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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沉浸修炼！灵魄另类教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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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遗展的风波后，林小满的生活好似被彻底拽入了一个高速旋转的齿轮中，每一个齿痕都刻着沉甸甸的“责任”。
她好像成了时间管理大师。
白天在学校，她眼神发亮注意力高度集中，恨不得把老师的每一句话都嚼碎了当场消化。
课间？那是赶作业的黄金时间。曾经的闲聊和发呆被争分夺秒的演算和书写取代。
只有林小满自己知道，她这么拼命，只是为了能把放学后所有的时间，都心安理得、毫无负罪感地献给那间小小的剪纸铺，献给那两位“非遗”陪练。
放学的铃声如同起跑枪响。老师刚说完“下课”，林小满就已经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拉链一拽，身影一晃，第一个冲出了教室门，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
刚冲出校门，拐进老街，那个熟悉的大嗓门就精准地捕捉到了她：“小满！跑慢点！哎呦，这孩子，饿不饿啊……不由分说地将一个热乎乎的红糖馒头塞进她手里。
“谢谢阿姨！”林小满直接把馒头往嘴里一塞，含糊不清地大声道谢，“饿！特别饿！阿姨你真是救命了！”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赵阿姨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天天这么跑，身体吃得消吗？…”
“吃得消！没事！阿姨我先回去看铺子啦！”林小满一边嚼着馒头，一边脚步不停地往自家铺子方向冲，声音随着跑远而飘忽起来。
赵阿姨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摇了摇头，嘟囔着：“这孩子…最近咋跟上了发条似的…”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推开又快速关上。林小满靠在门板上，微微喘了口气，学校里那个争分夺秒的“学霸”瞬间消失。
她脸上的急切沉淀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疲惫与坚定的专注。
铺子里很安静，只有夕阳透过窗棂投下的光柱中尘埃缓缓浮动。
她放下书包，目光扫过工作台上散落的剪刀和红纸，却没有立刻开始练习。
她先是走到墙角那个皮影柜前，对着里面那个摇着扇子的诸葛亮皮影，双手合十，小声嘀咕：
“影先生影先生，听到请回答！昨天那个‘云纹’和‘水纹’的衔接，我老觉得别扭，爷爷笔记里说‘行云流水’，到底怎么个‘行’法怎么个‘流’法啊？您老见多识广，给点提示呗？”
等了片刻，影子毫无动静。
她也不气馁，又转向墙上那幅《百鸟朝凤图》，清了清嗓子，态度恭敬了几分：
“剪红大侠？在吗？那个…您上次说我的‘凤羽’剪得“气衰力竭”，软绵绵的，没有劲道…我琢磨了一晚上，是不是发力点不对？不能光靠手腕甩，得用肩膀带着手臂的力量压下去，对不对？您给个准话呗？”
房间里依旧一片寂静，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好吧好吧，两位大佬今天又‘静修’呢…”她耸耸肩，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单方面的“交流”。
她走到工作台前坐下，拿起剪刀，眼神变得无比认真。
“不管了，我先自己练。我就不信了，今天搞不定这个回旋刃！”
她将爷爷那些泛黄的笔记在桌上铺开，指尖抚过纸张上深深的折痕，仿佛能触碰到旧日时光。
“云纹…水纹…”她对照着图样，小声嘀咕，手里的剪刀却不太听话，剪出来的线条总是歪歪扭扭。
“不对不对！”她有些气恼地把纸揉成一团，扔进脚边越堆越高的小纸山里。“爷爷当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正当她对着一个复杂的回旋纹路发愁时，眼角余光瞥见墙上的《百鸟朝凤图》似乎极轻微地闪动了一下。
“剪红？”她试探着问，“这个弧度我总是处理不好，是不是该从这里转折？”
没有回应。但她分明感觉到一股极淡的暖意从画卷方向传来，引导着她的手腕自然地转了个弯。
“咦？”她惊讶地看着手下突然流畅起来的线条。
【完成度：良好。技艺值+3】
系统的提示让她眼睛一亮。可还没高兴多久，下一个更复杂的龙鳞纹就又让她卡住了。
“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她这才发现手指早已被剪刀磨得通红，几个创可贴都掩盖不住新添的伤口。
她沮丧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影子：“影先生，您当年学艺的时候也会这么难吗？”
影子自然没有回答，但她仿佛听到一声极轻的笑。下一秒，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影子的手指部分正在微微动作，演示着一个精妙的运剪技巧。
她试着模仿那个动作，果然顺手了许多！
就这样，她时而对照爷爷的笔记琢磨，时而从两位非遗导师那里获得若有似无的指点。
夜色渐深，台灯下的身影依然专注。
当她终于成功剪出一组完美的龙鳞纹时，忍不住开心地举起作品：“看！我做到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但她分明感觉到两道目光投来——一道带着赞许，一道依旧冷静，却都注视着她的进步。
终于有一天，她完成了一张相对完整的符纸。那是她根据爷爷笔记里一种基础增幅纹样，结合自己那点微薄的理解改良出的“锐气符”，线条依旧显得有些稚嫩歪扭，但结构完整，似乎…隐隐有那么点意思了？
她带着点小期待和忐忑，看向一旁抱臂悬浮、仿佛永远在闭目养神的剪红，试探着开口：
“那个…剪红大侠？要不…试试这个？”
剪红眼皮都没抬，只是极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颔首，算是默许。
林小满屏住呼吸，集中精神，将一丝意念——主要是“一定要成功啊拜托了这次千万别再噗一下熄火了”的强烈念头——
注入手中那枚小小的剪纸符咒，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轻轻推向剪红。
符纸轻飘飘地触碰到剪红周身那层稳定却微弱的光芒瞬间，“噗”地一声燃烧起来，化作一小簇极其微弱的金色火花，闪烁了一下，便迅速融入了他的体内。
剪红周身那原本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红光，似乎肉眼可见地、极其短暂地亮了一丝丝，亮度提升持续时间大约…零点五秒。
“嗯。”他终于睁开眼，赤金色的眸子扫过林小满期待的脸，评价依旧言简意赅且冰冷得像淬火的铁，“略有提升。能量转化率低下，仍不堪大用。”
林小满：“……”好吧，至少是“略有提升”，不是“毫无用处”甚至“辱没此道”。她默默安慰自己，进步空间巨大嘛！路还长着呢！
她常常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等到脖颈僵硬酸疼得几乎抬不起来，才恍然发现窗外的天光早已悄然褪去，换成了清冷的月色，桌角的台灯成了这方小天地里唯一的光源。
台灯的光晕下，林小满对着又一次剪坏的龙尾，困倦和挫败感像潮水一样涌来。她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地望向悬浮在半空、仿佛入定般的剪红。
“剪红大侠，”她有气无力地拿剪刀柄戳了戳空气，“你成天这么端着累不累啊？给个表情包呗？点赞、加油、666都行啊！你这张高级定制冰山脸，看得我都快冻住了…”
剪红连睫毛都没颤一下，静如雕塑。
第二天早上，林小满是在一阵细微却密集的“啾啾”声和头皮被轻啄的触感中醒来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掉下巴——
她的床上、枕头上、被子上，甚至头发上，落满了密密麻麻的、指甲盖大小的剪纸小鸟！每一只都剪得精致小巧，活灵活现，但数量多到令人发指！它们不仅剪得极致精巧，甚至还有些在扑棱着小翅膀保持平衡悬在空中，用红豆般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凝视她。
“这…这是什么情况？！”林小满声音发抖。
她刚一动弹，“轰！”满床的小鸟瞬间炸开，化作一团红色旋风在她狭小的房间里盘旋呼啸，几秒后才又淅淅沥沥地落下，仿佛下了一场红色的、有生命的雪。在这片红色浪潮中，一只唯一白色的小鸟格外醒目，它叼着个微缩卷轴，展开是一行细若蚊足的字：“生动吗？”
她哭笑不得地坐起来，“剪！红！”这绝对是剪红干的，用这种极致的方式回应她“面瘫”的吐槽！
当她顶着满身剪纸小鸟走出卧室后，似乎听到影先生极轻的笑声从影子传来。
林小满猛地扭头：“影先生！你是不是也参与了！”
影子安静如鸡，仿佛刚才只是她的幻听。
周末，一张符纸的转折让她濒临崩溃，她剪坏一张又一张，脚下的堆起一座小小的“绝望之山”，捏剪刀的指尖火辣辣地疼，林小满对着影子哀叹：“影先生，你道理一套一套的，能不能直接灌顶传功啊？说那么多，我手还是不会啊…脑子会了，手说它不干啊！”
当时影子毫无波澜，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第二天是周一，早晨有全校的升旗仪式。林小满站在班级队列里，听着校长在主席台上讲话。
林小满站在操场队列里，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起初一切正常，直到她发现周围同学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好几个女生正捂着嘴偷看她的脚下。
她低头一看，差点叫出声：自己的影子上居然戴了个精致的皮影项圈！更离谱的是，项圈上还拴着条影子锁链，连着一只活蹦乱跳的皮影小狗。
“哇！你看林小满的影子！“一个男生忍不住笑出声。“还会摇尾巴！太可爱了吧！““这是什么新式AR投影吗？“
在周围师生的注目礼下，那只皮影小狗正在表演各种绝活：时而人立作揖，时而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最后居然还“叼“来一根影子骨头放在她脚边。
林小满的脸瞬间红透。她试着往阴影处挪了挪，那小狗立即叼着骨头跟过来，锁链哗啦作响。
“别、别跟着我啊！“她小声对影子说，却听到一声带笑的回应在脑中响起：
【主公昨日不是想要醍醐灌顶？此乃特训第一课：表情管理。】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影子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剪刀的形状。随着她的意念微动，那把影子剪刀居然真的剪断了项圈！
重获自由的小狗影子欢快地绕着她的影子跑了两圈消失了。周围的同学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放学后，林小满气鼓鼓地冲进剪纸铺：“影先生！您知不知道今天有多丢人？！“
她没注意到，一直抱剑闭目、仿佛对外界毫无兴趣的剪红，那紧抿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零点一秒，快得仿佛是光影的错觉。
影先生的声音带着笑意从阴影中传来：【若非如此，主公今日怎能无师自通，学会用意念操控影子？】
林小满这才恍然大悟。她试着集中精神，地上的影子果然随着她的心意变幻出各种形状。
【今日收获：技艺值+13，犀利值+23，领悟新技能：影子戏法（初级）】
看着系统提示，林小满哭笑不得：“所以这就是你们的教学方式？社死教学法？“
虽然这两位非遗大佬表面上依旧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笑里藏刀，貌似不合，但林小满莫名觉得，在“联手”捉弄她、给她“生动”一课这件事上，他们恐怕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该死的默契。
这些小小的、让人哭笑不得的恶作剧，虽然让她时常陷入社死瞬间，却也像苦涩修行里的一点魔鬼辣椒酱，刺激又让人印象深刻，让她在疲惫之余，觉得这两个古老的非遗萌友似乎…也没那么遥远和冰冷不近人情。
就是这“亲近”的代价…有点费脸皮！
章末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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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小满看着满床剪纸小鸟发呆
影先生（看热闹不嫌事大）：
【妙哉！此乃“百鸟朝凤”夜眠版乎？】
剪红（在图中抱臂）：…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