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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及时行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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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骤然划破寂静的夜空!
高壮男人应声倒地,西瓜刀“哐当”掉落。
魏征举着手枪,身影如铁塔般矗立在玉米地边缘。
贝亦行动作僵住,喘着粗气,茫然地站起来。
枪声的方向,数道强光手电刺破黑暗,时砚知的身影,正不顾一切地向他冲来。
时砚知——
贝亦行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强撑的力气顷刻抽离,身体一软,向后倒去。
预想中的冰冷地面没有到来,他落入一个颤抖却无比熟悉的怀抱里,被紧紧箍住。
陈进趁机想爬起逃跑,却被迅速冲上的两名保镖死死按在地上。
时砚知小心翼翼地抚过贝亦行苍白染血的脸颊,将他轻轻交给身后的保镖。再转身看向地上的陈进时,眼神已变得如同万年寒冰,周身弥漫着骇人的戾气。
“蛆虫就该烂在阴沟里,”时砚知一步步逼近,声音低沉得可怕,“非要爬出来碍眼...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他猛地抬脚,用尽全力狠狠踹向陈进的□□!
“呃啊啊啊——!”陈进发出非人的凄厉嚎叫,瞬间昏死过去。
时砚知眼中的血色仍未褪去,他猛地转向魏征,伸出手,声音嘶哑:“枪给我。”
“砚知!冷静点!”魏征把枪背到身后,低声道:“交给我们处理,别脏了你的手。”
“我说!把枪给我!”时砚知几乎是在低吼,额角青筋暴起。
就在这时,一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时砚知...”贝亦行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我离开这里。”
所有暴戾瞬间消散。
时砚知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将怀里仍在微微发抖的人紧紧拥入怀中。
“好,我们回家。”
车厢内弥漫着压抑的寂静,贝亦行靠在时砚知身上。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在耳边回荡。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时砚知第三次次问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随后拿出手机,“我让私人医生在家里等着。”
贝亦行转过头,亲了一下时砚知的嘴角,“我真的没事。就是些皮外伤,回去擦点药就好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今天晚上,我只想和你单独待在一起。”
时砚知凝视着他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放下手机。
回到公寓,时砚知小心翼翼地将贝亦行扶进浴室。
时砚知轻声说:“可能会有点疼。”然后用沾湿的软布轻轻擦拭贝亦行脸上的伤痕。温热的水流滑过皮肤,带走血迹和污垢。
看到嘴角的伤口,时砚知的眉头越皱越紧。
“别这样,我真的没事了。”贝亦行看着时砚知专注的神情,突然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间。
时砚知抓住他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贝亦行紧紧抱着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洗漱干净后,贝亦行裹着柔软的浴袍,突然快步走向厨房。他熟门熟路地打开橱柜,从深处取出那瓶喝三年,还剩大半的威士忌。
“今天必须喝一杯。”贝亦行倒了了满满两杯,一杯递给时砚知。
时砚知看着他一系列动作,没有阻止,只是安静地接过其中一杯。
贝亦行举起酒杯,深吸一口气,然后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他的喉咙,却奇异地安抚了他仍在轻微颤抖的双手。
两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茶几上放着两个空酒杯,旁边还放着贝亦行常戴的手表。
贝亦行整个人松弛地靠在时砚知怀中,声音有些发闷:“时砚知,原来人的求生欲...可以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时砚知很庆幸他有这样的想法。指腹轻柔地抚过贝亦行的左手腕内侧,在那里细腻的皮肤上,一道淡白色的旧痕若隐若现。
“当时...疼吗?”
贝亦行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发丝擦过时砚知的下颌。“不疼。”思绪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随后深吸一口气,“现在想想,还好叔叔和姑姑没有放弃我。”
时砚知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柔和的光线为他们勾勒出温馨的轮廓。
长时间的沉默后,贝亦行轻声问道:“陈进会怎么样?”
时砚知的下巴轻轻抵在贝亦行的发顶,声音沉稳而确定:“绑架,故意杀人未遂,数罪并罚。”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这辈子都走不出监狱了。”
贝亦行把两只手臂高高举过头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觉得心里有一块郁结了很久的地方,终于通了。感觉神清气爽。”他转过身来面对时砚知,“今天悟出一个道理,做人要及时行乐。”
时砚知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似乎想从中找出任何强颜欢笑的痕迹:“你真的没事吗?”
“有事啊!”贝亦行突然笑了起来,酒精让他的脸颊泛起可爱的红晕,眼神中也难得地流露出明显的情欲。他伸手环住时砚知的脖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呼吸可闻:“你快好好安慰我。”
凌晨三点,整个小区都陷入无声的静里。
客厅角落,四宝在它的狗窝里抬起头。主人的卧室里,时不时传出奇怪的声音。它耳朵警觉地竖起,尾巴轻轻摇晃了几下,趴下继续它的美梦。
卧室内。
贝亦行跪立在床榻之上,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道优美而脆弱的弧线。
时砚知同样跪立在他身后,紧密地贴合着他,一手有力地环箍着他的腰腹,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则轻柔而坚定地托起他的下颌,迫使他的脸侧向自己,深深地吻住那双早已湿润红肿的唇。
这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吻,几乎掠夺了贝亦行所有的呼吸和呜咽。与此同时,身后沉稳而有力的节奏未曾停歇,每一次向前的力度都让贝亦行抑制不住地颤抖。强烈的感官冲击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让他浑身酥麻,细碎的呻吟终于无法抑制地从被堵住的唇边逸出。
这细微而动人的声音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剂,瞬间点燃了时砚知眼底更深沉的暗火。他松开了那双被吻得嫣红的唇,转而将滚烫的吻落在对方汗湿的颈侧和肩胛。
床头半开的柜子里,放满了计生用品。各种味道、各种触感。
“什么时候买的,嗯?”时砚知环在贝亦行腰际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彼此融为一体。
“你猜...”贝亦行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海面上的一叶扁舟,被巨大的浪潮完全淹没掌控,只能随着对方的节奏起伏。极致的感受不断累积,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他难耐地仰起头,喉间溢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宝宝...”
时砚知知道这是他濒临释放的边缘,环在他身前的手适时地施加了恰到好处的压力与抚慰,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汹涌激烈的索取。下一秒,贝亦行便在他掌心彻底失控,如同绷紧的弦骤然松开,整个人脱力地向前软倒,细微地颤抖着,仿佛耗尽了所有气力。
“不要了...”他声音沙哑微弱,身体往前爬去,“腿软了...”
然而,身后的人显然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一只温热的手掌轻易地握住了他纤细的脚踝,温柔而不容抗拒地将他重新拖回原来的位置。
“腿软了?”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和无尽的宠溺,“嘴还这么硬?”
天旋地转间,贝亦行被轻柔而坚定地翻转过来。朦胧的泪眼中,时砚知深邃的面容映入眼帘,那目光中翻涌着未曾消退的深情与更为复杂的渴望。他俯身压下,再次将他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