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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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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们成了情侣。
无人在意的角落，正有人听着这一切，他高傲一世，却为了一个人，甘愿卑微到尘埃，看着她已经如愿，内心是酸涩，是疼痛。
所有人都知道江恒失去欢欣欣，来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是痛苦，可又有谁知道，宋项他不痛苦。
他的喜欢从来不是短暂的。
——初一。
奶茶店，单项在兼职，宋项就在门外抽着烟，他眸光微微一瞥，怔了怔，目光深邃落在正在做奶茶的单项。
单项？她怎么在这？
宋项认识单项是在一次出月考成绩，因为文科特别差，文科老师都叫他去找成绩优越的单项补习，当时还是瞧不起，觉得她虚伪，后来，他眼睛变得开始不理智，真的去看了她的成绩，文科特别好。
有一点，令他看不起。
文科再好那有怎样，不还是第三？
他肆意妄为，桀骜不驯，顶级的坏学生，记得清晰，那天没有去找人补习，科任老师也都是无奈交到一个不受调教的学生。
渐渐的，两人非常投缘，只要是宋项在的地方，时常会出现单项。
就像是奶茶店，宋项第一次来，就只呆在门口就能看见里面的单项。
心跳躁动着，明知一向对饮品不感兴趣，脚步却不听使唤，走进奶茶店。
“喝什么？”她声音生动，清脆。
他能清楚进来就为了和她能说上话，扫了眼招牌，抬眸对上她目光，对她略有闪躲。
“推荐一个。”
单项指了指招牌“你可以尝尝这个，我们店卖比较好的奶茶。”
“行，就这个。”
位置选一个离她最近的地方坐下，视线就定定看着她一步步做奶茶。
奶茶很甜，心里也美滋滋。
之后每天他都会在她在的地方，虽然没有一次是被她注意过，但每天只要来见她，那就很满意也满足。
慢慢的，开始去认识她，了解她，知道她过得不好，想尽办法和她交朋友，成为朋友之后，他说无心投靠学习，全心全意都在想办法逗她开心，在她需要帮助时，他挺身而出，只为让她能记住他。
从初二开始，家里的抽屉多出很多封信。
像情书，每一封都很短。
其中有一个数学方程r=a（1-sinθ）
有一天，他读懂了自己的内心，初三毕业之后，他锁骨多了一个字。
——项——
所有人都以为，项代表他的名字。
——高中
得知她自杀的消息，第一个冲进她家，将她送进医院，知道了她是重度抑郁患者，情绪不稳定，随时随地会失控，于是怕对她照顾不周，叫了她的好朋友来照顾，而他每天都在窗户外面看着她笑。
后来他一个星期一封情书，到一天一封情书。
唯有一封表达出爱意。
回想起曾经听到过她躲在角落哭泣，嘴里偷偷低喃没有人爱她。
其实那天他就想去安慰她，却在那一刻，那个肆意妄为的少年变得胆小，他是真的不敢，于是将想对她说的话全写在信封里。
——单项，一直都有人爱。
宋项只会爱一个人，她只会是单项。
其余封，都是希望她康复，和对她的爱惜。。
她越来越忙，和他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
知道她的处境后，找过店长，自己出钱用零花钱作为她的那个月奖金。
听到可以为她申请学校助学金，争分夺秒跑回家，求着父母为她资助。
宋项后来有个目标，想跟她上同所大学，为了赶上她，他努力学习，却发现她还是那么不如意，在校里，成绩下滑，情绪不稳定，在高三得知她放弃高考的消息，那天他哭得很个小孩。
他无力也无心去学习，堕落到极致。
毕业那天，他拿出所有情书，共有两千封。
一封都没有送出去。
一盒密码盒，锁住他对单项深深的爱意，无人知晓也无人问津，直到他跟随情书消失，还是没有人知道，曾经最放荡不羁的少年有着爱而不得的青春。
曾经那个少年也彻底消失。
*
回到别墅，单项单单走在后面就能感觉到他的孤寂，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独自走到黑暗的沙发上仰头瘫坐，手臂覆盖住眼睛。
单项突然朝着黑暗的身影开了口“宋项，我们…还是分手吧！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沉默半会，又再次开口：“对不起，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更好的。”
沙发上的男人双眼落下了眼泪，火辣辣的躺，似乎将他脸颊腐蚀。
正想转身离开时，后身男人沙哑的嗓音开了口。
“已经很晚了，明天再走吧。”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放她离开。
宋项默默走进厨房，出来时手里拿着酒。
“庆祝一下吧？”
这才是宋项，看得开也放得下，几杯烈酒下肚，妄想要抹去对她十年的喜欢。
单项没有喝过酒，在半小时过去后，明显带着醉意，宋项还是清醒着，看她的眼神一发不可收拾，不仅危险，竟还带着占欲。
“江恒就那么值得你这么喜欢？”他问。
酒后吐真言，宋项心中带着期许期待。
“嗯，很值得。”
“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他是我活下去的决心，如果没有他，我早就不想再面对这个世界，甚至人。”
“那我呢？”他沙哑地问。
在她面前，他永远是卑微，从来没耀武扬威过。
单项视线开始模糊，看不清眼神的男人“你是谁？”
宋项将她扑倒在沙发，眼眶泛着泪光，一字一句诉问着原因：“单项，宋项他其实也可以很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他！”
意识模糊，分不清喜欢“宋项，为什么不喜欢宋项？”
他突然不想知道，低下头亲吻在唇瓣上。
“项项，来爱我吧！”
从唇瓣，下巴，脸颊，耳朵，脖颈，锁骨，随着慢慢伸进她的身体，开始脱去她的衣物，亲吻在她每一层肌肤。
他根本就放不开，也不会忘记十来以来的念想和欲望，不要求最后能换来爱，只希望能换来她的一眼。
但她始终都没有看见过他，甚至已经为了扮成喜欢的模样，还是得不到一眼。
上次一夜，她叫了一夜江恒，他一失控办了她。
他愤恨。
他扭住她的下巴，在她耳坠下边吻边暧昧地说：“项项，叫宋项。”
那样的一夜荒唐，他也叫了她一夜，一句又一句的项项，把嗓子都喊哑，却始终没听到从她口中说的一声“宋项。”
知道改变不了什么，于是他改变了自己，让自己足够像江恒。
这样就能妄想被她爱一次。
猛然间，他真的如他所愿，叫住了他的名字。
“宋项。”她醉醺醺叫着。
他停住，神情惊醒几分，惊恐问：“叫我什么？”
她醉得不像话，但身上的疼痛还是令她眼角溢出泪水，抽搐道：“宋项，为什么这么疼。”
她叫对了他！
心跳声乱跳不止，霸占她的想法隐隐浮现在眼球。
昏暗的眸光闪烁欲望，哄骗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她虽然醉了，袭来的痛感还是频繁，咬牙喊了声“好痛。”
他没听。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依旧压在她身上，双眼紧闭，似乎像是睡着。
单项是被他沉重的身躯压醒的，心口一阵巨闷，惊醒过来，正巧看到趴在身上的宋项。
单项不敢相信，猛的把人推开，却没怎想会连同她一起。
冰凉的地板上，变成了她在上他在下。
单项吃痛闷哼。
宋项头部撞在地板，惊醒过来没有太大意外，拉下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身上，温情道“别动，再等会。”
单项不敢相信一次醉酒，会和宋项发生了关系，泪水害怕掉落。
“你哭什么？昨晚你不是这样的！”
宋项开始胡编乱造，单项以为是她主动。
“我会对你负责的。”他保证。
“我不喜欢你。”
心口转来刺痛，他咬咬牙“我知道。”
宋项，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几分钟过后，单项停止了哭泣，她想该接受现实。
也必须承认和江恒不再有可能。
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还要等多久？”
“等一下你会很难受，你确定？”
“嗯。”
如他所说，结束后，她真的很难受，腰肢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难受吗？”
单项咬着牙没有说话，看得出来她在逞强。
“要不要换个地方，还是想在沙发？”
她还是没有说话，宋项也不强迫，将她抱到沙发。
“我也不强求你，实在难受跟我说。”他温柔地说。
说完他转身离开，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简单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
单项拉住他的手腕，浑身发颤，额头出了许多汗。
她想求他帮忙，但她说不出口。
宋项抱着她往二楼卧室，小心将人放在床上，俯身吻住她的唇，轻轻摁压住她，与她十指相扣。
她全程都在闭着眼睛，任他在身上流走。
看着她把唇瓣咬破也不吱一声，宋项心颤又心疼。
一次结束，毫无情绪。
“我叫医生过来。”
单项抬手抱住他的脖颈，仰头主动吻了上去。
宋项怔了怔，不可置信。
她的酒是没醒吗？
他带着克制，下一刻，不再隐忍，指尖伸进她的发丝，一点一点加深了她主动贴上来的吻。
半小时过去，看她的眼睛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欲望。
“为什么分手？”
即使知道为了江恒，但他始终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单项早已经没有了力气，全身酸痛，紧紧握拳，手心都印下指印。
“很疼吗？”
一直以来都是宋项在嘘寒问暖，仿佛就像是不会心痛的机器人，只会第一时间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忘了要问什么，也忘了想听她说出口的话。
身体下移，看见通红，眼中闪烁心疼“把药涂了。”
单项喘着气，声音极为柔软：“不做了吗？”
“都肿了，怎么做？”
他边抱起她边亲吻她白嫩的地方“还难受吗？”
第一次明明还不忍心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昨晚也没有，硬是用这一个小时时间，将她身体都覆盖着他气息和痕迹。
单项胸口被股力吸着，使她难安发颤：“...别，宋项别动那！”
他已经疯了。
单项洗澡出来已经是大中午，她意外受到一条消息，是江恒发来的。
江恒：【我在公司，一会忙完过来】
冷漠又陌生。
单项：【好】
身后突然传来声：“涂药了吗？”
“嗯。”单项淡淡应了声。
“你要去找江恒？”他问。
她的想法一下子就被他一眼看破，仿佛就只要是她心中所想的，他都能轻松读懂，最后猜透。
“单项”他停了一下，低下头才说：“我不介意你同时流走在两个男人之间，我也不会故意去为难他。”
他完全没有底线，挽留她的方式竟是接受她脚踏两条船。
“你......！”单项满脸不可置信，更不敢相信这话会是从宋项口中说出来。
下一刻他眼神开始变得幽暗，声音沙哑而低沉。
“我有个要求”他步步紧逼，直到勾住她，似威胁似示威：“在你没洗干净之前，别让他碰你。”
谁都知道，身体脏了就永远洗不干净。
仿佛间能听清他的意思再说，只要他活着，那她就只能是他的。
单项心跳漏了半拍，莫名也觉得，前面的宋项已经不是宋项。
阴狠，禁欲，孤鹜。
仿佛就像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令人害怕，不敢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