插了几个“我在月亮溪很想你”的路标，为了让其更有特色，林野拉着王新在上面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仿真小花。
他站在梯子上，低头看着下方站立的王新：“这团假花又用完了，帐篷的桌子上还有新的。”
“你别乱动，”王新小心尝试着松开手里扶着的梯子，担心地看一眼林野，“我去把桌上的花拿过来。”
林野看着他不放心的样子，笑了笑出口安慰：“你不用担心，这个梯子即使没人扶也不会倒的。”
王新后退几步，确定梯子像林野说的那样稳固，才转身大步走向帐篷。
掀开帐篷军绿色的门帘，一进门就能看到桌子上摆放的假花，像五颜六色的毛线团，却更加蓬松，上面缀满小花和小叶子。
王新承认林野采购时审美很不错，挑了一个抱在怀里，手刚要触碰到门帘，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踱步过去看了一眼，是林野的手机，来电显示只备注了两个字：顾屿。
他最近几天都在这里，还是第一次看到顾屿打电话过来。
“喂，”拿起手机，王新按下接听键。
“......？”顾屿见电话接通，激动着刚要说话就听出声音不对。
但他认得王新的声音，看了眼没拨错号码，他疑惑地问：“林野电话怎么在你这里，他人呢？”
“在外面，离这里大概......步行两分钟。”王新开着免提，边走边回答。
“哦，”顾屿心想和谁说都一样，坦诚地开口，“我要回村子里了。”
“哦？哪一天？”王新有些惊讶。
“明天就能到。”
通话沉默了几秒，王新挑挑眉：“你这次回来的身份是什么？我最近可没有收到报名下乡的志愿者。”
“哈哈哈哈，”电话那头，顾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都是老熟人，还管什么身份嘛。你帮忙告诉林野一声，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放下手机，顾屿心里涌起悲伤，还伴着一阵一阵的心酸。
自己对村子积极主动，无私付出，却连个合情合理的借口都没有。甚至这次回去，都没有一个正当的名分。
放下手机，他深深地呼了口气，看着桌子上两只淘气的小狗安慰自己，说不定他就是热衷于公益事业的有志青年。
在梯子上等了一会，林野看见王新拿着自己的手机走了过来。
刚要开口询问，王新便先一步告诉他：“顾屿刚打电话说他要回来。”
林野心思本来全在“花怎么缠才能既好看又省材料”上，听到此话神色微微一愣。
他想起了顾屿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林野，我愿意为了这个村子去奋斗，去付出。但我不属于这，我和它所有的羁绊，都源于你......”
王新注意到他的出神，脸色原本的笑容收了些，还是上前去扶住梯子，他一手把假花递给林野：“好了，我们继续把这里装饰完，完工早的话还能去帮帮李康宇，他最近一个人看起来挺忙的。”
林野点点头，手上动作又加快了些。
他们完工时，李康宇正在镜头前和直播间的粉丝唠家常。
“刚才哪位姐姐提到熬小米粥时可以放一些南瓜，这个想法好，正好最近菜园里收了不少新鲜的南瓜，我今晚回家就去试一试。”
他低头看了看弹幕：“南瓜可以上链接吗，快递快也要两三天才能到，我怕南瓜放坏。”
“......这个我可以试试，还没熟就打包发走，不过还是要和其他人商量商量......行，南瓜小米粥很好喝的话，我明天直播告诉你们。”
王新碰了碰一旁站立的林野，目光还落在李康宇身上：“他一个人好像真能应付得了。”
可卖完货，李康宇关了直播间，坐在板凳上就不动了。
林野见状走到他身旁，关心地问：“你不饿吗，怎么不着急去吃饭？”
李康宇声音有气无力：“林野哥哥，我感觉自己这样直播好累呀，张帅什么时候回来呀？”
自从上次两个人从菜园跑回来，还没和张帅联系过。
“明天顾屿就回来了，让他来和你播。”林野回答他。
“诶？”李康宇坐直身体，“他回来做什么？”
林野摇了摇头，没说话。
见林野不知道，李康宇更好奇了，皱着眉毛满脸疑惑地看着远处，自言自语：“他为什么回来？”
当天晚上，林野像往常一样回了住的小瓦房，李康宇心里却一直不安稳，独自去敲响了张帅家的门。
林野哥哥和张帅之间的事情，一个人不说，他就来问另一个人。
张帅前几年剪头染发存了一些钱，再加上平日里做小买卖，在村子里比较富裕。
半天，镶着磨砂玻璃的塑料房门从里面缓缓打开。
“李康宇？”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张帅表情有些意外。
“没错，是我。”说着，李康宇伸手把门缝开大一些，毫不见外地钻进屋子。
张帅跟在他身后，看他这么自来熟却一点也不生气：“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李康宇以前没来过这，随意的开了一扇门，看到有个沙发就坐了下来。
一副“我今天要和你说很多话”的架势。
张帅看他这样有些哭笑不得，去隔壁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李康宇面前的桌子上。
“你最近为啥没去直播？”李康宇问。
张帅也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家里有一些事，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你家里能有什么事，那天有一个人从外面来找你，那人呢？”他刚问完，隔壁传来一声很大的动静，像衣架翻到在地上。
李康宇和张帅对视一眼，随后李康宇快速起身去开门，张帅伸手去拦，动作却没对方快。
打开门，一个身材高高瘦瘦，脸上布着两道疤痕的人蹲在地上，看样子想把衣架重新扶起来。
见门猛地被打开，他目光越过李康宇，落在他身后的张帅脸上。
李康宇也转过身，看着张帅：“张哥，你藏了个......”
坐在沙发上，张帅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都和李康宇说了。
这么多年来，他没勇气、也没脸面去和林野解释自己当年的想法，他觉得林野恨他理所应当，但每到夜深人静时，又为自己委屈，自己明明也是无辜的，到最后却关了盈利不错的理发店，回了这穷乡僻壤。
他看着李康宇，两只手在脸上重重搓了搓：“他们仨当时经常在理发店吹牛，今天说要去劫这个，明天说要去抢那个，我一开还挺害怕，可后来听都听烦了，他们还是什么事都没敢做。”
坐在李康宇对面的男人满脸懊悔：“我不知道他们那天怎么就真行动了，唐琬是个很好的小姑娘，都是我的错。”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