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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军训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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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最后一天的结营仪式上，林知许站在队伍里，看着主席台上飘扬的校旗，忽然觉得这十几天的暴晒和疲惫都变得格外真切。沈砚就站在他斜后方，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他能清晰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那是昨天晚上沈砚洗了军训服后留下的味道，比暴晒后的汗味清爽多了。
当总教官宣布“军训正式结束”的声音落下时，周围瞬间爆发出一片欢呼，有人激动地把军帽抛向空中，还有人勾着同伴的肩膀计划着中午去校外搓一顿。苏晓凑到林知许身边，踮着脚往校门口的方向望：“终于解放了！知许，中午咱们去吃上次说的那家麻辣烫吧？我要加双倍的芝士年糕！”
林知许还没来得及点头，就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转头一看，沈砚正拎着两人的背包走过来，军帽被他随意地夹在胳膊肘里，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先去把军训服交了，”他晃了晃手里的收纳袋，“辅导员说今天下午前要收齐，别忘了。”
三人跟着人流往宿舍走，路上遇到不少抱着军训服的同学，大家脸上都带着卸下重担的轻松。林知许低头看着自己磨白了边的军训裤，忽然想起第一天军训时，他因为紧张差点同手同脚，是沈砚在队伍里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用口型提醒他“左脚”。那时候他还觉得沈砚有点严肃，可现在再想起，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交完军训服回到宿舍，林知许刚把背包放在书桌上，就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沈砚发来的消息：“明天早上第一节有课，我七点在楼下等你，带你去吃食堂的小笼包。”后面还跟着一个包子的表情包。
林知许看着消息，忍不住笑了。他回复了一个“好”，然后开始收拾明天要带的课本。书桌一角还放着那个狐狸钥匙扣，是他之前给沈砚做的那个的同款——当时做完沈砚的，他又忍不住给自己做了一个，现在挂在书包拉链上，每次看到都能想起沈砚收到钥匙扣时温柔的眼神。
第二天早上，林知许是被闹钟叫醒的。窗外的天刚蒙蒙亮，透过窗帘缝隙能看到淡淡的晨光。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摸过手机看时间——六点半，还早。可他还是麻利地爬起来，洗漱、换衣服，动作比平时快了不少。
走到楼下时，沈砚已经在路灯下等着了。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手里提着两个透明的餐盒，看到林知许，立刻笑着迎上来：“醒啦？刚去食堂买的小笼包，还热着，还有你爱喝的豆浆，没放糖。”
林知许接过餐盒，指尖碰到温热的盒子，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早？”他小声问，一边咬了一口小笼包，鲜美的汤汁在嘴里化开，好吃得让他眼睛都亮了。
“怕去晚了小笼包卖完了，”沈砚说着，帮他把豆浆的吸管插好，“快吃，吃完还要去占座呢，第一节是高数课，老师管得严，去晚了只能坐后排。”
两人一边吃一边往教学楼走，早上的校园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保洁阿姨扫地的声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把碎金。林知许走在沈砚身边，手里拿着温热的豆浆，嘴里嚼着小笼包，忽然觉得这样的早晨格外美好。
到了教学楼，沈砚果然在教室中间的位置占了两个座。林知许把课本放在桌上，刚坐下，就看到苏晓背着书包跑了进来，头发还有点乱，显然是起晚了。“你们俩也太积极了吧！”她喘着气坐下，从包里掏出面包，“我差点睡过头，幸好闹钟响了，不然第一节高数课就要迟到了。”
三人正说着，上课铃响了。高数老师拿着课本走进教室，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林知许翻开课本，认真地听老师讲课，偶尔低头记笔记。沈砚就坐在他旁边，写字的姿势很端正，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很轻。林知许偶尔会偷偷看他一眼，看到他专注的侧脸，心里就觉得很踏实。
高数课下课的铃声响起时，林知许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转不动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刚想趴在桌上歇一会儿，就看到沈砚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等会儿第二节是英语课，老师要抽查单词，你昨晚背了吗？”
林知许愣了一下，才想起昨晚光顾着收拾东西，把背单词的事忘了。他有点懊恼地挠了挠头，小声说：“忘了……”
沈砚无奈地笑了笑，从包里掏出单词本，翻开其中一页：“我给你划了重点，趁课间赶紧背，应该能记住。”
林知许接过单词本，看着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的重点，心里暖暖的。他立刻认真地背了起来，沈砚在旁边安静地整理笔记，偶尔会提醒他哪个单词容易记错。
第二节英语课上，老师果然抽查了单词。当老师点到林知许的名字时，他心里有点紧张，可想起沈砚给的重点，还是顺利地背了出来。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坐下。林知许松了一口气，转头对沈砚笑了笑，沈砚也冲他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鼓励。
上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三人一起去食堂吃饭。食堂里人很多，沈砚主动去排队，让林知许和苏晓找座位。林知许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沈砚在队伍里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安稳——没有张磊的骚扰，没有谣言的困扰，只有好朋友在身边，还有沈砚的照顾。
苏晓坐在他对面，一边刷手机一边说：“对了，下周学校要举办迎新晚会，你们要不要报名节目啊？我听说报名的人很多，还有机会上学校的公众号呢！”
林知许愣了一下，有点犹豫。他平时很少在人前表现自己，更别说上台表演了。可他转念一想，又想起沈砚之前说的话，让他要变得更勇敢一点。他正纠结着，沈砚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听到苏晓的话，笑着问：“你想报名什么节目啊？”
“我想报名唱歌！”苏晓兴奋地说，“我还想拉着你们俩一起，咱们可以表演个小合唱，或者你俩表演个绘画相关的节目？知许画画这么好，沈砚你不是也会画画吗？”
林知许的心跳漏了一拍，看向沈砚。沈砚也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询问：“你想试试吗？要是不想也没关系，不用勉强。”
林知许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我……我可以试试。”他想，或许这是一个改变自己的机会，也是一个能和沈砚一起做一件有意义的事的机会。
沈砚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啊，那咱们就一起报名。”
吃完饭，三人一起回宿舍。路上，苏晓还在兴奋地讨论着迎新晚会的节目，林知许和沈砚偶尔会插几句话，气氛很热闹。林知许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苏晓，还有沉稳可靠的沈砚，心里忽然觉得很满足。他想，或许这就是大学最美好的样子——有好朋友在身边，有喜欢的人陪伴，还有很多值得期待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回到宿舍，林知许坐在书桌前，翻开画本。他想画点什么，笔尖落在纸上，却不自觉地画了三个小小的人影——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还有一个稍矮一点的男生，三人并肩走在阳光下，脸上都带着笑容。画完，他看着纸上的人影，忍不住笑了。他想，等迎新晚会结束后，他一定要把这幅画送给沈砚和苏晓，作为他们一起努力的纪念。
下午没有课，林知许本来想在宿舍画画，可沈砚发来消息，约他去图书馆。他立刻收拾好东西，背着书包往图书馆走。沈砚已经在图书馆门口等着了，看到他，笑着递过来一瓶水：“图书馆里有点凉，我给你带了件外套，等会儿进去穿上。”
林知许接过外套，是沈砚的黑色外套，带着淡淡的皂角香。他小声说了句“谢谢”，跟着沈砚走进图书馆。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沈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两人坐下后，就各自拿出书开始学习。
林知许翻开绘画教程，认真地看着上面的水彩技巧，偶尔会在草稿纸上画几笔。沈砚则在旁边看高数题，遇到不懂的地方，会小声跟林知许讨论。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暖暖的，时间仿佛也变得慢了下来。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把图书馆的书架染成了暖金色。沈砚合上书，看着林知许：“该回去了，再不走食堂就没饭了。”
林知许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跟着沈砚走出图书馆。傍晚的校园很热闹，很多同学都在操场上散步、跑步，还有人在草坪上弹吉他唱歌。沈砚走在林知许身边，两人偶尔会聊几句下午学到的东西，或者说说晚上想吃什么。
走到宿舍楼下时，沈砚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林知许：“对了，明天下午没课，咱们去画室吧？你不是想试试那个水彩晕染技巧吗？我带你去，画室里有很多颜料和画笔，正好可以练习。”
林知许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他早就想试试那个技巧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去画室。
“当然是真的，”沈砚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明天下午两点，我在楼下等你。”
林知许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看着沈砚转身离开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走进宿舍。
回到宿舍，林知许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桌上的画本，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他想起明天要去画室，想起沈砚温柔的眼神，想起今天早上的小笼包和豆浆，心里就觉得无比的幸福。他想，或许这就是他一直期待的大学生活——简单、安稳，还有沈砚的陪伴。
只要想到沈砚，林知许的耳朵尖就先红了。回想开学这段日子，被张磊纠缠时是沈砚站出来保护他，军训累时是沈砚递来冰镇绿豆沙，早八课是沈砚提前买好温热的小笼包。那些细碎又温暖的瞬间攒在一起，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又帅又温柔，偶尔还会有点腼腆的沈砚了。
